娇气甜攻总被反派盯上——by甜到萌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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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岁犹豫地看了下已经打开的门。
“好吧,我不走了,”童岁无可奈何地妥协了。
“真的吗?”
裴响期待地看着他。
童岁嗯了声,把门合上,“不走了,回去睡觉。”
裴响兴奋地跑向床,将床大半都让给童岁,看着自己半边身子都快要掉下去了还混不在意,他拍拍床,“不挤的。”
童岁躺下后道:“你可以过来点。”
裴响有些犹豫,怕挤着童岁只敢往前挪一点点。
两人之间还留着很大的缝隙。
童岁道:“这样睡不着,风全部钻进来了,太冷了。”
“那、那……”
裴响着急又不知所措,害怕童岁觉得不舒服又想要离开这儿。
童岁道:“你刚才不是抱得很紧吗?那样就挺舒服的,很暖。”
裴响这次没有犹豫,立刻抱紧了,下巴抵着童岁的肩膀,身上热热的体温传来像是一个会自动发热的暖炉般。
童岁闭上了眼睛。
算了,就多待一天,反正明天也可以走。
怀着这样的念头,他闭上眼睛睡着了。
裴响却于黑暗中睁开了眼睛,黑雾弥漫在整个疗养院的上空,将月亮遮蔽得严严实实,像是即将迎来一场大雨。
“为什么一定要离开呢?”
裴响张嘴,尖锐的牙齿细细地蹭着童岁的脖子。
童岁不太舒服地皱了下眉头。
“为什么非要和其他人一样离开这儿?为什么要离开我?”
一记惊雷落下,哗啦啦的大雨砸在阳台的栏杆上哒哒作响。
空气里带着潮湿和泥土的味道。
气温降低了几度,一场磅礴的大雨整整下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
童岁醒来的时候被忽然降低的气温冷得打了个哈欠。
他看向窗外,雨还没有停,雾气蒙蒙的一片。
虽然天气不好,但连续两天都没有碰到那个脏东西了,童岁心情还是很不错的。
他走进卫生间洗漱,低头时随意看了一眼镜子。
自己身上好像有什么东西。
童岁拨开病服的领子察看。
雪白的皮肤上带着颜色鲜艳的吻痕和咬痕,他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眼花了。
他往前凑了一点,用手指搓了搓那印记,瞬间红得像是能滴血。
这痕迹看起来无论如何都不像是两天前的。
童岁回头,看向房间里在笨拙叠被子的裴响。
一个念头从心底升起。
他眯了眯眼睛,最后什么也没有说,默默把衣服整理好。
童岁走进活动室,看到温简和萧深还在时,其实是有些意外的。
他以为这两人应该也会在昨天晚上离开才对。
温简和萧深也意外地看着他。
温简压低声音,“你昨天也遇到那鬼打墙了?”
“鬼打墙?”童岁摇摇头,“我昨天没有出门。”
“幸好你没出来。”
他们走到一半下大雨不得不折回来,没想到半道上又遇到鬼打墙,淋了大半宿的雨。
温简说着打了个喷嚏,“也不知道是倒什么霉了。”
三人商量着,要是没有下雨干脆今天晚上就一起走了。
童岁点头同意。
只不过裴响那边他可能还得做下心理疏导。
童岁回头,发现向来喜欢跟着自己的裴响居然不在活动室里。
“嗯??”
他四下找了一圈还是没有看见。
而另一边的杂物室,只听见碰的一声,几名身材高大的病人将裴响推搡在地上,扬起一层厚厚的灰尘。
“别以为你小子老是在那少爷的身边就了不起了,你不过就是一条狗。”
那人说着上前用力扯住裴响的衣领。
裴响的目光紧紧盯着远处,像是一个任由控制的木偶。
他斜眼看着掉在一边的玻璃汽水瓶。
橙色的瓶身上起着水雾,被地上的灰尘弄得脏兮兮的。
他的沉默让这几个人气焰更加嚣张。
其中一人抬脚把汽水瓶踢远,“我听说那小少爷很快就要出去了,以后没有能罩着你,”
那人笑着,伸手拍了拍裴响的脸,“你以后还是乖乖跟我们做朋友吧,心情好就少揍你两顿。”
朋友……
裴响的眼睫眨了下。
脑海里浮现出那张雪白漂亮的脸,轻抚着他的发顶缓缓道:“他们可不是你的朋友,朋友之间也没有这种玩法,只要你觉得不舒服了就要拒绝,要反抗知道吗?”
裴响的眼神慢慢聚焦,抬起手,一把将眼前的人抡了出去。
砰一声巨响。
那人撞在杂物后重重摔在地上挣扎。
其他几人都被眼前这一幕给惊到了,他们没有想过从来任打任骂的裴响居然敢反抗。
裴响站起来,身形像是一座山。
几人咽了咽口水有些犹豫,“你疯了吗?敢动手,以后所有人都不会和你这个傻子玩!”
裴响的身形一晃,瞬间就来到说话的人面前,他抬手掐住对方的脖子,比平常人多了几分迟钝的眼睛里执着道:“不是、朋友……”
他的手劲像是一把铁钳,眼看着就要把人生生掐死,剩余的几人连忙拿起杂物间里的桌椅棍棒,朝着裴响的身上袭去。
随着几声闷响,他们手里的武器一个不落地都击打在了裴响的身上。
其中一根棍子更是直接砸在了头上。
只见一抹深色的血迹从裴响的发间缓缓往下淌。
见血了。
要说这几个人是吓唬吓唬傻子还有胆子,真要闹出点什么事,一个比一个怂。
他们丢掉武器就想往外跑。
只是还没有跑出去几步,大门忽然碰的关上。
几人推搡着,但是无论他们怎么用力,明明没有上锁的门就是推不开,像是被死死焊住了。
一阵莫名的阴风吹过。
几人不由地转过了身,原本那个天真好欺负的裴响不见了,眼前的裴响笑得一脸阴鸷。
裴响抬手抹了下额角的血渍,啧了声,“我可是挺喜欢这个壳子的啊,弄伤了怎么办呢……”
他说话间,一只畸形丑陋的手从他的背后爬了出来。
几人瞳孔顿缩。
“怪、怪物!!”
“不不不不、不要过来啊!”
童岁停下了脚步,似乎听到哪里传来了声音。
他循着声音往前走。
一扇紧闭的门后,童岁透过门上的玻璃往里随意的瞥了一眼。
他看到了裴响。
准确来说那人有点陌生,顶着一张他熟悉的脸但是完全不同的气质。
童岁根本不需要猜测,那双会在夜色里反复折磨他的眼睛,这份神情他分得一清二楚。
想到这两天自己投怀送抱的行为。
他默默捏紧了拳头,没有理会裴响在里面砍瓜切菜的动作,而是默默转身离开了。
童岁回到活动室,温简往他身后望:“嗯?裴响没有回来,你不是去找他了吗?”
“他没事。”
童岁坐下后想了一会儿,然后笑了一声。
他怎么会那么久才认出来啊……
大概是被裴响平常表现出来的纯良无害给影响到了,才会相信他和这个副本boss毫无关系。
而且他居然也就让裴响耍了自己这么久。
想起这段时间自己的焦虑和担心,童岁觉得自己才是那个傻子。
这笔账得要回来才行。
过了一会儿,裴响从外面走了进来。
他身上干净的看不出发生过什么,走到童岁旁边,随手将手里的饮料放在桌面上。
“给我的?”童岁转过头,身体往前凑了一点道:“打开,我要喝。”
他的距离把握得很好,介于暧昧和疏离之间,身上的香气像是小钩子般勾得人心痒痒。
桌面上冰镇过的汽水瓶子外面冒着细密的小水滴,但完全比不过裴响脸上紧张的汗珠,
裴响迟钝地回答,“脏、脏了。”
“我不介意啊……”
童岁说着翘起嘴角,像是装了一壶陈年美酒般让人醉醺醺。
裴响只觉得脑袋昏沉,喉咙发干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拿起了汽水瓶用自己的衣服仔仔细细地擦了一边,打开了瓶盖。
随着气泡的升腾,一股橙子的味道飘了出来。
童岁低头,柔软微凉的指腹覆盖在他的手背。
裴响抖着手,差点瓶子都拿不稳。
平时两人也少不了会有肢体的接触,比这更加亲密的多了去了,但又和现在的感觉不一样。
童岁的长相原本就属于很出众的那一类,皮肤白皙无瑕,凑近了会发现无论是眉弓和鼻梁的衔接,或者是眼尾自然上扬的弧度,无处不动人。
他只要是愿意主动凑近一点,便没有人能够拒绝。
裴响情不自禁地再次咽了咽口水。
童岁就着裴响的手喝了几口,将他的唇润湿后多了一层薄薄的水膜。
看起来就很好亲。
“你很渴吗?”童岁睨了一眼他上下滚动的喉结,“剩下的给你喝吧。”
他说着坐回了原位。
裴响的手心不知道是被汗打湿还是瓶子上的水汽,他痴痴地拿起童岁喝过的瓶子对着咕噜咕噜将剩下的半瓶喝完了。
橙子汽水的味道有些甜腻。
童岁静静地望着他。
换作是以前他绝对不会做出带着暧昧的行为,现在他想要看看到底要到怎样的程度,他才会露出真面目。
夜晚。
童岁和裴响回到病房,他撩拨了一整天裴响,看着人红着脸的模样心情很不错。
只不过他想要看到的画面还没有出现。
他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进卫生间里洗了个澡。
裴响呆呆地坐在床上,耳根还有些泛红,完全被欺负得没有还手之力。
他缓缓抬手摸着自己的胸口。
咚咚咚的心跳的很快,只因为童岁对他态度的转变。
虽然他不明白为什么,但是不影响他无法遏制的喜悦。
不一会儿,卫生间的门开了。
带着热气的香气往裴响原本就不太清楚的脑子里钻,他红着脸抬头,在看到童岁时心跳的节拍再次被打乱。
童岁头顶的湿发全部捋到了后面,只有鬓角落下几缕碎发,没有遮挡的脸完全让人无法挪开视线。
裴响整个人钉在原地,连眨眼都舍不得。
“裴响,你喜欢我吗?”
童岁说着缓缓走近,膝盖压在裴响的腿边,双手将他的脸捧了起来,柔软的指腹轻轻蹭着他的耳垂。
这样居高临下的眼神让裴响感到新鲜又羞臊,心脏狂跳不止,他可以轻易地脱离桎梏,却甘愿成为池塘里游弋的一尾鱼。
“耳朵红了。”
童岁说着压低身子,偏软的声音在裴响的耳边响起,像是一根羽毛般轻抚,“耳朵是身上很敏感的地带,表面有很多神经分布。”
童岁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裴响,看到他的眼底像是被投入般泛起了层层的涟漪。
他嘴角翘起。
换作是之前的晚上,只有他被摁着没法动弹被欺负的份,现在好不容易找回了主场。
童岁在他的唇上轻点了下,“想要亲亲吗?”
裴响点头。
“身上的伤痕是怎么弄的?”
童岁看着那些没有被衣服遮挡的青紫瘀痕。
他看到了裴响打架的过程,不过想要听他亲口承认。
裴响摇摇头,又是一副乖巧无害的模样,如果不止亲眼见过了黑雾和他融为一体,童岁都不会相信他是装的。
童岁道:“你不说的话,今天就到此为止了。”
他想要起身却被抓住了衣角。
裴响抿了抿唇小声道:“他们、欺负我,”他说着连忙又补充道:“不过,不过我反抗了!”
当然反抗了,还差点把那几个人给吓死了。
童岁道:“你可以亲我了。”
裴响急切地往前凑,碰上童岁的唇时却动作轻盈,大概是不太明白为什么忽然允许这样的亲密动作。
他贴着唇仔细地吻了一遍,又看了看童岁的表情。
一旦得到了许可,内心的野望就会瞬间生根发芽。
童岁的后背抵着床,张开嘴回应了对方一个生涩的吻。
裴响像是受到了鼓舞般热烈地回吻,比起缠绵更像是索取,想把他整个人融进自己的血脉里。
有些事情依附于本能,并不需要教学。
童岁喘着气,眼睫湿的像是被打湿的雨林。
他抬手,雪白的指间埋进裴响的发间,手指用力往后扯了扯,像一道生硬的休止符。
裴响吃疼,抬头看他,眼睛里的澄澈已经被浮动的欲念取代了。
童岁歪了歪头,“你还要装多久呢?”
裴响愣愣地看着他,似乎不明白他在讲什么。
童岁道:“每天晚上要我弄你,现在就不承认了?”
气氛被他的一句话打散。
裴响的眼底慢慢浮动出那团熟悉的黑雾,整个人的气场瞬间改变,剥离了表面无害的伪装,重重地吻了上来,近乎啃咬着他的唇。
淡淡的血腥气弥漫,裴响眼底的偏执和疯狂如化实质。
“你怎么知道的?”
他粗糙的指腹蹭着童岁白皙修长的脖颈,脆弱的仿佛稍微用力就可以折断。
童岁没有回答,眼睛带着笑意像是一方月牙,对于裴响而言又是一剂猛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