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气甜攻总被反派盯上——by甜到萌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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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岁有些烦躁地想把那只手上戴着的白手套给弄下来,可是他的头好晕哦。
手摸摸索索才握了上去,连手指都数不清,费了半天劲才隐约摸到了手套的边边。
他想摘下来,验证一下。
“殿下。”
那声音刻意压得极低,声音里的磁性钻进他混沌的脑子里,酥的他头皮微微发麻。
好听是好听的,可是声音好像不太一样,落落的应该更冷一些,而不是……
而不是像压抑了某种不能深思的浓烈情绪,撕开一个小口子,就能把人给吞了。
那声音重新再次响起,“您要做什么?”
童岁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他扣着手套边边。
然又觉得这怎么可能呢?
他已经通过系统的功能,见到了白星落在星盗团那里,再怎么也不可能光明正大的出现在自己面前。
可是他也不知道要怎么找到那艘星舰。
童岁小声的喃喃道:“落落……你在哪里呀?”
那道穿着侍从制服的高挑身影顿了顿,似乎在尽力隐忍着什么,那双眼睛里的情绪,浓郁又复杂到快要凝成实质。
这时,一位大臣看了过来,只觉得他们这姿势莫名的暧昧。
他不满地咳了两声,“你别乱打些主意啊,殿下可不是你能动的。”
“是。”
那侍从将头埋得更低了,让人根本看不清他的脸。
大臣还以为他是怕了,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殿下累了,你快点将他扶到房间里吧。”
“是。”
随着这一声低沉的应答,童岁的胳膊上多了一只手,将他揽着,姿势处于亲密和疏离之间。
童岁身上晕晕乎乎的,腿上更是没有力气,他被这力气一带,直接就顺势倒了过去。
那胸膛的布料有些粗糙,蹭在他的脸上有一丝的火辣。
童岁不满的哼了声。
他抬起因为醉酒而泛红的眼睛,睫毛湿漉漉的,眼底泛了些雾气,似乎是在无声地抱怨他的服务不到位。
但他并不知道这样子的眼神,只会让他身边的虫喉结滚动,用更加沙哑的声音道:“要抱吗?”
童岁艰难的分清了他说什么,那只原本放在他胳膊上的手,此时已经滑到了腰侧。
虽然隔着手套和他的衣服,但依旧可以感觉到他的手掌好大,和落落的一样。
似乎只等他不说话,就要自作主张的把他抱起来。
童岁残存的意识告诉自己,他不是落落。
他胡乱的抓了一把,想要借力起身,听到了头顶传来的一声闷哼。
隐忍和难耐,痛苦中夹着一丝很微妙的情绪。
侍从制服胸前的衣料比之前皱巴,童岁才意识到自己把手放在了什么不该放的位置。
他耳朵烧红。
“啊,对不起啊,你放开我,我自己走。”
童岁说着推开了他,自己跌跌撞撞的往前走,像是一只有些滑稽的贪吃蛇,摇着尾巴晃晃悠悠走着S型的路。
他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晃,脚底轻飘飘的,好像踩在云朵上,随时都会飞起来。
就在他想要往后倒的时候,一只有力的手拖住了他,沉沉道:“殿下,回房间的路在这一边。”
随着话音落下,童岁的双脚离地,落入一个可靠又很温热的怀抱中。
那衣料是粗糙的,甚至随着走路的步伐颠动,磨得他的脸颊有些痛,但感觉却特别熟悉,让他不太想挣扎脱离。
房间厚重华丽的大门被打开,整个宽阔的卧室点着橘黄色的灯火。
童岁被轻轻放在了红色的皮质沙发上。
身上的披风特别的热。
他伸手扯住系带,解了下来,一部分挂在金属制成的椅子扶手上,一部分顺着坐垫滑落,堆叠在华贵的地毯上。
童岁仰着头,黑色的碎发碎着他的动作随意的翘起,露出一整张白皙的脸。
因为喝了太多的酒,整个人泛着一层淡淡的血色。
他像是被簇拥在红色曼珠沙华的花海中,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
那道身影没有离开,而是站在黑暗的角落里,目光如炬地直直看着他,仿佛要将他一同吞噬进自己的血液和灵魂里。
过了许久,他终于动了。
他转身去倒了杯水,白色的手套握着玻璃杯。沉沉的脚步踩在地毯上,几乎是发不出声音的。
童岁看着递到自己面前的玻璃杯,下意识的皱眉。
“我不要喝了,好苦。”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抗拒又缠绵的尾音,已经醉的分不清玻璃杯里面装的是酒还是水了。
“不是酒。”
玻璃杯子又被那双手往前捧了捧,已经凑到了他的唇边,杯沿抵着他的唇瓣。
“您喝口水润润喉。”
童岁这才将信将疑的张开了点嘴,他甚至不用低下头,就已经被喂到了水。
没有味道的水冲淡了原本残留的酒液,但他太撑了,喝了几口他就喝不下了。
童岁没有多想,偏开头。
突如其来的动作让水流了出来,多余的水渍残留在衣服和下巴上,染湿了一块。
浸透的凉意,让童岁瑟缩了下。
他摩挲着想要把衣服脱了,脱离这件已经湿漉漉的衣服。
就在他想要解开了几颗扣子时,忽然想起来,面前还站着人。
童岁抬起下巴,用没什么威慑力的声音命令道:“转过去,别看。”
那道视线像是在他身上定住了,过了很多秒,才敷衍地转了过去。
是在童岁摩挲寻找解开扣子的方法时,却完全没有注意到那道视线,又重新转了回来。
而且更加的复杂和晦涩。
像是一头饿极了的野兽,随时都有可能张开獠牙,狠狠的将它觊觎了许久的猎物吞进肚子里面。
童岁颤抖的手指,半天解不开一颗扣子。
他在努力和脑子里面的混沌对决,可始终还是落了下风,眼皮垂着看起来莫名乖巧和无助。
“……你过来。”
那道身影听到声音像是迫不及待,下一秒立刻完全转了过来。
他膝盖压在柔软华贵的地毯上,膝行了两步,来到了童岁的面前。
那声线除了低沉之外,还多了几分沙哑。。
“您有什么要吩咐的吗?”
“替我解开。”
童岁的视野里只能隐隐约约看到个几个重叠在一起的人形,其他东西东西全是糊的。
要不是实在难受,他就倒头睡了。
“好。”
那身影又贴近了点,呼吸之间的热气扑在湿掉的衣服上。
凑的未免有些太近了吧。
童岁正想要说些什么,忽然感觉军装最顶端的扣子被什么东西衔住,时不时碰到一下他的皮肤。
童岁努力聚焦自己的视野。
他看到了熟悉的银白色长发,高挺的鼻梁,那薄唇正张开咬住军装的扣子。
用嘴替他解开扣子。
每一颗扣子上都纂刻了复杂且神圣的军团图标,打磨的纹路清晰,有着金属的凉意和冷冽。
童岁的脑袋轰的一声,血液聚集上头,一下子脸红到耳朵根。
这是他在做梦吧。
落、落落怎么可能会出现在他的面前,而且还用这种方式其他解扣子。
不可能的,一定是做梦!
童岁用手都没办法解开的东西,而换到白星落的嘴里,变得轻而易举起来。
短短的思索之间,上衣就只剩下最后一颗扣子了。
白星落的嘴也太灵活了吧。
“落落。”
童岁伸出手,他手上还带着忘记摘下来的黑色皮质手套,两只手捧住白星落的脸。
“我是不是梦到你了呀?”
那双他熟悉的淡色眼眸,在他的梦境里面,似乎比印象里的颜色更加深了一些。
白星落吐出最后一颗扣子。
淡色的薄唇多了几分红润,轻启道:“雄主。”
“我找了你好久,你到底在哪里啊?嗯?”
童岁看不清,他又慢吞吞地往前凑了一点,几乎都快挨着白星落薄雪一般的脸上。
那乌黑的瞳孔倒映着他的身影,有着几分的雾气,声调也莫名的委屈。
“对不起,我一醒来就找你了。可是我没来得及时,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雄主。”
白星落抬起头,他的手压在柔软的椅垫上,直起了腰,薄唇准确地碰上那还在喋喋不休的唇。
“您没有任何的错,不要对我说对不起。”
他已经很庆幸了。
白星落的吻像是在天空积蓄了很多天的乌云,凝成的雨点重重的砸下来,砸在池塘上鲜翠欲滴的荷叶上,汇聚成一颗颗饱满的小水珠。
童岁本来就昏昏沉沉的,现在更是无力招架,后背有椅子的软垫靠着,他看似高高在上却无处可逃。
这个梦……
实在有些真实得过头了吧。
童岁喘着气,调整着呼吸,嘴巴里的那苦涩酒液味道已经完全没了,被另一种更香甜的味道取代。
他虚虚地投下视线。
却正好和他身前跪着的白星落视线碰在了一起,童岁的眼睫毛抖了下,心虚地滑开了。
他怎么会在喝醉了做这种出格的梦。
童岁谴责自己。
不可以这样的,太坏了,在梦里把别人想成这个样子。
他已经看够了,所以快点醒来吧。
童岁闭上眼睛,过了好几秒,做好了心里建设睁开眼睛。
嗯?
“……你为什么还在啊?”
白星落的视线沉了几分,“因为我的任务还没有完成。”
他说着摘下了白色手套,露出那双干净而骨节分明的手,手指长,手掌宽。
完蛋了,梦醒不过来了,救命!
童岁似乎猜到了他要做什么,自暴自弃地闭上了眼睛。
这个梦,有些过于刺激了。
第30章 虫族30
童岁以为自己已经很醉了, 可偏偏在那种时候,他的意识居然慢慢的恢复了清醒, 每一根神经都格外的敏感。
他可以感受到白星落的手指, 每一根的指节细微的起伏,每一处因为常年训练而粗糙的茧子。
熟悉的感觉被无比的放大。
童岁弯下腰,脸埋在那柔软的披风里, 打湿的碎发黏在脸颊上,多余的汗珠在下颌聚集。
他如同一株红色的曼珠沙华,蛊惑着每一个旅客驻足,为这浓稠的红色神魂颠倒。
房间里暖黄色的烛光, 为他轻柔得披上了更多的颜色。
汗珠从他的下颌缓缓往下滑落,像是晨间挂在花瓣尖尖的露水, 晶莹芬芳。
露珠落下时, 被及时地接住了。
暖色的烛火映照不进白星落的眼底,他眼底浓稠复杂得如同黑夜里的恶魔,以血肉为食, 饥饿了几千年。
他张开嘴。
尖利的牙齿轻轻磨着那柔软的颈侧。
他享用着温热血脉上流淌的汗珠, 似乎只要轻轻地噬咬, 就能刺破着薄嫩的皮肤。
感觉到他的动作,已经酒醉到分不出人的童岁,磨磨蹭蹭的把埋在柔软的披风里头抬起了一点。
漆黑的鸦羽沾了点水珠,眼角动人的绯红, 像是只撞进猎人手里还傻傻求助的食草系小动物。
“……不要了。”
颈侧原本如雪般的皮肤浮出了点点旖旎的痕迹。
雄主, 真的好娇贵。
白星落凑上去,淡薄锋利的唇已经染上了世俗的热度, “为什么不要呢?雄主, 您不会知道我有多想您。”
“我每时每刻都在想念您的名字, 担心您会生病得不到治疗,我厌恶我自己,您不是因为我的话,本不需要承受这么多的痛苦。”
“痛苦吗?”
童岁想不起来有什么痛苦,他承担的不过是白星落原本痛苦的百分之一都算不上。
可白星落嗯了声,声音沙哑粗粝带着深深的渴望,“就当让我赔罪,好好的让您快乐一次。”
他缓缓向下。
像是点着一把火,所过之处都撩起了小小的火苗,在荒草丛生的平原上,风一吹过,火势便燎了原。
“不行,”童岁并着腿,“落落,我们不玩了好不好。”
“雄主,我很抱歉做不到。”
粗糙的侍从制服因为他跪在地上的动作,西装裤的修身布料被拉撑到极致,仿佛随时都会撕裂。
“我能替您用嘴咬开扣子,但更适合做点别的。”
代表着恭敬和距离的白色手套,被丢在了不远处的地毯上。
如果此时有人无意间闯入这间幽暗的卧室,一定会惊叹于眼前所见到的画面。
一位不知天高地厚的侍从,居然敢欺辱着他高高在上的主人。
这些动作就已经足够他被逐出宫殿,甚至赐予他最严厉的罪名。
可是没人会来。
那扇沉重厚实的大门紧紧闭着,即使是被无数雌虫肖想着,被当成幻想对象,但谁都不敢来打扰休息的这位新晋的皇子殿下。
他们以为正因为醉酒和疲惫,此刻应该沉沉睡去的童岁殿下,脸颊通红,坐在华贵的椅子上,被动地享受侍从的服务。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漫长的夜色更加的浓稠,烛火燃去了一大截。
室内除了淡淡的熏香,更多了一种特别的味道。
童岁慌乱地想要找纸。
然而白星落的喉结滚了滚,他意犹未尽地抿了抿唇,直直的视线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