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气甜攻总被反派盯上——by甜到萌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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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岁气喘吁吁地被放在床上,柔软的垫子,往下陷了一些。
白星落道:“您等我一下,或者您饿了可以先睡一会儿,我很快就回来。”
就在他直起身子,想要离开时,衣摆被一只手给轻轻扯住了。
那截手指白皙细嫩,将布料抓出了几道皱折。
童岁低声道:“我忽然觉得,也不是那么饿。你,可以不用走。”
厚重的窗帘遮蔽了大部分的光线,童岁的视野受限,只能大概的看清眼前的东西。
但白星落精神力强悍,却可以看得清清楚楚,他看到了童岁说话时红头的耳尖。
童岁有些忐忑,甚至开始苦恼自己为什么会说这样子的话。
就在他彷徨不定时,那道低沉的声音压了过来,“那雄主,您先吃我充充饥?”
第33章 虫族33
童岁被他的话弄得懵了两秒, 直到那片阴影已经将他整个人完全的笼罩。
他才恍然发现,现在他们的举动有多么的暧昧。
童岁松开他的衣摆。
撑在身体两侧的手臂有些发颤, 几乎撑不住自己的体重, 想要往后倒。
连同他的心跳一同染上颤抖,在寂静的卧室里回荡。
他脑内的系统忽然出声:【你之前不补课,现在来不及了吧。】
谁, 谁需要补那些东西……
系统无情地揭穿他:【你连人类之间都不明白吧,跟别说虫族之间,交一份完美的作业可没有那么容易哦。】
作业……
似乎每次都是白星落替他交作业,而且埋头苦学也没有半句话, 那他呢?
好像连接吻都学不会。
见童岁迟迟不说话,白星落俯下身子, 那双淡蓝色的眼眸在黑暗中似乎也裹上了一层神秘莫测的晦涩。
“雄主, 您打算先吃什么?”
童岁的喉结滚了滚,总觉得白星落嘴里的话和他认识的那个字不是同一个意思。
他小声道:“……我不是很饿。”
“可是雄主,”白星落的声音更加的晦涩, 像是积蓄了一池子的春水, 压力到达了顶点, 急需拧开池底的水阀。
“我好饿。”
“那、那……”
童岁慌乱地凑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他总觉得再乱接话,接下来的局面可能会完全脱离轨道。
可白星落似乎不想给他犹豫的空间了。
“先洗菜吧。”
“噢噢,好。”
童岁单纯的应着, “洗什么菜啊?我帮你吧。”
“不用, 我自己洗。”白星落在他茫然的眼尾处轻轻碰了下,然后起身, 走向浴室。
“您等我一下。”
直到房间里只剩下他一个, 听到隔着一道墙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童岁这时才意识到有些不对。
那儿, 不是厨房。
系统忽然出声:【如果不想继续下去,最好趁现在就跑。】
跑?
童岁看了一眼紧闭的门。
系统:【您考虑好了吗?他就是个任务对象而已,您对他动心是种很不明智的选择。】
它以前有听过其他小伙伴吐槽。
因为宿主在任务世界对里面的角色动了心,导致完全荒废了自己原本的任务,一心一意在本世界待到了生命的终结。
这导致了在后续的任务世界中,无法从上一个世界剥离,从此一蹶不振。
而童岁看起来就是那种会因为感情而不理智的宿主。
它好不容易才抱上的大腿,可不想就这么夭折了!
系统道:【你根本就不喜欢他啊,就是对任务对象的垂怜和怜悯!您经历的太少了!
这是第一个世界,您不可能每个世界都和任务对象搞在一起吧?】
系统:【当然,您要解决一些个人身体问题,我不会阻止,但千万,千万不能动真心!】
童岁没有想那么多……
但他觉得系统说的话不对,如果只是对一个人的怜悯,怎么能接受做那么亲密的事?
他会觉得路边的乞丐可怜,最多给一些金钱上的帮助,但绝对不会有更多的心思。
至于喜欢。
童岁以前从没有喜欢过谁,他收到过很多来自别人的表白。
有相处多年的室友,有完全陌生的路人,也有同校或者不同校的学生,几乎什么类型的性格都有。
但似乎他们都是红着脸,在触及他的目光时,大部分会害羞的低下头。
指尖是湿润的。
那身上的热气似乎隔着时光回到了童岁的身上。
他虽然不确定这能不能叫喜欢,但他终归是不讨厌的。
他不讨厌白星落。
甚至有些依赖和想念,他喜欢在一起的时间。
系统看着自己的宿主晕晕乎乎,还没有被人怎么样哄骗呢,就已经自我沦陷得差不多的样子。
顿时感到前途有些灰暗。
它着急道:【你先别激动,你真的觉得自己做好心理准备了?你真的知道那些事情怎么做吗?】
童岁脸红着小声道:“这很难吗?”
白星落帮他的时候看起来好像很简单,既然这样,其他的应该也不难吧……
系统:【我给你挑了几个学习资料,你看完再说这话吧。】
“噢。”
童岁给自己做了点心理准备,既然他们学校的男生都可以看得津津有味,那他一定也可以。
于是,他点开了系统发给他的学习资料。
画面里的是个受了伤的军雌。
他身上的伤口有的已经结痂了,有的还很新鲜,横七竖八的分布在他的身上。
而那本该充满攻击力的翅翼被冰冷的锁链刺穿,留下已经干涸结痂的血洞,另一端牢牢地钉死在地上。
只要他稍微有多余的动作,那坚固冰冷的锁链就会拉扯住他最脆弱的翅翼。
童岁刚想说系统给他的学习资料发错了。
就见画面里走出了另一道身影。
跪在地上的军雌似乎见他的出现,浑身都瑟缩了一下,那双眼睛里没有欢愉,而是浓浓的害怕。
似乎接下来等待他的是一场酷刑。
那雄虫走近,手里握着的鞭子很熟悉,似乎是那日在监狱看到的同款。
鞭子上的倒刺,残留的血渍沉深骇人。
童岁道:“系统,你是不是发错了?”
这明明就是一场单方面的凌虐!
和他想象中的画面完全南辕北辙,怎么可能会是这样的?
系统道:【没错,就是这个。您才看了几秒就受不了了吗?】
童岁硬着头皮,只敢虚虚地讲视线落在那画面上,心跳都颤了几分。
那雄虫已经走到了军雌的面前,手里的鞭子挥舞,毫不留情地一次次落下。
痛苦,鲜血。
那充斥屏幕的哀嚎一次次地传入童岁的神经,震得他脸色泛白,他的手指用力得蜷缩起来,紧绷到发抖。
“他很痛苦。”
系统解释道:【在虫族的世界里,雌虫只是个发泄情绪的玩意,无论是鞭子还是发泄,他们都只能选择承担。】
“不应该是这样的。”
系统道:【对别人施加痛苦能让他们更加兴奋,这种凌驾于生命和尊严之上的快乐,往往比那种单纯的发泄更加令雄虫着迷。】
“……够了。”
童岁脑袋被他一套又一套理直气壮的发言吵得发疼,声线都透着几分虚弱,“你帮我关掉吧,我不想看了。”
系统:【不学了吗?】
“我不会学那些的。”
童岁在床上滚了一个圈,用柔软的被子盖住自己,将自己包裹在小小的空间里,仿佛这样能增加他的安全感。
“我不要看到落落痛苦。”
系统看到童岁失落的样子,便把嘴巴闭上了。
好吧。
它承认是有故意的成分在。
故意从这么多的学习资料里挑了一份最难接受的给宿主看,但它保证,这里面也是有保护宿主的原因在!
至少现在一时的痛苦,能抵消之后一直的痛苦。
对于任务来说,情感什么的也太累赘了,最优秀的宿主应该公事公办,根本不应该产生感情。
这一方面,等童岁多经历几个世界,他就会明白的!
终于,那水声停了。
很轻的开门声,带着湿漉漉的水汽和冷香飘了出来。
滴滴答答的水珠沿着湿润的发尾,往下掉。洁净冰冷的地板上多了一条逶迤的水痕。
他走到床边。
那张大床上的最中央隆起着一团,紧紧用被子包裹着,只能隐约看出个形状。
白星落很轻的压着一角,带着浑身冷冽的水汽,像是某种柔软的水生植物。
他低声道:“您睡着了吗?”
那被子压得很实,密不透风的将童岁包裹住,像是蒸笼里蒸得最饱满的小包子。
白星落道:“这么睡很闷的。”
他伸手去拉被子的角落,手一伸进去就感受到了被窝里的热意,手指尖似乎碰到了什么。
很软,软的像是化开的水。
白星落的喉结滚了滚,手指握着那被子,稍微用了点力气,“我替您把被子整理好。”
但这次,白星落感受到了被子下轻微但顽固的抵抗力。
“落落。”
他几乎是第一秒就听出了这道声音很不对劲,有些闷,甚至有些低落和愧疚。
“雄主?您怎么了,心情不好吗还是哪里不舒服。”
自从有了上次生病的经历,几乎是第一秒白星落就紧张了起来,他怕弄伤童岁,但更害怕他生病了。
白星落的手探进去,用最温和的力道,几乎无视他那点反抗,将童岁整个人从厚厚的保护壳里捞出来。
大概是在被窝里太闷了,童岁的脸湿湿的,皮肤更是染上了一层自然的红色。
似乎为了躲避他的视线,童岁垂着眼,湿漉漉的眼睫盖住润泽的瞳孔上,看起来似乎很不舒服。
“我送您去医院检查。”
白星落的手被挡住了,童岁握住他的手,像是碰到了一块冰,他想起了视频里残酷的画面,轻轻的抖了一下。
“我没事。”
“发生了什么吗?”
白星落离开的时候,雄主还是正常的,怎么才过了这么点时间就变成这样了?
童岁的视线落在他身上的伤痕,像是被火舌烫了一下。
白星落的身体锻炼使他拥有一身流畅紧致的肌肉线条。
这些已经结痂的伤口,就像是一件本应该惊艳所有人的艺术品上,硬生生被摔出了不属于他的瑕疵。
童岁伸出手指,他脑子里回荡的事那些痛苦的哀嚎,指尖轻轻碰上那刚结痂的伤口。
“很疼吧。”
“已经不疼了,雄主,我有好好上药。”
白星落道:“您不喜欢我的伤口吗?它会好起来的,这些伤口会变得很浅。”
“不是的,我只是害怕会给你带来更多的痛苦。”
童岁想,如果一件事只能让自己感受到快乐,而完全不顾对方的感受,那是多么的自私。
“痛苦,您为什么会这么想?”
在白星落的问题下,童岁垂下眼帘不敢看他的眼睛,“那种事情,不是会很痛苦吗?”
“您是听谁说的?”
白星落往前凑了一点,连同他身上的冰凉一起,替童岁降了降温,“难道您是为了这个在担心?”
童岁点了点头。
“不是谁和我说的,是我自己看的……”
“您自己看的?”
白星落大概能够理解了,那些雄虫低劣得要死,就喜欢在那种事情上动用一些手段,把现场搞得鲜血淋漓,再上传到星网上,借此博得更多的眼球。
他可以想象到懵懂无知的雄主,看到这些血淋淋的内容,受到的冲击。
被吓得包裹在被子里,害怕给自己带来更多的痛苦。
“我们不会和他们一样的。”
白星落安抚似的哄他,用唇替他擦掉多余的眼泪,“您别怕,都交给我,相信我好吗?”
“可是,你身上还有伤口。”
童岁有些徘徊不定,他被白星落轻柔的话语哄得慢慢放松了下来,但脑海里还在不断地回放那些血腥的画面。
这些在白星落看来都无足轻重,要说什么能让他好起来,那么童岁一定就是那一剂强心针。
光是这么看着,吸一口,浑身的血脉都像是沸腾起来。
但雄主看起来可怜兮兮的,眼睫湿润,眼尾都是紧张的红色。
他小声抗议道:“落落,你别乱动了,我会弄到你的伤口的。”
白星落抓住他的手,他刻意控制了力道,不至于伤到脆弱的手腕,但又让他没法挣脱。
“雄主,您把我想的太脆弱了。”
他拉着童岁的手,压在自己刚结痂的伤口上。
“您看,我根本不疼。”
童岁着急地想要把自己的手缩回来,但却被牢牢的抓着,完全没有办法自己挣脱。
“落落,你松手。”
哪有这样的,伤口还没好久让人碰。
童岁急得眼底的水雾更加的弥漫,红着眼,“你再不放手,我就、我就……”
他挣扎了半天,似乎想要说一些威胁的话,却半天说不出。
白星落只想好好把雄主浑身的毛毛打理一遍,让慌张状态的猫猫重新放松下来。
“雄主,我替您说好吗?”
白星落抓着他的手,柔软的指尖在粗糙的伤口结痂上划过,像是海上被反复拍打过的礁石,特别的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