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和反派有崽了——by岩城太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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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先表白的?怎么表白的?送花了吗?”
“表白成功之后拥抱了吗?亲亲了吗?”
主角攻受还没有回答, 余年就自己捂着脸, 开始冒泡泡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的cp终于变成真的了!
甜死了!
傅元洲淡淡道:“很简单,那天我们一起吃饭,我问他要不要在一起, 他说考虑一会儿, 等吃完饭,他说‘好’, 然后我们就在一起了。”
???
余年表情复杂:“就这?”
“就这。”
“没有囚禁、强吻或者强.制爱吗?”
“你以为谁都是贺行缺吗?”
坐在旁边的贺行缺清了清嗓子。
不过看在他刚才“打错人”的情况下,他可以放过傅元洲一次。
余年有点失望。
就这样, 一点都不浪漫,一点都不像小说里的情节。
原书里,主角攻受刚高考完,就在一起了——如果不是迫于某些规则,余年觉得他们可以更早一点在一起。
主角攻受在大桥上, 在满天烟花里偷偷接吻。
余年看到这段的时候, 激动地在床上打滚。
结果到了现实,就是这样。
他们在一起的时间推迟了这么多,甚至连烛光晚餐都没有——他们吃的是午饭。
余年撑着头,捏着裴玉成的手,看看他手指上的戒指。
戒指倒是挺好看的,余年知道, 是傅元洲早就准备好的,准备了很久。
余年点点头:“挺好的,在一起就好。”
这时, 傅元洲忽然想起什么:“小鱼, 还有一笔账没算。”
“唔?”余年抬起头, “什么?”
傅元洲正色道:“你和贺行缺去国外旅行,为什么不告诉我们?还需要防备我们吗?”
裴玉成也抬起头:“是,为什么不告诉我们?”
主角攻受气势汹汹,分别坐在余年两边,把他夹在中间。
余年抿了抿唇角,认真地看着他们:“我都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
余年先看向傅元洲:“我们是好朋友,如果我疯狂打压你的公司,你会打我吗?”
傅元洲皱了皱眉:“你说什么?”
余年再看向裴玉成:“我们也是好朋友,如果我抽风了,嘲讽你当教授假清高,你会打我吗?”
裴玉成皱眉:“什么?”
主角攻受一左一右掐住他的脸:“会,会这样捏死你!”
“哎呀……”余年被揪着脸,脸蛋子都快裂开了。
贺行缺有些急了,把余年抢过来:“不要掐他,松手。”
余年揉着脸,躲回贺行缺身后:“看吧,这就是原因。我勒索贺总一个亿,贺总都不会捏我。”
主角攻受会狠狠“捏脸”小炮灰。
只有大反派和他们不一样,大反派只会心疼小炮灰。
余年抬起头,做出一些鬼脸,让贺行缺帮他看看,自己的脸是不是被捏坏了。
主角攻受对视一眼,默默离他们远一些。
“我们以后也会变成这样吗?”
“不知道。”
“有点可怕,要不还是分开一段时间算了?”
“……别啊。”
鱼耶耶又一次反向助攻,成就达成。
*
吃过晚饭,余年给主角攻出谋划策。
“约会了吗?”
“去游乐园怎么样?”
“真的不考虑把公司名字改成‘玉洲’吗?”
傅元洲皱了皱眉:“你认真的吗?”
余年认真地点点头:“嗯。”
“你和贺行缺第一次约会去游乐园?”
“不是啊,我们才没有那么幼稚,我们去的是玩具城。”
“……”
傅元洲道:“麻烦你费心了,我自己想想吧。”
“噢。”余年瘪了瘪嘴,无趣走开。
这时,裴玉成也朝他招了招手:“小鱼。”
余年上前:“唔?”
裴玉成小声对他说:“在说约会的事情吗?你跟我一起去,好不好?”
余年指了指自己:“我?我去干什么?当电灯泡?”
裴玉成的声音越发低了:“我一个人不敢。”
“哈!”余年忍不住笑出声。
大教授不敢和男朋友单独出去约会。
有他爱的清冷大美人被拉下神坛,为爱不知所措那味儿了。
裴玉成捏住他的嘴,神色微愠:“不要笑。”
“噢噢。”余年憋住笑,小声道,“但是我不能去,我会被傅元洲打死的。”
“陪我去。”
“不行。”
余年环顾四周,贺行缺正在拿着iPad看文件,傅元洲还在思索他们要去哪里约会,只剩下……
“小崽崽!”余年一把将正在看动画片的贺小鹤拽过来,“他和你一起去。”
贺小鹤举着刚刚拆开,还没来得及放进嘴里的奶酪棒:“啊?”
余年低下头,趁机叼走他的奶酪棒:“裴叔叔要带你出去玩。”
“好啊。”贺小鹤低下头,忽然发现自己的奶酪棒没有了!
“爸爸!”
*
第二天,清晨。
余年打着哈欠,和贺行缺一起,把贺小鹤和主角攻受送走。
余年朝他们挥挥手:“拜拜,玩得开心点,在外面住一晚上也可以。”
太早起来,余年太困了,一直在打哈欠,也就没注意到主角攻想刀了他的眼神,紧紧牵着贺小鹤的主角受,以及站在主角攻受中间,超高功率的电灯泡贺小鹤。
余年看着车子消失在公路上,揉了揉眼睛,转过头,对贺行缺道:“我等一下要去后面花园乘凉玩手机,你不许过来。”
他这话说得奇奇怪怪的,贺行缺竟然也没有异议。
余年叉着腰,认真地看着他:“你听见了吗?”
贺行缺微微颔首:“听见了,不会过去的。”
“很好。”余年拍拍他的肩膀,带着老管家,绕去别墅后面的花园。
花园的草坪上还搭着玻璃花房,花房里的桌椅还是结婚纪念日那天、余年亲手布置的。
可惜还没布置完,他们也没有在这里吃烛光晚餐,余年出去买花,就在路上出了车祸。
老管家拿出钥匙,把玻璃花房打开。
余年探出脑袋,朝里面看了一眼。
嗯,一切都没变,保持得很好。
余年钻进花房,回过头,朝老管家招招手:“进来吧。”
他和贺行缺的结婚纪念日还没过完呢,他想补给贺行缺。
他跑到炉灶前面,翻出贺行缺放在这里的围裙,给自己系上:“我昨天晚上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都准备好了。”老管家抱出一个纸箱子,“蜡烛、烛台、花瓶、花束、丝带,菜单我已经交给家里的厨师了,他们会估计好时间,在晚餐之前把所有菜都做好。”
余年微微“ok”:“谢谢你们啦。”
“先生客气了。”
余年接过纸箱子,把餐桌装饰一下,然后就坐在灶台前,开始制作餐后甜点。
焦糖布丁和蛋挞,余年昨天晚上偷偷躲在被窝里,看了好几个教程视频,很简单的。
余年揉揉鼻尖,把手机立在旁边,跟着教程,一步一步来做。
与此同时,几个保洁员,正在对面的别墅里打扫卫生,擦洗窗户玻璃。
他们凑在一起,小声交谈。
“先生在花房做什么呢?贺总从这里经过好几次了。”
“三次了,贺总老往走廊这里走,弄得人背后毛毛的。”
“咳咳,又来了,又来了。”
贺行缺第四次从走廊经过,他没有察觉保洁员们在说他,只是将目光投向对面的花房。
*
下午,余年接到贺小鹤电话的时候,他正在制作布丁的焦糖部分。
这一部分稍微有点难度,余年已经蘸着报废糖浆吃了四五块小面包了。
余年在围裙上擦了擦手,接了电话,打开免提,继续搅拌糖浆:“喂喂?”
贺小鹤奶声奶气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喂喂,爸爸。”
余年问:“怎么了?”
“这边有《喵喵队》主题房间,我可以和傅叔叔、裴叔叔在这边住一个晚上吗?”
“他们呢?也同意带着你在外面住吗?”
“同意!”
“那就可以啊。”
“好耶!”
“那你要乖一点,有什么事情就告诉他们,让他们打电话给我。”
“知道了。”贺小鹤问,“爸爸,你现在在干什么?有没有想我?”
“嗯……”余年低下头,看了一眼小奶锅里正咕嘟咕嘟冒泡泡的绿色糖浆,“爸爸我正在熬药呢。”
又失败了。
余年搞不懂,明明是白色的糖,为什么熬出来的糖浆是绿色的?
老管家站在一边,看着余年用餐前面包蘸着糖浆,消灭掉失败品。
他提议道:“先生,要不要我把厨师请过来?”
“要要要。”余年鼓着腮帮子,连连点头,“快!要来不及了!”
“好。”
请来了厨师,在专业人士的指导下,余年才勉强熬好了糖浆,把布丁送进烤箱。
余年拍拍手,倒在椅子上休息一会儿,掏出手机,给贺行缺发消息。
【亲爱的贺总,延期举办的“五周年结婚纪念日烛光晚餐庆祝活动”,将于今晚19:00准时举行,请您穿着黑色燕尾服(斯哈斯哈)出席此次活动】
【——小鱼闹钟】
黑色燕尾服,余年的最爱。
这时,老管家也给他送来了他之前就准备好的礼服。
余年冲回别墅里换上礼服,然后再冲回来。
余年跑回来的时候,贺行缺正好也到了。
他穿着余年最喜欢的燕尾服,身材挺拔,正要走进花房。
“停!”余年大喊一声,然后冲上前。
贺行缺在花房门口停下,转过头:“年年?”
余年飞跑上前,在他面前停下,叉着腰挡住他:“请出示邀请函。”
贺行缺想了想,从老管家手里拿过手机,打开余年刚才发给他的消息。
余年认真检查,然后把手机递给老管家:“嗯,是真的。”
老管家:夫夫情趣可真多啊。
他缓缓退走。
余年朝贺行缺伸出手,像一个小绅士。
贺行缺笑了笑,握住他的手,和他一起走进花房。
暮色四合,余年把烛台上的蜡烛点起来。
玻璃映照着摇曳的烛光,十分温馨。
余年握着叉子,把贺行缺盘子里的小西红柿叉走吃掉。
“多吃点,都是我……”余年顿了一下,“让厨师做的。饭后甜点是我做的。”
贺行缺笑了笑,点点头:“好,那先把甜点揭开好不好?”
“没问题。”余年揭开甜点,“当当——焦糖布丁!本来还想做蛋挞的,但是时间有点来不及了。”
贺行缺点点头:“看起来就很好吃。”
“慢工出细活。”余年也挖了一勺布丁,嚼着上面的焦糖,“好吃,你不知道这个焦糖我做了多久。”
两个人一边说话,一边慢吞吞地吃着晚饭。
一个小时后,余年没有什么形象地靠在椅背上,摸摸自己的肚子。
刚才吃了太多小面包蘸糖浆,现在有点撑,早知道就留着明天吃了。
贺行缺站起身,走到花房的音响旁边,打开音乐。
他走到余年身边,朝他伸出手:“年年,起来跳个舞,消化一下?”
“好。”余年一鼓作气,把手放进他的手里,站起身,“来。”
贺行缺搂住他的腰,把他带进自己怀里,余年低下头,看看自己的脚步。
他还不太会跳呢,在大学的时候就总是踩到贺行缺的脚。
大一那年,余年没抢上体育课,贺行缺说自己抢到了一门很水很高分的体育课,但是需要两个人搭档,他现在还没有搭档,让余年一起来。
余年欣然答应。
结果到了地方——
体育课《华尔兹与审美》。
现在想起来,真是诡计多端的大反派。
余年靠在贺行缺怀里,低头看着舞步。
贺行缺低下头,看着余年的小脑袋。
贺行缺低声问:“年年一开始想好的结婚纪念日,就是这样过的?”
“嗯。”余年点点头,“我一开始是这样想的,我做一个甜点,我们两个吃烛光晚餐,然后一起看星星聊天,或者跳舞。”
“安排的很好,谢谢年年。”
“那当然了。”余年抬起头,笑着看着他,“也要谢谢你啦,搭了个花房,把我之前的布置都罩起来了。”
贺行缺应了一声:“嗯。”
余年环顾四周:“等我们过完结婚纪念日,这个花房也没用了,可以拆掉了吧?”
贺行缺皱了皱眉:“要拆掉吗?”
余年想了想:“不然留着也可以,不过我想不出这里还可以干什么,放在草坪上,影响我和贺小鹤骑着扭扭车自由奔跑。”
贺行缺低声道:“有用的。”
“那就留着吧,你要用这里的话。”
“嗯。”
天色渐晚,别墅主栋那边早已经亮起了灯,偶尔有做事的保镖或阿姨从窗边经过。
后面花园里,低矮的石灯也亮了起来,照亮草丛,吸引了一些萤火虫。
玻璃花房里,桌上的蜡烛静静燃烧,与玻璃外面的萤火虫一样,忽闪忽闪的。
舞曲放了好几遍,可是贺行缺和余年早就不跳舞了。
贺行缺昂贵的燕尾服垫在地上,余年的小礼服也皱巴巴的。
他双手按在玻璃上,贺行缺从身后搂住他,把他整个儿包起来,贴着他发热的脸颊。
别墅那边的窗边有人影闪过,余年使劲拍他:“有人来了!”
贺行缺紧紧地抱着他,低声道:“那怎么办?”
人影越来越近,余年紧张得发抖,几乎要晕倒了。
贺行缺拧了拧眉,极力忍耐着,及时接住他:“年年今天跑出跑进这么多次,没有发现这是单向玻璃?”
噢,余年又活了。
贺行缺又问:“那要把这里拆掉吗?”
“拆掉……”余年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贺行缺堵住了嘴巴。
不管怎么样,这是一个完美的结婚纪念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