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美人蛇后被天敌饲养 番外篇——by灼灼有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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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想死呢?
没人会想,即使吵吵着日子过不下去的人,在死亡来临这天,也会恐惧。
何况一个根本不想死的人呢。
对,他不想死。
早在鹟折磨他的时候,就已经想过千万遍杀了他的方法,这不是他一直以来期盼的吗?
顾钰握住了冰钝的那一方,刺骨的寒意从手心传到四肢百骸。
不得不说平继承的极好,这冰温度极低,在顾钰的手中,有微微的灼痛感。
但他拿得很稳,甚至攥得更紧。
等他回过神来,三人早已不见踪影,可顾钰知道,他们就在附近,在某个地方注视着自己。
顾钰凝视着远处一点,心中十分复杂,既希望鹟回来,又希望他不要出现在视线中。
真到了这一刻,他竟会在杀不杀他之间犹豫不定,明明自己以前十分坚决。
可该发生的事都会发生,该回来的人也会回来,当一片黄绿交接的森林中,出现那个阴郁又变态的人影时,顾钰心沉到了极点。
他看出自己脸色不好,皱着眉说着关心的话,这副表情顾钰不是第一次见,这些日子鹟总是这样。
顾钰不觉得他是演出来的,毕竟鹟没有必要做这种事,可就是这种流露的真切情意,才更让顾钰心慌。
他听到他问“哪里不舒服”,紧张之色溢于脸上,像个担心妻子的正常丈夫。
顾钰想,他或许也是个可怜人,真的要拿他的命换自己的命吗?
在他动摇时,腰部上传来的凉意让他下意识挺起了身板。
平的警告替顾钰做出了选择。
要是鹟不死,他们俩都活不下去,但杀了鹟,自己还有一线生机,起码他们看起来应该不会说谎。
于是他说出了和鹟说:“我...我肚子有点疼。”
果然鹟听见这话,两步并作一步上前,将他搂在怀里,细声询问:“要生了吗?”
随后顾钰还来不及听清他说什么,模模糊糊地听到几个字“我”“想”什么的。
可手中的冰刃已经刺进了他的腹部,顾钰是学医的,并不精通,家里捐了栋楼进去的学校。
但他耳濡目染地知道,这个位置大概是脾脏,这一刀下去,在原始森林这种情况,最终结果就是大出血而死。
可鹟好像毫无所觉,甚至往前了几寸,毫不在意冰刃刺得更深。
他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只想再摸摸顾钰,他还来不及说出自己的心意。
他扯了扯嘴角,可能因为剧痛,这个笑容并不好看,甚至有些狰狞,比之先前那些还让顾钰害怕。
“要是...要是真的还有另一个世界,我...找到你了,再...和我在一起好不好?”
他气息越来越弱,说一句完整的话要喘上好半天,覆在顾钰脸上的手也逐渐冰凉。
顾钰上下牙相碰,突然更恨这幅模样的鹟,他对着鹟的脸怒吼:“不好,我一定远离你这个变态,找个对我好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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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公...公?
顾钰受够了, 他怎么可能会再同意和这个变态在一起。
脸上冰凉的水意滑过脸庞,顾钰的视线逐渐模糊不清,但他清楚地听见鹟在倒下来的一瞬间说的话:“那我就杀了他, 把你抢走。”
这是鹟对顾钰说的最后一句话, 他沉重的身体倒在顾钰的怀里, 再无声息。
“疯子。”顾钰喃喃道了一声,可眼角的泪怎么也止不住。
他一声声骂着怀里的人“变态”“疯子”,手上却紧紧捂住他还在流血的伤口。
他并没有起死回生的能力, 起不了任何作用,只能任由他身体中还继续淌出温热的鲜血,可那人不会再有任何气息。
父子三人早已离开,顾钰回过神时发现自己身上沾满了鹟的血迹,怀中的人早已死去多时。
一旁还有他给自己带的猎物, 顾钰一天没有吃饭了, 但是此刻他感觉不到饿。
他一个柔弱人类,失去了雄性的庇佑,连温饱都是问题。
别提肚子里还有一个小的,生下来怎么养大, 没有雄性会愿意养别人的崽,何况他也不想再找一个了。
不知几个日夜过去, 清晨的阳光洒满大地,晃得顾钰有些睁不开眼。
他用手挡了一下,望向天空中高悬的烈日, 刺目的阳光象征着新生与希望, 让万物满勃勃生机。
但并不包括在树上抱着已经死去不知多久的尸体的顾钰。
可能是临近入冬, 温度比较低, 鹟的尸体并未腐烂的不像样子, 还算能看。
顾钰深深地看了一眼这片森林和头上热烈的阳光。
晃得他一阵眼晕,缓了一会他低下头解开缠着猎物的藤条,将上面的尖刺对准了脖颈的那道疤痕处,狠狠地划下去。
他的能力是,只有自己选择的死亡。
沐浴着充满生机的晨光,顾钰感觉不到脖颈上的疼痛,他似是想起了什么,艰难地低头,对着怀中不会回应的人道:“你欠...我的,可要记得...还。”
他们相拥于这抹暖光中,顾钰的脸上十分平和,手指插进了鹟已经腐烂的指缝中。
欠他的这个孩子,下辈子再还吧。
——
“哥,一会雌母问我们怎么这么久得怎么说啊?”
安皱着小眉头扭过头,问着身旁比他高了一点点的平。
为什么不问赢,因为哥比爹靠谱。
平看这个两双一高一矮都等着他想办法的两人道:“我探索森林时发现了一个...兽人。”
面前两张不一样的脸,做出了相同的疑惑表情。
“我觉得他很像...雄父。”
平说着将指尖的水珠放大推向二人。
里面是一个看起来颇为狼狈的兽人,安惊讶得在赢和那人之间来回对比,里面的兽人看起来年纪更大些。
“他是我雌父的哥哥。”
平早已猜到这人肯定和雄父有什么关系,这是他在鹟的另一个巢穴发现的,鹟一直折磨着这个兽人。
他还以为是雄父的父亲,没想到是鹟自己的父亲。
“要去救他吗雄父?”平知道这个兽人后没敢擅自做主,他不知道这个人到底和雄父什么关系。
因为不确定发现了雄父的亲人,会不会让雌父不舒服,他直到今天才有单独和赢说的机会。
空气静默了半晌,赢点点头:“救。”
以前在部落的时候,他对自己的确很好。
三只变成鸟往那个方向飞去,安突然想到了什么叽叽喳喳地叫着。
“哥,这就是给我们找的借口吗?”
他哥真牛啊,来时候连这件事都都算计好了,那要是雄父说不救该怎么办。
安这样想着偷偷凑近平,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救不救不重要,关键是存在这个理由。”
他的眼睛斜昵一下安,突然也觉得他是在蛋壳里憋的时间长了,怎么就问一些不用脑子的问题。
飞出去老远,安才反应过来,他哥八百个心眼子啊,理他远点,别给他坑了。
余佘在帐篷里裹着被子等了好久,也不见打猎的三只回来,他有点担心他们的状况。
他开始在空中浮现的水珠中来回扒拉,企图找到三只傻鸟。
没有具体方位找起来还是有点难的,三只此时在的位置又与出门后的方向南辕北辙。
余佘倒不是担心他们仨的安全,有赢在不会有什么事,主要就怕赢不着调,不知道带着两只干什么去了。
凭着对赢的过于了解,余佘不放心硬是找到了三只的踪迹。
他们这是去哪了,怎么也没打猎啊,余佘皱起了眉头。
只见三只带着一个遍体鳞伤的兽人,看不清脸,余佘心中更是疑惑,他们三只不管哪个看起来都不像能好心救人的。
大娃架着兽人的半边身子,他手上一歪,露出了兽人的全貌,余佘倒吸一口冷气。
靠!这不是赢他爹吧,余佘当即顾不上再看三只,焦虑地走来走去,因此没有注意到在身后不明显的位置,悄然消失的水珠。
远处的平悄悄舒了口气,雌父这块是糊弄过去了。
余佘用手揪着树上发黄的叶片,脑中乱成一团浆糊。
怎么办!怎么办!丑媳妇见公婆了?这多少有点触及到他的知识盲区了,他的知识储备库里面在这方面空空如也。
余佘变出面水镜照了照自己,丑是不丑的,模样应该没什么问题。
随即他又猛地顿住:不对,赢他家都是像赢那样强壮的兽人,会不会根本不喜欢自己这种外貌柔弱的。
这也没有办法啊,他就长这样,可是他和赢的两个孩子长得也不强壮,他爹不会对他有意见吧。
余佘脑中想起了之前看过的狗血古装剧,脑补了一出他和赢被棒打鸳鸯的狗血桥段。
他战战兢兢地等着三只...可能是四只回来。
即使拖着一个人,三只的速度依然很快,甚至这短短的时间里,赢还抓到了今天的晚饭。
等他们回来时,余佘才发现自己是白紧张了,这个兽人已经昏迷不醒,受这么重的伤,能不能活着都不一定。
但又想到这是赢的父亲,又跟着悲伤起来,他从未听过赢说及他父母的事。
“赢,把他放这吧。”
余佘在地上铺了一层他们带来睡觉的兽皮,示意赢可以放在上面。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看到赢似是...看了一眼搀扶的兽人嫌弃的皱了皱眉,随后给他丢到了一旁的草地上。
落地的“扑通”声响之大,站在一旁的余佘都觉得疼。
“赢...这样不好吧...”。
余佘看着地上出气多进气少的兽人,脑中却是天马行空,不会是赢给人打成这样的吧。
难道赢的父亲之前虐待过他?
余佘越想越有可能,赢这么傻,八成就是小时候营养不良造成的。
看着小虫子在与赢多少有几分相似的脸上爬来爬去,余佘还是有点接受不了。
他也没问在一旁收拾做饭的赢,自己给那兽人用清水清理了一边伤口,放在了那块兽皮上。
洗干净后余佘才发现他身上有着十分熟悉的伤口,那小而圆的血洞,身上交错藤条造成的伤痕没有余佘记得更清晰了。
难道是鹟抓住了赢的父亲?余佘对着惨不忍睹的兽人思考着各种可能性。
“雌父,吃饭。”
二娃远处叫余佘的声音不怎么清晰,余佘还是立马起身,不再关注那个兽人。
赢没有提过他的父母,想必关系也不是很好,那他也不用费尽心思去讨好他的父母了。
余佘已经打算启程往回走,天气一天比一天寒冷,到了夜晚余佘实在受不了冰冷的帐篷,只能变回兽形钻进鹰的怀里。
幸好只是昼夜温差大,白天太阳出来时温度倒还不至于太低。
余佘出来这一趟深刻的意识到,外面再怎么样都是没有自己家好的。
在这耽误了有一个月,余佘想起过冬的物资还没有备全。
但临走之际又面临了一个问题,这个兽人怎么办?他还没醒,把他丢在这里必死无疑,可是带着吧...把他安置在哪啊。
“赢,你好像从来没有和我说过你家里的事呢?”
余佘试探地问赢对家人的态度,他怕直接问出口触及到赢的伤心事,别看赢这么大个子,实际上是一只情绪敏感的狗...鹰。
赢还在努力洗着衣服上的油渍,二娃吃饭实在太不老实,总是把衣服弄脏,带的换洗的就那几套,加上小孩子窜得快,能穿的更没几件了。
余佘又爱干净,看不得有污渍的衣服,因此赢每天都要有一项这样的活动,给两个崽洗衣服。
刚开始控制不好力度,总会将衣服扯坏,被余佘揪着耳朵骂了几次也掌握了其中诀窍,现在手法越来越熟练。
洗得衣服柔软舒适,不紧绷,余佘穿得满意,赢就洗得来劲。
他一边继续着手里的活计,一边满不在乎地答道:“我没有家。”
余佘心里“咯噔”一下,完了,这得积怨已久,不然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他一直以为像自己这种没家的可怜孩子少见,没想到赢比他还可怜,起码自己从小到大衣食无忧,而赢呢,在这弱肉强食的原始森林,没有父母捕猎养活他,全靠自己,他得活得多艰难啊。
余佘仿佛看见了一只刚破壳的小鹰,眼睛没睁开,翅膀都没长齐,可怜巴巴地啃着蛋壳,等吃光后饿得“啾啾”的叫。
说不定还会有野兽伺机把他当点心,那么小的鸟,怎么坚持活下来的。
余佘越想越心疼,越想越是心酸,全然忘了他两个崽破壳时的张牙舞爪,哪有一点柔弱小鸟的样子。
作者有话说:
没有存稿,累死我了感谢在2022-09-03 20:59:48~2022-09-04 22:34:3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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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反正都要...不如就..
赢奋力与衣服上的污渍对抗, 心里给二娃骂了个来回,琢磨着趁余佘不注意时好好教训他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