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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要拯救的主角都重生了——by长白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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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罪本该诛九族,念在陛下宅心仁厚,最终只判刘湛一人处以腰斩之刑。刘家男丁流放三千里,女眷充入教坊司,仆役商铺该卖的卖,金银财产尽数充入国库。
  原本与刘家交好的世家纷纷噤若寒蝉,一时间人人自危,恐为自己招惹来杀身之祸。
  昔日繁华的刘家一朝之间分崩离析,眼见他起高楼,眼见他宴宾客,眼见他楼塌了。
  行刑前一天晚上,一道人影偷偷溜入了慎刑司的牢房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
  世家倒了,右丞还会远吗!我要站起来!我要加速!!!


第43章 瞳孔地震的摄政王
  刘湛从未想过, 自己有朝一日会尝到断头饭的滋味。
  犯人临刑前的最后一餐,总是会额外丰盛些,让他们在黄泉路上做个饱死鬼。
  只是这饭吃在嘴里没滋没味, 如鲠在喉, 难以下咽。
  他呆呆地捧着碗,嘴里嚼了半天也咽不进去。等着收碗的看守不耐烦地敲了敲,才像是回过了神, 咕咚一声咽下了一口饭。
  魂不守舍地吃完了饭,看守收回碗走了。刘湛慢慢坐回干草垛上, 身上锁镣哗啦啦地响。
  没了最后一丝人气, 牢房慢慢陷入一片死寂。
  在这无人的黑暗之中,刘湛也像是睡死了过去一样, 一动不动。
  但突然,空旷的寂静之中, 有轻而缓的脚步声传来。每一步都不疾不徐,像是恰恰好好踩在了一声声心跳上。
  一点微弱的火光被人拿在手里,越来越近。片刻后,刘湛的牢门被照亮,微弱的火苗跃动,在墙上投下光怪陆离的影子。
  来人一身漆黑的斗篷,遮住了面孔。终于走到刘湛面前, 他缓缓伸手,扯下了围帽。
  刘湛木然的表情在看清那张精致而异域风情的脸之后土崩瓦解, 他的瞳孔放大到了极点,猛地扑上前来, 却被镣铐禁锢着硬生生停在了半路上。
  他声音惊骇到了极点, 哆哆嗦嗦道:“你、你——!”
  来人微微一笑, 明艳的笑容照亮了这暗无天日的牢房,只是他流光溢彩的眼中却毫无笑意,反而像是两个黑不见底的漩涡。
  谢朝用手中火把随手点燃烛台,唇边始终带着愉悦的笑容,却让人看一眼就从头凉到脚。刘湛开始瑟瑟发抖,他慢慢地后退,直到退无可退地用后背贴住了墙。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自己从头到尾都错了个彻彻底底。
  刘家的败落,自己的末路,全都拜眼前的人所赐。
  而这个人在这之前,甚至从未入过他们的眼,只当他是一个毫无地位的傀儡皇帝罢了。
  他才是幕后的黄雀!
  刘湛天旋地转,差点倒地晕死过去。
  谢朝缓慢地蹲下身,与牢房后的刘湛视线持平,笑眯眯道:“刘家主,许久不见。”
  刘湛不知道谢朝的这声许久不见是对着上辈子的他说的。他抖着干瘪的嘴唇,用尽了五十年修炼出来的情绪内敛,才硬生生忍住恐惧,怆然开口:“陛下,刘家一片赤诚忠心,天地可鉴……为何,为何要将我刘家逼上绝路?”
  他虽然对皇位觊觎垂涎,却也只是私下里偷摸搞些小动作,尚未有过任何真正的谋逆之举,是以这句话说得也算冠冕堂皇,字字泣血。
  谁料谢朝听见之后,不仅毫不动容,反而像是听见了什么好笑至极的笑话,唇边笑意越来越大,最后几乎是上气不接下气地笑起来,眼角都笑出了泪花。
  他的笑声回荡在空旷阴森的牢房之中,诡异至极,看起来像极了疯子,连刘湛都吓得收了声,不明白怎么就把谢朝惹笑了。
  好半天,谢朝总算是笑够了,擦掉眼角的泪花,喃喃道:“忠心天地可鉴?”
  “举兵逼宫,逼朕写下罪己诏退位,囚于冷宫之中,退路全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如此一年之久。”
  他蹲着身,柔声细语道:“原来这就是刘爱卿的忠心,朕当真是好生佩服。”
  刘湛听呆了,心道皇帝在说些什么子虚乌有的事?他不是好好站在这里吗,又有谁将他关去了冷宫?
  唯一的可能就是,皇帝疯了,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这个疯子以自己的性命设计,将刘家玩弄于股掌之间,他现在明白了,却明白得太晚太晚。
  “刘爱卿无需紧张,朕不会对你做什么的,毕竟明日就要行刑了不是吗。”谢朝缓缓收起最后一点笑,此时没有了笑容的遮掩,那点讥诮与仇恨便无所遁形,“朕只是来同刘爱卿,最后说些体己话罢了。”
  只是这体己话有些过于刺耳了些。
  “刘家之后,还有王家孔家李家,以及你们的拥趸——”
  隔着冰冷的牢门栅栏,谢朝一字一顿,字字如刀,冰冷而残忍地进行了宣判:“一个也跑不掉。”
  -
  从牢房里出来的时候,天边已泛起浅浅的鱼肚白。
  腹部的伤处因为刚刚过分夸张的笑,再加上情绪过于激烈的起伏,似乎又有些绷裂,细微的血腥味萦绕鼻腔。
  谢朝却毫不在意,将黑斗篷重新穿戴整齐,遮住苍白的脸色,他沿着地牢旋转的阶梯拾级而上。
  王叔今晚有要紧事,说是会在寅时才回来。慎刑司里早就被谢朝不动声色地安插.进了自己的耳目,想进地牢轻而易举。
  只是不能让王叔知晓。
  谢朝镇定地匆匆往上走,心中估算着时间,还来得及。
  慎刑司的台阶很长,地底漆黑如同地狱,地面却是无尽灿烂的天光,于是这一路像是从黑暗慢慢走向光明。
  眼见台阶还差几阶就要爬完,谢朝稍稍松了口气,略微加快了步伐,终于从地底探出了脑袋。
  但下一秒,像是看见了什么不该见到的人,他浑身骤然僵硬。
  几米开外,陆川延长身玉立,衣角被晨风吹得纷飞错乱。他静静地站在天光之中,注视着谢朝,也不知道等了多久。
  谢朝的冷汗瞬间下来了,咽了口口水,干巴巴道:“……王叔?”
  糟了。
  该怎么解释他的半夜偷跑,以及能在没有王叔许可的情况下进入慎刑司?王叔来了多久,又有没有听见他对着刘湛说的狠话?
  刚刚于幽暗牢中的阴冷狠戾消失得一干二净,谢朝现在像是个干坏事被大人抓包的小孩,绞尽脑汁地想该怎么糊弄过去。
  他还没想出计策,陆川延却先动了,缓步往他的方向走来。
  走到近处,谢朝下意识缩了缩脖子,忐忑地仰脸看陆川延:“王叔……你怎么来了?”
  不管怎么样,先拖延一下再说。
  陆川延却并不答,只是伸手,解开了谢朝身上的披风。
  藏于漆黑披风下的单薄身形露出,血腥味顿时浓重起来。
  谢朝一僵,毫不意外地看见陆川延拧起了眉头。
  他如临大敌地等待着王叔的诘问,但陆川延沉默半晌,最后只是拢了拢谢朝身上的披风,语气像极了叹息:“陛下身上带伤,不该来此阴寒之地。”
  谢朝任由他动作,不清楚陆川延现在的想法如何,只敢偷偷攥住对方的广袖,讷讷道:“王叔……”
  陆川延微微垂眼,看了一眼谢朝不安的手指,还是没有推开他,只道:“伤处绷裂开了,陛下随我一道回宫,重新处理一下吧。”
  王叔竟然什么也没问,就这么轻飘飘地放过了自己。
  是他对自己信任到了什么也不用问的程度,还是说根本不在乎?
  紧张感褪去,谢朝心里反而不是滋味起来。
  明日刘湛就要腰斩了,按道理讲,刘家之事便算是告一段落。但是陆川延这段时间还是早出晚归,看起来颇为忙碌,也不知道在处理些什么。
  只是谢朝心里清楚,王叔是在躲着他罢了。
  明明他的伤处已经好得差不多,王叔也可以和自己睡在一处了,却始终不肯松口。
  那软榻再怎么好,能有龙床睡得舒服吗?
  只是今日,自己伤处开裂又被王叔发现,恐怕这段时间都不用想同睡的事了。
  身边的小皇帝蔫头蔫脑,情绪不佳,陆川延自然是能察觉到的。
  但是他只作不知,回房请了太医,又勒令谢朝好生休养之后,便将又回了偏殿中,潜心研究那几首词曲。
  小皇帝假意遇刺这件事,确实整治了刘家,但同时也整治了醉香阁,倒是给陆川延调查陈路带来了不少麻烦。
  刘家一倒,醉香阁便只能暂时充公。青楼这种地方怎能让朝廷独立经营,说出去肯定会笑掉大牙,还是得交付到合适的商人手里,所以在这段时间暂时停了接客,不再经营。
  飞云姑娘接不了客,自然也就不会作新曲,右丞也就没了来醉香阁的理由。
  经此世家一事后,陈路明显察觉到了京中的风雨欲来,于是更加警惕内敛,开始闭门谢客,待在府中消磨时日。纵然四队暗卫整日不歇地轮番盯梢,每一个与右丞府宅有牵扯的人都被严密监视着,陆川延仍是找不到丝毫把柄。
  陆川延试着调查过飞云,但是她的背景清白干净无比,毫无纰漏,像是被人精心抹除过一般。
  由此,便更可看出她背后之人的身份不简单。
  严刑拷打肯定也行不通。陆川延推断,飞云应该是那种专门培养出来,负责传递情报的死士。倘若将飞云捉进慎刑司,对方恐怕会在第一时间想方设法自尽,根本不会给自己拷问的机会。
  假如飞云畏罪自杀,自己也许有理由怀疑频频与她见面的右丞别有居心,却完全没有实质性的证据。对方恐怕也会满口冤枉,咬死自己只是去听曲而已,万万没想到这女子竟然包藏祸心,说不定还会顺势夸赞陆川延几句英明神武——虽然更像是某种嘲讽。
  当真是铜墙铁壁,无缝可钻,什么该考虑的不该考虑的,统统都让这老狐狸考虑尽了。
  万般无奈之下,陆川延只能将筹码暂且压在飞云之前的几首词曲上。
  右丞如何向西胡传递讯息的暂且不论,这词曲极有可能包含着西胡那方传回来的消息。
  陆川延颇为废寝忘食地钻研两天,试着将词里的每一个字都拆开,横着看竖着看,排列组合起来看,却完全没有摸清楚规律。
  不管是藏头还是露尾,抑或是跳着读倒着读,都毫不通顺,练不成语句。
  即使交给自己的心腹幕僚一同揣摩,亦是不得章法。
  时间一长,即使淡然如陆川延,也难免升起一些躁郁情绪。
  几天之内,他自我怀疑不下五次:难不成这词曲当真只是普普通通的词曲,并无什么特殊含义?
  又是一晚天近黄昏,陆川延放下狼毫毛笔,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一旁伺候的小太监早已点起烛火,见摄政王停笔,很是识趣地退下,不多时便带着身后的宫女太监们进了偏殿,布好了菜色。
  陆川延坐到桌边,不经意间看见了几道平日里谢朝最喜欢的菜。握着筷子的手顿了顿,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似乎许久没和谢朝同桌用膳了。
  自从那日在慎刑司门外逮到了谢朝,又将他摁回床上休养之后,陆川延便全身心投入到了破解词曲的工作中,用零零幺的话讲,这叫密码破译。只有晚上就寝时,才会裹着月色与白霜回到主殿,躺到软榻上休息。
  这么下来,这几日他都没怎么与小皇帝说过话。
  小皇帝这几日也罕见的沉默,竟然也没有主动与他搭话。
  陆川延如今一回想,难免有些疑惑:难道小皇帝转性了?
  他终究还是放心不下,草草用完了膳,今日难得没有继续伏案劳累,而是早点回到了主殿。
  他来的时候,谢朝恰好也刚吃完饭,靠坐在床头,正在净面洗手。他的手骨线条漂亮,白皙修长,指尖红润,好一双美人手。水滴于指尖簌簌落下,于是更平添几分赏心悦目。
  捧着银盆与手巾的小太监很是熟悉,陆川延轻易就辨认出来,正是前一阵子在醉香阁里见过的那个伪装成小厮的小太监。
  看来谢朝对眼前这人颇为重用。
  心头的异样微妙感一闪而过,陆川延在跨过门槛时弄出了些许轻微的响声。
  谢朝像是没料到陆川延会这么早来,有些惊讶地睁大眼睛,睫毛长而翘,根根分明。
  反应过来后,他透亮的眼珠里立刻盛满了欣喜:“王叔?你今日怎么来这么早?”
  于是心中的那点异样感就被谢朝轻易抚平。陆川延“嗯”了一声,坐到谢朝身边:“微臣今日政事暂且告一段落,故而早些回来了。陛下今日感觉如何,伤处可还疼痛?”
  本以为谢朝会趁机同自己撒撒娇,卖卖惨,没想到谢朝闻言,笑容略淡,回道:“不痛,朕已经感觉好多了,多谢王叔挂念。”
  他的回话颇有几分中规中矩,倘若两人之间只是单纯的君臣之礼,这么说也算是正常。但谢朝平日里对陆川延是能有多黏就有多黏,这么说那可就太奇怪了。
  陆川延闻言,眉头下意识一蹙,也察觉到了几分不正常——小崽子何时这么客气过?
  他一时间颇有些不习惯,皱着眉追问一句:“当真?”
  谢朝眨眨眼:“自然当真,朕已经好些时日没下床活动,好好养伤,如今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顿了顿,他开玩笑般又道:“若是王叔今晚能与朕同床,那再好不过。”
  听见熟悉的玩笑话,陆川延这才稍稍放下心,只当自己没听见最后的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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