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姻后大佬的马甲捂不住了——by糖三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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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药不喜欢被人照顾,也不需要,而且之后他还有事情要做,进出被她们看着,干什么都不方便。
靳屹眠说:“你身体不好,家里还是有个人照顾你比较好。”
林药耸了耸肩:“随便你吧。”
处理了李姐,林药的态度也随之冷淡了下来,靳屹眠看着他,不知道是该说他性情多变,还是说他狡猾。
饭菜一时半会做不好,两人坐在这干瞪眼,林药问了句:“昨天的事处理的怎么样了了?”
靳屹眠:“你指什么?”
林药:“那些绑匪啊,他们醒了吗,他们说什么了没?”
那些人要是醒了,肯定会把当时的情况说出来,一个两个口供倒是不打紧,但要是所有人都说是他动的手,最起码靳屹眠这边他肯定是瞒不住了,要不就先跟他交个底?
看靳屹眠的样子,就算他跟他说了人是他打的,他应该也不会说什么。
靳屹眠说:“还没醒。”
林药愣了一下:“还没醒?一个都没醒?”
林药不觉得自己下手有多重,他现在能有多大力气,把他们打晕过去已经很吃力了,不至于一天一宿了还不醒吧?
林药这么一问,靳屹眠也感到有些奇怪,除了那几个进了重症监护的,其他人按理说不该昏迷这么久。
靳屹眠问林药:“你觉得他们该醒了?”
除了医生,只有动手的人才会对那些人的伤情有数,林药听出了他话里的圈套,没上当:“我觉得他们该死了。”
话刚说完靳屹眠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靳屹眠接起电话,两秒后,他眼眸一缩,蓦的看向林药:“知道了,我马上到。”
那一眼看得林药有种不好的预感:“出什么事了?”
靳屹眠起身穿上外套:“我有点事要出去,今晚不回来了。”
林药跟着站起来,又问了一遍:“出什么事了?”
靳屹眠看了他一眼:“十分钟前,除了被我带走的庞默,其他在医院的人全都死了。”十三个人,死的整整齐齐。
林药:“......”
第11章
林药怀疑他这张嘴是不是被什么人开过光,诅咒还带立即灵验的。
他看向靳屹眠:“你怀疑我?”
靳屹眠:“没有,我只是想不通。”
想不通他是怎么制服那些绑匪的;想不通他们为什么会在他说了“该死”之后同时死亡;想不通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巧合的事发生在他身上。
林药也想不通,想不通除了他之外还有谁会在意那些人的死活?
天降大锅他可不背,他转身上楼:“你等我一下,我去换个衣服跟你一起去。”
靳屹眠:“你去干什么?”
林药怕他不等他,走了两步就开始往楼上跑:“你都怀疑我了还不带我去,万一真的跟我有关系,你就不怕我跑了吗?”
比起怕他跑了,靳屹眠更怕这件事把他卷进去,墨非组织活动了四十多年都没有被连根拔起,如今却因为林药端了他们这么多人,他怕林药被盯上,也担心上头的人会因为这件事把目光放在他的身上。
...
去医院的路上,靳屹眠几次想跟林药说话看见的都是他的后脑勺。
“在想什么?”
林药说:“在想你怀疑我不是没道理的。”
靳屹眠:“我没有怀疑你。”
林药头也不回的说:“撒谎。”
林药不怪靳屹眠怀疑他,换做是他,他也会第一时间怀疑自己。
虽然靳屹眠帮他隐瞒了那天的事,但只要那些人醒过来这个谎言就会戳穿,或许靳屹眠有办法圆下去,但如果他不信任他的话,为了以绝后患,他完全有理由杀了那些人。
所以靳屹眠怀疑他并没有错。
林药不想浪费口舌去解释,他不说话不是在生气,而是想到了另一个可能......
路灯的灯光明明晃晃的照进车里,林药转过头:“除了我,你还有怀疑的对象吗?”
林药严肃的表情跟以往不太一样,靳屹眠说:“我不知道那天在天台我说他们内讧的时候有谁听见,若是有人把这个消息透露出去,指使他们的人知道他们之中有人背叛,但又不确定是谁,全都处理掉是唯一的方法,也是他们一贯的手段。”
林药有些意外,靳屹眠居然跟他想的一样。
靳屹眠说他不知道谁听见了,林药却知道有人问了两次。
靳屹眠看了他一眼:“我没有怀疑你,一开始我确实觉得这件事太凑巧了,后来仔细想想就想明白了,不可能是你,你也没去过医院。”
“也未必。”林药说:“我可以买凶杀人。”
靳屹眠摇了摇头:“不,你没有必须杀了他们的理由,哪怕他们醒了,说了一些跟我的证词不符的话,你也是正当防卫。”
林药从来没问过:“你的证词?说他们自相残杀?”
“不是,那只是在天台上随口说的。”靳屹眠说:“我说人是我打的。”
林药扬了扬眉:“所以你从头到尾都没信过我?”
确实没信,这一点靳屹眠不能狡辩。
靳屹眠说:“我的理由更合适些。”
林药:“什么理由?”
理由就是那天在上天台之前,他就已经想杀人了,只是没轮到他出手罢了。
靳屹眠没回答他的话:“一会到了医院你什么都不要说,也不要把事情往自己身上揽,就说是陪我来的。”
避而不谈,那就是谎话没编好。
林药翻了个白眼:“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靳屹眠:“别赌气,这件事不是小事,你要是牵扯进去我未必保得了你,另外你也会惹上麻烦。”
林药怕麻烦吗?
好吧,他还挺怕的,最起码在他身体好起来之前他还不能惹一身骚。
...
到了医院,林药从车里下来,看着医院大楼:“人不是死了吗,怎么还在这?”
靳屹眠说:“死因不明,要经过初步检查之后再抬走。”
林药点了点头。
靳屹眠伸出手,林药看了一眼:“干嘛?”
靳屹眠说:“你是陪我来的,还记得路上答应我什么了吗?”
记得,不要乱跑,不要乱说话,待在他身边。
林药心说,我又不是挂件。
林药把手递过去,靳屹眠握住他的手,指尖从他指缝中穿过,十指相扣的动作两人都有点不太习惯。
林药的手指太细,靳屹眠怕一不小心就给他掰断了。
两人就这样僵硬的牵着手进了电梯,林药浑身不得劲,眼看着电梯到了五楼,林药突然抽出自己的手,靳屹眠刚要问他怎么了,就见林药的两只手缠上了他的胳膊。
林药抱怨的说:“你的手硌的我手指头疼。”
靳屹眠捻了捻手里的余温......很硌吗?
林药感觉自己像搂了个电线杆子,直挺挺的,他指了指自己的肩膀,“要不你试试搂着我?”
电梯门开了,两个人停止了商量动作,林药挽着靳屹眠的手从电梯里出来。
医院五楼整个楼层都被封了,从电梯出来一直到走廊尽头到处都是看守的人,联防总局的副局长魏萧山在他们之前到的,看到靳屹眠来了,魏萧山走过来,刚想问他是怎么处理这件事的,就看到了黏在他身边的林药。
魏萧山拧起眉头:“你怎么还带外人来?”
靳屹眠看了眼东张西望的林药:“他是我爱人,林药。”
魏萧山头一次见林药,本来他们结婚那天他也去了现场,可惜没见到人。
看久了防卫部的那些糙汉子,冷不丁看到个清秀的还不太习惯,这长得也太精致了点,跟个陶瓷似的。
魏萧山压着声说:“这又不是什么好地方,你把人带这来干什么?”
靳屹眠抽出被林药挽着的手,搂住了他的腰,把人往怀里带了带,“结婚两天我都没回家,他有点不太高兴了,今晚再不陪他就要闹婚变了。”
林药看了眼靳屹眠——他刚才让他搂的好像是肩膀吧,他这是往哪搂呢?
魏萧山让靳屹眠明天去总局开会,然后就先走了。
靳屹眠问林药:“你刚才在看什么?”
林药说:“我想看看那些人是怎么死的。”
死掉的十三个人全都集中在了一个病房,法医在做初步鉴定,靳屹眠也还不清楚他们的死因。
“我们能不能进去——”
林药突然转身退开了一米多远,动作快的靳屹眠伸手抓都没抓住。
靳屹眠回头看了眼站在身后的祈简:“走路没声的?”
“你自己耳朵不好使怪我?林药就听见了。”祈简看向林药,“是吧,林药?”
林药并不是听见,而是感觉到的,他对有人出现在身后十分敏感,但这份敏感并不该出现在他身上。
林药正想着要怎么解释,靳屹眠伸手拉着他的胳膊把他拽回了身边:“吓到了?”
林药感觉到靳屹眠抓在他胳膊上的手在用力,像是在提醒他什么,他点了点头:“嗯,吓我一跳,祈简哥穿着白衣服,我还以为是鬼。”
祈简看了眼身上的白大褂,噗呲一声笑了:“早知道你胆子这么小我就不吓你了。”
靳屹眠轻轻拍了拍林药的背安抚,转过头问祈简:“还在加班?”
祈简说:“刚开完紧急会议,事情发生在我们医院,影响有点大,全院都要配合你们工作,暂时还不能下班。”
祈简问林药:“要不要去我休息室等?屹眠也不知道要忙到什么时候。”
不等林药开口,靳屹眠说:“不用了,我就是过来看看,一会就带他回去。”
祈简怔了一下,然后笑了:“结了婚果然就不一样了,以前你遇到这种事从来都不会提前离开。”
林药:对对对,就是这股味!阴阳怪气的味!
他今天来就是来找这股味的。
林药抬起头:“靳屹眠我渴了。”
靳屹眠看他,想提醒他别乱来,就听林药说:“我跟祈简哥在这,保证不乱跑。”
靳屹眠在走廊上看了一眼,就近叫来一个人:“小五。”
裘贺五闻声过来:“老大。”
靳屹眠:“去买瓶水。”
林药抬起头说:“我要喝你买的水,这里刚死了人,别人买的我不敢喝。”
裘贺五可怜巴巴的看着林药:“嫂子,我买的水很安全的。”
林药一愣:“......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靳屹眠还有什么看不懂的,林药这是想把他支开,他看向裘贺五:“陪他待会。”
裘贺五立马就领会了“陪他待会”的意思,蹭的一下站的笔直:“好的老大。”
第12章
裘贺五年纪小,个头却不小,他往林药身边一站,那就是一个谁都靠近不了的巨型保镖。
林药看了裘贺五一眼:“小五是吗?”
裘贺五点头:“嫂子好,我叫裘贺五,我爸姓裘,我妈姓贺,我在家排行老五。”
林药倒是没想到听起来这么复杂的名字居然取的这么随意:“好名字啊,你哥叫裘贺四?”
裘贺五说:“不是,我哥叫裘贺否。”
林药没明白:“不是排行老四?”
裘贺五掰着手指头说:“万兔水否,他是否,我爸不会用英语说五,所以我用的是数字。”
林药脑子转了一圈才明白他在说什么,他竖了竖大拇指:“......还是国际连名,你爸挺有才啊。”
裘贺五憨憨的笑了笑:“我妈也这么说。”
林药笑了下,觉得这小子是真憨:“我跟祈简哥聊会天,你去忙吧。”
裘贺五垮下脸:“不行啊,老大让我陪你。”
林药哪里会不知道靳屹眠说的“陪”不单单是陪他的意思,林药让他不用走远,裘贺五这才不放心的退后了几步。
祈简看了眼走远的裘贺五:“有话跟我说?”
林药笑了笑:“没有,就是不习惯被人离这么近看着,靳屹眠就会小题大做。”
祈简:“屹眠对你挺好的。”
林药说:“都是因为爷爷的关系。”
“嗯?”祈简问:“怎么这么说?”
“不是你说的吗,我外公救过他爷爷,所以靳屹眠才跟我结婚的。”林药观察着他的反应:“他应该挺怕爷爷的,不然也不会答应这种要求,你说是吧?”
祈简给他的感觉一直都很模棱两可,他想确认祈简是不是他想的那样。
如果祈简顺着他的话继续挑拨离间,那么他就能确定祈简对靳屹眠不是什么简单的兄弟情,没有兄弟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在对方的结婚对象面前丢石子让人犯膈应,除非这人心思不纯,如果能确定这一点,他就有理由怀疑从他结婚前到结婚后所发生的的这些事都跟他有关。
祈简看了他两秒,突然笑了:“你误会我的意思了,你可能不太了解屹眠这个人,不论婚约是不是爷爷安排的,他既然同意了这场婚事就说明他是深思熟虑过的,他不会为了恩情用自己的婚姻做交换,你不要多想。”
......话要是这么说就没意思了。
祈简拍了拍他的肩膀:“别胡思乱想了,我们所有人都希望你和屹眠好好的,我跟屹眠一起长大,他的性子我最了解,他要不是心甘情愿,没人能逼他跟你结婚。”
祈简收回手,“我还要去楼下查房,就不在这陪你了,一会屹眠回来帮我跟他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