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穿成炮灰——by公子醉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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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海和周慧兰兴奋得难以自己。
他们都是属于差生一类,不是每位老师都像语文老师一视同仁。
是人就会有偏好,即便是职业素养不允许,但是有些事,即便是你已经够用心了,学生不听你也没办法。
陈海和周慧兰倒不是不想学,只是老师说的那些他们听不明白,不知道为什么这个题目要这样解题,总感觉跟天书似的,久而久之心里产生了抵触,愈加不愿意去学,反正怎么学也学不明白,接着就陷入了摆烂当中。
如今陆砚讲解分析的内容简单易懂,他们看了之后,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去解题,每答对一题,心中就会有种成就感,也从中找出了为什么学霸会觉得解题有趣。
若是以前他们肯定会嗤之以鼻,觉得学霸都是在凡尔赛,但是现在他们是真的觉得真香,学习好有趣!学习使他们快乐!
“真的吗?老师真的夸我们了吗?”周慧兰问道。
“老师怎么说的?”陈海装作一脸不在意,但是问的问题已经出卖他的想法。
陆砚点点头,“老师说让我们保持现在这个状态,让我们努力、尽力就好,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心理负担,要劳逸结合。”
三人边说边走到饭堂,这回陆砚的饭直接被陈海和周慧兰包圆。
他们给陆砚点了一份米饭,一份西红柿炒蛋,一份红烧肉,还有一个大鸡腿。
“这顿必须由我们来请,要不是你,我恐怕还会继续厌学。”周慧兰说道。
“哈哈不要和我们客气,等中考后我们再聚一次!”陈海说着有些伤感。
以前他们迫不及待想要毕业,如今临近毕业,也就意味着将要各奔东西,甚至以后再难相遇,心里的伤感也油然而发。
陆砚这边吃着美食,演员那边还在热火朝天寻找着各种线索,形成了两个鲜明对比。
自从试题借阅流传后,演员们对陆砚npc的身份深信不疑,毕竟即便是在牛批的演员,谁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学完这些东西啊?这里的某些数学公式和历史乃至政治,都跟他们所在的世界完全不同,这谁能学啊?反正他们觉得没有哪个演员能够牛批成这样。
吃完饭,陆砚和陈海有回到宿舍。
这回那两个演员终于找到自己的宿舍和床位了,看他们一脸历经沧桑的样子,陆砚都不禁为他们感到心酸。
宿舍有两个卫生间,为了避免发生争执,采取的事抓阄的方式决定洗澡的先后顺序。
陆砚抽到了右二的位置,陈海运气好,抽到了左一,两人各自洗澡洗衣服,又花去了将近四十分钟。
初三总是忙碌的,临近中考,这个时间段的学习氛围也是很紧张。
陆砚他们回到教室的时候,已经有很多同学在自习。
听陈海说,这些人之所以那么快,是因为他们把洗衣服的时间拖到晚上回去的时候再洗,陆砚听闻只觉得这些人为了学习,真是将时间挤压到极致,这种精神让人钦佩不已。
晚自习即便没有老师,同学们也都非常安静,除了梁同学个他圈子的人外。
他那个圈子大多都是演员居多,陆砚也没再去做讨人嫌的事儿。
每个人都各自的路,自己总要为自己所做的事情负责。正如那些演员选择了一心钻研笔仙,查找其他线索,而陆砚则是从老师和学校这边下手,至于梁同学这些普通的npc,如若能够避免,他自然会拉一把,如若不能,那就只能自求多福罢。
晚自习有人枯燥昏昏欲睡,有人埋头苦学恨不能一分掰成两分用,有人悄悄摸鱼假装学习给检查的老师看,可谓是人生百态。
[叮-铃-铃]
晚自习下课的铃声响起,同学们三三两两离开教室,梁同学和他的‘小弟’们拖到最后,不用细想都能知道他们是要打算留在教室玩笔仙。
陈海鬼鬼祟祟地拉陆砚和周慧兰来到教学楼底下。
“怎么安排?”
他们虽然分配好了任务,但是没有具体规划过。
本就是碍于面子的不忿,加上今天他们光顾着学习去了,一时间还真没有考虑得太详细。
“要不算了吧?他们也没什么好值得报复的。”陆砚还是想劝他们不要淌这趟浑水。
这些人生活在这个副本中,一直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方面的危险,说明只要不参加,应该不会遇到什么危险,若是参加了,他们这群演员只用呆七天就可以拍拍屁股走人,可是这些人呢?
即便只是世界的投影,可是在他们自己看来,这就是一个真实的世界。
陈海有些不情愿,“啊?可是我只要想想就好气啊!”
周慧兰也是,“我也觉得要不算了吧?姜默说得也没错,这些人不值得我们和他们置气。虽然快要中考,但是万一这些人事后想要报复我们,打扰我们学习呢?”
之前她觉得无所谓,是因为她不在意学习,现在感受到了学习的快乐,眼看她就能够让老师和父母刮目相看,自然会担心梁同学影响到他们。
心有顾忌,自然会犹豫。
听到周慧兰这么说,陈海这才反应过来。
对啊,万一这些人故意打扰他们呢?算了,为了学习不值得。
“那我们快走吧,等会还要查寝呢。”
见到他们肯放弃这个念头,陆砚心中松了口气。
教学楼回到宿舍楼总共有两条路,一条是超市那条路,一条是从饭堂绕过去那条路,相对来说后者比较近,但是这个时间点饭堂自然没有什么人,只有昏黄的路灯,以及饭堂旁边的小树林。
由于饭堂那条路有些阴森可怖,如果不是为了抄近道,几乎不会有人在晚自习结束后往这里走。
陆砚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自然不会选择抄近道,然而也不知道为什么,陈海和周慧兰一向有着被炮灰的精神,以快查寝的理由,直接拉着他往饭堂那条路跑。
陆砚心很累,非常的累。
果不其然,经过小树林的时候还无事发生,可是等经过饭堂的时候,变故就发生了。
只见玻璃材质,透明的饭堂中,一个拖把靠在门上。
陆砚眼神极好,一眼就看出了那并不是什么拖把,而是倒挂在拖把杆上的长发人头。
人头拖把脸色惨白,从脖子生生一截被锋利的利器平整切割而下,在脖子和拖把杆的相交处,鼻子眼睛嘴巴耳朵,淅淅沥沥流淌着鲜红的血液。
似乎察觉到陆砚的视线,人头拖把眼睛眨了眨,张开空洞漆黑的嘴,无声地说着什么,神情痛苦,眼神却充满怨毒之色,像是垂死之人生前的挣扎,质问着为何不救她的怨毒。
陆砚:“……”
陆砚面不改色,直接无视。
陈海和周慧兰也在忙着赶路,根本不像陆砚因为心有防备,有时间警惕周围环境。
人头拖把:“???”
我这么大的一个脑袋,你莫不是瞎?
人头拖把不信邪,这回凭空自动,拿着她的那头乌黑长发,就着鲜红的血液在玻璃门上擦来擦去。
陆砚继续无视。
人头拖把:“???”
这不科学!为什么会有人看到她居然如此淡定,没被她吓到!??
陆砚的反应是对她的侮辱!
人头拖把这回不再无声静。态表演,拿着脑袋在玻璃门上撞,撞得玻璃门哐哐响,让人看了都替她觉得脑阔疼。
陈海和周慧兰也不是聋子,听到这个动静连陆砚都来不及制止,转头便和人头拖把四目相对。
啊的一声持续尖叫,震耳欲聋。
人头拖把看到陈海和周慧兰的反应,这才满意地咧起裂开到耳根的笑容。
恐怖,骇人,惊悚,让从小生活在科技时代的陈海和周慧兰,险些吓得没有心脏病也有心脏病。
“这、这这……妈呀有头啊!”陈海脸色煞白。
周慧兰心脏被吓得怦怦跳,“啊啊啊啊啊——”
陆砚一手搀扶着一个人,神情淡定无比,好似不是目睹灵异事件案发现场,而是在看海豚顶球玩一般。
陈海和周慧兰不是不想跑,而是他们被吓得腿软跑不动。
等他们尖叫够了,回过神再看人头拖把,有重复第二第三轮的持续尖叫。
“大晚上鬼嚎什么!?”保安大叔拿着手电筒照了过来。
他才刚锁了教学楼大门,就听到这里一直有人在叫,他担心除了什么事便过来查看,谁知道竟然有三个人回宿舍睡觉,却在这里嚎叫。
保安大叔是他们物理老师的父亲,以前也是当老师,后来退休后觉得无聊,便继续再这里当保安。
和屋里老师一样,他仗着一张国字脸,眉头皱纹很深,一看就是不苟言笑,非常严厉的一个人。
以前看到他,陈海他们只想绕道走,现在看到保安大叔,他们几乎是热泪盈眶。
一个可以依靠的成年人,还是曾经的老师,更是负责学校安保的保安大叔,给他们心理带来了莫大的安慰。
陈海鼻涕眼泪横流,他没敢再看那个让他做噩梦的人头拖把,指着饭堂的玻璃门口说道:“王、王、王……”
“王什么王,把舌头捋直了再说话!”保安大叔训斥道。
现在的学生身体素质差得可以,平时柔柔弱弱手无缚鸡之力就算了,居然连话都说不好!
周慧兰颤巍巍指着饭堂门口,“王大叔,那……那有鬼……”
保安王大叔看了看饭堂门口,只见那里黑漆漆的,啥都没有,看了个寂寞。
他没有说话,但是意思很明显,觉得他们应该是学习压力大,看错把自己给吓着了。
曾为人师长,保安王大叔自然要说教一番,“别胡思乱想,最近好好放松心态,现在赶紧回去睡觉!”
陈海和周慧兰见保安王大叔脸上无异色,这才鼓起勇气看一眼,只见在保安王大叔转头的时候,那个人头拖把又重新出现,吓得他们面色惨白。
“啊啊啊就在那里——那个人头拖把就在那里!”陈海死死拉着陆砚不放,整个人都快窜到陆砚身上了,周慧兰也没好到哪里,紧紧扯着陆砚的袖子。
陆砚一个人,身上挂着两个人,以一个柔弱之躯,负担着不属于他的两个人分量。
保安王大叔被他们尖叫吵得耳朵疼,转头又看了一看,还是如常。
“别叫了,你们就是最近心理压力太大。听我的,回去好好睡一觉,别给自己太大负担。考试是重要,但也只是让你人生的道路上多一条选择的路,不要多想,放松心态。如果这个症状还持续的话,可以去校医看看。”
陈海和周慧兰都快哭了,这是被惊吓和心理给委屈的。
“真的,我们没有出幻觉。她就在那里,一个女孩子,大概和我们同龄,头发很长,还有血……啊啊啊她在擦玻璃……”周慧兰强忍着恐惧看着那里说道。
奇怪的是,每当保安王大叔转过头看过去的时候,那个人头拖把便自己消失,看起来是在故意针对他们一般。
“是真的,我也看到了!一个人是幻觉,总不能两个人都出同样的幻觉吧?姜默,你也看到了对不对?”
陈海不说还好,一说保安王大叔顿时觉得这不是幻觉,而是在拿他开刷呢!
“成了,赶紧回去睡觉!再影响些别人睡觉我给你们的宿舍扣分!”
在保安王大叔下发了最后通牒下,陆砚一手搀扶一个走回宿舍楼。
“我真的看到了!”陈海疑神疑鬼地看着周围,总觉得这个世界充满了危险。
“我也看到了,好吓人呜呜我不敢睡觉……那东西专门出现在我们面前,不会是盯上我们了吧?电影里不都是这么演的吗?上厕所,落单的时候呜呜~我好害怕,我想回家~”
因为忌讳,周慧兰只敢用那东西来代替。
“我也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也没得罪那位,为什么要缠上我们呢?”陈海瑟瑟发抖。
“别担心,那东西既然不敢出现在王大叔面前,而且这么久也没有出来伤害我们,说明有条件限制。晚上不要落单,上厕所多叫几个同学陪着。”陆砚叮嘱道。
他声音尤为镇定,也安抚了两人恐惧的心。
“你怎么不害怕啊?”周慧兰回想起来,好像从刚才到现在,陆砚一直都是面无表情,完全不像他们像个尖叫鸡一样吵人。
“万物出现都有着他们的原因,这个东西只出现在我们面前,有暂时没有伤害我们,无非有几种可能。”
他顿了顿,“还记得我刚才说的有条件限制吗?她没道理只是为了单纯的吓唬我们,吓唬之后我们也不会晚上再从那里经过,第一种可能这是在变相告诉我们那里有危险,让我们不要晚上过去那里。”
“第二种可能是她想要通过我们,将校园有灵异事件的事宣扬出去,同时她又因为忌讳着某种原因,不想让保安王大叔知道她的存在。这说明她认识王大叔,同时王大叔也认识她,所以她才会在王大叔看过去的时候消失。这种行为,应该和她生前有关。”
陈海和周慧兰只觉得不明觉厉。
陈海看的小说多,什么刑侦文都有涉及。
从鬼怪跨越到人为之事,他也顾不上害怕,散发思维猜测道:“难不成王大叔是那种小说中隐藏的大反派?就那种作案后藏在事发现场,以便掌控全局的那种心理变态的凶手?”
陈海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