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穿成炮灰——by公子醉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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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馆里,有点小钱的百姓,此时聚集在里边吃茶听书,只听闻惊堂木一响,吸引来了无数百姓。
“要说镇远大将军,那是威武不凡,有如神将在世!只见他掐指一算,便知其中有异,当即命人将数位将军捉拿,你们猜怎么着?”老者笑眯眯问道。
“呔!你这老头就爱故弄玄虚,好生吊人胃口!”
“就是就是,捉拿之后怎样了?那些贼子也是将军,岂会甘愿束手就擒?”
“要是我是大将军,我也会将其贼子捉拿!管他什么将军不将军的,再大也是恶人贼子!”
说书老者拍了一记惊堂木,示意安静。
“镇远大将军能力不凡,无数次将敌军挡在城关外,将我们救出于水火,免除敌军屠城之举!军中部下的将士们,更是早已对其心愿诚服!镇远大将军一声令下无人不从!擒拿叛国贼子后,果真在里边发现通敌罪证,更可恨的是这些叛国贼子把行军路线,战事部署,我大周山地形河图全都泄露给那可恶的寒国!你们知道寒国的贤王吧?”
老者顿了顿,被催促也没说话,而是笑眯眯地看着台下茶客,意思不言而喻。
众人一看,得!茶馆嘛,当然是要喝茶了,众人于是又掏银子买茶水点心。
老者看着众人,像是看白/花花的银子,这才满意地继续开口。
“说到寒国贤王,不得不说一下孝承帝。孝承帝有八子,贤王寒慕便是排行老五,其声名在外,颜若好女,有寒国第一公子之称。你们别看此人看起来良善,谦谦如玉,实则阴险歹毒之辈!康王你们知道吧?康王是寒国前太子,就是这个贤王让人暗中对马做手脚,导致其摔落马至其腿疾,痛失太子之位。”
“贤王手段肮脏,其心甚毒!那些叛国贼子,便是被他买通,企图用我们大周子民鲜血,用来铺垫他登皇之路!”
众人一听,这还得了?管他事情是真是假,关乎自己的性命,纷纷对其恨之入骨。
“还贤王,我看倒不如叫他恶王毒王名副其实!”
“多亏镇远大将军英明,否则让那厮得逞,吾等皆是铁骑之下的亡魂啊!”
“打倒恶人,卫我大周!寒慕不死,终成祸害!”
“说得对,不知军中可还收人?我要去杀了这些万恶的敌军,捍卫我大周国土,保我万千兄弟姊妹!”
老者看着效果达到,又施施然开口道:“诸位稍静,据官府最新告示所言,那塔村村民已然通敌叛国,近日莫要出城,以免遭受贼人之手!尔等需知,大周将士乃吾国之本,乃守卫吾大周领土,保吾大周子民性命而在,若有人散发对将士不利谣言,定是乱臣贼子奸细!均是贤王的奸计!我们莫要中了圈套,让将士们心寒!”
众人听到这话,愈加痛恨起寒国,对贤王寒慕愈加深恶痛绝。
当寒国贤王左等右等不见大周将士中套,便派人散发出‘大周将士贪生怕死,坐视不管那塔村民性命,或是以权谋私洗劫百姓’的谣言,当即被已经被打过预防针的百姓们一一擒拿,派送官府。
待查出散发谣言的人,或是拿钱办事,或是敌国奸细时,百姓们对寒国和贤王的仇恨是有史以来的空前高涨,对官府贴出的告示,更是深信不疑。
在营地的其他将领更是对陆砚心愿诚服。
他们可是大周的最后一道防线,若不是陆砚早已察觉其中不对,他们恐怕会真的中计,让乱臣贼子误导,那后果不堪设想!覆国之祸,恐怕就在眼前!
是夜,陆砚率领几支精兵趁夜出动。
在离城关不远的秦岭坡,扎住着一群身着寻常便服的人马,不知情的人看来,还以为这些人只是普通的商队。
杀声起,‘商人’混乱了一阵,很快从押运的货物中拔出兵器对敌,可惜对方人多势众,加上出其不意未能及时察觉,很快就败在下风,一一被擒。
“吾乃龙门镖局之人,钱财拿去既往不咎,速速放了吾等!”一名身穿华贵富商打扮的老爷,对陆砚大声喝道。
龙门镖局是大周最大的一家镖局,更是太子妃母族所营。
心腹在其身上搜刮一番,还真有关于龙门镖局的身份令牌。
但是,早已经在原身记忆中,见过贤王真实面容的陆砚,怎么可能会中计?
是的,传言中那个颜若好女,谦谦如玉的贤王,其实是寒慕推出去的替身傀儡,而真正的贤王,则是易容成幕僚躲藏在其中布局。
火把的火光在黑夜中明明灭灭,陆砚拿着沾满血迹的红缨长/枪,踱步走到儒雅打扮的年轻人面前停下。
“龙门镖局?我倒是觉得贤王寒慕这个称呼更加贴切,你们觉得呢?”
第38章 亡国将军3
陆砚此话一出, 全场鸦雀无声。
不单寒国寒慕的人震惊了,就连陆砚自己带来的部下也是一副不可置信的神色。
自军营叛徒被拔除后,陆砚重新整改加强了军规制度,做到奖罚分明, 恩威并施的条令。
虽然目前将士们暂时还在接受并适应新军规, 但整体来说还是能做到绝对服从,和令行禁止的基本要求。
精兵们心里虽然诧异非常, 但还是保持着严肃的神态, 看起来非常有军人的铁血气质。
与之相反,富商神色慌乱, 企图负隅顽抗。
“这位大人请慎言!莫要给我们冠上此等名号, 吾等只是寻常镖局中人!”
陆砚淡淡地笑了, 但由于他面容生得威严,常年在战场上厮杀, 身上充满了肃杀之气。光是这一笑,像极了送刑前的皮笑肉不笑,让人总担心他会二话不说,立马上提枪将人击杀一般。
“你们承认不承认不重要, 我知道事实便好。付廖,将他们全部押送回营!”
付廖是陆砚的心腹之一,听到陆砚的发话后,二话不说将人驱赶进早已经准备好的囚笼车里,饶是一脸淡定的寒慕,保持着镇定从容的脸上,此时也露出一丝破碎。
虽说他母妃只是出身低下的宫婢, 因生了他之后位份往上提了提, 随后有他筹谋坐上了四妃之位, 即便是父皇偏心康王,可宫人也不敢短他吃食,出宫建府后更是将局势尽在掌握之中,他何曾遭受过此等待遇?
这如同圈养畜生一般的笼子,简直就是在羞辱他!
到底还是年轻,隐忍功夫尚未到家,此刻寒慕白皙的脸上因愤怒而显得微红,他怒声喝道:“吾乃贤王!”
说完,他扭头等着这些人给他重新安置。
毕竟他可是贤王,即便是落入敌军手中,对方肯定会拿他和寒国谈判,定是不敢委屈了他。因为大周势弱,他们承受不了来自寒国的怒火。
然而……
随后他的后臀被人踹了一脚,直接扑通滚到囚车里呈跪姿势,罪魁祸首的付廖,甚至还拍了拍裤腿上不存在的灰尘。
付廖面无表情道:“多事。”
寒慕的其他部下,见到连自己的主子自爆身份后还这般对待,心中是愤恨至极。
“放肆!”
啪的一声,付廖将手伸进囚车里,给寒慕打了一巴掌。
“住手!”
啪的一声,又打了一巴掌。
“尔等贱民,休要无礼!”
啪啪几声,再次打了几巴掌。
“你……”
啪啪声响,不绝于耳。
这下子,寒慕的部下谁也不敢再说话,生怕自己再说,自己的主子会被继续挨打。
付廖满意地收回手,冷冷吐出两个字:“聒噪。”
付廖是原身从战场上救回来,见他武艺不凡,一手提拔成如今的心腹,他的臂力可想而知。光是一巴掌就让自幼娇生惯养,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寒慕眼冒金星,更别说几巴掌重重打下,牙齿松动脱落不说,两颊也是高高肿起活像猪头。
寒慕回过神来,感觉脸颊痛辣,口中有异物之感,将其混着血水吐出,赫然是两颗牙齿!
舌尖舔了舔牙槽空缺的地方,不偏不倚,还特么的是门牙!
要知道寒慕已经十八岁,口中的可是恒牙!也就是说,他的牙齿不会再长了!
寒慕又惊又怒,只感觉晴天霹雳。
难道说,他就要顶着漏风的门牙过一辈子?
寒慕一想到日后登基,他顶着漏风的两颗门牙说话,底下的朝臣会怎么看他?怕不是心里会笑死吧!?
寒慕顶着高肿的脸颊,愤恨地瞪着作俑者,然后对上对方面无表情的眼神,又看了看对方即将高抬的手,微微挑起的眉毛,顿时明白了什么叫形势逼人。
付廖得罪不起,寒慕只能将怒火转移到自己的手下身上。然而在看到自己主子两颗门牙没了之后,他们知道寒慕是因为他们多话,才会遭此横祸,此时各个都是心虚地低下头,企图装作看不到寒慕的怒火。
怒火得不到发泄,寒慕更气了。
当陆砚听到汇报回头看的时候,寒慕正在自闭。
陆砚嘛,他压根就不管这事。
做人质就要有做人质的觉悟,而不是跟大爷一样唧唧歪歪提要求。反正对方是敌人,都当人质了还没有摆正心态,这不是找抽么?何况除了原身的那个女儿是个憨批之外,这个寒慕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在漠北,陆砚就是老大。
此行出发前,为了保证消息不会泄露,高层将领和出行的士兵只知道他要出去办事,但谁也不知道他在打着什么主意,其中猜测他要去平乱那塔村村民的人数,高达百分之九十九点九。
高层将领们收到消息来到操练场上时,入眼的是被捆绑在地上的富商们,还有跟在后面的几辆货车,当即是想问又不敢开口。
他们真怕自己问出问题,陆砚会回答‘军费拮据,囊中羞涩,绑个富商来解决困难’,如此的话,他们是该按流程反对然后直接躺平,还是该同流合污?
好在陆砚也不是什么魔鬼,他指了一地的人,“寒国贤王的人,”又指了指脸肿得跟猪头似的寒慕,“贤王。”
再次被公开处刑的寒慕:“……”
震惊当场的将领们:“!!!”
前将军呼吸急促,“是我想的那个贤王吗?”
右将军围着寒慕踱步几周,随后蹲下细瞧,长嘶一声:“不对啊,是不是误会了?虽然老夫从未见过贤王,可也曾听闻其貌出众,慧智过人。这人貌丑无比,实在……”
右将军看着寒慕高高肿起的脸,跟香肠一样又红又肿翻卷而起的嘴唇,吐出最后结论,“实在不堪入目,怎么可能会是贤王?有没有可能弄错了?”
从长相到身份,无一不被人打击,寒慕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
他愤怒地张嘴:“壶乃鲜王!”
随后,等待他的是噗的一声,捧腹大笑。
右将军问话时正蹲在寒慕面前,突然毫无防备看到一个猪头脸香肠嘴还空着两颗门牙,无疑给他带来是最直观也是最深刻的冲击。
他毫无形象地坐在地上捶地,笑得泪水都出来了,豪迈爽朗的哈哈笑声不绝于耳。
“再笑就去跳蛙步。”陆砚冷不丁说道。
刚说完,右将军立马捂住嘴,以示自己不笑了。
实在是也不知道陆砚脑子怎么想的,增加很多军规的同时,随之而来的还有什么引体向上、仰卧起坐、俯卧撑、蛙跳等等各种操练层出不穷,最让他感到难受的是蛙跳,跳完大腿就跟有腿疾似的,走路都酸痛不行。
不过训练完,身体也比往常强壮了很多,虽然知道这是对他们好,可是他还是不太喜欢。总感觉一把年纪还要在后生面前跟青蛙一样跳,有亿点点羞耻,偏偏陆砚自己以身作则还说什么不能搞特殊,这让他想搞偷懒都没法。
右将军的反应,严重伤害到心灵已经是千疮百孔的寒慕,他拒绝再张嘴说话,用眼神表达自己的意思。
右将军可不是寒慕的手下,更不是他的心腹,没有察言观色,随便使一个眼神就能知其意的本事,他纳闷又担忧地转头看向陆砚,有些迟疑。
“他……是不是脑子缺根弦?还是生疾?要不要找巫医给他瞧瞧?倘若他真是贤王,要是这样死了,岂不是太亏?”
寒慕:“……”
草泥马,草泥马!听见没有?草泥马啊!
你才脑子缺根弦!你才生疾!
寒慕气急败坏道:“窝又咬牌!”
刚出口,正好对上右将军的视线,他情不自禁地盯着那两个本该长着门牙的空缺,噗呲一声,背过身发出闷笑,努力克制自己,肩膀的抖动出卖了他此时的行为。
寒慕:“……”
他累了,毁灭吧。
“噗……对不住,我并没有哈哈,没有嘲笑你的意思噗哈哈哈哈……”右将军一忍再忍,忍无可忍放声大笑。
寒慕:“……”
说这话之前,能不能把声音收小些?吵到他耳朵了!
右将军一边笑一边转头对陆砚说道:“我,我等下去跳蛙步哈哈哈!”
寒慕:“……”
周围的人也在努力克制住表情,不过努力上扬的嘴脸,泄露了内心的真实想法。
好在笑归笑,全场除了陆砚没笑以外,还有付廖这人。
付廖大步向前,在寒慕怀中一摸索,便掏出了一个汉白玉制,象征身份的腰牌。
看到这个物什,其他人才停了下来。
“他真的是寒国的贤王寒慕?”前将军一脸玄幻。
“我的乖乖啊!”右将军‘和蔼可亲’地看着寒慕,活像在看一尊金娃娃,看得寒慕心里发毛,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