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需要被拯救——by枕中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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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得简单一点就是自己准备的东西,我们自己享受,你们还有什么问题吗?”
在场的几个人都没有什么问题,渔场度假村的工资待遇是湖里小镇里面最高的,工作也算不累,所有人都挤破头想进来,他们在里面,自然会好好珍惜这个机会。
其中一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乐呵呵的说道:“经理,我没什么问题,现在就开干吧。”
“我老娘的咳血终于好了,我现在高兴得有用不完的力气,别说是又当顾客又当员工了,就是又当爹又当孙子都行。”
他不经脑子的这话一出,惹得众人哄堂大笑,沈岭竹客套的问道:“恭喜,是看了什么医生治好的吗。”
胖男人摆摆手,一副惊奇又喜不自胜的表情:“说来也奇怪,一觉睡醒突然就好了。”
“可能前几天去拜了镇里的狐大仙,狐大仙显灵了吧。”
说起狐大仙,众人叽叽喳喳就讨论了起来,头上别着白色花苞发卡的短发妇女也忍不住笑起来:“狐大仙真的是灵验,我之前跟我家那口子老吵架,我许愿之后啊,跟我好得不得了。”
她的手反复的伸起来去拢自己的耳边的头发,时不时的装作不经意的去摸一下那个发卡,可在她多次的举动下,再装作不经意的动作也会显得刻意起来。
“这不,今天出门的时候,非要给我带上他给我买的发卡,”她像是埋怨的说道:“你们说我这都一把年纪了,还带这个出门,羞不羞。”
从她的举动下,能看出对这个发卡有多爱不释手。
湖里小镇的名字一个是这里有一片风景极好的湖,并且这片湖的占地面积极大,到了荷花开放的季节,满湖的荷花让人看得移不开眼。
二是因为,这里一个巨大的狐狸雕像,那就是众人口中的狐大仙,就坐落在小镇的门口,狐狸湖里,两个原因下来,湖里这个名字就一直流传了下来。
眼看着话题越走越远,沈岭竹无奈的抬手压了压,“好了,九点了,该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吧。”
作为前台的千河冷着一张脸给客人办理入住手续,办着办着,有人忍不住开口道:
“小河啊,你这样可不行啊,作为前台你得笑才行,笑容饱满热情的招待客人。”
说话的正是裴允,说着他还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就得我这样,要不我来做前台,你去守渔场吧。”
“放心,渔场那些设备我都调好了的,你就看着就行。”
渔场在度假村建筑群的后面,离这里有一段距离,虽然也用石桥连接着,但是湖很大,足够走上十分钟。
最重要的是,离厨房很远,要是有心,上班期间在厨房工作的人可以一直看不见渔场负责人。
沈岭竹是哥哥,自然也看出来沈图南并不喜欢裴允,不轻不重的反驳了他的提议,“前台这边还有我呢。”
“再说了,守着渔场也会面对来租借钓鱼用具的客人。”
“笑这个事情嘛,练一练就好了。”
沈岭竹对着千河一挑眉,“小河,笑一个。”
众目睽睽之下,千河艰难的扯出了一个笑,似笑非笑,比不笑还赶客。
沈岭竹的手抚上他的脸,拇指在唇角打着圈的揉摸,他靠近千河目光温柔的看着他,声音低沉:“再试一次。”
众人眼睁睁的看着白净漂亮的少年红着耳根,抿着唇乖乖的笑了笑。
我们真的是来上班不是来发光照明的吗?
我应该在湖里,而不是在这里,噢,不对,这里就是湖里。
还有这样的笑招来的真的是客人而不是狂热追求者吗?
......
此时闲来无事查看情况的玩家,没有如愿听到恐惧的心声,而是听到了一堆奇奇怪怪的内心想法。
这都什么跟什么,玩家拧着眉,暗自拨快了时间。
第98章 湖里小镇3
中午饭是在渔场度假村里面由沈图南这个厨师长带着其他两个厨师一起做的, 当然也是坐在位置上和他们一起吃的,而到了七点,所有人就各自回家了。
虽然可以住在湖里渔场里面, 但是在这里上班的都是小镇的人, 回家就是最多十几分钟的事情,所以老板也没有严格要求所有人晚上也必须住在渔场里面。
只是让员工在白天睡一睡房间, 体验一下感受, 度假村设施很完善,客房, 机麻房,茶馆,KTV厅, 台球厅, 电影厅等等都有,这几天他们会挨个体验。
千河和沈岭竹沈图南一起回了家,还是沈岭竹开的车。
坐在车上,千河总感觉今天过得好快,好像一眨眼就从早上上班到晚上下班了。
将钥匙放在门口的柜台上, 千河就听见沈图南一如往常的说道:“七点半了, 哥你打电话问问爸妈什么时候回来。”
“我去做晚饭, 哥, 千河, 你们想吃什么。”
沈岭竹拍了拍她肩膀道:“你中午做那么多人的饭也累了, 家里就我和小河来吧。”
沈图南故作嫌弃的啧了一声,“你做的饭啊, 也就糊弄糊弄, 真好吃还得看我。”
她拍着自己的肩膀, 语气夸张活泼:“懂不懂沈大厨的含量,懂不懂啊哥。”
沈岭竹顺坡下驴:“谢谢图南对我这个沈大厨实力的认可。”
千河站在一旁直笑,看着兄妹两个你拆我台,我接你的短的打闹。
最后还是三个人一起把饭做了,等到沈父沈母回家的时候,饭菜也刚刚好,正是时候。
外面夜色越加浓厚,小镇上的房子处处灯火,家人团聚,爱人在侧,身体健康,未来美好一片。
千河看着饭桌上其乐融融的一家人,嘴角不自觉的微微上扬,他低下头喝了一口酸奶,刚一抬头,就看到猩红的一抹迎面扑来。
脸上很热,热得有些发烫,什么都不害怕,向来冷静无比的千河第一次手指有些哆嗦的摸上了刚刚被溅上液体的脸。
猩红的一抹出现在他的指尖,坐在他对面的沈母表情还维持着笑,可脖颈处的血痕已经顺着脖子蜿蜒而下,她的瞳孔失去了色彩,脸色以极快的速度变得青白,整个人晃晃悠悠的倒了下去。
“妈!!!”沈图南惊叫出声,沈母背后的东西也露出了原本面目,它身影不高,面上满是刀疤,两只手不是人手,而如锋利的镰刀一样,此时左边的镰刀手正滴答滴答的流着血。
怪人朝着众人露出一个狞笑,反手就要抹掉沈父的脖子。
沈图南猛地拉了一把沈父,沈岭竹猛地站起身掀翻了桌子砸在了那怪人身上,转头对着其他人吼道:“快跑。”
所有的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沈图南硬是拉着悲痛的沈父想往外跑,千河顺手抄起旁边酒柜上的酒瓶,敲碎了朝着和沈岭竹缠斗的怪人扑了上去。
原本背对着他的怪人,在千河即将要把破碎的酒瓶锋利的那一边插入怪人的头上时,那长相被密密麻麻刀疤伤痕覆盖的怪人的头,竟然将自己头颅一百八十度转了一圈,而身体未动。
“偷袭,可不是好孩子的行为。”头颅的嘴张张合合,朝着千河露出了个阴狠的笑。
千河面不改色手不停,直接将玻璃酒瓶插|入了那人的眼中。
霎时间惨叫声起,血从怪人的眼睛流出,让他整个人看上去更加狰狞可怕。
沈岭竹趁着这个机会,抄起地上掉落的餐刀,直接刺|进了怪人的心脏。
“老婆...”沈父跌跌撞撞的跑回来,跪在沈母的尸体旁边,“老婆你醒醒看我一眼啊老婆。”
沈图南也从房门口跑了回来,慌张又悲痛,语气又急又乱:“哥哥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屋子的门打不开,这人究竟怎么突然出现的,妈她,妈她,我们现在怎么办,要报警吗?”
还没等沈岭竹回话,一道沙哑难听如被砂纸磨坏的声音出现,“这可真是让我好害怕啊。”
“我死的好惨呐呜呜呜。”一起响起的,还有沈母的声音,与以外的温柔慈爱不同,此时的声音凄厉哀怨,一声声的回响在这座三层别墅当中,“你们为什么不救我,为什么不救我。”
沈母的眼睛里流出血泪,双手猛地掐上抱着她的沈父的脖子,“为什么不替我死。”
“妈!快松开。”沈图南来不及震惊,就和沈岭竹千河一起去掰沈母的手。
扑哧一声,利刃入肉的声音,浓郁的血腥味铺面而来,沈母的肚子竟然裂开,里面伸出了一把锋利的尖刀。
尖刀刺进沈父的胸膛,在里面疯狂的搅动。
“快跑...”沈父的唇角流出血来,他一把推开沈图南、沈岭竹和千河,“快跑。”
地上,那个怪人的尸体正不断抽搐着,他的脖子上鼓起大包,里面似乎有什么在跳动。
被沈岭竹拉着跑上二楼的时候,千河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大包,变成了另一颗人头,长在了脖子上。
一分二,二分三,那个怪物被他们杀死一次,就会分裂出又一个人,别墅的门窗全部打不开,他们被困在了这里。
直到...
“沈哥!!!”
悲痛到了极致的声音响彻整个别墅,千河身体发软跪倒在了地上,他的手不由自主的发抖,他想站起来,想跑向那个人。
手撑在地上站起来仅往前跌跌撞撞跑了两步,又踉跄着跌倒在了地上,扑哧一声,怪物的镰刀刺穿了他的脚踝,站在他身后得意洋洋的笑着,“想找你的情人啊?”
“真是不好意思,在这种时候还弄伤了你的脚,跑不起来了吧。”
他的腿被一刀一刀的划着,可千河什么也感觉不到,跑不起来,那便爬过去,他的手撑着自己前进,路过的地板留下长长一条血迹。
千河的手在静静躺在地上没了呼吸的沈岭竹面前抖得不像样子,眼眶酸涩饱胀,在指尖摸到沈岭竹冰冷的脸以后,一滴泪重重的跌落了下来,砸在了沈岭竹脸上。
眼睛被水雾遮住,沈岭竹的面容变得模糊,千河慌乱的擦着自己的眼睛,将本就通红的眼眶,粗暴得擦得更红,“别哭啊,别哭啊你。”
他自己跟自己说着话,一个劲的叫着自己别哭,可眼泪不听他的话,大滴大滴的落下,模糊了双眼。
千河喉头滚动着,开口的声音变得哽咽至极:“别哭啊......”
“这样哭,我都看不清楚沈哥的脸了...”
他拼命的去擦眼泪,可却越流越凶,沈岭竹明明就在他眼前的脸,却好像离他很远,雾蒙蒙的看不真切,隔着水雾,隔着千山万水,隔着生死。
千河闭了闭眼,猛地用拳头一下一下砸着自己的眼睛,“我他妈叫你别哭啊!”
恍然间,他听到了有人在叫他。
.....
沈岭竹被身边人的动静吵醒,“小河?”他低声喊了一声,没有得到回应。
却听到了千河的呜咽声,那声音悲伤近乎哀鸣,像小动物无助绝望的哭泣,沈岭竹上手一摸,摸到了满手的泪。
连忙打开床头柜上的小灯,就看见千河不停的摇着头,泪不断的从他眼角滑落,神情无助又仓皇。
沈岭竹将人抱起来,一下下的拍打着他的背,不停的叫他的名字,这才把人叫醒。
千河睁眼时眼尾还湿漉漉的残留着泪滴,双眼却很茫然:“沈哥,你做什么?”
“我看你一直在哭,怎么了?”沈岭竹眉头微微簇起,拇指微微曲着,四指轻轻贴在千河光洁的额头,“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千河摇头,神情很疑惑,“我好像做了一个噩梦。”
沈岭竹干脆将他整个人抱在怀里,像是抱着小孩子那样,微微晃着哄,“做什么噩梦了。”
千河还是摇头,茫然又困惑:“好像是今天一天发生的时候,上班下班的,就没有了。”
沈岭竹笑他:“上个班晚上做噩梦哭成这样,是多不想上班啊?”
千河瘪了瘪嘴,没有底气的反驳着:“才不是。”
“好了没事了。”沈岭竹空出一只手摸了摸他的眼尾,低着头和千河额头抵着额头,又在他唇上亲了亲,“睡吧,我抱着你。”
他倚靠在床头,怀里抱着千河,将被子拉高了些把千河裹好,隔着被子轻轻拍着千河的背,温柔的轻哄着。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沈岭竹开着车对一早上都有些沉默的沈图南问道:“怎么了这是,一早上没精打采的。”
沈图南打了个哈欠,困顿的样子,“没睡好,没事。”
到了湖里渔场,最先和他们打招呼的依旧是裴允,“早,沈经理,千河。”
他依旧单独朝着沈图南问好:“早,图南。”
沈图南笑了笑,虽然客气了些但并不冷漠:“早,裴允。”
“我看你眼睛下面有点黑眼圈,是不是昨晚没睡好?”沈图南回他了,格外高兴的裴允关切的问道:“待会在住房充当客人的时候,我替你按一按吧。”
“我学过一点按摩的手法,保证按了睡得好,刚好你也可以在客房里面睡一会补个觉。”
裴允开玩笑的说道:“这可是真真实实的体验客户睡觉的感受。”
沈图南有些惊喜的说道:“你还会按摩啊,那一会就麻烦你了。”
等到办理好入住,裴允去了后面的渔场时,沈岭竹才问道:“你昨天不是还很讨厌他吗?”
沈图南耸了耸肩,“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之前的时候那么不喜欢他,昨天相处下来感觉人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