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病弱药罐子,奖励一个摄政王——by有鱼入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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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离说完,双手撑地,重重的磕头下去。
诚心诚意的磕头,地上闷响出来。
几名暗卫听的也是神情恶煞起来。
但几个人却收了刀,本以为是刺客,还想着卓云幡什么时候用上美人计了,看来不是。
这人显然是将他们家王爷当成卓云幡了。
几人一副看好戏的心情,这小子完了……
真的,他完了……
白褚听了这话转过身来,便看见跪在地上的苏离,他的头还触在地上,看不清脸,这般谦卑,倒是诚心诚意的求人的。
居然将他当做卓云幡了。
他走到苏离跟前,看着眼前连头都不敢抬的人,一脸鄙夷。
都说侯府的小侯爷是个废物,看来还真是。
白褚一脚猛的踩到苏离的肩膀上,苏离便顺着这力道腰背也触到了地面,头发耷拉下来。
将他的脸当的严严实实,因为疼痛微微张嘴,还吃了自己一嘴的头发丝。
要忍耐,苏离。
苏离在心中暗示自己,人命关天,不要怒。
“好一个忠心耿耿,鞠躬尽瘁!”白褚脸上暴戾,脚上力度更重。
这时候白褚边上的暗卫,直接嘲笑道:“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这是当朝摄政王!可不是什么陛下。”
不是卓云幡?
这人是白褚?
没想到事隔一年又见到白褚了。
苏离被白褚踩着肩膀,人也起不来,头发将脸遮住他,即使转眼去看对方也看的不清不楚。
很显然,对方也没瞧见他的脸,不,应该是不屑看他。
这下算是两头都得罪了。
比起卓云幡摄政王显然是侯府更惹不起的人。
苏离因为疼痛闷哼出来。
“看的出来,侯府很不屑与我扯上关系。”白褚嘴角勾出微戾的弧度,似要食人血肉。
——
作者有话说:这里设定摄政王就是为人非常狠辣的一个人,所以对待陌生人又认为是刺客,这种态度是没有问题的,但他对老婆不一样,如果知道是他老婆他不会踩的,他不会!!日后肠子都悔青了!!哒咩!注意人设避雷!
第5章 荒唐
白褚须臾似乎没了兴致,他抬脚放开了苏离。
苏离见状,也不要什么脸面了,就着这个卑微半趴着看不见脸的姿势,“王爷,是我眼拙将您认错了。”
顿了顿,反正已经到这种地步了,他又言语恳切道,“陛下疑心武安侯府,还望王爷在陛下面前美言,救武安侯府上下百余条性命……”
白褚听了这话,拿起桌上的茶杯便扔向地上的苏离,那茶杯重重的摔在苏离的头上,破成几片。
见白褚怒了,苏离被砸了之后立马又将头低的更下去了。
心里想的是,不要再惹怒这个暴躁狂。
心中问候他家祖坟十八代。
早晚有一天暴打他一顿!
“滚!武安侯府的生死与我何干!”白褚甩袖转身,似乎多看地上的人一眼都嫌脏。
苏离见状缓缓起身,头发依然散乱,他抬眼看了一眼白褚的背影,踉跄的从往门口走去。
刚到走廊边,他看见十几个鬼祟的人朝着刚刚白褚所在的屋子而去。
不用想了,日日想着摄政王死的人,除了卓云幡还有谁。
苏离扶着自己的肩膀出了万宴楼。
额头也火辣辣的痛。
他没有管那些杀手,白褚死了最好,卓云幡也不用这般整日疑神疑鬼的了,如今祸及武安侯府都是这两人狗咬狗害的。
刚到门口,便有一把剑横在自己颈脖前面。
苏离被惊的下意识后退,而对方的剑也跟着后退。
这人好像一直在门口等着他。
苏离微微转眸看着锋利的剑刃,心跳也增加了几分。
“跟我走。”拿剑指着他的人道,七分杀意,三分客气,是非常微妙的氛围。
这人是谁?苏离心中暗道。
那人将他带入了皇宫,苏离越想越觉得怪异,带他来皇宫干什么?
当他看见大殿内身着龙袍的人那一刻,已经管顾不了那么多思绪了。
“臣参见陛下。”
卓云幡扶住他要跪下的身子。
“免礼吧。”他撇了苏离一眼,看不出情绪。
苏离却依然跪了下去。
郑重道:“陛下,武安侯府为契朝死生无数,满门忠烈,忠心耿耿,万不会与摄政王勾结,求陛下明查!”苏离虽然不知道卓云幡将找他是干什么,直接了当的说出口。
顿了顿又道:“武安侯府愿交出兵权,望陛下高抬贵手放过武安侯府上下百余条人命。”在这个皇权时代,官家要想自保只有依附。
如今他将那摄政王算是彻底得罪了,要保住侯府卓云幡可不能再得罪了。
“想让我放了你父亲?”卓云幡低头俯视着地上的人,见他极力的忍着身上的疼痛,动作规矩的很。
“是。”
“你今日……得罪了摄政王吧?”卓云幡看着他一身狼狈,笑着试探道。
“是。”苏离诚实道,他刚刚那番说辞明显就是将白褚划分成乱臣贼子了,可不就是将他得罪了吗。
但白褚睚眦必报,当场便讨回去了。
“朕与他暗自较量多年,依然抓不住他的把柄,你若想救你父亲,咱们合作如何?”卓云幡笑的善意,却又更有深沉的东西在里面。
苏离不明白他为何会这样说,他们两人如何谈得上合作。
“武安侯府永远任陛下差遣,家父如此,苏离更是如此。”苏离信誓旦旦道,只要能救武安侯府,被当做棋子又如何。
“爽快。”卓云幡勾起嘴角似乎满意。
“摄政王最近戾气大涨,他虽然一直未将朕放在眼里,但朕是皇帝,朕的赏赐他也不好拒绝。”他绕着苏离走了一圈,神情越来越怪异。
“朕想将你赐给他做正妃,你可愿意?”
苏离瞪大眼睛,下意识后退了一步,“陛下,臣是男人!”
“将一个男人赏赐给他,不正好搓搓他的锐气吗?朕就是要看着他跳脚,他越不舒服朕越高兴。”
“只要你答应朕,嫁给他,并在摄政王府帮朕传递消息,侯府上下一只飞蝇,朕都不会动!”卓云幡讥笑道。
苏离突然就醒悟过来,他要杀苏元青最终目的难道……只是为了想让自己心甘情愿的去嫁给白褚?
这太荒唐。
“陛下,您今日在万宴楼的消息也是您故意误导与我听的吧?”为的就是让自己被白褚羞辱一番,然后与他同一战线吗?
果真是好手段。
卓云幡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话风转到别处,“苏元青在朕手里,你若答应,朕立马放你父亲出来,但朕……随时也可以再将他捉进廷尉狱。”
皇帝这的意思便是要自己做他的眼线。
如此明目张胆的放个人去摄政王府,卓云幡也太小看白褚了。
但嫁给白褚,换的一百多条人命,如何算都是划算的。
“臣,愿为陛下马首是瞻。”苏离最终妥协下来。
这两人狗咬狗,自己却成了棋子,真是可笑。
“好,朕就喜欢你这种分得清轻重的人。”
说罢卓云幡便递给苏离一道圣旨。
”拿着这个去廷尉狱,将你父亲接回侯府吧。”
苏离接过圣旨,原来他一早就准备好了。
但为什么要选自己呢?
一个男人。
赐个公主郡主给他不是更好吗。
“谢陛下!”苏离规矩跪礼,接过圣旨,然后以自己最快的速度赶去了廷尉狱,那地方可不是人待的,一分也不是。
他到廷尉狱的时候苏元青那一身白色的囚服已经血迹斑斑,是鞭痕,是烙印,是各种刑法落下的痕迹……
在这里这一年多苏离被武安侯府每一个人浓烈的亲情救赎感动,他早已经将他们当做家人。
如此这般,苏离的怒都是从心底里出来的。
“父亲,孩儿来接您回家。”苏离将苏元青搀扶出来。
苏元青见苏离脸上血渍斑驳,一身狼狈,似乎也猜到些什么,他必定去求陛下了。
“离儿,你这是……”苏元青言语已经少了平日里的高亢与力量。
“孩儿没事。”
“你答应陛下什么了?”他既然将自己羁押便是做定了打算,又如何会轻易放自己出来。
“没什么,回家吧父亲。”苏离不想再讨论那件事了,想起来头疼,说起来更是。
……
第二日早朝,卓云幡便借机提起此事。
他看着白褚,面上和煦。
笑道:“摄政王诸事操劳,至今连个妾室都没有,朕近日为摄政王寻觅许久方才寻得一位佳配,朕打算赐婚给你二人,摄政王以为如何?”他坐在龙椅之上,傲视着群臣。
话还未说完,一直与卓云幡同一个鼻子出气的左相则直接恭喜起来了。
”恭喜摄政王将抱得美人归啊……”
大殿上气氛十分怪异。
白褚抬头看着卓云幡,二人皆是面上和煦得很。
皇帝赐人是功勋爱臣才会有的待遇,如今卓云幡当着文武百官如此说,他自然不好推脱。
“陛下有心了。”白褚嘴角勾了勾,自然明白他打的什么主意。
“朕保证,摄政王必然会喜欢朕的礼物。”卓云幡嘴角咧开,笑的渗人。
“那臣便却之不恭了。”白褚嘴上扯着笑意,却杀意更甚。
白褚回到摄政王府才知道卓云幡给他赐了个男人。
他哼笑一声,“咱们的陛下还真是幼儿手段,叫人又恶心又觉得可笑呢。”
虽然白褚笑着说的,但明眼人一看便知道他这神情明显的怒了,更莫说日日跟着他这些个属下了。
这可是莫大的笑话,卓云幡就是刻意来膈应他的,很显然他做到了。
一个个头低的比往日往下了一倍,只期望这怒气莫烧到自己身上去。
此事已经应了下来,这婚事便推脱不下了。
第6章 婚期
时年二月初九,是立春,亦是婚期。
苏元青被放出来之后听闻这个消息,差点气的吐血,他宁愿自己被关在监狱里暗无天日,也不想让自己儿子受如此屈辱。
七尺男儿坐着花轿嫁人,成何体统!成何体统!
秦霜也是整日以泪洗面,想着自己儿子为了一家老小牺牲那么多,这些日子每日以泪洗面,就没开过笑脸。
看着苏离穿着红嫁衣坐在桌上发呆,秦霜抹了抹眼泪才进去,她知道他也不想如此的,但事到如今,已经是这般局面,万莫奈何。
看着屋里的红烛赤帐,倒是喜庆的很。
“离儿。”秦霜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愁眉苦脸的。
“母亲。”苏离笑了笑。
“是苏家对不住你。”她过去抱住苏离,突然就想带着自己的孩子从此处跑开,远远的,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母亲,我不怨谁,今日好歹是我大喜的日子,您也别哭了。”苏离试着安慰她,若他也如这般将心绪挂在嘴边,她又如何受得了。
“嗯,母亲不哭。”秦霜将眼泪擦去。
“来了来了,迎亲的队伍来了。”
这时候听到门口有人喊。
一切急急忙忙又慌慌张张。
圣旨下来这才多久,他便要嫁人了……
苏离起身朝门外走去。
秦霜将苏离带出了侯府,看着门口撩撩几人,和一顶只稍微装饰了一下的花轿,更叫人不是滋味。
她又转过身去抹眼泪。
世人皆知摄政王白褚杀伐果决,罗刹不比,自家孩子这一去必然没有在侯府这般好过了。
苏离倒觉得没什么,他可没将今日当做是成亲,走个过场而已。
两情相悦那才是成亲,他今日顶多就是穿的喜庆些罢了,一切不作数。
摄政王府的丫鬟过来搀扶苏离。
众人明了。
白褚成亲自己却连人都不来接,已经昭示了对这场荒唐的赐婚有多不满。
苏离就这般盖着盖头进了轿子。
一路寒碜,过路的百姓看着还以为什么平常人家娶妻呢。
到了摄政王府更是,没有一丝成亲的气息。
简简单单的两根红绸缎,好像为了好取下来还挂的十分低,一整个糊弄便是了。
没有宾客,没有拜堂,甚至连白褚的面都没有见到,苏离便被送进了喜房。
苏离暗道荒唐,太荒唐了……
到了喜房,苏离被放床边坐着。
一坐便是半夜,白褚不来到正合他意了,苏离饿了便自己拿着桌子上的各类果子就开始吃。
两个男人结婚摆什么花生桂圆的,叫人怪尴尬的。
突然听见脚步声,苏离又走到床边将盖头盖了起来。
然后规矩坐好。
白褚将门一脚踢开,走了进来,看着床边坐着的男人,眼神十分不耐烦。
他走到床边,眼神漠视,还有淡淡的酒味。
“滚去柴房睡。”白褚的调子很淡,却有一种让人不敢不从的魄力。
不面对着这冷面阎王苏离倒是求之不得,他闻言立马就起身了,在白褚看不见的地方瞪了他一眼。
真想把那日那一脚踢回去还给他。
苏离盖头都没掀,便直接走向门口。
苏离将门打开的一刻,屋外的风争先恐后往往房间里钻。
苏离的盖头也被吹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