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病弱药罐子,奖励一个摄政王——by有鱼入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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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是让人吃惊,记忆中麟鹤被两个皇兄欺负,疯疯癫癫的穆欢好好的整治了一番两个皇兄,而后和那个漂亮的妹妹成了朋友。
那时候没有人愿意和一个傻子玩,只有麟鹤天天在等着他玩泥巴捉蛐蛐,他也一直记得,他庇护麟鹤不再受欺负,麟鹤则天天陪着他玩乐。
麟鹤走后也一直在找他,却一直没有再寻到那个漂亮妹妹。
“你是男的!”苏离止不住的惊讶。
苏离记忆中的那个漂亮妹妹可一直是女孩子!他还说过要娶他来着……
居然是个男的!
还真的娶了!
麟鹤笑了笑,“殿下又没问过我是男孩还是女孩……”
苏离眉扬起,“所以你为什么会在皇城里面?又为什么在皇城待了两年之后又不见了?”
对于那个突然不见了的竹马,可是叫人郁闷的一件事。
记忆中那时候脑子一天就只知道:
哈哈哈,这个好吃。
嘿嘿嘿,那个好玩。
对于那个漂亮妹妹为什么会在皇宫的事情根本从来没想过,现在想来陌生的小孩怎么会在皇城里面?
麟鹤嘴角抿了抿,“殿下,我当初是被陛下选上给四殿下伴读的,所以会在皇城里面,之后就出宫了。”
苏离面上怪异,“那你为什么又要回来?“
麟鹤看着苏离,一脸认真,“殿下说过会娶我的。”
“所以我就来了。”他眉眼弯弯像月亮。
苏离眼眸四散微阔,不敢直视麟鹤的双眼,“那是小时候是玩笑话,你居然还当真了。”
“再说,谁知道你是个男的。”苏离说了那么多,明显有些气力不足了,声音长长吊着。
麟鹤将苏离扶着躺下,“是男是女,殿下都娶了,不是吗?”
麟鹤看向苏离,“殿下小时候喜欢我,现在殿下长大了,我依然有办法让殿下喜欢上我。”
苏离拉了拉被褥攥在手心,如果喜欢一个人真有那么容易就好了。
他知道自己的性子,没那么容易爱上谁,爱上了就是一个赌上一切的傻子,他赌过一回,也被伤的遍体鳞伤。
不想再去爱了。
他的心里也装不下任何人了。
苏离突然认真的朝着麟鹤开口,言语中潜藏着万千情绪,“麟鹤,我负你如斯,你不知吗?”
麟鹤没想到苏离会这样和自己说话,他透过那双清澈琥珀浅眸望去,苏离眼中尽是在拒绝他的意思。
麟鹤苦笑了笑,“殿下没有负我,我喜欢殿下自始至终都是我自己的事情,我喜欢殿下,与殿下无关。”
麟鹤又一把拽住苏离的手,“殿下,你当初说要娶我,是玩笑话,可我从来都记着。”
“我记得,也愿意嫁给殿下。”
苏离这时候胸口闷痛咳嗽了出来,“咳咳……咳咳……咳咳……”
麟鹤立马放开了苏离的手去给他顺背,他环顾屋子的四周,“只顾遮风挡雨的地方,哪里配得上殿下的金枝玉叶,我带你去一个好住一些的地方,就是现在不回皇城,你也不能再此处受苦。”
苏离深吸了一口气,凉凉的吸气灌入喉咙,稍微好受一些,“此处隐蔽不招摇,挺好的。”
这声咳嗽打断的刚刚的话题,苏离倒是挺感激的,因为他觉得自己跟麟鹤聊的越多,自己心中就会觉得亏欠麟鹤越多。
麟鹤见苏离面上红润了起来,人也变得没那么紧张了。
许久之后麟鹤似乎下定决心了一般问出一个掉脑袋的问题。
“殿下,可有想过争夺储君之位?“
“九皇子从南域回来,满朝文武便日日将立储之事挂在嘴边,这些年来明里暗里与九皇子暗通款曲的人不在少数。”
他对上苏离的脸,再次强调问道:“殿下可有想过入主东宫?”
若想,九殿下就是最大的绊脚石。
苏离见麟鹤如此认真的问这个问题,也不避讳这个话题,“我连这个小殿下都当不明白呢。“
麟鹤闻言脸上露出笑来,苏离这回话好懂,他也明白其中含义,“殿下很好,哪里都好。”
苏离眼睛闭了闭,麟鹤看出他的疲惫来,其他的话咽进腹中,言语温柔道断己言,“累了就闭上眼睛睡,有什么事待会再说,我看着你。”
苏离确实有些疲乏了,整个身子都没有力气,眼神迷湄着嗯了一声。“嗯……”
而后就闭上了双眼。
许是太累,苏离片刻便呼吸均匀起来。
麟鹤看着苏离的睡颜不自觉的唇角勾起,轻声呓喃,“殿下,我会带你回家。”
……
幽夜渐深,月色下人影长的不像话,密林中一片寂静,唯有鸟虫轻唤。
一袭白衣的男人身影修长,站在一棵侧倒的巨树之下,男人的样貌与北玄亦或者东辽之人都大不一样,五官立体犹如斧雕,那双如月般深邃的双眼更是异域感十足。
一阵风来,男人脚边一个一身黑衣的男人单膝跪地,头低着,是十分臣服的姿态。
“主人,您该回去了。”
第214章 朕要他的命
北玄帝宫,帝寝内。
帷幔轻飘风动无声,偌大的帝寝内没有掌灯,只能借着屋外的烛火灯光看清殿内景象。
上等的雕花玉澜酒壶顺着地面四处滚动,地上的酒壶酒杯乱散,但大多集中在一个半瘫在床沿的身影身侧,酒渍洒了一地,地上的人颓然死寂。
白褚将手里的酒杯再次扔掉,直接拿起手里的酒壶往嘴里倒,酒渍沾满衣襟,人已经坐都坐不稳了,脑子却还是清醒的不像话。
他清醒的记得苏离在他面前跳下城楼,一身血迹,怎么也止不住,清晰的记得苏离不愿意死在自己怀里。
清晰的记得这浑浑噩噩的三年,活在愧疚与悔恨当中的三年。
还有再次认出来苏离的时候那种突然活过来的感觉。
他开心的没有任何词汇能表达出来那时候的心境。
记得这些时日与苏离在一起的一切,即使他忘了自己,也再次给了自己机会。
他的阿离一直都那么善良,一直都在给他回应。
他原本以为会一直这样美好下去的。
而他现在却再一次失去了他心中挚爱。
白褚仰起头,整个人瘫软着,一口酒再次下肚,他突然笑了出来,是颓废清苦痛到极致的笑,没有希望,可怕而凄冷残破。
“苍天戏我………”
“苍天戏我!”
他的声音苍哑,眼中血丝蔓延,是隔老远也看得出来的程度,眼底腥红,沉若深渊谷底,看不到一丝光亮。
“噌……”的一声手里的酒壶被捏碎,瓷片渣子扎入血肉,却不及心脏揪痛的万分之一。
白褚的另一只手颤颤巍巍的从怀中掏出苏离给他的玉绳,眼中带着笑意。
“阿离。”
“你说话总是不算数……”
白褚将玉绳攥紧,无力的动了动身子整个人渐渐都快睡到地上去了。
这时候门口传来传唤声,是隋九的声音,“陛下,孟将军求见。”
白褚揉了揉太阳穴,许久才缓缓的站起身,步子几步都三迷五道每一步都像是立马就要栽倒在地。
他奋力的甩了甩脑袋,让自己清醒,眼睛闭上几秒再次睁开而后再次往屋外走去。
帝寝内隔着巨大的青竹帘账,帘账前是程设规矩的前屋,外臣到是可以进来,白褚走到帘账之外,手扶着陈列整齐的书架,深吸了一口气。
“让他进来。”
得到准许孟秦方才推门而入。
“嘎吱……”门被推开的一刻孟秦看着眼前的人,心中暗自唏嘘着,书桌前有从内室滚落出来的酒杯。
加之白褚这幅样子,面色潮红满眼怒意血色,任谁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陛下,你身体不适,要不然我明日再来。”
白褚闻言手扬了扬,呼吸粗逆,“现在说,朕没醉。”
隋九见状将门关上,兀自守在门口。
孟秦拱手行将礼而后递给白褚一封信,怕白褚听不清楚,声音提高了些,“陛下,东辽君主集结了数万将士在边境叫嚣,扬言东辽小殿下在北玄出事,要让北玄血债血偿!”
孟秦言辞凿凿,听的出来他言语中有些被激怒之意。
若白褚让他领军开拔,怕是他连夜就要出发。
白褚走到书桌边坐下,手扶上脑袋,昏沉迷醉,他将信拆开,说到打仗北玄倒是从未怕过。
真是可笑,阿离居然成了北玄与他国开战的理由。
东辽君主是阿离的爹爹。
阿离肯定不会希望东辽有战事。
他也不想做阿离不喜欢的事情。
让阿离难过的事情,他一点也不想去做……
白褚将信扔掉,眼神严正。
“去议和。”
“任何代价,都可以。”
孟秦倒是少听见白褚口中听到议和二字,是以连一句商议之言都没有出口,直接拱手领命。“是,陛下。”
孟秦眼神微微瞟向白褚,咽了咽口水,步子后退了一步,而后声音小的不行,“陛下,且莫过于伤怀,身体要紧。”
白褚言语清冷若开了封的刀剑,“你倒是管起朕来了。”
孟秦头低下去了一些,“臣不敢。”
“没什么事就出去。”白褚呵斥道。
孟秦看着这样的白褚心中有些犯怵,但奈何他现在确实还有事情未禀告完,不能走,“陛下,还有一事。”
白褚将书桌上那杯已经凉透了的茶水一饮而尽,虽不解酒,却让人好受了些,“说。”
孟秦再次严肃起来,“陛下,斐南国传来消息,斐南最近朝政动荡,君不君臣不臣,或是……或是国将易主之征兆。”
白褚对这件事显然无感,他对别国的内政一向不感兴趣。
“是谁?”
得到示意孟秦继续开口,“听说是多年在外的三皇子韩翎。”
白褚有些迷离恍惚,“韩翎?”
这么多年倒没听过这号人物,白褚带着疑问的语拉着调子,让孟秦说的清楚一些。
孟秦额首,“陛下,此人城府极深,多年来一直在外养精蓄锐,听说当初被唾弃送到东辽当质子,是斐南国最不受宠的皇子,谁承想他那么多年来步步为营,居然做到了悄无声息渗透斐南国内部,当真是个不容小觑的强劲对手。”
孟秦毫不掩饰对这位素未谋面的狠角色的赞誉,他从来都欣赏这种不拖泥带水的人物,白褚算一个,孟秦觉得此人也算得上个让人佩服的敌人。
白褚眼神眯起,一瞬间神思千万在脑海当中。
白褚总感觉有幕后推手一直在造使东辽与北玄的关系,好像一直希望北玄与东辽不合开战一般。
且查不出来,隐蔽十分。
加之之前韩景给他的来信,言语之间尽是朝堂政乱。而韩翎……是斐南国国弱之时送去东辽的质子。
如今想来,这位斐南国的韩翎怕才是真正的操控者,野心勃勃,心思卓阔。
韩翎想两国战乱坐收渔翁之利,而北玄与东辽若当真开战,必然自顾不暇。
他也帮不上韩景的忙。
若依照他的脾气,东辽的小皇子若不是阿离,这韩翎的计谋说不定倒是真的能实现。
白褚眸中闪过一丝寒光。
所以,阿离的死,韩翎是不是才是真正的始作俑者!
白褚嘴角残戾,嗜骨的恨意燎燎升起,“朕叫你查是谁派的杀手可有查到?”
说到这里孟秦一下子惊起,“回陛下,查到了,是东辽四皇子穆北廖派的杀手。”
白褚嘴角发狠,怒吼出声,“杀了他!”
如今这般看来这穆北廖极大可能是被韩翎利用了,但穆北廖既是主谋,他必然不会让其活着!
至于韩翎,如此情景,他们怕是快打上交道了,若是让他查到阿离跌落回神谷确实是韩翎主谋,他必定要将其手刃!千刀万剐!断筋抽骨!
白褚眼神再次狠绝的看向孟秦,“朕要他的命!”
第215章 被人截了
孟秦抿了抿唇,“杀他可以,若想全身而退不被人怀疑到北玄,还得找准机会,不能草率。”
白褚眸中幽沉,不容拒绝,“那就拿出你的本事来,十日之内,朕要听到他死法惨壮的消息,剖心挖腹随你选。”
“臣遵旨。”孟秦应了下来。
孟秦心知白褚的性子,若真正的凶手当真是穆北廖,他必然会亲自要了他的狗命,这样看来,陛下已经看出其中蹊跷。
白褚眼眸微转了半圈微微抬起,“韩翎此人,你还知道些什么?”
白褚脑海中思绪牵着线,总觉得这件事情没那么简单。
孟秦闻言将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听说他当初在东辽当质子一直受人欺凌,而后没几年就病死在东辽皇城里了,因为不受待见,倒没有掀起多大风浪来,现在想来这韩翎委实心机深沉,假死在东辽养精蓄锐,步步为营,有些城府。”
白褚长舒了一口气,只觉得听那么长一大段话都累得慌,“再去查清楚细致些。”
“是。”
孟秦观察到白褚手上明显的血迹,关切道:“陛下,您……您的手流血了。”
白褚眉紧了紧看向自己的右手,淡然的调子轻飘飘的,“嗯。”
“不痛。”
不痛?这手掌上的伤口他离那么老远都看得见,血肉都模糊了,怎么可能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