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哥儿后我娶到了情敌——by秋叶辞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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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把儿子嫁到县里,柳家人也不会多要银子,只会给个合适的价,不能贵不能便宜,不然都是要唠话柄的,再说若是柳家挑尖要了高礼,村里其他心里想卖儿卖女的不久有了借口打聘礼的主意了。
“行,到时候我还指望虎哥多帮忙,可不要一成亲就忘了我这个小弟。”
“哪里的话,不说了,赶紧回家吧,这正月里的雨下的冻人,明儿上元节也不晓得能不能停,我还指望成亲前带笙哥儿也去玩玩呢。”
“天上没云,雨就下不久,今晚能停。”
“最好是。”
杨壹同张虎分开,一进屋赶紧点了炭烤手,他这一趟走的久,不敢在院里燃炭到底有火星子,院里周围虽然收拾干净了没什么可燃的,但遇着风一吹,就能给吹的火星四溅,如今他就一处落脚地儿,烧了可难找下一家。
待身体在炭盆前烤暖和了,杨壹紧赶着动手,明日上元节他也没什么好东西给柳柳,也就这些日子刻木头万一有些心得,寻常雕刻他是不太行,但做些木头类的玩具他在行。
这会他手里做的就是孔明锁,不算什么精细的玩意,学着就能做会,以前在学校的时候还专门有这样的课教他们做过,这会捡起来也不难,柳柳与旁的喜欢胭脂水粉的哥儿不一样,送孔明锁过去,柳柳肯定喜欢。
作者有话要说:
第35章 上元节·上
上元节又叫元宵节, 是历来少有的盛会,同中元节祭祖,下元节祈神不同,上元节重人, 连平日多受礼教管束的姑娘哥儿也能大方出门, 若有心上人也能在这个时节光明正大的幽会。
毕竟一年里,除开上元节也只有三月三的上巳节能有这样的机会, 因此上元节这日格外的热闹, 夜里更没有宵禁,无论世家大族还是升斗小民门口都挂有花灯, 求个好福气。
杨壹一行人往县里走的时候已经酉时末, 今日花灯会自然要玩个尽兴,到时想要回程深更露重不方便,他们打定主意在县里住一晚,越朝楼前两日就过来定了两厢包房。
这样的节日, 客栈的生意是最好的, 同杨壹他们做了同样打算的人不在少数, 如今手里的两间房还是越朝楼花了好大的人情关系才得来的,比起上等好房肯定差一些, 但能从人堆里抢到手一紧很不错了。
没有后顾之忧的一行人赶路都慢悠悠的, 只要在天黑前进县里即可, 而这趟去县里游玩的马车上还载了不少熟人, 大伙平日都是坐赵老头的牛车往县里赶, 今日趁了方便, 相熟的人围坐一堆也热闹。
杨壹的眼睛打上车后, 就时不时落在越朝楼赶马的缰绳上, 眼热的看着前面小跑的骏马, 虽然坐在车板上被颠的骨头都要散了,但还念着攒了钱也要去买上这样的好马。
只是晋朝对马匹管制严苛,平日的神骏好马都是军中养着,唯有歪瓜裂枣的瘦马和跛脚马能够轮得上他们这些普通老百姓,偏就这样一匹要马相没马相,要力气没力气的劣马少说也要八十两纹银才能买到。
按晋朝如今的购买力,这么多银两都能够买下三头精壮的毛驴或是一头小牛,拿这些银子买马便不划算。
再有想要在牛市上遇一匹好马无异于大海捞针,越朝楼是捡着好,遇上这马的时候马儿刚从战场下来,身上受了皮肉伤,肉都腐了,眼瞧要不行。
牛市接手的牙子也打算转手卖给屠夫,马肉好不好吃他不知道,但他知道马肉新鲜,金贵人就喜欢新鲜二字,这样换了银子他也不算吃亏。
最后越朝楼在牛市上逛了一遭觉得这马能治,买回去将死将活的上药治了,还真给他养好了,这马也不亏是上过战场的,养好之后那叫一个神骏,多少富商老爷盯上了要拿大价钱拿下越朝楼都没给,今日舍得套了马套让它拉车,估摸也是沾了白言思的光。
“我光知道乌头拉东西快,没想到拉马车也快,老大你说我们要是每天早上往县里去的时候稍上要去办事的村里人,不又可以赚些铜子买馄饨了。”
王三良是个缺心眼,在场的几人里,除开柳卯专心读书不着急找对象外,其他人都有即将或者未来要成亲的对象,人家车上便是隔着外人不好说话,也能相视一眼,暗传情谊,偏王三良顾念赚钱半点没察觉。
“不拉。”越朝楼想也不想就拒绝了,他的乌头平日拉货都神气着不愿干,这会愿意套马套拉车还是他给它刨弄了半个时辰雪里埋着的青草做料,才勉强答应他一回,下回还要他再拉车,指不定要一撅马蹄撂挑子不干。
“唉也是,乌头脾气大,今日拉车板子跑的这么快,肯定心里不乐意。”如果不是老大有先见之明在车上垫好了干草,这会屁股指不定要颠成什么样呢。
“行了,你安生坐会,一路上嘴皮子说不停,说的口干舌燥等到街上遇到看上的姑娘和哥儿还有力气讨人家欢心吗?”张虎听着人叨叨了一路,心里烦着,想要和笙哥儿说几句话都不行。
“你是坐着说话不腰疼,行行行,不扰了你和笙哥儿说话,我自个儿闭眼休息。”
瞧两个人较真,杨壹和柳柳偷摸笑了会,便在柳卯眼皮子底下用宽大的衣服袖子遮住,灵活的手指各自在对方的掌心里一个字一个字的写要说的话。
起初杨壹还要柳柳写的慢些,或是多重复两次才知道柳柳写的是个什么字,但一路上写的多了,越发有感觉之后,两个人这样聊着也不比说话慢多少,就是看着柳卯时不时打量一眼过来,让杨壹觉着自个像是回了高中时候。
大约被班主任盯着悄摸谈恋爱就是这么个刺激又好玩的感觉。
柳卯性子一向静,眼睛也利,哪里没看出来柳柳和杨壹私底下的小动作,只是周围还有人他也不便出言让二人收敛,只能当做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他们玩闹去。
且这次上元节去县里他也不是游玩的,除开盯着柳柳莫让他别被情爱一时冲昏头脑做越矩之事,最重要的还是来县里寻他的同窗,商量惩治王柱子一家。
距离柳柳被骗上山的事已经过了一个月,王家人半点表示也没有不说,有时遇上还要挤兑柳柳两句说是柳柳故意去山里,为的就是让越朝楼山上救他,好勾搭在一块,言辞多有荒唐。
柳柳性子自然也不好惹,听了也牙尖嘴利的说回去,只是一个刚满十六岁的小哥儿哪里是村中泼妇的对手,后头还是柳阿么拿着扫帚过来赶人才消停。
这事一出,柳卯原本还担忧柳柳和阿么心软,过了这么长时间气消了临了又觉得他的法子不地道拦着,他便要头疼怎么瞒着阿么和柳柳悄摸办了此事,这下王柱子娘在村里又闹妖,也让他的担忧成了空,今日过来办这事当真不必顾忌同村情谊,重罚才好。
于是等马车停下,柳卯从身上掏了二两银子转手给柳柳,虽然他知道阿么在家也会给柳柳零花,但今日既然他带柳柳出门,暂时又不能跟在柳柳身边买账,当然要给柳柳银两免得看上些小玩意身上银钱不够,叫人使了银子骗去了。
他身上的钱多是自己赚来的,书院花销甚多,他家中虽然比旁的寒门子弟要殷实一两分但也不够他挥霍,所以平日花销都是他自己想法子得来,这会掏二两银子也是大方。
“我且去酒楼一趟,若是我结束的早就去隔壁的客栈等你们,若你们结束的早也不必等我,到时候我自己寻住处,夜深冬寒,早些躺下休息。”
柳卯细细叮嘱柳柳一番,幸好今年阿木因为村里的小伙伴们不来也没闹着跟来,不然他还真看不住两个弟弟。
“嗯,兄长的同窗还等着,赶紧去吧,席上不要饮酒,你酒量不好,醉了要闹笑话。”柳柳也叮嘱兄长一番,才在酒楼门口分开。
张虎早早在城门口领着笙哥儿下了马,这会也不知道带着人去了哪里,但张家人和县里许多酒楼都熟,有地方落脚自不用他们担心。
而往日跟在越朝楼屁股后头的王三良也识趣,自打察觉老大和那个雪地里捡到的哥儿关系有异样后,他就晓得不能多和老大呆在一处,不然老大那个铁木疙瘩好不容易有些心动意思被他一打岔,指不定什么时候才能成呢。
再说,上元节好些个其他村里的姑娘哥儿都来,他也老大不小该早些定下才是,不然等老大结婚他还没个对象,不是晚了老大一步,那可不行,想着也只跟老大说了一声便一溜烟不见了。
如此一行八人散去一半,余下一半因为白言思和柳柳要好的走在一处,让杨壹和越朝楼不得不跟在后面。
翻了年不算冬算春,街上的姑娘哥儿和男子也都为了今日的盛会好生打扮过,尤其是衣裳,不说花枝招展却也是光彩各异。
柳柳和白言思穿着样式差不多的衣服,都是好料子做的,平日里在村里可不敢如此穿,也就是上元节和上巳节这样的日子能够穿着在县里走一走。
杨壹就朴素多了,他不在意衣服样式,这身上的新衣还是去年近冬的时候托张婶子做的,虽然看着没个富贵人家的气质,但配上一副好相貌,也像是夜里一颗熠熠生辉的宝珠,勾的许多想来寻人家的姑娘哥儿悄悄掷香囊。
杨壹哪里敢沾染,就怕一个不注意香囊上身让人误会,整个人都紧绷着神经怕被人拉了去当即拜堂,他不过是个穷打猎的,每年最低攒二十两也不过是县里姑娘哥儿们一两个月的月钱,只怕那些偷扔香囊的人家知晓,转头救给两根棍子把他轰出去。
而越朝楼的情况不比他好上多少,到底是主角攻,一副正儿八经姑娘哥儿最喜欢的相貌,哪个不是被迷得五迷三道,好在越朝楼身手好,闪的快,不然早被香囊砸的满头包了。
“这边的民风比京城开放多了。”白言思注意到身后跟着的两人狼狈样,拉着柳柳偷看了几样,感慨道。
“这样就算是开放吗?你是没见过每年科考放榜的时候,好些个富商老爷一听到谁中榜了,只要年轻相貌端正立马带着家里的仆人过来拉回去和自家哥儿姑娘成亲的呢。”
柳柳说着小八卦,这事还是听父亲说的,专门嘱咐兄长要小心,若是放榜一定要离的远远地不要叫人看见了,不然十有八九还没到会试便先要娶个媳妇回家。
“当真?以前在家中听说榜下捉婿还以为是笑谈,没想到竟然成了真,可若是那中榜的读书人不喜欢成亲的姑娘或是哥儿,这事一岂不是结仇。”
“谁说不是,好些个读书人就是因为家中无钱无势不能反抗,最后考中的,若夫妻不睦多是要和离。”
作者有话要说:
第36章 上元节·中
“既有前鉴, 为何还要争相效仿,不怕到头来落个人财两空?”白言思不解。
“商人难改籍,后辈虽可参加科考但若没有读书的天分不如寻个好女婿,日后女婿加官进爵自个儿家里也便有了靠山, 子辈也多受荫蔽, 这样好前程的事只用牺牲一个女子或是哥儿,哪怕日后对方变心, 也只能算作投资失败。”
这些富商人家中多有妻妾, 生下的庶子庶女不知几何,多寻几个女婿总会有合心意的, 商人做久了是什么都包含算计, 子女姻缘亦是如此。
“……”白言思沉默下来,古来重农抑商为的是国家安定,就怕农人见利纷纷效仿,以至于田地荒废无人开垦, 若无足够的农人种地产粮百姓赚了钱也吃不饱饭, 到头来民不聊生国将不国。
可现如今商人籍贱, 但又比许多耕作农人强上几番,甚至某些时候连士都不顾忌, 强迫勉之, 若是长此以往, 会成大隐患。
“言思怎么了?”柳柳瞧着白言思突然停下, 以为出了什么事?
白言思看到柳柳担忧的双眸摇摇头, “没事, 前面有卖花灯的, 我们去买一盏吧。”
“好啊, 我要买老虎的。”柳柳应下, 也不再追问,他一向不爱刨根问底。
两个哥儿往前去,身后听了全过程的越朝楼神情也莫测起来,转头去看杨壹,却发现这人脸上神情一如既往没有半分波澜,是当真没想到别处去还是想到了却不在意。
杨壹坦然接受打量,他当然知道这事根由,的确是一场祸根,也是剧情的导火索,商人以财帛动人心,朝廷又无作为,导致官商勾结行事越来越多,不出一年晋朝大部分地方都出现权利被商人钱财蚕食之状。
晋朝老皇帝晚年昏庸不理政事,更是助纣为虐加速了朝廷的腐败,让晋朝乱起来,越朝楼跟随白言思入京后因为武艺胆魄受到将军赏识入了军营,若是没有后面老皇帝看上白言思要纳入后宫做妃惹恼了越朝楼,估计也不会这么快被端了。
可这些和他一个似懂非懂的半壶水有什么关系,他既没有大本事让当官的管住自己的贪欲不与商人勾结,也没有过人的能力集结兵马起义推翻昏朝,就算知道后来事特也不过是局外人,有主角攻受在他前面顶着,他做好自己本分即可。
“杨壹,这盏花灯好不好看?”柳柳在摊位上看了好一会,才举起一盏可爱的小兔子花灯在杨壹面前晃了晃。
“方才不是说要买老虎吗?”杨壹扫了一眼摊位,上面是有虎头灯卖。
“老虎我也选好了。”柳柳像是变戏法一样将背在身后的手送出来,手里正提着一盏老虎花灯,上面的虎头比摊位的其他几盏都要威风,看样子是柳柳千挑细选出来打算送给杨壹。
“你拿老虎,我拿兔子。”虽然比起小兔子,他更喜欢老虎花灯,可是杨壹肯定也喜欢老虎,那他就勉为其难的要只小兔子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