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哥儿后我娶到了情敌——by秋叶辞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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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个不重要的信物倒没什么打紧,就是他身上带的东西不多,除开衣物包里就只剩小袋食盐,如此算下来身上能够做信物的只有两样,一样是柳柳亲手给绣的荷包,这是万不能给的,一样是柳卯亲手绘下的画卷,这个可以给。
“不知这份画卷可充当信物吗?”杨壹将画卷展开,跟随他一路的墨梅图还保存完好,不见折损,原本他被偷了银子的时候还想真要是找不回来,只能动卖了画卷的心思,没想到银子找回来画卷还是留不住。
“可以。”侍人接过画卷,又叮嘱杨壹,“画卷既然为凭证,杨公子切莫多与人说,否者若是有人起了坏心思,怕与杨公子不好。”
“我晓得。”杨壹点头,两位侍人完成任务也跟着走了独留杨壹一个人坐在屋里,开始数钱。
两个侍人带来的银两掂量起来也不重,但打开来看,才知里面也尽是黄金,比起官差给的还要多,数下来不多不少整十锭,让杨壹难得失了平常心。
京城蔺家他并没什么印象,但看出手阔绰程度表明他们身份亦不寻常,他道知府为何要与他这么个方便送金子,原来是因为蔺家的关系。
本来打算回去之后卖了提炼白糖的方子赚一笔大钱用于提亲建房,没成想来了一趟青州一切都解决了,但方子他还是要卖,钱多又不是坏处,只不过这回手里有钱了他也不必等商队在走崖州,直接寻几个镖师陪他一遭,明日就可以启程。
说着杨壹叫了热水上来,准备洗完脸就去镖行一趟。
作者有话要说:
要回家了,准备提亲
第45章 回程
蔺府, 青州鹿行蔺府是蔺家的祖宅,只是这一代蔺家家主有本事考去了京城,娶了侯府嫡女做夫人,也算是在京城扎稳了脚跟, 家族重心也便渐渐移去了京城, 如今快有二十年了。
蔺淮秋这次从京城回到鹿行府,一是因为身子骨弱, 时时弱病缠身想着回江南调养身体, 二是散散心,今年过后家中就要替他物色夫君, 再无随心所欲出门的机会。
哪成想年关节后他不过是一个人在街上走走就被人捂了嘴绑了, 最初他以为是父亲的政敌拿他,结果却是被几个丧尽天良的人贩子给抓了,迷迷糊糊之中他听到人贩子的意思是打算将他卖去外地的花楼,就是因为他身着不菲, 怕卖到了本地被发现。
常年在家中将养的哥儿, 纵使不缺见识肮脏手段, 却也头一次遇上这样无能为力的情况,当时他甚至想过若是家中人没能即使找到他那他只能求一死不让自己落到不堪的田地。
谁知天无绝人之路, 竟有人救了他, 虽然当时他晕了过去, 但之前那人在隔壁屋里教训几个无赖之时闹出的动静他也听见了的, 能够以一己之力收拾这么多人, 应该是个孔武有力的壮汉。
“郎君, 东西已经送到杨公子手里, 他也接了。”侍人归来, 看自家郎君眉眼间还略显憔悴, 不由的担忧,“郎君可是没有睡好,这会天还早,可在休息一会,晚间我再叫你起来。”
“咳咳、不必了。”蔺淮秋没忍住咳嗽了两声,在江南养了近一年的身子,本已经好了许多却又被这会惊吓给还了回去,只是让他每日又跟从前一样在床榻上躺着,他又不乐意,“你手里拿着什么?”
“是杨公子给的信物凭证,一副墨梅图,我瞧着好看,比起大少爷画的那副红梅还要有几分风骨呢。”侍人见郎君感兴趣,两人配合着将这副墨梅图展开,墨梅与小诗就这样映入蔺淮秋的眼帘。
“燕脂桃颊梨花粉,共作寒梅一面妆,竟然是题这句诗。”以梅为诗的题字总是少不得满身风骨的几句,这还是头一次见只写梅花之美,蔺淮秋细细看过后注意到结尾的落款,“柳卯?”
看来这画不是救他的人作的。
“收起来吧。”蔺淮秋难得喜欢一副画,手下的人自然也看的分明,准备待会就让师傅过来裱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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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公子,前面就是合稻府了,你是要在哪里歇脚。”前面骑马的汉子回头问坐在马车里的雇主。
“在前面的镇上就行,到了镇上之后就不用送了,到地方给你们结银两。”杨壹从马车上下来,这几日赶路赶得急了些,哪怕是马车都坐的颠屁股,索性这一趟也不白跑,中午夜里休息的时候,杨壹赶着走镖的马匹学着骑了不少时候,如今已经能够跑马了。
只可惜沿路都不见合适的马儿卖,不然杨壹指定要骑着马回村里在柳柳面前开一回屏呢。
“好勒。”领头的汉子最喜欢这样爽快不事的雇主,钱财或许没有护送一些大户人家给的多,但胜在省心。
“对了,杨公子不是想买马吗?前面镇上的牛市上卖出的牲口都是好的,你要是想要买待会到了可以去看看,我□□这匹就是在这儿买的。”
“好,只是一匹好马可遇不可求,这一路上的牛市都没遇见合适的,这次也不一定遇得上。”
“哈哈,那是杨公子你着急往家赶,但凡你在沿途的牛市随便挑一个等上个把月,肯定能遇着合适的,战场上退下来的马不好说,但几个私下育马的贩子开春肯定要卖一批,那些马都是挑好的种马下出来的,遇上好的都不比我这匹差。”
“个把月可等不住,家里还有未婚夫郞等着,回去晚了怕他担心。”杨壹最是能分清轻重缓急,如今回去见柳柳才是头等大事,至于买马,有缘分自然能遇到,没有缘分就是买头骡子或者驴子也能凑活。
“我晓得,每次出远门我也怕家里那位等久了,等走完一趟镖就想快些回去。”
“我说头儿,你和杨公子这都是有家有室的就别见天的说成不,队伍里还有没成家的光棍呢。”
听了一路两个人翻来覆去说的恩爱话,几个年纪还轻的小伙子耳朵都要听得起茧子了,怪只怪他们平日没事做都去喝酒侃天了,没个时间找个媳妇娶回家,以至于连杨壹比他们小两岁的人都能当着他们的面炫。
杨壹听得挑眉,说起秀恩爱他就不客气了,“哪里的话,谁叫你们几个不抓紧找媳妇。”
“得得得,杨公子快饶了我们吧,我们指定这趟镖回去就娶个媳妇回来,下回你来青州,保准让你也听听我们多疼爱媳妇的。”
“好,我等着。”
聊着就到了镇上,杨壹先去了牛市,打算看看有没有合适的马匹,开春后两个月就是母马的发情期,一直要持续到七月份,一举得中要等十一个月才能产下小马,小马断奶又得六个月,一匹小马要卖出去怎么着都要十七个月时间。
但一匹马要骑至少得养到两岁半,甚至更久,为此许多马贩子都不赚成年马匹的钱,而是专卖小马。
“杨公子,咱们运气不错,今天有马贩子过来,我刚刚看了有两匹都不差,就是是小马,真要骑得再养个两年。”
杨壹不在意,两年他也养的起,正好让柳柳和小马驹培养培养感情,而且小马驹的价钱要比成年马匹便宜不少,虽然他才得了巨款,但笼统加上他身上的银两也不一定买的起两匹马。
见杨壹真的有心买,姓王的镖师也过去和马贩子交涉,杨壹在一旁听着学经验,买牲畜东西他是没什么经验,多学点日后也用的上。
只是正听得入神的杨壹突然被一阵嘶鸣打断,带他转头看过去才发现是一匹瘦的只剩骨架的马儿在同人较劲。
“那是怎么回事?”杨壹听马儿叫的凄惨,没忍住问了一句。
说话的马贩子注意到卖主的话,转过去看了一眼,“准备杀马呢,那马不吃东西,饿的只剩一把骨头了,想着不能亏正拉去给屠夫。”
杀马跟杀牛一样也是不能随意杀的,得上报给官府瞧这马的确是不行了才让屠夫动手,可杨壹瞧着和人较劲的马匹虽然瘦的只剩骨架,但劲是真的不小,难不成这就是顽强的求生欲。
“这头白色的小马驹加那匹马给个诚心价。”杨壹看了一会突然下了决定,有求生欲总能养活的,只是得找一找原因。
“客人要诚心买,两匹马加起来给八十两。”马贩子是真的没叫高价,甚至瘦马的价格都跟卖给屠夫的价一样,到底是自己手里养出来的马,真要杀了心里肯定也不好受,这会有人愿意买,同样的价一个生一个死,当然还是生路的好。
八十两,这个价格也合适,杨壹转头去车上将行礼的一袋银子拿出来,这是抓人给的赏银,一袋五十五两,杨壹取了一个金锭子出来,将余下的四个金锭子和五个银锭子一同给了马贩子。
这地方不算偏,一锭金子不一定能换到二十两银子,他给添了五两银子与八十两也就差不离,马贩子逐个咬了一口,确定是真的爽快的把瘦马和小马驹都给杨壹牵走了,也不知道这匹瘦马是不是知道自己不用死了,缰绳到了杨壹手里硬是半点也不见挣扎。
“这马不吃东西,要是没法子治恐怕你银子要砸了。”王镖师方才也没劝着人,只等这会马买回来给杨壹说句实在话。
“看它可怜,反正也是肉价买的,真要养不活我再给屠夫送”
噗嗤——杨壹话还没说完,就被瘦马打了个呼气,口水喷了他满脸,“看样子是用不着送了。”
至于为什么不吃东西,赶回白水村让越朝楼替他看看就知道了,以越朝楼爹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的本事,越朝楼治匹马应该不成问题。
“你心里有数就好。”
马买回来了,杨壹也在镇上找了落脚的客栈后就给几个镖师结了银子,入了合稻府境地,只要紧赶一天半的功夫就能到秋沙县,等他到县里,柳卯正值科考,他回村里正好不用见柳卯,没有柳卯柳柳也就没人拘着,后日他们就能见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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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水村。
往日安静的村子突然一嗓子叫了起来,把几家挨的近处的人家给吓了个好歹。
等几家人出来查看情况的时候,眼尖的人家立刻看到了有什么东西正朝他们奔过来,上过山的汉子都见过,是野猪。
前些日子说山里有狼下来寻食,几家住在山口的人家个个提心吊胆了一阵都不见狼来,还以为是哪家编的瞎话吓唬人的,可没想到转头狼没来,野猪下来了,定眼一看还是三四百斤的大猪,周围的人家又不是张虎父子那样身材孔武的猎户,一个个见着野猪猛冲过来,吓得只敢往村里跑。
家都不敢回,就他们家门口那薄薄的一层木板子,哪里能够顶住三四百斤的野猪冲过来,赶紧找张叔拿大弓过来才是要紧事。
几家逃跑的人没看见,野猪跑过来的方向已经有人被顶躺在了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
第46章 突变
野猪下山不是罕见事, 村里没有组织秋猎前,年年都有野猪下山伤人的事发生,也就近些年每回秋猎打了不少野猪,控制住了野猪的数量, 让山上的食物够留下的野猪霍霍, 也就好几年没见着野猪下过山,不成想今年又出了这档子事。
好在前面跑的汉子脚程快, 大约也是被野猪吓着了, 一边跑还一边喊,几乎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就走了一盏茶的路, 给张熊张虎父子叫了出来。
张熊是单手都敢和四百斤野猪挑的, 现在遇着野猪来连弓箭都没拿,直接顺手摸了门口的锄头奔着野猪去了,而已经三四个月大的三只狗崽一个个也叫的欢,想趁门开的功夫跟着张家父子出去凑热闹, 但还没来得及跑到门口, 就被张婶给包圆了捉回屋。
“你们几个不省心的, 那野猪是你们现在能猎的,等你们长大了都不成, 给我老老实实呆在家里。”张婶一边骂, 一边给了几个小的一狗一个螺丝钉, 让它们安分的呆在家不敢擅动。
张熊一过去, 村里人都松了口气, 躲得远些看张熊挥动了几下锄头, 在他们面前逞凶的野猪便嗝屁的倒地, 如果不是在场的几人都被追的气喘吁吁, 恐怕要觉着野猪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叫村长过来。”张熊神情严肃, 野猪下山,也就几种情况,意外暂且不论山里化雪已经好久了,吃的肯定不缺,只是村里先有狼后有野猪,如果不是有人故意引下来,多半山里出事了,缺粮。
不论那种情况,都要叫村长过来商量,赶明个他得和儿子上一趟山再确认一下情况。
得了吩咐的村里人也匆匆往村长家跑,可谁知村长这个时候不在家,听柳阿么说一早去山口看野狼的情况了,这话把几个报信的人都给吓住了,山口才出过野猪,村长到现在都没信回来,怕不是给野猪拱了吧。
几个人也不敢多说话,怕给柳阿么吓着,还是柳柳发现他们神情不对,赶紧跟着出来才被告知,晓得村里进野猪父亲没回来柳柳更是一刻不敢等的往山口跑。
等几个人匆匆忙忙赶到,果然在山口的位置看到了倒地的村长,柳柳当即吓得腿软,强撑着跑过去,见父亲还有呼吸,也不敢再耽误,立刻跟着几个汉子小心的把父亲往家里抬去,中途有人去请了村里的赤脚大夫,但这被野猪拱了是大伤,光靠村里的赤脚大夫哪里能行。
一到家,柳柳都顾不得安慰得知噩耗的阿么,急着让阿么稳住,又让阿木看好父亲和阿么,他要去越家一趟看越朝楼是不是在家,好让人骑马快去县里走一遭请县里的方大夫来一趟。
柳阿么虽然没经过事,但到底也是长了这么些岁数,急的抹眼泪也听孩子的话,守在柳村长旁边,让柳柳快去快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