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魔头的病美人师父 番外篇——by板栗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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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秋司这才反应过来,又恩了一声,改口说:“知道了。”
越辉汇报的事情完毕,而后又有其他的大臣挨个汇报事宜。
阎秋司倚坐在王位上,手指一下下的抚摸着下巴,依旧是漫不经心的听着,时不时的应上两句,目光却是望着越辉不放。
按照以往的规律,被阎秋司这样盯着可不是什么好事。
果然,当所有人都汇报完事情,等着阎秋司下令让他们都退下时,阎秋司却忽然出声喊了一句:“越辉。”
众人的目光都凝到了越辉的身上。
越辉面无表情的出列,拱手单膝跪在阎秋司的身前,低声道:“王上。”
所有人都以为阎秋司会嘱咐越辉一些军事上的事宜,没有想到阎秋司一开口便问:“越将军可有心仪的女子?”
“.........”
这句话一出,周围的人都怔住了,就连一向冷如冰的越辉都抬起头望向了林倾白,不解的皱起了眉头。
但既然是阎秋司问话,越辉自然要如实相告:“禀王上,臣有心仪之人。”
阎秋司明知故问,又道:“是何人?”
“........是当年与我同来那女子,鬼族公主。”
阎秋司点了点说:“好,越将军为守卫我魔族做出了不少的功绩,那鬼族公主既已经来了我魔族,便是我魔族的子民,今日我便赐!赐你们二人成婚!”
这件事情来的太突然,阎秋司的这句话犹如落地巨石,将所有人都砸的目瞪口呆。
要知道阎秋司所有的心思要么是放在军中事物上,要么是放在了那个什么仙尊的身上。
这千年来,他从未关心过臣子的感情之事,也不在意这些东西。
今日是让人开了眼了。
魔皇阎秋司居然亲自开口给臣子赐婚!
越辉也是定在原地,当真是跟个冰雕一样,望着阎秋司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阎秋司挑了下眉,嗓音威严的在殿中来回回荡:“怎么?不愿意?”
越辉哪里会不愿意,他粗喘了两口气,对阎秋司说:“王上,君命难违,臣自当遵从,只是........恐公主不愿。”
“你也知道君命难违。”阎秋司眯了眯眼睛,抬手砰一声拍在案几上,道:“既然是我的命令,你们俩愿意也要愿意!不愿意也要愿意!”
阎秋司低沉的嗓音在殿中来回的回荡,不容任何人反抗。
越辉单膝跪在原地,定定的望着阎秋司,忽然他双膝跪地,重重的跪俯在阎秋司身前,叩首道:“臣!谢王上恩赏!”
退了朝,魔族的将士们纷纷的围到了越辉的身前,不住的说着:“越将军恭喜啊,马上就可以娶得美娇娘了!”
“是啊越将军!今日王上赐婚,可是大喜事啊!”
“越将军,我们王上可是从未给人赐过婚,您可是头一件!此等殊荣可让我等羡慕至极啊!”
“这是王上重用越将军!关心越将军!既是王上赐婚,那定然是要大操大办的,将来越将军与那鬼族公主的婚典定然是轰动我整个魔族啊!”
“那是自然,可叫我等好生羡慕啊!”
魔族众人之前便知越将军受魔皇重用,今日
魔皇亲自给越辉赐婚,更是凸显了越辉的地位。
那阎秋司是什么人?一心只有杀意,没有柔情。
今日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开了先锋。
于是那些大臣一个个的对着越辉殷勤备至,不住的夸赞,想要讨得些近乎。
越辉也似乎是心情不错,以往若是有人与他寒暄,他只会快步走过,不近人情。
今日虽然也是没什么表情,但是至少会缓下脚步,轻点一下头。
就这样一群人簇拥着,越走越远。
正殿内,阎秋司坐在王位上,垂眸望着手中的茶碗,手指上沾了一些茶水,在桌子上轻轻的抚动。
枫绾走上前来,拿起了阎秋司桌子上的杯盏,给他重新满上了茶水。
坊婳看着阎秋司神情轻松,站在一旁,笑着问道:“王上,今日越将军应是高兴都睡不着了。”
阎秋司在桌子上写字,并未抬头,低声道:“能与心爱之人成婚,他自然高兴。”
坊婳点头说:“是啊,还是王上心中记挂着越将军,体恤越将军日日追着那鬼族公主不容易,这才下了一道旨帮了越将军一把,想必王上已经将此事规划许久了吧。”
阎秋司恩了一声,说:“确实是谋划了一会。”
坊婳见阎秋司不再困在林倾白那里不放,而是放在臣子身上,心中感慨万千,对阎秋司赞不绝口,说道:“王上,您今日肯查探臣心,日后我魔族臣子定然会更忠心与王上!”
“是啊,我应早想到给越辉赐婚,你说.........”
阎秋司说道了这里话锋一转,转头神情很认真的问坊婳:“那鬼族公主在凡间是清元仙尊的侄女,如今她要成婚,清元仙尊是不是也该出席?”
“........”
枫绾正在沏茶的手猛地一顿,抬起眼望向了坊婳。
坊婳笑意凝固在脸上。
阎秋司越说越觉得是如此,垂下眼眸继续沾着茶水,写写画画,道:“既是如此,那婚典的布置清元仙尊也定然会上心,若我也参与其中,我与仙尊定能化干戈为玉帛.......恩,甚好。”
“..................”
见坊婳久未做声,阎秋司转头望向了坊婳,眯眼道:“你觉得呢?”
坊婳垂下眼眸看见案几上满满的林倾白这三个字,嘴角艰难的抽动了两下,对阎秋司比出了一个大拇指:“........妙计啊,王上!”
阎秋司这才心满意足的收回了目光,嘴角淡淡的勾了起来。
-
越将军和晴公主被赐婚的事情没多久就传遍了整个魔族,自然也传到了公主的耳朵里。
一时间来拜访晴公主家中的人络绎不绝,却皆被丫鬟以公主身体微恙为由给推却了。
直到第三日,越辉带着几名魔族的礼臣,到了晴公主的木屋前。
这一次他终于不止是站在木屋门口,而是敲响了晴公主的屋门。
丫鬟走了出来,没有多说什么,为他们打开了大门。
几个人在丫鬟的带领下了走进了屋中。
正是清晨,魔族的天气不错,阳光顺着窗外的树荫落在公主的身上。
晴公主坐在铜镜前,面无表情的听见几个礼臣念读魔皇的旨意,却连身子都未动。
等到所有人都说完话,她依旧是望着铜镜里,连头都未回,干脆的说了两个字:“不嫁。”
一时间屋内一片寂静,礼臣们互相看了一眼,面露为难,最后看向了越辉。
面对晴公主的冷淡,越辉跟个木头一样,开口依旧是唤她公主,声音没有任何感情的说:“日后我定会对公主相敬如宾,王上之命难违,
还望公主不违君命。”
晴公主这才转过身,从越辉进屋以来,第一次看了越辉一眼,冷眸冷声道:“好一个君命难违........他是你的王上,不是我的。”
“公主如今脚踩着魔族土地,就当应着魔皇指令。”
晴公主冷笑了一声:“所以呢?”
越辉抬起眼,一双冷眸不容反驳的望着晴公主,一字一句生厉道:“所以,你必须和我成婚,无论公主愿或不愿。”
这句话越辉说的从未有过的强势。
晴公主挑了一下眉。
越辉却也不等看晴公主是什么反应,转过身便大踏步的走出了木屋。
那些礼臣站在原地看看这边又看看那边,有些为难,最后一脸歉意的对公主拱手行礼,快步跟到越辉身后。
没多时,木屋中又重新恢复了寂静。
晴公主望着越辉的离开的背影,目光久久未散。
一旁的丫鬟小声问道:“公主,您当真是不愿与越将军成婚吗.......”
晴公主这才缓缓的收回目光,转过身从木夹中挑出了一个簪花带在头上,说:“不想,和一个木头有什么好成婚的?”
丫鬟垂下头想了想,低声说:“也是,越将军日日不苟言笑,日后相处起来应是很无趣。”
晴公主照着铜镜中的人,却觉得那簪花怎么带怎么别扭,她不由的心生烦躁,将头上的簪花一把拔了下来,扔在桌子上,声音带着烦意说:“连个喜欢都不愿意说的木头,无趣至极!”
丫鬟愣了一下,而后看着晴公主带着愠怒的面色,心中了然大半,笑了笑说:“不过是句喜欢而已,日后日子久了,公主还愁听不见将军如此说吗?”
“谁愁了?!”晴公主冷冷的回过头,瞪了她一眼,骂道:“胡说八道!”
第107章
这一次越辉和晴公主的婚典筹办的紧急。
按照魔族历来的规矩, 既然是魔皇赐婚,这场婚典至少要筹备三个月以上,从前面准备聘礼, 到后面装扮宫殿,一样都不能少。
可是这一次阎秋司也不知道为何如今着急。
前两日刚下了旨,立刻就派宫人去筹备婚典,并且下令七日之内就举办婚典。
这一下可让魔族的人都慌了起来, 所有人都忙到了越将军和晴公主的府里。
林倾白自然也知道这件事情, 那日下人就像是商量好了一样,漫不经心的在林倾白身前提这件事。
直到午膳, 坊婳进来给林倾白送膳食, 将手中的一块令牌递给了林倾白说:“仙尊,最近几日正是越将军与鬼族公主大婚筹备之日,王上念及您与鬼族公主有缘,便命我将此令牌给您, 您拿着令牌便可以通过结界,在魔族王宫任意行走。”
坊婳说完这话林倾白才抬头看了她一眼。
他的眸色漠然, 手中淡淡的搅和着汤粥, 又垂下眼将舀起了一勺白粥放入口中,似对坊婳说的话置若罔闻。
白粥入口, 软糯可口,其中散着淡淡果脯的酸甜,一触到舌尖林倾白便知这是阎秋司亲手做的粥。
以往在凡间,林倾白胃口不好的时候, 郗安都会亲自下厨, 给林倾白做饭。
他知道林倾白的喜好, 做的比府中的大厨还要和林倾白的胃口。
可是现在, 林倾白只是喝了两口粥便放下了汤勺。
坊婳已经习惯了林倾白对她的无视,她继续将阎秋司嘱咐给她的话原封不动的告知林倾白。
“鬼族公主住在魔族东郊的山上,若是仙尊想去一看,外面的下人可以带仙尊前往。”
将该说的话都说完,坊婳也不愿呆在这里自讨不快,转身出了寝殿。
午休之后,林倾白便拿着令牌走出寝殿的大门。
果然如坊婳所言,林倾白只要拿着这里令牌,在魔族就可以通行自由,阎秋司落下的各种结界似认主一般,轻松的将他放了出去。
只不过阎秋司即便是锁了林倾白的法力,却依旧不放心他,安排了一队魔将跟在他身后。
那一对人马身穿铠甲,腰带佩剑,一看便是一对精兵强将,足足数十人,用来跟林倾白这个失了法力的人实在是浪费。
林倾白走出门,转过头望了那些人几人,为首的将士拱着手对林倾白说:“仙尊,王上命我等保护仙尊的安全。”
林倾白一身白衣立在不远处,面无表情的转过身,什么话都没说。
这些都在他意料之中。
保护?
不过是说来好听罢了。
在整个魔族,只要阎秋司捧着林倾白,就无人敢动林倾白一根头发,派这队人马不过是为了防着林倾白逃跑。
监视罢了。
林倾白一路在前面走着,那些人就在后面跟着。
按照坊婳所指,林倾白果然在京郊的一座山上找到了晴公主的房屋。
房子虽是不大,有个两三个房间,外加一个小院子,但是此时却是站上了许多的下人。
那些人手中拿着大木箱子,打着大红花,正在装饰屋子外面的屋脊。
原本偏僻的屋子,此时却显出了几分鲜艳的亮色。
“红花望左边挂一点————”
“唉,对对对,这才对!”
“哎哎哎,那个箱子不是放这里的!要放到公主的卧房里!”
一个穿着花衣的老妪站在门口,嗓音尖利的指挥。
林倾白走进了院中,老妪见他面生,立刻冲上来,拦在林倾白身前问道:“你是谁啊?这里可不是随便进来
的!”
林倾白还没有开口说话,身后的魔将立刻拔出长剑,挡在了林倾白的身前,高声说:“敢对仙尊如此说话,不想活命了?!”
老妪蛮横的脸立刻白了下来,看了看林倾白,又看了看身后的魔将,立刻明白这仙尊是谁了。
她身子颤颤巍巍,吓得作势就要跪在地上,请仙尊饶命,然而那身子还没有跪下去,林倾白便已经转过身。
他走到了木屋的门口,正在这时从屋子里挤出来几个小丫鬟,手中拿着些精致的碗碗筷筷。
林倾白侧着身子,想要避开,还是被一个小丫鬟给撞身子。
哗啦一声,丫鬟手中的喜碗摔倒了地上。
砸的粉碎。
林倾白的身子单薄,也被撞的趔趄了一下,身后的魔将立刻又冲了上来,刀剑对准了那个丫鬟。
丫鬟的眼睛又圆又大,被吓得水汪汪的,目光绕过魔将,望着林倾白,连话都不会说了。
还是老妪冲上前,一把按住了丫鬟的头,大力的将她按在地上,厉声对她说:“还不快给仙尊磕头道歉,你算个什么东西,敢撞仙尊!仙尊要是少了一根头发丝,你十条命都赔不起,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