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总裁文的套路——by边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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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一涣点点头,说:“好,我知道了,谢谢。”
话音刚落,季医生提着药箱走出了卧室,一手插兜对孙霖抬了抬下巴,说:“搞定了,走吧。”
“他的伤...还好吗?”傅一涣看了眼卧室,站起身,问道。
季医生看着他,突然抬手捏住他的领子翻看了一下,意识到她可能在看什么,傅一涣捂住脖子猛地往后退了一步,红着脸盯着自己的脚尖,不敢抬头。
“哟嗬,害什么臊啊。”季医生笑了笑,揶揄道,“看伤口时我还想着怎么这么容易就出血了,原来是小别后的大幅度运动啊,虽然我可以理解,但作为医生,我还是要多嘴说一句,这段时间稍微忍忍,你...”
“差不多得了!”孙霖毫不客气地往季医生脑袋上拍了一下,瞪了她一眼,“人家都快被你逼到砖缝里去了,你当猴急的是他吗?有本事进去找那个调侃去啊,尽挑软柿子捏!”
“表哥,你长得白白净净的,言行能稍微和脸对上号不?好好说话能行不?”季医生揉着脑袋,哼了声说道。
“不能!”孙霖毫不犹豫地回了一句,推着季医生一起走出了门。
将两人送下楼后,傅一涣回到卧室,洛珩正侧脸盯着窗帘看,傅一涣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天已经蒙蒙亮了,微弱的光亮透过半透明的纱织窗帘透进来,让人恍然有种舒心的感觉。
“天大亮前的这点时间最好睡了。”说着,傅一涣钻进被窝,躺在了洛珩身侧。
洛珩收回视线,“嗯”了一声,伸手揽住傅一涣,傅一涣也极其自然地窝进洛珩的怀中,小心翼翼地避开他的伤口,环住了他的腰。
闭上眼睛挣扎了五分钟,傅一涣悄声问道:“你睡了吗?”
洛珩睁开眼睛,带着倦意却显得清醒,似乎知道傅一涣想说什么,他淡然一笑,说:“一直以来,我总觉得这个世界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那几个所谓的家人,从来就只是天边的浮云,看得见却摸不着。我只想把自己的人生过好,把该做的做好。但突然有一天,你和小衍出现了,一切都不一样了,当陈禾倒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头一次畏惧死亡,我有了留恋的人,我舍不得。一涣,我想真正拥有你,接受我,好吗?”
“好。”安静地听完洛珩的一番话,傅一涣定定地看着近在咫尺的眼眸,咧嘴笑着应允道。
洛珩有伤在身,公司的许多事务无暇顾及,便压在了洛琦身上,洛琦抓住这难得的表现机会倒是把公司事务打理得井井有条。
少了大量繁杂的公务,洛珩的伤恢复得很快,甚至还有余力跟在傅一涣身后亦步亦趋地时不时来点小动作,惹他烦了就垂下眼眸,面色无异却带着点可怜兮兮的意味,搞得傅一涣每次话到嘴边硬是吞了下去。
然而,平稳悠闲的小日子并没能持续下去。
紧闭着门的书房里传来一声玻璃砸墙破碎的巨响,傅一涣连忙推门而入,第一眼看到的是花瓶落了一地毯的碎片,洛珩背对着他两手撑在桌上,急喘着气,似乎在极力克制着什么。
“怎么了?”傅一涣出声问道。
“没什么。”洛珩转过身,脸上像是冻了三尺厚的寒冰,浑身散发着浓浓的戾气,他几大步走到傅一涣身旁,紧紧将他抱住,深吸了一口气,“一涣,抱歉,我还要出门一趟,这段时间你绝对不能出门,等我回来。”
“任务吗?我为什么不能出门?”傅一涣疑惑地皱起眉。
“别问了,这件事我一定会处理好,相信我。我会把你们需要的一切安排好的,答应我,不出门。”洛珩严肃地看着傅一涣,等着他的回复。
虽然满腹狐疑,傅一涣还是怔怔地点了点头。
得到了满意的答复,洛珩松了口气,在他额头落下一吻后,再次离开了。
61.儿子他爹是总裁
这一回, 洛珩并没有彻底消失, 在离开一个星期后给傅一涣打了通电话, 一方面让他无需挂心, 另一方面则再次强调让他不要出门。
这下傅一涣不免猜测,难道说洛珩这一回出门与他有关?
可是, 傅一涣翻来覆去思索了好几天, 傅衍小脸上的肉都快被他揉搓没了, 他还是没想出会和自己扯上什么关系, 他在这个系统世界里举目无亲, 就算是在报社工作的时候,也因为存在感薄弱, 连真正意义上的朋友都没有,更别说树敌了, 仔细想想,除了洛珩与傅衍,就只有莫拉德这个所谓的唯一挚友能和他扯上边了。
说起莫拉德, 傅一涣粗略算了算, 好像已经快有三月没见过他了,莫非真是那次吃火锅的时候没经过他同意让洛珩跟着去, 导致他一气之下回国了?
不至于吧,莫拉德那人抛却显赫的家世背景不说,确实是一个优质男二, 不仅长相气质优越,而且热情体贴, 为人处事很有一套,对傅一涣就更是好的没话说了,大多数时候都是有求必应,甚至把一开始万般不待见的傅衍当成了亲儿子般爱护,怎么都不可能一声不吭就跑没影了。
况且,莫拉德是男二,虽然傅一涣没有那种绿茶婊的心,也不想吊着人家,但他觉得按照总裁文的标准套路,莫拉德不应该就这么无缘无故放手,关键他还不知道傅一涣和洛珩正式好上了,这个手放得实在有些突兀。
那莫拉德到底怎么了?
家道中落?众叛亲离?绑架撕票?抑郁癫狂?
这么想着,傅一涣在脑海里脑补了好几个版本莫拉德莫名失踪的前因后果,结果越想越心惊,立马从沙发上蹦起来,跑进卧室里找到手机拨通了莫拉德的电话,可电话提示对方不在服务区,看来莫拉德确实不在国内。
“爸爸,你怎么了?”傅衍走进来,看傅一涣心神不宁的样子,疑惑地问道。
“宝儿,莫拉德最近有联系你吗?”傅一涣蹲下身,平视着傅衍。
傅衍摇摇头,也显出困惑之色,说:“没有,干爹怎么了吗?”
傅一涣不想让孩子担心,就笑了笑,说:“没怎么,可能确实有事情在忙,等事情处理完了应该就会来找我们了。”
话虽这么说,傅一涣心里却更加没底了,隐隐感觉莫拉德此次失踪非比寻常,毕竟从前面的剧情来看,莫拉德在这个系统世界中的重要程度仅次于傅一涣和洛珩,但凡主系统有点脑子,都不可能把这么号人物给忘了个一干二净,多多少少也要交代一下他的结局,而不是作为失踪人口避而不谈。
那么,莫拉德究竟在忙些什么?
就在傅一涣费劲脑汁却始终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捏在手中的手机蓦地响起,看了眼来电人,居然正是莫拉德,傅一涣接通电话:“喂,莫拉德,你最近怎么消失了?我正担心你来着...”
“涣,你听我说,事态紧急,你马上离开那里,小衍我会找人安置,我很快就到,我来之前绝对不要开门,务必把自己保护好,等我!”
莫拉德急切的声音传来,让傅一涣没由来生出了一丝恐慌,他连忙说:“可是洛珩也叮嘱过,让我一定不要出门。”
“涣!”莫拉德低吼了一声,似乎意识到自己失态了,他停顿了片刻,傅一涣能隐约听到他调整呼吸的声音,“现在洛珩不在你身边,他保不住你,相信我,你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人,我绝对不会害你的。”
莫拉德的人设是执着高傲,城府深却只对傅一涣真诚,这样的人,即使傅一涣心知他不会给自己实质性的伤害,但在这个节骨眼上,傅一涣无法确定他带走自己有何目的,而且,他失踪多日,一出现就做出和洛珩截然相反的要求,傅一涣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
更重要的是,两个人言辞之中都表达了一个很重要的讯息——傅一涣大难临头,可是傅一涣自觉安分守己,这个“难”究竟从何而来,为什么会引起莫拉德和洛珩这么大的反应?
“莫拉德,你和洛珩,一个要我留守家中不能出门还派了保镖看护,一个赶来要将我带走藏好,你们都有一个相同的目的——保护我,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你们要这样保护我?”傅一涣握着手机的手一点点攥紧了。
“涣,这不是什么好事,既然洛珩和我抱着一样的态度,让我们保护你就好,再等等,我很快就到。”说着,莫拉德挂断了电话。
“爸爸,你跟干爹走吧,我相信他。”傅衍抓着傅一涣的衣袖,认真地说道。
傅一涣低头看向洛衍,尝试性地开口问道:“宝儿,你是不是也知道些什么?”
傅衍躲闪的目光,证实了傅一涣的猜想,他揉着洛衍的脑袋瓜,柔声说:“宝儿,如果真的严重到这种地步了,作为当事人的我,难道还要当个白痴吗?我是个大男人,怎么能让我五岁的儿子为我烦忧?给你爸爸留点尊严成不?”
“其实...在一个多星期前,‘闲网’上出现了一条讯息。”傅衍走出卧室,不一会儿,拿着平板电脑走了回来,把平板递给傅一涣接着说,“是关于爸爸的。”
傅一涣接过平板电脑,低头浏览上面的文字,这条讯息很简短,寥寥数语却看得傅一涣满头雾水,讯息是这么写的:“闲者闲来无事,不妨碧溪垂钓,五年前惊鸿一瞥的红鲤鱼,摇曳生姿好不动人。”
把这句话翻来覆去咀嚼了好几遍,傅一涣也只能猜到这个所谓五年前的红鲤鱼十有八九指的是自己,可这条讯息究竟想表达什么他实在猜不透。
“宝儿,这个‘闲网’是什么?”傅一涣发现这个网站异常简洁,孤零零的有且只有这么一条消息,没有任何人回复,但浏览量却惊人地大。
“这是一个隐藏很深的网站,站主叫做‘闲人’。”傅衍在平板上划划点点,拉了个新的界面展示在傅一涣眼前,示意他自己阅读。
在听到“闲人”二字的时候,傅一涣右眼皮狠狠跳动了一下,他竭力克制心底涌上的一阵阵恐慌,阅读新界面上的文字,看到开头,傅一涣就知道这是关于闲登小阁与闲人的消息,密密麻麻的文字看下来令傅一涣头皮发麻,他登时明白为何他们都这么心急地想要保护自己了。
闲登小阁,在外界人眼中只是一个供富人与名人消遣玩乐的地下酒吧,因神秘著称,所有人挤破了脑袋想要进去一探究竟,但闲人对于顾客的选择标准令人琢磨不透,有的人会是常驻顾客,有的人有幸到此一游,而有的人无论怎么名利双收都拿不到邀请函。
然而,任何一个进入闲登小阁的人,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身在何处,无一例外的,他们毫无异议地选择墨守成规,没有一个会打破规定,试图挖掘闲登小阁的秘密,或者,确实有勇士这么做了,但从目前闲登小阁依然隐于黑暗来看,勇士已经成了枯骨。
“闲者”,指的就是闲登小阁的常驻顾客,这些人用他们特殊的方式频繁往来于闲登小阁,自然不会是单纯的喝酒约炮,更多时候,他们是借助闲登小阁的隐蔽性在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交易,而作为主人的闲人,可能只是持默许的态度,但傅一涣觉得他才是最大的交易方。
资料上还介绍了闲登小阁的一项重要活动,名字就叫做“碧溪垂钓”,对这项活动的记载很简略,似乎这么多年来只办过一次,资料上说,这项活动只对闲者开放,而活动范围居然是全世界,照闲人的意思是让闲者们在世界这个大池塘里钓鱼。
想起“红鲤鱼”这三个字,傅一涣幡然醒悟,闲人是发动了闲者来钓自己!
事到如今,傅一涣终于明白,为什么当初莫拉德和洛珩得知自己在闲登小阁摘面具后会有那样的反应了,他确实因为作死被人盯上了,那些闲者估计正在全世界找他,洛珩把他藏在此处,明里暗里一定安排了不少人手,但闲者没有一个会是省油的灯,就像莫拉德说的,他们都是恶龙,傅一涣甚至不敢想象,自己若是被钓走了,会是什么下场。
“叮咚~”
门铃蓦地响起,惊得傅一涣整个人从床上跳了起来,他抹去额上冒出的冷汗,与傅衍对视了一眼,说:“宝儿,你在这里不要出去,爸爸去看看,应该是莫拉德来了。”
傅衍点点头:“爸爸,小心点。”
傅一涣扯出个苍白的笑容,安抚性地亲了亲他的额头,走出卧室。
深吸了口气,傅一涣悄悄凑近猫眼,却发现一片漆黑,显然被人从外面遮住了,可见来人绝不是莫拉德,傅一涣默默往后退了两步,下一刻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傅一涣瞪大了眼僵在原地,怎么回事?是谁开的门?洛珩吗?不,不可能!
在傅一涣的注视下,门被缓缓推开,一名黑衣保镖倒在了傅一涣眼前,脖子上冒出汩汩的血液,死不瞑目的眼直直瞪向傅一涣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