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总裁文的套路——by边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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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一涣整颗心瞬间吊到了嗓子,双脚像是生了根,丝毫挪不动。
三个带着白面具的人踱着悠闲的步子走了进来,傅一涣咽了口唾沫,强逼着自己不去看卧室的方向,生怕暴露了傅衍的存在。
“哟,红鲤鱼,久仰大名。”站在中间的男子低笑了一声,伸出右手转了两圈后覆在心脏的位置,右腿向后伸,身体微微向前倾,向傅一涣行了个标准的绅士礼。
“你们...要干什么?”话说出口,傅一涣觉得自己问了个相当白痴的问题。
果不其然,三人齐声笑了起来,另一名戴着红色帽子的男子向后招了招手,一个戴着墨镜的光头大汉走了进来,二话不说往擒住傅一涣的双手,红帽男子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个微型注射器,扎在了傅一涣脖子上,笑嘻嘻地说:“到时你就知道了。”
黑雾瞬间将傅一涣笼罩起来,慌乱也在瞬息之间烟消云散。
算了吧,身为主角,注定多灾多难,又不是第一次了,反正死不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定不是一般的总裁文…
62.儿子他爹是总裁
傅一涣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电视机柜上的熊玩偶, 他记得上一次来闲登小阁时看到的是白色的, 而这一次是黑色的, 是根据“闲人”的心情随机选择的?或者有什么特别的含义吗?
“滴滴”一声响后, 黑熊玩偶站了起来,向白熊一样, 先是对傅一涣鞠了个躬, 然后说道:“哦~亲爱的红鲤鱼, 终于将您盼来了!”
按照上一回的经验来看, 傅一涣猜测这只黑熊玩偶应该也是“闲人”和自己进行实时交流的媒介, 但才听了第一句话,他就隐隐有种异样的感觉, 因为都使用了变声器,声音听起来没什么问题, 但黑熊说话的语气明显和上次的白熊迥然不同。
不知为何,比起猜想“闲人”在五年内性情大变,甚至说话语气都变得像中世纪西欧歌剧似的那么作, 傅一涣更相信此“闲人”非彼“闲人”。
“你是…闲登小阁的主人‘闲人’吗”虽然没想着对方会就这么轻易告诉自己真假, 但想着这种时候反派极可能以为胜券在握就肆无忌惮了,傅一涣便尝试性地问道。
似乎对傅一涣的发问感到意外, 黑熊沉默了三秒,发出一声带着轻蔑意味的嗤笑:“红鲤鱼似乎对我的身份持怀疑态度,既然问起了, 告诉你也无妨…”
傅一涣一边在心里思忖这人是当真愚蠢还是打算随便说点什么忽悠自己,一边忍不住接着他的“红鲤鱼”三个字, 念出了声:“与绿鲤鱼与驴。”
黑熊的话被突然打断,他“啧”了一声,不满地说道:“鲤鱼先生,您难道不觉得擅自打断别人的话,是一种相当无礼的吗?”
“抱歉,请继续。”傅一涣面上没什么表情,心里对他的身份进行各种猜测。
可以肯定的是,到目前为止,傅一涣身边并没有出现过用这种仿佛西欧中世纪贵族语气说话的人,那这个藏在黑熊后面的人,绝对是个傅一涣没有接触过的新角色。
黑熊与白熊,究竟谁才是真正的“闲人”?或者说,其实“闲人”这个称谓背后兜着的本来就是两个人?
这个念头一起,傅一涣就再也生不出其它的想法了,心里有一道声音,坚定不移地告诉他:“没错,就是这样!”
傅一涣目光炯炯地注视着黑熊,等待他给出的答案,不曾想,他居然因为傅一涣刚刚的无礼之举而改变主意,傲慢地轻哼了一声,说:
“您的道歉恕我不能接受,对于您的质疑,我将不做任何解答。那么,进入正题,欢迎来到闲登小阁,今夜您将会是全场的焦点。黑暗之中窥伺的眼眸早已被血色充盈,作为红鲤鱼,您没有选择,能否逃出生天,就看您的本领了。三十分钟后,垂钓正式开始…”
回想起先前浏览到的有关闲登小阁的讯息,傅一涣知道他说的就是那个传说中的只有闲者可以参加的活动——“碧溪垂钓”。
原本,傅一涣以为所谓的“碧溪垂钓”就是发动闲者在全世界范围内把他抓来,现如今看来,把他抓来仅仅只是一个开头。
“规则,”傅一涣抢在对方切断联络之前出声说道,“既然作为参与者,起码要把规则告诉我吧?”
“嗯~”黑熊似乎在措辞,沉吟了好一会儿,才解说道,“作为鲤鱼,您无需遵守任何规则,唯一要做的就是用尽一切方法逃避捕杀,甚至可以在面临捕杀之际,奋起反将闲者绞杀。”
“捕杀?绞杀?”傅一涣瞠目欲裂,不敢置信地问道,“这个‘杀’是建立在真正意义的死亡这一基础上的吗”
黑熊再次传出一声嗤笑:“不然呢?您以为我们大费周章把您抓来就是为了和您玩捉迷藏吗?”
“你们…疯了吗?”傅一涣浑身上下不由自主颤抖起来。
就算他时刻提醒自己这就是个虚拟的系统世界,但此刻在某种意义上他确实存在于这里,而且有了前几个系统世界的经历,他越来越没法把眼前的一切看淡,他根本做不到把自己的情感完全剥离。
恐惧,震惊,茫然…每一种情绪都在真真切切地撞击他的神经。
要么杀,要么被杀。
让他动手杀人,根本就是无稽之谈,一来他没这个胆量,二来对方人数不定,双方一旦对上,自己无疑是螳臂当车,瞬间就被碾压成渣渣。
但除非是生无可恋之人,谁又能什么都不做,无所畏惧地静待死亡降临?
反正他傅一涣自知没有这份觉悟,他怕死,他不想死,即便只是梦一场,他也不允许自己死去,况且,在这个世界里他若死了,洛珩怎么办?傅衍怎么办?
不行,一定要活下去!
“疯?呵呵呵呵…这是个过于枯燥乏味的世界,我们只是给自己找点乐子。”黑熊的话语渐渐染上了不可忽视的偏执,语速快了两倍,“既定的人生轨迹,编排的未来话剧,每天每天每天每天每天每天就连摆在眼前的刀叉都是固定的,却都不是想要的,我们只不过在这样的壳子下偶尔偷点鲜罢了!”
在傅一涣听来,黑熊的话无非就是想表达一个意思:我的明天被你们一手策划,即使万般不乐意,我也只敢偷偷干点不一样的来让自己稍微开心开心。
如此一来,黑熊和那些闲者就宛如被从小囚禁在马戏团里的老虎,被逼着训练做一些能够给马戏团带来利益的表演,心怀怨恨却舍不得丢掉每日送到嘴边的肥肉,只能在无人注意的黑暗角落里磨尖了獠牙,天亮之后再重新化身温顺听话的老虎。
长此以往,老虎的獠牙日渐锋利,终有一天,扑向误闯近身的小白兔,不管不顾地将积压在身的一腔怒火倾泻而出。
此时此刻,傅一涣便是无意误闯了虎笼的小白兔,自以为没事地在众虎的眼皮子底下蹦达了五年,然后,终究被摁在了虎爪之下,黑暗的四周还尽是燃着嗜血光芒的虎眼。
在这种情况下,傅一涣又处于孤立无援的境地,能做的也就只有“藏”了,他若是红鲤鱼,那么整个闲登小阁便是大池塘。
闲登小阁的构造他并不清楚,但明确记得占地面积大且房间数量多,一旦躲起来,运气好的话倒是能够等到救援,可如果脸太黑,刚躲就被逮着,那可就连跑的机会都没有了。
“我还可以陪您唠嗑二十五分钟,您能发问,但我不一定会答。”黑熊平静下来,恢复了先前一字一长音的说话速度,“不过我得提醒一句,开始后,将您捕获的三位闲者享有每十分钟收到您定位的福利,所以…你懂的。”
听到这话,傅一涣知道自己身上某个地方一定被装了追踪器,估计一时半会儿他也找不到,这就意味着他不能一直躲在一个地方。
他咬牙重重地捶了下墙,猛地拉开门,正要冲出门寻找多个隐蔽点,想起还有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急忙停住脚步,回头问道:“闲者有几个?”
“十个。”
“包括你?”
“包括我。”
可能是为了让傅一涣不要太早就被抓住,延长垂钓的时间,黑熊在傅一涣昏迷的时候在他手腕上戴了一只手表,但根据傅一涣的观察,这玩意儿并没有提供准确时间的功能,它在垂钓正式开始后以十分钟为一个时间节点,每过十分钟就从头计算,起着倒计时的功能。
简而言之,傅一涣能够依靠这只十分钟手表估计换隐藏点的时机。
…七,六,五,四…
傅一涣焦急地一边在心里默数,一边极力稳住呼吸,等待隔着一块薄木板搜索自己的人离开。
距离垂钓开始才过去一个多小时,傅一涣换了好几个藏身地,本来他打算几个来回用,结果发现那些家伙丧心病狂地把他藏过的地方都给摧毁了。
无奈之下,他只能到处跑,遇上风吹草动就找个地方钻进去。
他运气不错,好几次险些和闲者正面撞上,最后都蒙混了过去。
此刻,傅一涣蜷缩在调酒台酒柜下的一个暗格里,说实话,这里的隐蔽性还算可以,一眼看不出这里开了个小门,只不过空间狭小,而且堆了许多酒,他连动都不敢动一下,手脚因紧张绷得都有些僵硬了,外面的人却还没离开。
听脚步声,应该有两个人,不过却没有任何交流的声音,估计互不相识。
能隐约听到一个脚步声渐渐走远的声响,刚松了一小口气的傅一涣下一刻心却悬在了刀尖上。
柜子开合的声音越来越近,傅一涣难保那人不会发现自己身处的暗格,高度紧张下,他的心跳得愈发急促,深呼吸想要平缓心跳,后背却不小心碰到了一个酒瓶。
酒瓶子轻轻磕上木板,发出清脆的一声“砰”,并不响亮却惊出了傅一涣一身冷汗。
“什么声音?”这句问话听起来离得有些距离,应该是打算离开的那个人说的。
傅一涣重重咽了口唾沫,脑子顿时空白一片,只知道完蛋了…
出乎意料的,另一道几乎贴着柜门的嗓音响起:“没什么,翻柜子撞到了。”
另一个人没有一丝怀疑,不知道嘟囔了一句什么,很快离开了。
暗格门打开的那一瞬,看着眼前向自己伸出的手,傅一涣瞪着眼的脸上爬满了不可置信…
63.儿子他爹是总裁
“快出来, 我带你离开!”在白面具的遮掩下, 男人的声音带着一如往昔的温柔, 那是对傅一涣独有的温柔, 可此时,傅一涣却不敢轻易握住伸到眼前的那只骨节分明的手。
“你怎么会是十名闲者中的一员?”傅一涣发觉自己似乎连咽一口唾沫的勇气都没有了, 看着对方的眼里交织着复杂的情绪, “莫拉德。”
“涣,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他们就要找来了, 我们先离开。”莫拉德的语气里满是焦急。
手腕上传来“滴滴”的提示音,傅一涣低头看了一眼, 又是一个新的十分钟,他叹了口气, 明白眼下情况紧急,确实容不得他多想些什么,唯有相信莫拉德才是唯一的选择。
纵然莫拉德的出场方式令傅一涣心生窦疑, 但想到莫拉德的人设和到目前为止对自己的保护甚至是爱护, 他一狠心,毅然决然抓住了莫拉德的手, 借力从暗格里钻了出来。
“他们就要来了。”傅一涣看向莫拉德,“我们怎么出去?你知道闲登小阁的出口吗?”
“我知道,”说着, 莫拉德却摇了摇头,“但我不知道他会开哪个门。”
“什么意思?难道闲登小阁不只一个出口?”傅一涣不安地皱紧了眉头。
莫拉德点点头, 谨慎地观察过四个通道,拉着傅一涣向其中一个方向走去,同时轻声说道:“闲登小阁一共有9个出口,我们只能一个个探过去了,运气好的话应该很快就能出去。”
“那如果运气不好呢?”问出这句话倒不是因为傅一涣太悲观,主要是身为主角,主系统绝对不会放过为难他的机会,这个出口怕是相当难找了。
摘掉面具的莫拉德轻笑了一声,蓝宝石般耀眼的眼眸中流转着点点灯光,他揉了揉傅一涣的头,坚定地说:“涣,相信我,我一定会带你出去的。”
莫拉德的这声笑和这句保证稍微缓和了傅一涣内心的焦虑,他深吸了口气,跟着笑道:“好,莫拉德,我相信你,我这条小命就拴在你身上了。”
“包在我身上。”莫拉德拉起傅一涣的手,放到唇边,在他指间轻吻了一下,在傅一涣怔愣之际,拉着他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