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每晚都穿越——by月寂烟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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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去哪呀。”樘华茫然。
阮时解:“闻到你身上的露水味道了。”
“哦。”樘华恍然大悟,忙解释道:“刚去清点我私库里的物品了,回来得晚了些。”
阮时解笑问:“怎么不早些去?”
樘华傻笑一下,“下午温书,忘了。”
阮时解转头见他那脸疲惫又充满朝气,顿了一下,说道:“考研究生这事不必太过心焦,你又不靠学历吃饭,怕什么?”
樘华看他一眼,心道:怕你失望。
对于恩考,樘华倒没有那么紧张,王府诸人,也没谁真正在意他恩考考得如何。
反而在此处,他家先生与陈兄用了那么大劲儿培养他,哪怕拼劲全力,樘华也得考上才行。
阮时解对上他那双眼睛,心里明白他的顾虑,揉了下他的脑袋,“行了,别想那么多,先吃饭。”
樘华跟在他后面,还是忍不住问一句,“先生,你觉得我火候可够了?”
“够了。”阮时解道:“你日语学得很好,文学方面的基本功也很扎实,只有政治稍差,应该也能考到七十来分,这么一算,你已经比绝大部分人强,就算考全日制应该也没有太大问题。”
樘华点头,“先生,我回去了。”
“去吧,晚安。”
樘华最近状态不佳,身边人都感觉得到,何桦他们只以为樘华忧心生意,于是办差办得越发尽心。
樘华每日忙碌,累得狠了,睡眠不佳,脸色有些难看。
他递牌子上去有好几日了,这日总算传来宫中消息,说蒙圣上召见。
樘华赶忙令薄雾熨烫衣裳,又差何桦去户部请假,沐浴洗漱,准备起进宫面圣。
好不容易收拾停当,薄雾觑着樘华脸色,小心道:“公子可要用些脂粉?”
这年头面圣乃是大事,为脸色好看,哪怕七八十岁的老爷子,该用脂粉时也会用。
樘华看了眼铜镜,哪怕铜镜不大清晰,亦能瞧见里头人面色苍白,眼下青黑,唇色极淡,几无血色,这模样的确不好见客。
樘华只好道:“拿脂粉来遮一遮我眼底下的青黑,此外再用点口脂。”
薄雾忙拿了新的面脂与口脂来,细细帮樘华上妆。
面脂用得少,口脂亦极淡。
樘华不大习惯地抿抿油润的嘴唇,心里琢磨着口红也可试着制出来。
不过还是先把镜子制出来再说,陆安坊那个别庄已盖好房子,也该叫谷准带人过来。
“公子。”何桦在门口回禀道:“时辰已到,是否出发?”
樘华吩咐,“再检查一回衣料与首饰。”
何桦与甘华忙进来,小心检查一遍给帝后制作好的衣裳后,封了匣子。
樘华带着他们并王府十来个侍卫,往皇宫赶去。
马车停在神武门前,早有太监在外头等着。
何桦他们无法入宫,樘华将匣子交给禁军侍卫查验过后,由身后太监捧着入宫。
这条路樘华早已走熟,走起来极快,就是天气热,走到福宁殿前,樘华脸热得起了层薄红。
消息层层递了上去,樘华等了两三刻钟,才听闻上头召见。
樘华与皇上也算熟悉,他进去之后先规规矩矩请了个安。
皇帝笑道:“坐。樘华今儿怎么有空过来?”
樘华小半屁股挨着凳子坐了,老老实实道:“您寿辰快到了,我过来孝敬您衣裳。”
皇帝眼里露出诧异的神色,好奇道:“哦,你那又弄出新布料来了?”
“没有,还是原来的料子,只是印了新花纹上去。”樘华忙道:“微臣也无其他本事,新纹路印出来,便裁了衣裳过来孝敬您与皇后娘娘。”
“你有心了。”皇帝令太监接了匣子,笑问:“你在户部当差当得如何?”
“勉强能上手了,还赖上司与同僚多照看。”
“你年纪小,一时有哪里不会也不打紧,慢慢来便是。”
樘华恭敬应声,“是。”
皇帝见他拘谨,笑着摇摇头,道:“留下来陪朕用个午饭罢。”
这已是恩宠,樘华忙谢恩。
宫里的饭味道素来好,随着太监抬饭进来,各种香味飘荡在空气中。
樘华正是能吃的时候,闻到香味就有些饿了,肚子咕一声响。
室内安静得很,皇帝耳尖,听见这声音不由哈哈大笑起来,“饿了罢?”
樘华有些不好意思,低声道:“是饿了。”
皇帝带着他入座,笑道:“用饭用饭。”
饭桌上,三十来个菜堆得满满当当,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等皇帝先落筷,樘华也跟着用起来,香滑的鱼片入口,他险些没眯起眼睛。
皇帝见他吃得香,笑了笑,胃口也跟着好起来。
伯侄俩饭没用几口,外头有太监进来通传,“陛下,四皇子求见。”
皇帝抬头看了外面一眼,随口问,“顾戟来了?传。”
外面很快进来个穿茜色衣裳的高大男子,面貌倒还算英俊,就是脸上带着酒色气,眼袋略微明显,眼白也有些浑黄。
“拜见父皇。”男子大步进来,先行礼,而后目光扫到樘华这边,面上露出一丝惊艳,而后很快收了起来。
樘华忙站起来行礼,“见过四殿下。”
顾戟眼睛微眯,扫了樘华一眼,笑道:“这是樘华罢?许久不见,你个子高了许多。”
皇帝板着脸看他,略皱眉道:“你急慌慌大中午赶过来作甚?”
顾戟笑道:“好几日没见您,刚给皇祖母请安,她叫我过来陪您用饭。”
皇帝脸色神色和缓了些,“坐罢。”
“是。”
早有太监送上新餐具,三人坐下,皇帝居上首,顾戟居右,樘华在左。
坐下后,顾戟眼睛仍忍不住往樘华脸上描,樘华心中不喜,又不敢露出什么神色出来。
顾戟倒赞许:“许久不见,樘华长相越发出色了。”
顾戟好色在全皇都皆有名,上回就是他强掳民女,杀人父兄。
听他赞一句,樘华险些没犯恶心,道:“多谢殿下。”
皇帝警告地看顾戟一眼,顾戟忙收回心神,不敢多说。
樘华用过饭后告辞回去。
寿礼已制好献上,其余布料也已印染,樘华交代过布料坊的林掌柜后,将心思转回功课上来。
何桦等人不知他在另一个世界还有考试,只以为他在准备恩考。
距恩考还有三月,家下知他重视,不敢扰他,人多在外头待着,不经樘华叫,轻易不敢靠近小院。
哪怕如此,正式考试前一日,樘华便告了假去别庄住了,别庄才真正是他地盘,仆从令行禁止,他在那里最为放心。,新. .. ,,,
☆、第74章 玻璃
考试七点半开考,樘华六点前就到了阮时解那里。
阮时解素有早起锻炼的习惯, 昨夜跟他说好汇合, 见到他也不惊讶, 只问:“吃早餐了么?”
樘华摸摸肚子, 有些紧张答:“吃过了。”
“那去换衣服。”阮时解拍拍他肩膀,“头发也扎起来。”
樘华深吸一口气, 钻进衣帽间换一身休闲服, 绑的马尾也换成了利落的丸子头。
“还有半个小时。”阮时解还在外面看报纸, 见他实在紧张, 问:“我们去跑跑步?”
樘华手紧张了摸了摸裤腿, 忙道:“不用, 陈兄总结了不少考点, 我再看一遍。”
阮时解见他这样, 只得随他去。
六点半,阮时解站起来, “走了, 准备出发。”
“是!”樘华忙将所有资料放入阮时解新给他准备的背包里,“先生, 你送我去么?”
“对。”阮时解拍拍他的肩膀, 脸上露出了点笑意, “我今天上午不去公司。”
樘华犹豫道:“要不然你还是去上班罢?你不是忙么?耽搁了事儿多不好。”
“今天不想去上班。别啰嗦了,走, 等会九点半考完你出来找我, 我们一起休息会, 你也吃点东西,再准备第二场。”
樘华点头。
六点半实在有些早,居民区里大部分人都没起床,外面的朝霞很灿烂,在深蓝干净的天空上显得格外明显。
樘华看车窗外,除早点西点店等少数店铺外,绝大多数店也没开门。
他悄悄深吸一口气,心里是抑制不住的紧张。
阮时解住在郊区,陈穗所供职的d大也在郊区,却在城市另一边,开车需要四十多分钟。
时间还早,路上不堵车,在樘华的紧张中,他们很顺利就到了那学校。
七月正是放假的时候,这校园里的人依然不少,樘华难得看到那么多年轻人的面孔,眼睛不眨地盯着外面,有些好奇。
阮时解看着他,笑了一下,“看什么呢?”
正当此时,一群女生结伴走过,大长腿白得晃眼,樘华忙收回心神,结结巴巴道:“没,没什么。”
阮时解也看到了,正对上他心虚的目光,有些无奈地摇摇头。
樘华跟着阮时解,找到他考试的教学楼,七点二十,教学楼下的人已经很多了。
教学楼下面已经拉了警戒线,有保安拿着警棍在防守。
这次考试两套卷子,分a卷与b卷,普通考生八点半开考,考a卷,樘华等少数几位考生七点半开考,考b卷。
考a卷的考生还要等差不多一小时才能入场,樘华他们已经可以进去了。
阮时解递给他早已准备好的文具袋,又将一瓶撕去标签的水递给他,“等会考完就出来,我在这里等你。”
樘华用力点头。
阮时解笑了一下,拍拍他的肩膀,“加油!”
樘华笑着朝他挥挥手,往保安那边走去,安检过后就进去了。
樘华进教室,找到自己座位坐下,抬头看见后面墙上一个大摄像头立在上面,对考场进行全方位监控。
他扫了一眼,收回目光,放好东西等待发卷。
广播很快响了起来,播放考试注意事项。
樘华第一次接触到这个世界的考试,前后两个监考老师看起来非常威严,樘华有些紧张。
他深吸一口气,灌了口水,又掐掐手心,心情总算平复一些了。
考题并不难,樘华拿到试卷后很快上手,一支笔刷刷地写着,每道题的答案都不算太长,却十分严谨。
他师从陈穗,与从小考到大的考生们不同,他并没有那种能写多少写多少,无论有没有把握,尽力把试卷写满的习惯。
历时接近一个半小时,快到九点时,樘华便已完成了试卷,他仔细检查一遍,起来交了卷。
考场里就五个人,他一交完卷后,只剩四个人,樘华瞥了一眼,大家都在奋笔疾书,那四个人中,最快的那个也还剩两道大题。
樘华轻吁一口气,拿上东西出教室。
等到了楼下,确定不会影响到考试的学生后,他才给阮时解打电话。
“先生,我考完了,你在哪儿?”
“那么快?”阮时解的声音自听筒中传来,似乎带了点笑意,“下来吧,我在车里。”
樘华听见这话不由加快脚步,几乎轻快地小跑起来,嘴里却道:“你不是说在咖啡馆等么?怎么还在车里?”
阮时解笑听他嘟囔,樘华继续道:“先生,你等我一下,我马上到了。”
“好。”阮时解应下。
樘华跑过来,鼻尖带了些许汗水,眼睛里仿佛蕴含着光。
阮时解早已打开车门等他,见他快步走来,抬眼问:“热不热?”
“还成,紧张起来便顾不得热了。”樘华眼睛晶亮,“先生,你呢?热不热?”
阮时解用眼睛示意前面,道:“开了空调。”
樘华嘿嘿一笑,挨着他坐下,问:“先生,我们要去哪?”
“去咖啡馆,你先吃点东西,休息一下,准备下一场考试。”
樘华点头应了,司机开车,保镖们开车跟在后面。
咖啡馆被包场,里面除工作人员外空荡荡无一人。
樘华闻着里面咖啡醇厚中带着苦味的香气,目光中闪现出一点好奇。
他还没喝过咖啡,以往他过来阮时解这里的时候都晚上来,阮时解担忧他睡不着,从来不让他喝奶茶咖啡等刺激性饮料。
阮时解察觉到他的目光,问:“想试试?”
樘华点头,“先生,我能喝这个么?”
“尝一尝没关系。”阮时解笑了,“我给你叫个不那么苦的。”
他招手,侍者过来点餐,阮时解叫了一杯卡布奇诺一杯蓝山,又要了份芒果千层,外带一份蛋包饭简餐。
咖啡端上来,上面有花纹,樘华学着阮时解那样,轻轻将杯子拿起来,慢慢呷了口。
下一刻,他眉头皱起来,看向阮时解的目光满是不解,“先生,这什么一股药味?”
“那里就要药味了。”
他小声道:“就是苦药味嘛。”
樘华自小身子骨不算强健,苦药不知喝了多少,在他看来,这咖啡明显就是一股苦药味,哪怕它带着股香味,也是带香味的苦药。
阮时解笑,“不喜欢就算了,自己过去点果汁。”
樘华:“先生,你要喝果汁么?”
“我比较喜欢喝咖啡多一点。”
樘华实在无法理解他的审美情趣,摇摇头,自己去柜台点了杯百香果茶。
芒果千层很甜,陪百香果茶正好。
阮时解吃东西很克制,实在拗不过,也只尝了一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