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每晚都穿越——by月寂烟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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樘华眼睛弯起来,用叉子将芒果千层吃完了,又努力吃完蛋包饭,接着才拿出复习资料来再过一遍,准备第二场考试。
上午的考试很顺利,不过实在累得狠。
樘华回到别庄后先狠狠睡了一觉,直到太阳偏西才起来。
何桦笑着打水进来伺候,“方才小人还估摸着是否叫您起来,睡多了晚上怕闹觉。”
“哪里至于。”樘华懒洋洋起来穿衣裳,又洗漱,吩咐,“叫桌饭菜上来,不必多,两菜一汤便成。”
“厨下已做好,正温着。”
“那便成。”樘华道:“叫人套马,用完饭我们回府。”
何桦应了。
好不容易解决一件大事,樘华心情极好,用完饭后,他带人回顾王府。
一回到自己院里后,下人来禀,说谷准带人到了。
这倒是意外之喜,樘华传他进来。
谷准这些日子又长高了些,身上已经完全是成年人的样子,肩宽腿长,身上还有薄薄一层肌肉,看起来极为精神。
他进来后先行了礼,“公子,我来了。”
“坐。”樘华坐在上首,问:“琉璃烧得如何?”
说到这个,谷准面上涌现出兴奋之色,他耳尖有些红,“回公子,琉璃已烧出来了,就是不太大块。”
“善!”樘华立即道:“呈上来看看。”
谷准起身深施一礼,快步往外走去。
他早有准备,不一会便带着一个匣子回来了。
他打开匣子,“公子,我们烧的琉璃都在此处!”
樘华凑过去看,他先前特地吩咐过,烧的全是平板玻璃。
碍于技术,他们弄出来的不过是小块的玻璃,最大那块长宽还不及一尺,也不大规则。
小的那些大多为两三寸长宽的不规则玻璃,层层叠叠足有三四十块!
这样效果已很让人惊喜,樘华当即露出些喜色,“善!”
樘华小心拿出最少面那一小块玻璃。
这玻璃已十分澄澈,里面没气泡裂纹等杂质,入手沉实,玻璃面平整,与他在阮时解那里看的相差无几。
哪怕不够大,这些玻璃依旧能称得上合格的玻璃,尤其这些小块玻璃,用来制作镜子最合适不过。
“不错。”樘华赞许点头,温和看向谷准,“此次烧琉璃者,每人赏银五两,你是领头人,得十两。”
谷准低头行礼,“多谢公子赏赐!”
再抬起头时,他满脸笑容,露出一口白牙。
问完琉璃之事,樘华问:“你此次过来带了多少人来?”
“回公子,先前制瓷学徒都带了过来,还按您吩咐,从庄子里选了三十少年,也都带了过来。”
这些少年乃田仆之子,老是在外头买人也不是个事,樘华便吩咐谷准带批家生子过来。
樘华抬头看了眼天色,吩咐旁边的甘华,“甘华,待会你与谷准一道,将这些人安置到外头客栈去,明日一早带他们到别庄。学徒两人一间,少年们五人一间,少年们交给尤洪训练。”
甘华忙应下,“公子,可需给尤队长写信?”
“不必,我与他说过这事。”
樘华吩咐完,见谷准还站在面前,不由用眼神询问他。
谷准忙道:“公子,还有一事。庄子里蚕丝收了五茬,庄里各家女娘已织成布,何庄头请我顺道捎上来。”
这倒是意外之喜,樘华问:“一共几匹?”
“八十匹。”
估计何锐特地凑了个整,樘华道:“呈上来我瞧瞧。”
“是。”
谷准忙出去带着人抬着两个箱子进来,打开给樘华看。
樘华拿出一匹布,扯开仔细看了看,又伸手捻了捻。
这些绸布还算不错,不过不够细腻绵密,丝线粗细不一,摸起来略显粗糙。
他们染制香云纱时买的是八十两一匹的上好素绸,庄子上产的素绸远不达这个标准,用来染香云纱铁定不成。
樘华摩挲了一会,道:“甘华,你后日找个布料铺子卖掉罢。”
“是,小人明日便找布料行。”
樘华想了想,又道:“谷准你明日跟着甘华再回来一趟,我有事吩咐你。”
谷准应,“是。”
樘华摆摆手,让他们带人去用饭休息。
万寿节后,铺子里香云纱可以尝试往外销了,上回卖了那么多匹布,市场估计有些饱和,尤其香云纱价贵。
樘华凝眉,这回可以多弄些花样,比如赠品。
买布匹送镜子,不怕喜欢新鲜的女娘不动心。
镜子先弄出来,以各种名贵木料为镜框,饰以螺钿珠宝,就不信女娘们不动心。
刚好以后还能弄成系列,日后可随布料送花露,送口脂等等。
樘华心里思量着,已有了计较。
他在书房写规划,好不容易写完,揉了揉酸痛的脖颈,外头已进黄昏,层层叠叠的云彩在天边堆出绚丽的晚霞来。
何桦守在书房外,见他写完了,小声问:“公子,摆饭罢?”
樘华看了眼天,道:“再等等,先磨墨,我给平原写封信。”
何桦忙迈进书房,伺候笔墨。
香云纱那边的事早已上手,派个熟手过去应当不成问题,樘华这边缺个管家,打算问问江平原的意思。,新. .. ,,,
☆、第75章 成绩
d大这种级别的大学效率非常高, 第五天就出成绩。
樘华和阮时解面对面坐在餐桌上吃饭,他有些紧张,问:“先生, 成绩我要怎么看,明天抽空去一趟d大看么?他们在哪里张榜?”
阮时解:“不张榜, 他们会将结果发到你手机里,要是你等不及, 也可以上网查询成绩,九点开始就可以查。”
樘华受思维惯性所限, 一时没想到, 回过神来,他有些懊恼地拍拍自己的额头,“忘这回事了。”
“没关系。”
樘华眸子晶亮,里头满是期待:“先生, 你明天在家么?我明天上午偷偷过来一次?”
阮时解放柔声音, “我可能要上班。你自己过来查就行,手机和电脑随便你用。”
樘华吐了口气, 他比较想跟他家先生共同揭晓成绩。
听阮时解这样说,樘华有些沮丧地妥协道:“算了,我明晚再来罢, 成绩总在那,又不会长腿跑了。”
阮时解有心和他保持一点距离, 见他这样, 又不忍心, 只得道:“我跟他们说一声,明天下午再去上班,上午陪你查成绩。”
樘华得到应允,抿嘴笑了一下,眼睛似乎一下便被点亮了。
阮时解见他这样,有些无奈道:“你啊。”
樘华嘿嘿傻笑。
吃完饭,樘华跟着阮时解到书房苦读。
阮时解最近给他买了不少书,其中大部分书籍与工农业相关,人文科教书籍也不少,樘华需要这些书籍开阔视野,推进他那边的工作建设。
九点半,陈穗跟贺席岭到了。
樘华听见他们的声音,抬头看阮时解。
阮时解拍拍他的肩膀,“你继续看书,我去接他们。”
樘华点头,于是低下头接着看书。
陈穗与贺席岭好几天没来,见到阮时解,几人互相打招呼。
贺席岭啧了一声,“阮总你又不缺钱,怎么不请个管家或阿姨,每天还得自己过来。”
家里有樘华在,阮时解只请钟点工,从不用保姆和管家。
阮时解看陈穗一眼,陈穗面上做出个无奈的表情,没阮时解与樘华允许,他不好将樘华的秘密说出来,贺席岭现在还被瞒在鼓里。
阮时解随口道:“再说吧。”
贺席岭耸耸肩,对此不抱希望。
陈穗背着装了书的布袋上楼,见樘华在伏案苦读,笑了一下,走到近前。
他的身影挡住一角灯光,樘华猛地抬起头来,露出灿烂的笑容,“陈兄,你来了。”
“嗯。”陈穗放下东西,笑了笑:“你先准备一下,五分钟后我们准备开始上课。”
“嗯嗯。”樘华快速收起手头看的书,在上面夹了张书签,而后拿出笔记本与笔,端端正正坐好,准备听他讲课,“陈兄,我准备好了。”
陈穗笑了笑,坐好从袋子里掏出资料来,他虽然没恩考过,但普天之下,只要有考试,都有考试技巧,他正经学者出生,总结起考试技巧来不在话下。
樘华跟着他学习了那么久,平时又大量阅读,眼界开阔了不少,现在做起文章来已能言之有物,文采斐然,就是还有些生涩,有时看问题不够深入,做起文章来,无法触及问题的核心。
陈穗看他文章,觉得只要按他拿来的那些卷子评分,他这次恩考应当有所斩获,不过目前想要名列前茅还有些困难。
好在距离考试有三个多月,慢慢磨,总能将文章磨得更好。
两人一个教一个学,很快第一节课就上完了。
樘华问:“陈兄,我去给你倒水。”
“我跟你一起去。”陈穗站起来,“坐了那么久,活动活动筋骨。”
樘华歉意地看他一眼,凑近道:“很累么,要不然我帮您捶捶背?”
“不用,不至于,就是骨头有点僵。今天在家看了一天书,腰骨都快累断了。”陈穗伸了个懒腰,笑着叮嘱道:“你自己也要注意,不要久坐,伤了腰椎脊椎等就不好了。”
樘华认真点头,“我知道了,若坐久了我便起来走走。”
陈穗应了一声,两人一起下去。
贺席岭一看到他们,立刻将手中的事情收起来,殷勤拍拍座位旁边,“阿穗,快来坐,我帮你捏捏肩。”
陈穗眼含笑意,大大方方走过去坐下,贺席岭站起来,果真帮他揉腰捏肩。
樘华乖乖去给他们倒水,内心中含有一丝羡慕。
“贺兄,我家先生呢?”
“上楼去了,要么你找找?”贺席岭一边帮陈穗捏肩,一边问:“明天就要出成绩了,紧张吗?”
樘华看着他,点头,“紧张。”
“哈哈哈,看你这脸色,一点都不像紧张的模样啊。别紧张,要是这次考不过,明年再考就是了,你看你陈兄不一直在帮你补习嘛,不管考不考得上,你都要跟他学。”
樘华点头,而后忍不住道:“贺兄,陈兄,我上楼找先生去了。”
陈穗应下,笑道:“去吧,二十分钟后记得回来上课啊。”
贺席岭恨铁不成钢,“瞧你那没断奶的样,才几分钟没见,就要找过去了。”
樘华耳尖发红,当做没听见,只管自己去找自己的。
晚上的课程全部学完之后,樘华回去休息。
阮时解怕他紧张得睡不着,特地道:“回去之后好好睡,别胡思乱想。”
樘华无法保证自己是否会胡思乱想,不过他还是应了下来,“好。先生,晚安。”
阮时解送他到墙壁的门边,跟着说了一句,“晚安。”
这一扇看起来薄薄的门,关了之后就再听不见彼此的声音了。
樘华在门边站了一会,爬上床去睡觉。
晚上还很热,樘华素无让人伺候打扇的习惯,脱了外裳之后,他爬上竹床,捞起一旁的竹夫人抱在怀里,心绪却还在那边的阮时解身上。
第二天要出成绩,樘华醒得很早,天刚擦亮他就醒了。
外头薄雾和值守的小丫鬟听到动静,忙进来伺候。
樘华穿上外裳,用牙粉刷了牙,见旁边候着的薄雾,心头一动,问:“薄雾,你今年年岁几何?”
薄雾福了福身,有些羞涩,“回公子,奴婢今年十九。”
“十九啊。”樘华眼里流露出感慨,挥挥手,等屋里其他小丫鬟退下,问道:“也是该嫁人的年纪了,不知你日后有什么打算?”
薄雾脸刷一下白了,跪在樘华面前,哀求道:“公子,可是奴婢伺候得不好?奴婢不想嫁人,就想在公子跟前伺候。”
樘华深深看她一眼,目光依旧温和,“纵使一世拿大丫鬟的月银也不想嫁人?”
薄雾咬牙,道:“奴婢不想那些,只想伺候公子。”
樘华一双平静的眼睛看着她,“我没往身边放人的打算,你十九不嫁人,二十不嫁人,二十五六,三十还能不嫁人?我有意放你出府,你回去想一想,要是家人在,准你一日假出府与家人商量商量,明早再回我。”
薄雾低头不语。
樘华道:“好好考虑一下,我不喜婢女伺候,你在我身边也有些浪费。”
薄雾低低道:“是。”
樘华点头,叫人传早饭过来。
早饭传进来之后,何桦雷行跟着过来伺候。
樘华让薄雾退下,而后吩咐:“雷行,等会你派人守在外面,任何人不得进入我院子,我要静心写文章。”
雷行抬起头,一看樘华郑重的脸色,心里头就有数了。他是顾樘昱的人,得罪谁都扛得住,听樘华这样说,他沉声应下,“是,我会亲自带人守在外面。”
樘华欣慰一笑,“辛苦了,要是中午我没出来,不必往里送午饭。”
樘华交代完,雷行看着院子里大小丫鬟们鱼贯而出,何桦也跟着出去,而后调手下侍卫过来,守在外面。
樘华不喜人近身,侍女小厮都住在院外,雷行特叫人看住他们,所有侍女小厮一律待在各自房中,不得外出。
院子里的气氛肃穆起来,侍女们大气不敢出。
薄雾联想到早上樘华的话,心神恍惚,旁边二等丫鬟低声询问公子要做什么,被她三言两语敷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