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每晚都穿越——by月寂烟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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樘华用力点头,“嗯,等我身份证上年龄一满我们就去。”
樘华真没想到阮时解会向全世界公布他们的感情,在他心目中,阮时解一直淡淡的,为人比较严肃,看起来不像是喜欢把私事告诉别人的那种类型。
贺席岭感慨,“怪不得人家说老男人谈起恋爱来就像是老房子着火,此话果然不假。”
樘华以前就不太乐意听他说阮时解不好,现在更听不得了,当即气哼哼地召唤陈穗,“陈兄,他说你是老男人。”
陈穗伸手捻了捻贺席岭的耳朵,脸上挂着笑容,看着樘华跟阮时解。“还没正式跟你们说一声恭喜,恭喜啊。”
樘华眼睛晶亮,“谢谢陈兄!”
他们已经从大门边走进来了,黑灯瞎火的,视野不好,每个人都看不远,也没什么人发现他们的存在。
四个人沿着湖边慢慢逛。
今年的元宵灯会比去年更胜一筹,水边挂了盏盏莲花灯,水面倒映出橙色的光芒,显得十分梦幻。
樘华心里正高兴,看什么都欣喜。
陈穗与贺席岭心情也不错,尤其贺席岭心中的危机彻底解除,心情上扬了不止一分两分。
一行人逛完,约好下次出来吃饭,然后两两回到车上,各自准备回家。
樘华一路握着阮时解的手,他们还没走到停车场,阮时解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黑夜中手机屏幕的光芒十分明显,樘华不怎么费力就看清楚了来电显示,打电话过来的正是阮时解的妈妈。
阮时解用眼神朝樘华示意,他要接个电话,然后摸出手机接通电话放在耳边,“妈,元宵节快乐!”
“快乐快乐,你们也快乐。”汤思仪忙问道:“时解,你刚刚发的那个微博是什么意思啊?你真有男朋友啦?”
“是真的,我们最近才在一起。怕人乱写,我先宣布一下。”
“哦,原来是真的呀,吓我一跳。刚刚你黎叔叔他们还打电话来问你爸是怎么回事,我们也不太清楚。”
阮时解笑了笑,“他叫樘华,朱佑樘的那个樘,华表的华,姓顾,顾樘华,下次有机会,我带他来见你们。”
“这样啊,我看照片他年纪还有点小,是不是?”
“嗯,比我小十二岁,他还在读研究生。”
“这样啊?”
“他比我小一点,去年被记者拍到的那个人也是他,我们考虑了一年,该考虑的都考虑清楚了,最终还是决定在一起。”
“好的好的,你们考虑了清楚就好,只要你们自己觉得没问题,爸妈就祝福你们。”汤思仪忙道:“我也没别的事,就是上网看见了这则消息,打电话问问你,你们忙你们的吧,时间也晚了,我跟你爸要睡觉了。”
“妈,晚安。”
“哎,你们也晚安。”
樘华一直竖起耳朵,阮时解挂掉电话正好对上他的眼睛,樘华有些心虚,缩了缩脖子。
阮时解好笑,“你躲什么?”
“我这不是条件反射性的躲一躲么?”
“好吧,我们回家了,天气有些冷,早点回去。”
樘华吸吸鼻子,拢了拢鹤氅,拉着阮时解的手腕,乖乖跟他回去。
今天发生的事情的确出乎樘华意料之外,不过最终的结果很令他开心。
他跟着阮时解上了车,坐在副驾驶座上,乖乖系好安全带,然后偷偷摸摸又爬上阮时解的微博,恋恋不舍地看了会儿照片之后把它存到自己手机里。
阮时解看着他偷偷摸摸的动作,在旁边笑着摇摇头,修长的手指领动钥匙,启动发动机将车缓缓开出去。
樘华将他们的照片设置为自己的手机屏保,心里开心的要命,他点开评论一条条刷评论。
阮时解早叫了人控评,他刷了很久,几乎每一条都是祝福,半点□□都没看见。
樘华脸颊涌上些红晕,一条条拉下去。
评论要么夸他阮哥和他俊美,要么夸他们般配,还有送祝福的,看了就让人舒心。
樘华看着底下很多人嗷嗷地求他的微博,转头看下阮时解,“阮哥,你说我要不要也去开个微博?”
“你想开就开,你想开么?”
“有点想,不过我怕他们会发现我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不会。”阮时解道:“有我跟陈穗还有贺席岭三个人为你作证,你的身份已经没什么可怀疑了,只要没有人特地往你这边追查,绝不会发现你这个身份有什么异常之处。”
樘华高兴地点头,“那我开个微博,也发我们今天晚上拍的照片。”
“行,等会儿我转发你的微博,再让人去给你做实名认证。”
樘华说干就干,立刻下载了个微博APP,然后注册信息,用手机号码开了个微博。
他微博第一条内容就是秀恩爱。
车刚停到家门口,两人还没下车,樘华捅了捅阮时解,“阮哥,快拿你的微博转发我的微博,帮我认证一下。”
樘华还不太会转发之类的操作。
阮时解摸出手机,转发他的微博,发了个爱心。
而后,樘华就看见自己的微博迅速涌进来一些粉丝。
樘华看着微博,忙问道:“现在要怎么办?我要转发抽奖么?”
“为什么要转发抽奖?”
“啊?”樘华有些茫然,“我刚刚搜索微博的注册步骤时,看到有些人发微博会有转发抽奖这个项目,我们要么?”
“他们转发抽奖的目的是为了宣传吸粉,你想要更多的粉丝么?”
樘华一下明白过来,“他们转发抽奖相当于花钱买了粉丝?”
“也不是,这就是一种宣传策略。”阮时解带着他下车,将钥匙抛给一旁的保镖,解释道:“发抽奖能帮你快速聚拢人气。”
樘华摇头,“那还是算了,转发抽奖得来的粉丝不太纯粹。”
阮时解揉揉他的脑袋,“那我们就不转。”
哪怕同性婚姻已经合法,他们这样大规模秀恩爱也太惹眼了,秀多了,容易给商场的一些前辈留下他不太稳重的印象。
今晚又是逛灯会,又是发微博,忙碌了大半晚,樘华有些累了,阮时解推他去浴室洗澡。
每个季度阮时解让人送衣服过来的时候都会让人顺便送一份樘华的衣服,樘华现在的衣服多到已经占满了小半个衣帽间,从里面找件睡衣出来十分容易。
樘华将头发扎起来,用沐浴露将自己洗得香喷喷。
他走进卧室的时候,阮时解已经开空调了,配合着旁边的加湿器,屋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暖香。
樘华床上一扑,就地滚了滚,陷在柔软的被子中间,心情如同被托在云朵上一样。
阮时解拿衣服去洗澡,没一会穿着睡衣出来。
薄薄的睡衣底下能清晰地看出他的身形轮廓,樘华抱着欣赏的眼光在他身上扫了好几圈。
阮时解坐到床上伸手捏了捏他的下巴,“想什么呢?笑成这个样子。”
“没什么。”樘华滚啊滚,掀开被子,拍拍旁边的床,“阮哥,快来睡。”
阮时解笑着将脚抬上来,盖上被子,关掉大灯,只留下一盏床头灯。
樘华枕在他胸膛上,道:“阮哥,读书给我听吧。”
“你想听什么书?”
“什么都行,只要是你读的就行。”
“好。”阮时解拿起一直放在床头的书,打开阅读灯翻开它上次看到的地方,慢慢开始读起来。
他声音十分好听,温和而有磁性,樘华听着他读书,总有种他在讲故事哄自己睡觉的错觉。
樘华听着听着,不知道什么时候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阮时解转身轻轻他脑袋移到枕头上,帮他掖好被子,关掉床头灯在他旁边躺下来。
阮时解转过身侧着睡,面对着樘华,面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泛上一抹笑容。
跟阮时解睡哪哪都好,就是为了避免被人发现,第二天得起的很早,过去自己房间里再睡一段。
现在天气还很冷,每天起床都很难受。
樘华照旧被脸上的热毛巾唤醒时,忍不住委屈地转过身来抱住阮时解的腰,“我再睡一会儿。”
“一会儿是多久?”
“五分钟?”
“那你睡,我守着你。”
樘华闭上眼睛,睡不了三分钟,他就因舍不得阮时解在这边傻等而自动自觉爬起来。
阮时解将他已经烘得热热的衣服拿出来,“你换个衣服过去那边继续睡。”
樘华张开手,等着他帮自己换好衣服,打个哈欠,“知道了,阮哥,晚上见。”
阮时解亲亲他的额头,“晚上见。”
樘华回去之后也睡不了多久就要起床了,敬宜与瑞栀伺候他洗漱,何桦则去叫早餐过来。
他用过早餐,拿起本子,依旧去巡视田里。
上午歇息的时候,何桦过来禀报,“公子,世子寄信回来了。”
“嗯?”樘华站起来,“王府的人现在已经将信送过来了?”
“是,就在门外候着。”
樘华眉头微皱,“我去看看。”
☆、第100章 规划
顾樘昱并不怎么主动寄信回王府,往往樘华寄信他才回信, 一来一回, 绝无第二封。
他管着那一摊子事, 忙得很, 没什么空写信。
樘华听到这次他有信寄回来, 心里咯噔一下。
他衣摆翻飞,快步走到门口, 盯着眼前正躬身等候的仆从,盯着人问:“信呢?”
仆从未想到他主动出来,晃了一下神,忙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双手呈上来,“回公子, 信件在此。”
樘华拿过信件, 边走回屋内,边拆开信件看了起来。
信写了大半页,顾樘昱的语调倒平常,他说他去岁时抵挡了好几拨蛮人, 立了几次功,积累的功勋让他又升了一级。
上官告诉他有半年假期, 他左思右想, 决定回皇都看望父母兄弟。
这是一封很普通的家书, 甚至因为顾樘昱要回来, 这封家书还带上了些喜悦的味道, 樘华一眼却觉得不太正常,他兄长不是那等能放开下属与职责,随意回家的人。
樘华将信来回看了几遍,仔细琢磨了下,转头问仆从,“父王叫你送来此信?”
“是,王爷那也还有一封。”
顾樘昱是个谨慎人,樘华估计他父王手里那封信也没什么特别的内容。
他颔首,“我知晓了,你回去罢。”
仆从行了个礼,匆匆告辞。
樘华在屋内踱了几步,想不明白此事,干脆不想将信,交给何桦,让他收好,樘华整理衣裳,拿上他的专门记录本,打算出去外面走走。
田仆们总是起的很早,天微微亮便起来了,先出去干活,辰时再回来用朝食。
这两日都是大晴天,樘华出门的时候太阳已经出来了,他带着两个侍卫在田间转,晶莹的露水附在草芽上树枝上,将他的下摆沾得湿漉漉。
樘华一般穿长靴,倒不至于弄湿腿,不过也没多舒适。
他看了一下小麦的发芽情况,小麦还好,大部分田里的小麦已经长成寸许高了,根茎很结实。
小麦绿油油一片,从这边延绵到那边。
这五百亩地樘华主要让人种了小麦与油菜,两样植物基本对半分,占了四百八十多亩,剩下十几亩地零零碎碎地种了一些别的蔬菜。
皇都气候比较冷,现在还太早,除了油菜跟小麦,其他的都很难种活,得天气在再暖一些,吃两个月,等三四月再种。
相比于小麦,油菜更为娇嫩,虫也多。
田仆们已经很小心地护理自己队分到的油菜田,一有空就到菜田里抓虫,然而即使如此,菜田里的虫还是很多菜,叶子被吃的坑坑洼洼,看起来不太好看。
樘华将这些信息一一记录在册,又去查看小水库与沟渠里的水量。
最近都没怎么下雨,山涧有些干了,水库倒还好,树木的保水能力比较强,小水库未见干涸。
樘华转了一圈,趁着太阳还不算太晒,赶紧回去。
江平原也已经回来了,樘华与他一道喝茶,顺便问他两个庄子上的事情。
江平原道:“濡川县那个庄子现由何锐打理,他还未来信,我已写信去催他了,年前已吩咐过他,他应当会依照去年,按部就班地种养。”
樘华听了,淡淡道:“何锐能力是有,就是不大老实,若有机会,将他换掉罢。”
“好。他们那里,我还提了余义与宁维做小队长,若他们有心,多少能看着些。”
樘华摇摇头,“他们两人也当不得大任,还得另外选人。”
这两人一个太精贼,一个太朴实,都不是能当领导之人。
“正在选。”江平原笑了笑,“我们这里哪哪都好,就是实在缺人才,恐怕得要一两年才能慢慢找足人手,填补这些空缺,将我们的架子拉起来。”
樘华点头,“这两年要辛苦你了,你若是看上什么人,尽管与我说便是。”
“好。”江平原接着说:“万鹤洋带着陆诚和袁劲一直在制瓷,我让他们三月烧一窑,去年烧出来的瓷还不错,有几件瓶碟等放在宝林斋寄卖,今年也叫他们依例便是。”
“万鹤洋手艺最好,让他多烧些,袁劲去岁烧出来的瓷与外两人差距太大,今年叫他少烧些,实在不成就叫他给另外两人打下手吧,别糟蹋东西。”
樘华对袁劲印象不太好,去年樘华还未发迹时,袁锐颇有些得寸进尺的迹象,当时他没说什么,心里却跟明镜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