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命穿书——by络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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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经行望着巨大的皮卡丘抱枕,它张着小短手,欢迎他投怀送抱。
楼经行抬眸扫了眼卢星毅,他要哭了。
抱枕是他的网红女友忘在车上的,但皮卡丘是无辜的!
到了医院,医生检查一番,做出诊断,“没什么大问题,看症状是胃胀不消化。”
胃胀……
楼经行不是说他没吃晚饭?
于驿川疑问的看过来。
楼经行抱着水杯,解释道:“面我是下午吃的。”
于驿川问:“什么面?”
楼经行顿了顿,正想找个借口。
于驿川却先一步领悟,“你不会把我早上煮剩的面都给吃了吧?”
楼经行喝了口热水。
早上煮的面,放下午都多少个小时了,也亏他吃得下去。
时候不早了,卢星毅先开车将冯语然送回去。
以防万一,于驿川陪楼经行又做了番检查。
的确是吃了不消化。
于驿川想想提议道:“医院来都来了,别浪费了,你要不在这住一晚?”
楼经行也不介意,“行啊,你陪护我就住。”
于驿川呵呵,“还陪护,脸面真大。”
楼经行垂眸盯着他的石膏,“按那你说的,来都来了,你也检查下胳膊,早拆石膏早准备考科二。”
哦对了,还有科二考试呢。
距离上次在吃鸡游戏里练倒车入库有段时间,最近忙着节目录制,差点忘了。
但于驿川怼他成习惯,“不劳你费心,还有一个星期我才拆石膏。”
楼经行脸上笑容没个正经,“果然被我照顾上瘾了啊。”这么不想拆石膏。
于驿川友情赠送给他一个字:“滚。”
今天的楼经行比往日更欠。
楼经行坐凳上,给长腿伸个懒腰,松松筋骨。
于驿川想起个事儿,“这医院是不是你家开的?”
楼经行诧异,“怎么这么问?”
于驿川解释,“我看你对这医院蛮熟的。”
刚一进来,楼经行对这里的布局设置门儿清。
楼经行点头,“是挺熟的,我常来。”
“看脑科?”于驿川又开始了。
一天嘴上不骚个够,他就难受。
楼经行眯着眼看他,“要不要我给你止止痒?”
楼经行的目光紧锁着他的唇,给哪里止痒不用言说。
这里也一语双关了。
……草!
于驿川毫不怀疑楼经行的止痒方式。
肯定过线了。
见他安分了,楼经行继续说:“我常来打针,狂犬疫苗,这儿很多医生都认识我。”
注意了,是“认识”,不是“眼熟”。
真的厉害了,你到底被狗咬过多少次才能完成这般战绩。
于驿川真心好奇。
楼经行想了想,“从出生到现在被狗咬过五六次,养一只就被咬一次。”
被咬一次就是五针疫苗,五六次……诶哟喂,这人身上有过的针孔比他脑子里的坑还多。
亏他现在还敢养狗,于驿川确认他是狗狗忠实爱好者的同时也明白了,“你就是讨狗嫌。”
楼经行懒懒的看过来,“我讨狗嫌?”
于驿川捂嘴,摇头。
骚习惯了,别当真。
楼经行手臂搭他椅背上,想靠近就靠过去了,“所以,你嫌弃我吗?”
于驿川:“……”
嫌弃,那等于承认自己是狗。
说不嫌弃,他无法昧着仅有的良心说这种假话。
这是一道没有答案的题目。
于驿川岔开话题,“那你还没被行哥咬过啊,被咬的时候记得叫我一声。”
楼经行:“可能要让你失望了。”
怎么说?难道在他没注意的时候,楼经行偷偷打过疫苗了?
“咱们的哈士奇开过光,见过血,应该没问题了。”楼经行说的认真。
于驿川若有所悟的低头看自己的胳膊,妈的,他又想用石膏锤这傻逼了。
默默戴上蓝牙耳机,带着鼓点的音乐在耳边响起。
于驿川刚站起来就被楼经行拉住手臂,“你去哪?”
于驿川用水杯碰他脑袋,“去给你添热水,松手。”
楼经行没纠缠,松开他后道:“别迷路了,大晚上的,我去广播室发寻人广播是扰民。”
于驿川起身,在他的裤腿上踩了一脚。
看他盯着脏脚印,于驿川倒着走,“楼经行你就是个大傻逼。”
楼经行挑眉,脸色突然变了。
察觉不对,于驿川转身,护士匆匆忙忙的推着染血的手术对接车跑来。
他下意识避让,脚下却绊到了什么,磕磕碰碰的扶着墙想站稳。
楼经行及时从身后接住人,他松了口气,摘下于驿川的一只耳机,“我看你是想在腿上也打上石膏?科二还考不考了?”
于驿川没吭声。
楼经行皱眉,不会真被他说中了吧。
“喂,楼经行。”他突然喊道。
“恩?”
于驿川侧仰头望着他,表情复杂,“我大概真要提前拆石膏了。”
楼经行:???
于驿川伸出右手,他的石膏刚刚磕到墙壁上,开裂了。
楼经行锁着眉检查了下,确认他胳膊不疼,应该没什么大碍。
“要不。”楼经行拖着他的石膏,对视后说:“再补补?”
于驿川:“……”
作者有话要说:
楼经行:鸭嘴吻,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第57章 攻略五十七:
楼经行毫无建设性的意见被驳回。
开裂的是石膏,又不是骨头,于驿川自认没那么娇气。
已至凌晨,从医院往家赶要一个小时,明早还得等骨科医生上班,两人也不瞎折腾了。
医院的输液室面积很大,深夜打点滴外加陪护的家属,人也不多,一大堆输液椅空着。
于驿川寻了个角落,悄声道:“找不到地方过夜,输液室也不错,椅子软和,还不要钱,舒服。”
没病床躺,这儿也不错。
输液椅可以躺,于驿川研究了会儿,没研究出个门道,放躺不下来。
以为椅子坏了,他琢磨着要不要换个座位。
楼经行将病历单放下,“喜欢这椅子,我抬一把回去天天给你坐。”
“你抬啊,就抬这把。”于驿川斜视他,拍拍自己坐的软椅,“有种你连我一起抬回家。”
哟,真当他做不到?
楼经行挑眉,“我有没有种,你试试。”
于驿川心一跳,抬起腿,立刻警惕。
怎么回事,这人怎么回事,今天跟开了卖腐开关似的。
记起几小时前奇葩的鸭子吻,于驿川有点绝望,人沙雕就算了,为什么初吻也这么搞他。
楼经行站到他面前,腰弯了一半,于驿川用石膏做武器,拒绝他靠近,“你干嘛……”
“嘘——”楼经行眯眼发出撩人的气音,他双臂张开,掌心撑着两边的扶手,将于驿川困囚在椅子里。
“小点声,别人在休息,你不会想上热搜的。”
眼睛有点酸涩,于驿川视线越过楼经行的肩,大厅里不是睡着了的就是在玩手机的,暂时没人注意到角落的动静。
“别动,也别眨眼。”楼经行再度倾身过来,伸出手。
不让眨眼,是让自己盯着他看?
于驿川呼吸放缓,不知道楼经行又想整什么幺蛾子。
楼经行在私底下一直很佛,容许范围内不会坚持把握主导权,但偶尔贯彻他自己的想法时,于驿川就难以拒绝。
望着他的手朝自己的脑袋探来,于驿川却发现他离楼经行越来越远。
“咔哒。”轻微的响动。
开始以为坏掉的椅子突然好了,猝不及防的,本就缩在椅子里的于驿川改坐为躺。
顺势也将他拉离骤然变得粘腻的氛围。
于驿川:“……”
楼经行:“……”
“我没躲,是椅子动的手。”于驿川下意识辩解。
但楼经行不知道椅子出故障,以为他是故意的,也不想逼太紧,“起来。”
于驿川狐疑的望着他,没动。
“你眼睛不干?”楼经行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来的路上车里没灯,你看着像饿极的猫科动物,还以为你看上我了,想让我当你的铲屎官。”
“还用得着当铲屎官,你不就是。”话脱口而出后,于驿川躺着反应了会儿,明白过来楼经行说的是他的美瞳。
怪不得眼睛总干的想眨,他卸妆忘摘美瞳,冯语然也没提醒他。
于驿川沉思着拿出手机,楼经行舌头顶顶腮帮,偏过头笑了:“都说我帮你摘,网上的都是教条主义,如果看看就会了,就不会有那么多问怎么戴摘隐形眼镜的帖子了。”
楼经行说的对,但于驿川没那么听话。
“我可以。”
于驿川徒劳的挣扎,楼经行任由他扑腾,算算时间,应该也扑腾累了。
楼经行才开口道:“要帮忙吗?”
于驿川很有骨气:“不用。”
楼经行用手背支着下巴,懒懒的说:“也行,反正眼科跟骨科在同一层,我熟。”
拆完石膏再去看眼科,挺方便的。
于驿川:“……”
眼睛真的疼。
最终,于驿川选择战略性的怂一怂。
“看着我。”楼经行似乎带笑了,声音轻飘飘的,“一会就好。”
似曾相识的感觉让于驿川头皮发麻,这男人就像食人心魄的妖怪,将人迷了心智,趁其不备后一举击破。
【“驿川哥,其实戴美瞳很简单,你把我当做你不会去防备的人,比如楼总。”】
冯语然转移注意的法子可行,楼经行动作更加利索。
死活赖着的美瞳顺利被取下,于驿川眯眯眼,视野一阵糊。
“糟了。”楼经行望着手,锁眉道:“之前上厕所忘洗手了。”
于驿川瞬时瞪大眼睛,低骂一声后道:“赶紧给我去买滴眼液消毒!”
说着,急急乎乎的要用石膏锤他。
“骗你的。”印着浅淡绿的眸子染上笑意,楼经行收腿站起来,“我出去趟,很快回来。
楼经行经过服务台,值班护士做电脑后头。
他过去敲敲桌子,“抱歉,打扰一下,请问医院附近有卖薄被毯的超市吗?”
连夜值班,护士敲打键盘的声音一重,敷衍道:“有。”
“出门怎么走?”
护士不太耐心的抬头,看见跟她说话的人,工作的疲惫一扫而空,“您是陪护的?这里暖气确实不够足,要买被毯的话,出医院大门左拐就有个24小时超市。”
楼经行点头,“谢谢。”
护士体贴道:“怕冷的话,我这儿也提供热水的。”
楼经行笑笑:“好的,麻烦您了。”
“不麻烦不麻烦。”
对长得好看的人,人们总是有着出奇的耐性。
出了医院,到超市买了条毯子,楼经行再回输液大厅,于驿川已经侧躺着睡着了。
“呵。”定定的看了会儿,楼经行失笑。
今天一天也确实累着他了。
将被毯取出,小心给于驿川盖上。
随后,楼经行也将椅子放躺下,拉过被子盖上,两人合用一条。
以手臂作枕,楼经行学着于驿川侧躺,盯着他的后脑勺,目光柔软。
而楼经行以为睡着的人却睁开了眼,眸底一片清明。
今天经历的事情太多,他怎么睡得着。
虽然那个吻是意外的产物,但到底是迈过了红线,之后又发生各种各样的事情,他顺势装作不在意,但楼经行呢?
楼经行是个直男。
这个“直”不是看不懂女生心思的直,是喜欢女性的那种直。
楼经行是言情小说的男主,于驿川理解男人之间开开黄段子是稀疏平常的事,他跟朋友也是这么过来的。
大概在楼经行眼里,他们两个相互骚一骚,就跟那意外的鸭子吻性质一样,不值当上心。
于驿川想想都要自闭了,心里怪不是滋味的。
心底的凉意随着血液流通到四肢百骸,于驿川身子蜷缩的更紧。
身后的人突然将毯子朝上拉了拉,于驿川吓了一跳,尽力放松作出熟睡的模样。
那只温暖的手掌并没有收回去,帮他拨开搭在眼皮上的碎发,似乎怕于驿川半夜掀被子,干脆半抱着他。
于驿川静静躺着,心里又不舒服了。
楼经行这男的真的好烦啊,干什么对他这么好,啧,让他以后怎么理所当然的移情别恋。
盖着一条被毯,两人的体温似乎都是共通的。
不知不觉的,于驿川也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于驿川是被手机给震醒的。
睡的迷迷糊糊,想去掏手机,身上紧绷的束缚感让他一下清醒。
“……操。”哑声骂了一句。
于驿川懵逼的抬抬腿,绿色的被毯化作绳子,牢牢将他裹绑。
他只露了个头在外面,跟只绿毛虫似的。
“醒了啊。”
于驿川偏过脑袋,楼经行提着几个塑料袋走过来,“医院门口早餐挺丰盛的,煎饼、王烧饼、蒸饭、包子,你吃什么?”
于驿川这会儿可不惦记吃的,“我怎么成这样了?”
他清楚自己没有裹被子的习惯,何况椅子就这么大,被子怎么裹的起来。
真相只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