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又吓到非人类啦——by不吃鱼的之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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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克莱因收手,表情骄傲。
“……邀请的贵族们都是……允许我们采访几位客人,那我们现在就抓紧时机,过去采访那位夫人吧!”随着旁白的话语,画面又开始移动,最终停在了一位贵夫人的背影上。
“夫人您好,请问您能否允许我耽误您一点时间?我们想做一个简短的采访。”
贵妇人闻言,缓缓地转身过来,一张熟悉的面容随着她的转身渐渐显露出来。
她正是那位之前在宴会上安慰江珩的贵族夫人。
只不过在灰白的荧屏上,她拥有着一双漂亮的浅色眼睛,如同晴空下的清湛湖水,连黑白的影响都掩盖不住那双眼睛的光彩。
贵族夫人微微一笑:“好的。”
胶片的画面最后定格在了这里,稍作停顿后,它又开始从头播放。
“现在我们来到的是——”
旁白的声音再次激昂地回荡在放映厅里。
克莱因见胶片又重播了,便将放映机给关了,取出了那卷胶片。
“这是这艘游轮的纪录片,而且我想它不仅仅只有这么一卷胶片,一定还有其他接下去的胶片。如果能够全部找到,我们说不定就能了解到这艘船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克莱因得意洋洋地说到,对自己的推断与发现感到无比自豪。
他说完,忍不住去看江珩的反应,结果发现江珩似乎并未注意他,只是怔怔地想着事情。
克莱因有些失落:“克莉丝,你在听我说话吗?”
江珩轻眨了下眼,柔顺的长发随着他的偏头轻微地漾动,他看向克莱因,不好意思道:“嗯,我在听,其他胶片我们试着找找吧。还有……”
江珩迟疑片刻说道:“……刚刚那位夫人,我们在宴会上遇到过她……”
顾谨谚跟着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你遇到过!”克莱因错愕地喊了声,对此感到意外极了。
“嗯。她跟纪录片里一模一样,除了眼睛。”江珩答。
克莱因恍然:“的确,现在这艘船上除了玩家以外,所有人都是没有眼睛的。”
忽然,顾谨谚举手示意安静,低声说道:“有人来了。”
江珩和克莱因终止交谈,安静下来,仔细听着外面传来的脚步声。
脚步声单薄而杂乱,显然只有一个人,他应该很慌张,脚步急切,像是在躲避什么。
顾谨谚眸光微闪,俯身同江珩咬耳朵:“躲到门旁边。”
江珩掐了掐指腹,偏头避开温热磨人的吐息,仓皇地点点头。
顾瑾谚唇边的笑转瞬即逝,他冷冰冰地看着克莱因,冷声说:“你跟我们一起躲在门旁边。”
克莱因觉得自己像个大灯泡,瓦数贼高的那种,光芒能普照大地的那种。
三人躲在放映厅大门不靠墙的一侧,静静地守株待兔,克莱因还给每人发了根木棍。
“我从工房里捡的。”克莱因简单解释。
他把木棍交给江珩,不放心地特意叮嘱道:“克莉丝你用你最大的力气打,不要手下留情。”
克莱因瞧着江珩的细胳膊细腿,非常担忧,没忍住又补充说:“实在不行你就躲开知道吗? ”
江珩握着粗糙的木棍,乖巧地点点头,面颊上抿出两个小酒窝来,绵软得像只小兔子。
克莱因盯着江珩纤长白皙的手指,总觉得那木棍表面太粗糙会刮伤他,就算没有刮伤,估计也膈得慌。
他禁不住又想说话,结果顾瑾谚低声地说了一句。
“来了,就在门外。”
三人屏息凝神,听见门外传来粗重的喘息声,那人低低地咒骂了一句:“该死,就该把这船上的人全给杀光。”
是个男人,而且貌似来着不善。
江珩捏紧了手里木棍,紧张地绷着唇角。
来人开始推动放映厅的大门。
就在大门推开的那一瞬间,克莱因反应最快地冲上前去,对着来人就是一棍。
木棍直冲着来人的脸上打去,气势汹汹。
“艹!”来人赶紧往旁边一闪,躲开克莱因的攻击。
顾瑾谚随性地把木棍一甩,往人膝盖后方砸去。
那人措手不及,被顾瑾谚的木棍打中,直直向前扑去。
但他一咬牙,在地上滚了一圈,忍着疼痛再次站立起来。
他目光一转,落在一旁身形单薄的江珩身上。
那人躲过克莱因打向颈侧的木棍,朝着江珩直奔过去。
克莱因因为惯性扑倒在地,摔得痛呼了一声。
这位不速之客迅速奔到江珩身后,手臂一横,勒住江珩的脖颈,挟持住他。
“都他妈给我停下,不然这小娘们儿可就没命了。”他狞笑着说道,“你们应该是队友吧,你们组队模式下,要是一人死亡,其他人就算过了副本,充其量拿个评价E,跟没玩没两样。”
“而且这小娘们儿,细皮嫩肉的,三轮副本的死亡可是很疼——”那人嘲讽地看着对面的顾瑾谚,完全没在意被他挟持着的江珩。
而等他被一棍子敲在头上的时候,他也没机会在意了。
“啊啊啊啊啊啊——”放映厅里响起了凄厉的惨叫声。
江珩一个漂亮的过肩摔,把挟持他的人狠狠地砸到地上,然后毫不犹豫地举起木棍,直接给人开了个瓢。
战斗就这么毫无悬念、干净利落地在短短的几秒内结束了。
江珩攥着木棍,小心翼翼地低下头望着横尸在地的那位来客。秀丽的长发迤逦地垂落下来,衬得他肤白脸小,五官精致。
“对、对不起呀,我不是故意的,你勒得我脖子疼。”江珩解开颈带,委屈地揉着细瘦脖颈上被勒出来的红痕。
第57章 恐怖游轮(9)
克莱因正想从地上爬起来, 眼角余光一瞥,居然看见不远的地上还躺了一个人。
难不成是克莉丝!他急急忙忙地站起身, 脚步一转就往那跑。
“克莉——”克莱因一个急刹车停住了脚步, 嘴里的尾音慢悠悠地吐出来,“丝……”
他一心担忧的江珩正好好地站在那,连一根头发丝都没少, 只是在揉着脖子。
“嗯?”江珩闻声应道,鼻音软糯,甜得像块糯米糕。
他转过身,浅粉色的蓬松裙摆温婉地旋转散开又落下。
克莱因低头看了一眼地上躺着的人,哦, 是那位说要杀光船上所有人的危险人物。
他又抬头看看不太舒服地揉着脖颈的江珩,自然而然地把目光投向顾谨谚。
估计是库里恩干的, 可能这位兄弟胆大包天地伤到了克莉丝, 结果被库里恩摁着揍了一顿。
干得好!小克莉丝那么可爱,绝对要好好保护!
顾谨谚没理会克莱因向他投来的迷之称赞的目光,走到江珩身边,捉住江珩揉脖颈的手。
“别揉, 揉了更红了。”顾谨谚嗓音低缓地安抚道,“我看看, 伤到了?”
江珩仰着脖子, 下颌到脖颈绷着瘦直流畅的线条,奶白色的皮肤上红痕格外显眼。
顾谨谚轻轻碰了碰,江珩悄悄吸了口冷气。
顾谨谚皱眉, 拿出了一管药膏打算给江珩涂药。
江珩不好意思地拉了拉顾谨谚的袖子:“我自己来吧。”
顾谨谚垂着眼看他:“自己涂?”
江珩点点小脑袋,伸手就要去接药膏。
顾谨谚盯着那只伸到他面前摊开的白净手掌,默不作声地把空闲的手搭了上去。
江珩不明所以地眨眨眼,因难受而水润的眼眸乖巧安静地看着顾谨谚。
顾谨谚用掌心覆住江珩的手,轻轻握着把它送回原地。
江珩愣住,眼睛睁得圆溜溜的,显然颇为困惑:“药膏……”
顾谨谚轻笑一声:“我有说让你自己涂吗?”他俯首拉近两人的身高差距,额头压在江珩的额前。
厚重的荷尔蒙气息向着江珩温柔地包抄而来,从鼻尖一路侵占到胸腔。
“伤处在你看不见的地方,你自己涂不准的。”顾谨谚说完,起身开始挤药膏。
江珩耳根软热,完全说不出拒绝的话,只能在顾谨谚伸手过来的时候配合地仰头。
顾谨谚指腹从江珩脖颈上的伤处抚扫而过,把药膏慢慢揉开。
江珩被弄得有些痒,小巧的喉结在顾谨谚指腹的碾磨下震颤着滑动,勾得顾谨谚指尖微痒。
“好了。”顾谨谚收回手,指节蹭过江珩的下巴尖,声音微哑。
江珩不由自主地颔着下巴,睫毛颤巍巍地扑闪两下。
顾谨谚绅士地重新拉开两人过近的距离,不动声色地在脚下还在苟延残喘的躺尸身上踩了两脚。
克莱因目睹了全程,对这波操作目瞪口呆。
撩完人还要把地上这位惹是生非的兄弟给踩两脚。
真是狠人。
阿尔瓦正在用道具吊着自己的最后一口气,刚刚江珩的那一棍差点直接把他打出副本。
目前他正处于口不能言的挺尸状态,因此即便被顾谨谚踩了两脚,他也只能敢怒不敢言。
终于等到修复状态过去,阿尔瓦重新活蹦乱跳地从地上一蹦而起,暴躁无比地出口成脏:“我艹你大爷!你妈的老子招你们惹你们了?刚打个照面就用木棍往我身上招呼!”
江珩被阿尔瓦粗鲁的架势给震了下,随即反驳:“是你先说要杀光船上所有人的。”
他憋了口气,气得像只炸毛打转的小猫。
阿尔瓦支吾半天,居然无法反驳。
妈的,他好像是说过这句话。
“我那就随口一说!谁他妈知道你们偷偷摸摸躲在门后面偷听!”
顾谨谚站在江珩身边,面色冷淡,毫不掩饰对阿尔瓦的敌视,直接反唇相讥:“哦,随口一说啊,我们也就随手一揍。”
“你他妈——!”阿尔瓦撸起袖子就想揍人,怒火上头的他甚至忘记了刚刚的疼痛。
克莱因赶紧出来阻止,希望息事宁人,生怕战斗会波及到江珩,又让他受伤:“行了别打了,克莉丝还在旁边呢,别吓着他了。”
克莱因话音刚落,正对峙得硝烟四起的两人齐齐回头看向他。
库里恩倒是老样子,面对克莉丝之外的人一律都是冰块脸。
但是那位刚刚满血复活的兄弟目光却复杂得让克莱因读不懂了。
克莱因看着阿尔瓦,总觉得这人的眼角都快被这太过复杂的情绪搞得眼角抽搐了。
阿尔瓦被克莱因的话泼了桶冷水,从那种被愤怒冲昏头脑的找死状态下清醒过来。
他差点忘了,刚刚他才被这个小娘们儿用一木棍给脑袋开了瓢。
阿尔瓦没出息地咽了口口水,老实巴交地闭麦了。
冲动是魔鬼,冲动是魔鬼,惹不起惹不起。
不过这傻金毛怎么也一副不知情的样子,这位会被这种两人斗殴的小场面吓到?我信你个鬼!
克莱因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阿尔瓦打为眼瞎耳聋智商低下的名单里,还乐呵呵地往江珩身边凑,对他嘘寒问暖:“克莉丝,伤还痛吗?不痛就好!”
江珩轻软绵和地笑笑。
阿尔瓦粗声粗气地插话进来,语气还带着一丝诡异的别扭:“你、你们是组队的玩家吗?”
江珩好脾气地摇头回答:“我们没有组队。”
都是散户?阿尔瓦诧异,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明明是散户感觉关系还这么紧密的,他的视线重点在江珩和顾谨谚的身上打了个圈,结果被五感敏锐的顾谨谚冷冷地扫了一眼。
刚刚这位好像也给了他一棍子……
行吧,这都不重要。阿尔瓦把这些想法抛之脑后,秉承着怕挨揍的端正心态,耐下性子跟三人解释的:“我刚刚说的什么把船上的所有人的杀光是气话……”
他顶着江珩审视的清亮眸光,憋屈地改口:“行吧,我是想过,也打算这么干过,那我现在改邪归正了还不行吗……”
随后阿尔瓦絮絮叨叨,同时也骂骂咧咧地讲述了他进入副本后的大致经历,顺便自我介绍了下。
“你也是偷渡客?”克莱因抓重点问。
阿尔瓦说:“对,老子被那群臭瞎子船员追了一整条船,还是你们好,两个贵族,不用被追着满船跑。”阿尔瓦朝着江珩和顾谨谚昂昂下巴。
克莱因奇怪:“我也是偷渡客。”他说着,看向江珩,眼神询问能不能告诉阿尔瓦他和顾谨谚的身份。
江珩点头同意,顾谨谚也没有异议。
“克莉丝和库里恩不是贵族,这只是伪装。”克莱因简短地解释了一番。
江珩补充:“我一进副本就被船员断定是杀人犯,说我杀了船长。”
顾谨谚懒怠地说:“我刚好在一间房间里,没被人发现,暂时没有特殊身份。”
阿尔瓦听了江珩的话,神色古怪,仿佛压抑着极度的愤怒。
“阿尔瓦?你怎么了?”江珩注意到阿尔瓦的神色变化。
阿尔瓦长出一口气,深恶痛绝地说:“你肯定不是杀人犯,杀害船长是的是一个卑鄙小人!”
阿尔瓦之所以想要杀光船上所有人是有原因的。
事实上,他在被船员追着跑的过程中遇到了一个玩家。
和身材强壮的他不同,那名玩家是个瘦得像只猴子,感觉海风一吹,他就能飘到天上和太阳肩并肩得那种瘦。
“那只臭猴子叫吉尔,是个华裔。”阿尔瓦说,“他也是个偷渡者。”
起初,阿尔瓦并没有把吉尔放在眼里,当吉尔提出结伴同行的要求时,他还爽快地答应了,甚至傻逼地觉得这人弱不禁风的,结伴的话自己还能照应照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