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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春入歧途——by附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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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春,你去找我的手下,让他们拿我的名帖请秦太医来一趟。”齐御风目不转睛的打量张子初,却把常春支使走了。
  张子初眼睁睁看着常春应声而去,满心不自在的与齐御风独处一室。
  后者却已经开始自说自话:“本将军有一独门秘方,可助公子恢复记忆,不若先试试看?”他虽然是询问的语气,但说话间已经伸手点了张子初的几个穴道。
  “哈哈哈哈……”张子初只觉得全身止不住的想笑,顿时笑翻在床,拼命的捶床。四肢本就疼痛,此时的动作无异加重伤势,他笑滚下床,边笑边道:“不知……哈哈哈……在下……哈哈哈……何处……得罪哈哈哈哈……”本想再说一句手下留情,却是再也说不出来,面颊抽痛,四肢隐隐的像要抽筋,但是仍然停不下笑声。
  笑到最后,他已经疼得满地打滚,口中仍是笑声不绝,只在断断续续的笑声里夹杂着“饶命”二字。
  齐御风微皱眉头,解开了他的穴道,但见他趴在地上连连喘气,满头大汗,半晌才道:“在下实在什么都不记得了,不知何处得罪过你,若是在下理亏,定当领责。”
  张子初不敢抬头看他,却被扶起坐在床边,不得不面对着眼前之人。只见那双眼睛正极为怨毒的看着自己,显是满怀恨意。
  他暗自叫苦,如果自己真的在这本《伴春》的故事里,那现在的剧情到哪了?他看剧透知道后面两个人言归于好,但是显然目前还没进展到这里。
  刚才常春说他是新科榜眼,如果没记错的话,在陈三月死后不久,张子初的妻子难产去世,而后其父也亡故,临终之前交代他一定要中举。他发奋苦读,三年后中了殿试榜眼。
  他入京以后就和齐御风狭路相逢,被他修理得很惨,整个京都都知道两人不对付,可怜他的功名在齐御风显赫的家世面前毫无用处,仕途不顺,官场落魄。
  张子初想起书里描述的那些报复,瞬间恶寒不已,这些折磨是要整死人啊!他记得刚及第之时和状元他们游街,骑的马被齐御风做了手脚,奔到河里去了。还好他会游水,这才捡了一条命。
  当然小说里曾经交代,齐御风知晓他会游水,而且本就埋伏了几个游泳好手等着救他。但是这也没什么用啊,他虽然不会把他整死,这仍然会要他半条命的。
  这样一想,他决定要装失忆到底,一定要想办法远离齐御风。
  “领责?张公子言重,本将军刚才不过出手救治,可惜不曾见效,还让你吃了苦头,在此给你赔罪。”他说是赔罪,但神情毫无愧疚之意,冷漠至极。
  两个人正僵持着,常春已经领了秦太医前来,见自家公子脸色苍白,心中大急。
  “老太医,你可给我们公子看看,昨天晚上我们公子出去会朋友,回来的路上遇到一群黑衣蒙面的匪徒。他们截了财物不说,还把公子打了一顿,有一棍子正敲在公子头上。现如今公子醒来就什么都记不清了。”常春一边说一边把张子初扶着躺好,还体贴的盖了棉被。
  张子初心中暗想,这段书里好像有提过,这莫非是他中了榜眼以后,等着朝廷封官的日子。这顿黑手倒不是齐御风的命令,是他手下的将士见他与自己不合,擅自做主打的,那棍子敲到后脑,书里有写歇了三个月,但不曾失忆。齐御风为此大怒,杖责了好几个部下,还送了许多珍贵补品来。
  不过原主不敢吃,都偷偷倒掉了。等病好以后,因为齐御风做手脚,他被安排到兵部,仍是天天受气。
  听到常春的话,齐御风大惊失色:“你说什么?方才本将军来的时候,你不是说你家公子昨天晚上只是不慎跌落马车吗?”
  常春连忙应道:“是昨夜公子安寝之前,吩咐如果将军前来,定要这么回禀。小的也曾去过太医院,但是谁也不来看诊。小的只好请了一个外面的郎中,公子服了药就睡下,谁知醒来就这样了。”
  张子初是新科榜眼,照理太医院不会推辞,想来是太医院知道他与齐御风不和,卖了他的面子才不与理会。
  秦太医看齐御风脸色已知不妥,连忙说道:“那定是昨日太医院当差的人胡闹,下官回去之后定会责罚。”
  他说着连忙给张子初诊脉,过了片刻方道:“张公子身上的伤,敷些膏药来,应是无碍。至于他脑中有淤血,怕是一时难以恢复。我写个方子,每日泡药浴或许见效快些。只不过……”
  齐御风急忙问道:“只不过什么?”
  秦太医面露难色,支支吾吾道:“就怕他不只失忆,怕还有不好,不如再观视几日……”
  张子初心中害怕,连忙道:“还有什么不好,你快说!”
  秦太医道:“怕有目盲之虞,但三天内若无事,想来应该不止于此。”
  齐御风脸色一冷,喝道:“你们都下去。”
  常春一脸担忧,但也不敢不走,他才走到一半,却听齐御风又说道:“常春,你去找孙副将,说传我的令,把圣上赏的灵续散拿来,给你们公子敷伤。”
  秦太医听到灵续散的名号,睁大了眼睛,正想说张子初的伤势不需要这么名贵的药,但见齐御风阴沉着脸,也不敢接口。
  听到两个人出去,也不知道那灵续散是什么好东西。张子初怅然若失,只觉得倒霉透顶,失忆是可以装的,但是瞎眼什么的就不要了吧。若是真的瞎了,他不如自尽,这样兴许能回去。
  想到这里,他也不惧齐御风了,有什么大不了,最多就是把命还他。
  “这位……就算我以前得罪你吧,我眼睛也快瞎了,你还想怎样?”
  齐御风走到床前,直直的看着他道:“你既然什么都想不起来,为什么刚才会提起陈三月这个名字?”


第3章
  张子初没想到他会有此一问,也顾不得身上疼痛,冷汗直冒之余,急中生智道:“我也不知道,虽然什么都不记得,但总觉得这个人很重要似的。”
  齐御风的表情将信将疑,一脸审视的看着他,这让后者非常心虚。他连忙道:“这位将军……莫非你认识陈三月?”
  此言一出,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张子初暗自后悔,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问这个不是找死吗?
  “随便问问,折腾了半日你该歇息了,本将军明日再来看你。”齐御风冷着脸,若无其事地带过话头。
  张子初暗自佩服,要不是知晓他的底细,还真信了他的话。他连忙说道:“那个啥……齐将军,我们到底不太熟,就、就不劳你挂心了。”
  齐御风没有答他,自顾自的转身离开,这态度显然是不容他推拒的意思。
  累到现在,张子初终于可以喘口气,对于今天发生的一连窜的事情还是难以接受。他总觉得如果马上睡下去,也许又能回到他熟悉的公寓。想到这里,他便把棉被拉上去盖好,准备好好的大睡一场。
  不想他才闭上眼,常春就跑进来,喜滋滋的道:“少爷,你快醒醒,我还没有给你上药呢。我刚才听人说,这灵续散是极好的金疮药,皇上只赏赐过几个人。没想到齐将军对你这么好,看来之前的做对都是误会。”
  他拉开棉被就要为张子初宽衣解带,后者的脸色瞬间变了。他是一个如假包换的同志,但一直洁身自好,从没被人吃过豆腐。
  他连忙道:“额,你先出去,我自己擦药就可以。”
  常春连忙摇头:“好些伤在你手脚碰不到的地方,还是我来帮你吧。”
  张子初板着脸道:“是不是我失去记忆,你这刁奴就想要欺主?”
  此话一出,常春连忙跪倒地上,道:“少爷,何出此言?自从三年前,你救了饿倒在路边的我,我就一直伺候你,从来不曾有过一点坏心。”
  他还是不习惯人服侍,好说歹说才把人赶出去,勉强自行擦药。刚才被齐御风点中穴道笑了太久,只要有任何动作都会觉得疼得厉害。
  张子初咬着牙把伤处都涂了,这才有时间好好的想接下来怎么办。虽然他知道大部分的剧情,可以算是一个外挂,但身临其境才发现其中之艰险。一个不好,齐御风就算偷偷下杀手把他做了也不是难事。
  根据原文设定,陈三月重生以后的这个身份,着实算投到极品的好胎。齐御风的祖母是先皇的姑姑,也是南历朝最有名的长公主,曾经陪护身怀六甲的皇后,因遇到刺客袭击,以身挡剑,当场气绝。
  那时候的皇后如今早已贵为太后,当时怀的孩子便是当今圣上,故而对齐家多般照顾。齐御风的父亲战死沙场,其母也已经病逝,而他自幼酷爱习武,是天下第一高手钓雪老叟的关门弟子。
  据说钓雪老叟是先皇的江湖知己,脾气古怪,本不欲收皇室中人为徒。他在先皇恳求之下,观视多名皇子都不中意,却赞叹齐御风资质奇佳,这才破例收为弟子。
  好些皇子因为钓雪老叟选了他而心怀不忿,总在皇上看不到的地方做手脚。齐御风虽然是皇亲国戚,但因为父母亡故得早,他又潜心学武,不与其他皇室子女打交道,故而终日沉默寡言。
  齐御风十六岁就主动请缨,曾经率领精锐三千,突破天险,援助林童元帅被围困的兵马。他行军迅速,加之轻功绝顶,名字中又有风字,故号称风将军。
  细想起来,他今年才二十,而自己……张子初细想了一下,按照书里所写,考上榜眼的他应该有二十四岁,倒与现实年龄一致。想起昨天翻看剧透,他和齐御风后面会有好几次炕戏,顿时红了脸。
  他作为一个母胎单身的正常同志,对齐御风这种硬件条件百分百的小狼狗自然垂涎得很。想到如果和他扯上关系,在正常交往之前要被虐得那么惨,还是不要了。他这个人超级怕疼,惜命,也不想冒险。
  就算知道剧情,也玩不转这种高难度的设定,何况是以身试险,危险系数太高了。一个操作不好,小命就丢在这里。
  刚才齐御风才戳他几下穴道,就疼得他哭爹喊娘,而且最要紧的是他看剧透的时候,漏掉了他们到底怎么解除误会的。当时嫌弃虐的剧情写太多,他直接搜看结局和最后一章,这简直坑爹!
  张子初一边悔不当初,一边默念,也许睡一觉就能回去呢。这么想着,他干脆闭上眼睡觉。
  没过三分钟,他猛然睁眼,一拍大腿,却不想腿上有伤,顿时疼得只抽气。
  外面常春听到动静,连忙问道:“少爷,你怎么了?”
  张子初忍着疼应道:“没事,你别进来,我要好好睡一觉。”
  他怎么光想着齐御风了,忘记陈三月重生的事情。书里说的,齐御风在一年前遇到埋伏,身受重伤,随后陈三月就从他的身体里复活了。他养伤用了半年,似乎不打算再去追究前尘过往。
  可惜张子初奉父亲遗命,进京赶考,还中了榜眼。两个人当日在金銮殿上冤家路窄,狭路相逢。
  不是冤家不聚头,真是躲不过了。张子初叹了一口气,现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只要不过分就忍下去。实在不行就抛了这功名,自称有隐疾,回乡归隐吧。反正齐御风军功在身,想来就算想追自己算账也追不到那么远。
  他胡乱想着,便又躺下睡觉,这一番动作难免牵扯伤口,便唉声连连。
  对面屋檐之上有一人,正默默看着他诸番动作,直到灯熄了才转身离去。
  既然决定不招惹,为什么又要屡次戏弄?这次打他一顿虽然不是自己下令,但也是他咎由自取。可是为什么听到说他后脑上挨了一闷棍,就心跳加快,恨不得立时给他查看伤势?
  陈三月对自己忽然生出几分怨怼,从前种种,难道就此抛下不好吗?一口气堵在胸口,总是难以咽下。若他真的失忆,那就前尘往事尽弃吧。可若他失明,这么多年苦读岂非白费,到手的功名也是枉然。这样一想,不如还是再等几日另做打算。
  深夜里,谁也不曾看到一道黑影瞬间从屋檐上消失无踪。


第4章
  张子初一觉醒来,神清气爽,四肢骨头都不疼了,看来那个灵续散还是有点用的。他这么想着,却不敢睁开眼睛,不禁起了玩心,不然和自己赌一赌,到底是回去了还是继续留在这本坑他的书里。
  如果回去了那他就回去给那个原作者打赏,算是烧香拜拜还个愿。如果还在这个世界,那就……好死不如赖活着。
  他这么想着,睁开眼却见齐御风站在床头,顿时吓得叫出声来:“啊啊啊啊……你……”他不敢再说,连忙抢过被子盖住头,心里叫苦不已,有没有搞错,为什么他能不发出任何声音。到底是在旁边站了多久,简直比鬼还可怕。
  “张公子,你既然已经醒了,也该起床洗漱才是。怎么见了本将军,吓成这样?”齐御风的声音比昨日显得柔和了一些,但也不是很客气。
  张子初无奈的掀开被子,道:“烦请将军出去稍等片刻,就算你来我府上做客,也不应该直闯我的房间。”
  本以为这话说出,齐御风定要冷嘲热讽一番,不想他听了只应声出去,真的留他一个人。
  他本想叫常春进来服侍,但又觉得不太妥当,原文里齐御风似乎吃过常春的醋。想到这里,他便自行起床。只不过衣服无比复杂,好容易穿好了,可披头长发就棘手了。他对着镜子弄半天,也搞不出电视剧里常见的那种简单发髻。
  也许是耽搁的时间有点长,齐御风再度推门进来,见他如此便道:“果然是公子哥,自小被人服侍惯了,连这些也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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