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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与不爱——by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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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得发抖,可又不能呼救。"求求你......别这样。"我低声说,我不能再受那种苦了,还不如杀了我,更何况我没法那么狼狈的走出会议室,"我用嘴,让我用嘴行不行?"
于胜宇的身体僵直了一下,我听到他在我上面努力地想要平息下来粗重的呼吸,可是失败了。他重重的坐倒在身后的转椅上,拉着我的手去解腰带,然后紧抓着我的肩膀把我按倒在他的胯下。
因为转椅的高度有限,所以我只能采取跪姿。即便是我做MB的时期,也从未用这样的姿态去取悦过谁!
眼泪顷刻就充满了眼眶。我哭的是,那么落魄的日子里自己一丝不减的骄傲被他一分一分的折损。我努力地忍着,和着锥心的感觉把眼泪咽下去。很快很快,马上就要结束了。我安慰着自己。
我的感觉迟钝了,没有及时的察觉出于胜宇高潮的来临。匆忙的转头他的精液仍难免带在半边脸上。
于胜宇掏出纸巾,自己抽了两张,剩下的扔到我跟前。
我很机械的用纸巾涂抹着脸颊,然后站起身整好衣裳一言不发的走出会议室。
于胜宇面对着落地窗:"在职工档案中看到你时......我......我......我......"他重复了三次"我"也没能说出下文,或许连他自己也不知如何措辞那一刻的感觉。内疚么?厌恶么?憎恨么?还是......喜悦?我不知道,只能沉默。于是,他也同样沉默。
我在沉默中开门,离开。

因为心里很烦乱,起初我并没有发觉人群的异样。直到我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哟"了一声,才粹然抬起头。
跟我视线相接的人立刻都低下头去,我醒悟到是我身上出现了异样!我手足无措地站在房间中央。
姜卫一个箭步窜过来,脸色铁青的拉着我急步出门。
"怎么了?"我惶恐地问。
他一言不发,只是手劲儿大得出奇。
"你还要不要脸?!"
到了洗手间,姜卫把我用力推到盥洗台的镜子跟前。
镜子里的人脸色苍白,嘴唇却殷红,鬓边的发梢上沾着一抹白浊的液体。他的眼睛越睁越大,但是神采渐消。
"这份工作对你来讲这么重要吗?"姜卫的声音里带着沉重的痛,沉重到使我无法呼吸。
"你不怕丢人我怕啊!"他说。
心里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是痛,又像是痒,也像是空白。恨不得把胸膛扒开,然后抓出心脏来擦拭掉上面这层让我难过到癫狂的物质。
"我受不了了!"他很暴躁的跺脚,然后从我身后穿过拉开洗手间的门。
"我辞职!"他对门外的谁说,然后蹬蹬蹬的脚步声远去了。
"他好像不太领情......"另一个声音说,"你?"
镜子里那张空洞的脸忽然扭曲了,变得很奇怪,然后越来越低。等视线碰上大理石台的时候我才明白是自己的身躯矮下去了。
这时候火烧一样的痛骤然就在腹腔里蔓延开来,山崩一样的猛烈。我的眼前阵阵的发黑,豆大的冷汗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手想要抓住什么维持身体平衡,但是大理石台光滑坚硬,指尖滑过了却没留下任何痕迹。
好,好,于胜宇,毁得彻底。
我蜷缩着身体,痛得想要打滚,想要不顾一切的嘶喊,但是每次展开身体那尖锐的痛就加深一分,声音到了喉咙被抽气声淹没了。
"你怎么了?说话!"有人扶着我的上身,在我耳边叫道。
胃抽搐着,我一阵干呕。"......"
"你说什么?"他把耳朵附上来。
"我快死了。拜托你,让我安安静静的死吧。"我希望这句就是遗言。

"不会的,不会的......"他说,"你是身上难受还是心里难受?啊?"
"......"我的力气被巨痛一点一点蚕食,神志也是。我已经不能分辨出到底是那个器官的问题,因为整个腹腔一片激痛,没有哪里感觉弱些。
"这是怎么了?这是......"他拿衣襟儿给我擦汗,然后一把抱起我来向洗手间外走。
不知道他是因为紧张还是什么,这几步路走的很不平稳,我发花的眼睛看到天花板忽远忽近的晃。推门出来的时候,他终于支持不住。我只觉天旋地转,再次看见东西时我已经躺在地上,震得五脏似乎要吐出来,腹内的疼痛因这一摔直扩散到胸腔。我呕了吐了起来,吐出来的是粘糊糊的,红色的东西。
"该死的!要么就撞死,要么就好好的,干吗单单是一条腿!该死的老天!别耍我了行不行!"身后的人咬着牙恨声说,然后很快的来到--或者说爬到--我身边。
腿?什么腿?腿!大事--宝马--腿......"为什么不来看我?你怎么不来看我?"......他狠狠的眼神......那一天晚上......
"你吐什么......吐血?来人啊!来人帮忙啊!帮帮我们!"他大叫道。"快来人哪!"
我伸出手去,想要摸摸他的腿,可手还在空中就被他一把抓住,拉到嘴边亲了亲。
"快,快帮帮忙!"他声音中带着欣喜。影影绰绰的,我看到许多人影在远处晃来晃去,耳内听到越来越大的吵杂声。
可是,没人走过来。
过了很久,我终于意识到没人愿意帮助我这个死变态--这个变态,在新老板上任的第一天就恬不知耻的为他吹萧,我想我能猜到他们心中的鄙夷--更没人愿意把自己牵扯进命案。
于胜宇还在恳求别人帮他把我送到楼下,他已经打电话叫了救护车。
"算啦......"我摇了摇头,很无力,"算啦......别再说了。"
于胜宇语声顿住了,低头看我,又抬头看了看站成了一堵墙一般的围观者--如果有一个人此刻出手帮忙的话,那其他人立刻就会跟上,可惜,没人愿意做这第一人--胳膊一收,紧紧的把我搂在怀里。我能听到他激烈的心跳跟深呼吸时带着的颤音。"我们走。"他说,摇晃着抱我站起来,"滚开!"他对面前的人墙吼道,踉踉跄跄的走完整个走廊,来到电梯间,粗暴的把电梯里的人赶了出去。
电梯门缓缓地闭合,他也背靠着电梯壁慢慢地坐在地上,仰着头,拳头狠狠地捶在他自己的腿上,忍耐已久的眼泪从紧闭的眼角滑落。

整个腹部都触痛,又有恶心呕吐症状,很快诊断就下来了--急性胃穿孔。因为我年轻,就诊的时间又早,加上我自己的强烈要求,医生采取的是非手术治疗。
等注射完杜冷丁之后疼痛已经缓解,但是鼻胃管的插入让我极其难过。不管怎样,总比手术好些。公司不给员工办医保,我自己也没有投保,如果手术又住院的话,我很难负担。我现在是个失业人员,不知道新的工作何时能找到。而这一次,没有朋友能帮我。
于胜宇已经忙得晕头转向,在他补办手续时我求小护士帮我给西敏打电话。在家里的床下还有点钱,我想我决不能再欠于胜宇的了。虽然想起他的腿,想起他的眼泪我还是情难自禁,可是我们已经到头了,这他和我都明白。"那就抱在一起死......"他说过的,可是我们现在谁也没死,所以不会抱在一起。
他毁我毁得太厉害了。
有时候爱和不爱就差那么一点点,有时候不是不爱,只是不能爱而已。
西敏跑来时拿着个牛皮纸袋,那是我的全部家当了。看到我他大吃了一惊,拉住床边的护士结结巴巴地问我怎么了。那护士满面通红,带着点语言障碍地跟他解释我的病情,从胃炎介绍到穿孔,再说起注意事项。
当西敏发现我离死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松了口气,"你不是说手术好些吗?他怎么没有?"他带着责难的语气问护士。
"患者自己不签啊。"女孩委屈的道。
西敏沉吟着,伏在我耳边低声说:"小哲,对你自己好点吧,啊,我今天在你的床下找到了这个。暂时用一点吧。"说着,他从牛皮纸袋中取出一个提款卡。
那是一张价值十万的卡片。
"......"我想要说话,但插管阻止了我。我劈手夺过那卡片,掰得粉碎。
我跟于胜宇好过,那是因为我爱他。我离开他,那是因为我愿意。如果我用了她一分钱,我会连自己都无法面对。
"唉!"西敏长叹一声,"你怎么这么傻呢?"他说。
"让一下,我把吊瓶重插一下。"护士走到床边,利索地拔下针头。胶皮管里淡红色的血水已经有一寸来高,是因我乱动回血了。

除了西敏,三天之内我没看到过一个熟人。我想这是很正常的。从前我还偶尔为今后打算一下,但这三天来,我真的什么都没想过,只是眼睁睁的瞪着天花板上的那一片纯白,不分白昼黑夜。后来西敏告诉我,我当时的样子很骇人,不是因为我做出了什么可怖的表情,而是因为我什么都做不出来。其实我并非什么想法都没有。每一次门响,我都想看看是不是姜卫,是不是王政,是不是我的朋友们。可是他们没来,一个都没有,一次都没有。
他们不会来了。
我看不到了,他们永远都不会再见我了。
我恢复的可能不算好--我不太清楚,那段时间我人傻傻的,没人跟我说话,说了我也听不懂--但因为我的穿孔较小,扩散的胃溶物也比较少,更重要的是,两三天后我的精神开始出现问题。我越来越怕见人,无论是医生护士还是病友我都害怕。原本听到门声我会盯盯看着的,后来门响我就全身颤抖。我不知道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怕什么,只是怕。自5由3自4在

你不怕丢人我怕啊!

我怕,我也怕,我真的怕啊。
我什么都怕。别......离弃我......

有时候我会忘记自己为什么住院,是胃穿孔还是肛裂?我想不起来。

大概三天不到我就获准回家了。医生只是嘱咐饮食注意。他说我的胃部可能是神经性痉挛,我必须要注意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过我想我现在已经没什么情绪了。
西敏本来是要回老家的,看我的情形他根本无法放心成行。其实我是真的不想让他耽搁在这里,多一天,就多担一天的风险。事情来的总是那么突然,以至于我对"明天"这个词心惊胆战。
躺在家中的床上,我依旧是呆呆的。
快了,我想,快死了,真的。
西敏啊,你回家吧。我对他说。你帮不上我什么忙的。
忙什么。他说,过一阵子,过一阵子就走。疼不疼,嗯?
嗯?我一愣,什么疼不疼?我梗着头看他。
西敏脸上现出很恐惧的样子,小哲,小哲......你别吓我,别吓我!他握着我的手,叫道。
不,不疼。我赶紧回答他说,过了一会儿我才明白他在问我胃是不是还疼。其实很疼,每当我回过神儿时,就会发觉疼得要命。
我不想让西敏为我这么担忧。他自己已经够麻烦。所以我努力地把自己从这种不正常状态拔出来。
跟人说话会让我的思维比较容易集中,因此我就不停地跟西敏说话。我的反应还会有点迟钝,不过西敏说已经比之前要好上许多。

那天下了一整天的小雨,天一直阴沉沉的。后来外面彻底暗了下来,我透过窗子着外面的街灯。细密的雨丝在街灯的周围环成了球形的彩虹。我从来都不知道,雨中的街灯会如此美丽。西敏有一搭没一搭的在跟我闲聊,他也发现话说得越多,我看来就越清醒。这时,外面有人叩门。
我看了看西敏,真的猜不出还有谁会到我家来访。西敏也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还不到收水电费啊!我想。
"谁呀!"西敏踱到门边问。
"吉吉?"门外是迟疑地,不确定的声音。
"没有这个人!"我在大脑反应过来之前已经用变形了的声音急速回答道。简直像是做梦一样,当初我曾经苦苦地找过他,后来他也曾天涯海角的找我。可是我们一再错过。在我最倒霉的时刻,他又怎么会出现?我又怎能让他出现在我面前!
"喆儿!是你!给我开门!给我开门!!"叩门声立刻变成了暴风骤雨般的砸门,"求求你,给我开门......我是小岩啊!给我开门......"
"你丫的不懂人话啊?跟你说了没这人!"我粗着嗓子说,鼻子发酸。
"我找了你两年了!吉儿,见见我,见见我!我有话说......"门外的声音也渐渐哽咽,"给我一次机会!"
我简直不敢相信那个飞扬乐观的男孩儿会哭。他总是不屑地撇着嘴"有什么了不起!"他总是这么说。"我就不信不行!"
西敏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门板。"小哲,别让我看不起你。"他沉声说,"逃避不是办法。拿出点勇气来!"
我摇头。我已经没有勇气了。
"你丫的神经病啊?我就是没这么好的运气!如果有人能找我两年,两年啊!我愿意给他当牛做马!"西敏的声音忽然拔高了,"来了!"他对着门外说,伸手就打开了暗锁,"他刚从医院回来,你悠着点。"
我用被子蒙住头,就像这样就他就可以看不见我了。
"吉吉,"
我感觉到有人在被子上抚摸。
"我的吉儿!"
被子一紧,有人在外面把被子连同我都拥住了。那一刻我觉得很尴尬。如果是在一年前,我会疯了一样的在他的拥抱下哭。可是,尽管这一年来他一直在我心深处,然而,那激荡的感觉却已不再。

"吉儿,听我跟你解释......我找了你两年,就是为了亲口解释给你听。那天,我是去了北京的。早就盼着去见你了,我恨不得坐飞机......我还给你买了摄像头呢,我也买一个安自己电脑上了,这样咱两个上网就能看到对方了!本来在车上我一直很兴奋,到了后半夜才迷迷糊糊地睡着。大概到天津那一站,我手背上一痛。我是学医的,当然知道那是有人给我扎了一针!我立刻抬头看,到处都是乱糟糟上车下车的人,我已经找不到下手的人了。手背上针眼儿还在冒血。吉吉,你记得吧?那一年报纸上不是登了河南一个村子的人都感染艾滋病,有人跑出来在火车上给人扎针报复社会吗?我当时就懵了。我知道那是血液感染的玩意儿,我想我肯定是没跑了。我在天津下的车,跟着警察还有其他受害者去验血。但这都他妈白扯,没两月根本就不可能呈阳性!"

"警察也证实了有艾滋病患者报复社会的可能,而且极有可能。我想我这把是完了。他奶奶的,这辈子活得太他妈窝囊了,我不甘心,可是有啥法子呢?不甘心也得受着。艾滋病这玩意儿检查不出来的时期照样会传染。我哪敢去找你啊。我就在那儿给你打的电话。当时我太慌了,心里乱成一团,我不知道咋跟你说。我决定不告诉你,就是跟你分手,让你对我死心了吧,今后好好的过日子。"

他一直说,一直说,我毫无反应余地。我现在的反应很慢的,跟不上事情的变化。我接受不了的!
两年前的冬天,他来看我,这是我们约好的。我整天盼着,一天又一天......
约定好的那一天,他没来,但却打了电话,把我的满心欢喜倏然熄灭。
那天他说分手,他说累了,不想做gay了,他让我好好过日子。
他说他来,但没来。
他说他来了,但在来路被报复社会的艾滋病患者感染了爱滋。
我相信他说的是事实,只是迟到了两年。
不堪回首的两年。
我知道他是为了我好,我知道,我知道......
小岩很好,于胜宇也很好,谢荣更好。大家都很好。
可为什么会到今天?
我该怪谁?全都是无辜的,除了我自己,全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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