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分明是一只地狱里爬出的鬼!
比起三年前,他更危险可怕了!若不是看他胸微伏,他真以为他是鬼!倒退一步,他握紧拳,平日的嬉笑全无,有的只剩阴沈。
逃!逃! 逃!
脑中有无数个声音催促著自己逃!然而他只能僵立在原地,动弹不得,但他更清楚自己会被那藏在黑暗中的野兽碎尸万断。
咬牙支撑,脚才後退半步,身体猛然一震,浑身火辣刺痛。
"啊──"
黑暗中,无数条银丝线闪著噬血的幽光。
银丝贯穿星魁四肢的血肉,另一端延伸汇聚在狐燊的右手。他像个主宰者,掌握著一个木偶,嘴角扬著残忍的笑,黑眸中吞噬了所有感情,剩下的只有无情。
"火儿,你逃不了。"
星魁瞪大双目,痛楚爬满全身,银丝像无数只蚂蚁在啃食他的血肉,刹那便汗涔涔了。他无力地向地面倾斜而去,然而男人手掌一振,手中的银丝脱飞而出,有生命般地向四周的柱子缠绕而去,瞬间,星魁四肢伸展,如傀儡木偶般被银丝吊起。
"啊──"血肉被银丝拉扯得更痛了,身体却不像是自己的,只能依靠丝线站立,乳白色的裙裳渐渐被血染红,而脚下的大理石地上滴下无数滴血珠,渐渐汇聚成一摊......
颤抖著身子,脸色苍白,唯有犀利的黑眸如剑般地直视男人。
他──究竟想如何折磨他?
男人拖著长发无声无息地接近他,接收到星魁愤恨的眼神,他淡淡地笑了。"你总是学不乖,本宫只好亲自调教了。"
"不敢......劳驾!"星魁啐了口血,吐在男人的脸颊上。男人抬手,以指擦去血渍,不怒反笑,将沾了血的手指放在口中舔舐。
"还是一样的甜,火儿的血依旧美味。"
"鬼王狐燊,何时变得婆妈起来了?"星魁挑衅。鬼王紫风魔对待敌人素来不折手段,对於背叛他的人,从不手下留情。而他星魁,三年前背叛了他,他不是发过誓再次相见要他生不如死?
"火儿,外面的人教坏了你。"狐燊摇摇头,神情温和,看他的眼神是宠溺的,但轻柔的话语却充满了血腥。"你说,本宫是否要派人血洗那‘保嘉王爷'的王爷府?谁让他把我的火儿教坏了呢?"
"你──疯子!"星魁低喝。不管经过几年,狐燊嗜血的本性永远都不会改变。他以为,三年前他的离开,会让他想得更清楚一些,毕竟......没有他初火的存在,狐燊才能更自由。
小的时候,他就一直在自责,如果没有他便好了,哥哥便能逃脱这残酷的命运,然而,当狐燊站在"鬼煞宫"的最高位置时,他们却没有获得幸福,更没有获得自由。下了地狱,再也不能上天堂了。染了血腥,永远都不可能洗去罪恶,只能一味地错下去──
他们之间,纠缠著理不清的牵绊,最初的情感已淡去,剩下的只有伤害。
这次他被带回"鬼煞宫",是否是伤害的延续?
星魁冷冷地一笑,挑眉道:"有什麽,冲著我来就好,不要把不相干的人扯进来!"
狐燊微低头,撩起他的一缕青丝,放在嘴边轻轻地亲吻。"我的火儿果然变了很多,哥哥都快认不出来了。"
"那又如何?人是会变的。"他嘲弄。眼前这个自称是他哥哥的男人不是从一个保护者转变成伤害者了吗?
"的确,人是会随著时间而改变。"狐燊也不否认,一丝邪气窜上嘴角,微微一笑,在星魁惊惶地瞪视下,残忍地撕碎了他身上的女装。
星魁轻呼一声,白玉般地身体在狐燊的动作下,渐渐显露。丝绸化成一条条,如雪般地落下,融入血渍,开出一朵朵豔美的红花。
"你──想干什麽!"星魁颤了声音,强硬的外墙一层层剥落,在男人面前,开始变得脆弱。
冰冷的手指轻抚他惨白的脸颊,低语:"可爱的火儿,你应该最清楚本宫想做什麽,毕竟三年前,我们曾经......"
"不!"星魁剧烈地震动,束缚他的银丝令他的四肢的血肉更疼痛了。尽管全身赤裸了,但他依然抗拒男人。
他知道他想干什麽!
男人眼中的欲望,昭然若揭,那浓浓的、沈沈地情欲毒蛇般地在他身上打转。怎会不知道他的意图?三年前他傻,他呆,他痴,不知道那种行为代表什麽,但三年来,他常出入青楼妓院,清楚地明白那种行为代表的意思。
是交媾!没有情感的交合,纯是发泄欲望的交媾罢了!但这只能发生在男人与女人之间,若男人与男人──是违背常伦,天地不容!
眼前这个罪恶的男人,不但将他扯进地狱,还让他陷入了逆伦之中!真是悲哀啊!这一刻,星魁希望自己是女人,至少不必负这沈重的背德之剑!
"傻孩子,何必压抑自身的欲望?"对星魁眼里的厌恶漠然视之,狐燊拥住眼前这具满是血痕的美丽身体,将他紧紧抱在怀中,银丝一阵晃动,令怀中的人又痛呼出声。
"只要高兴,只要喜欢,男人与男人结合便是顺应天道。"冰冷的手指爱抚星魁的敏感之处,很快地便掌握住了这具青涩的身体。
"不──"无法反抗,银丝上沾的毒液渗入了血液,他只能无力地任魔鬼摆布。
星魁痛恨地闭上眼,不想去理会身体的反应。难道......永远都无法逃脱吗?灵魂想挣开束缚,逃避时,男人猛地扯住他的头发,炽热的唇便覆盖而下,他惊得张了口,那霸道的舌便窜了进来,任他如何闪躲,都不能逃开。舌在口内一阵追逐,他疲於反抗,被动地受他引诱了,舌头相到纠缠,唇齿摩挲,直到空气稀薄,呼吸困难,方停下这炽热的吻。
他软绵绵地靠在男人怀中,如被驯服的小兽,安静无比。
狐燊冷邪一笑,运气一吸,那束缚住他身体的银丝便有生命般脱离柱子,抽离星魁的身体,汇成一束,缠回狐燊的右手腕上。
无了银丝的支撑,星魁便直直地撞进狐燊的怀中。轻柔地抱起星魁,狐燊步入内室,将他放进被褥松软的床上,带蛊惑的魔魅邪眸一直望著他。
"好孩子,瞧你一身血,让本宫为你医治吧。"轻轻擦拭他身上的血渍,面上一片怜惜。
猛地惊醒,星魁气喘吁吁,扭动身躯,欲躲开他的触摸。"你不必故做仁慈!"
他越挣扎,越美丽。带血的身体在雪白的丝绸被褥上晕开一朵朵鲜红的花儿,汗湿的黑发如蛛丝般地纠缠在身上,他美得蛊惑人心。
狐燊的瞳孔紧缩,眼里的情欲更深了,但他并不急,丝被上的人儿越挣扎越撩人,也让人更享受。
他笑著放下床帘,将两人关在朦胧的纱帐内,取出一个瓷瓶,滴了数点在纱布上,轻柔地擦著星魁的肌肤,拭去他身上的血。
星魁微微发抖,咬紧牙关,痛苦地承受著。他知道,男人越是温柔,等待他的将会有更多的折磨。
"为何闭眼?有什麽好害羞的?我的小初火,你可还记得小时常是我为你洗澡沐浴,我们经常赤裸的相拥著同床共眠?可记得你十岁那年,被‘风魔殿'的人打得遍体鳞伤,也像如今这般,赤裸裸地躺在我面前,由我为你敷药,那时你可乖多了。"他说得极轻,像情人的呢喃。"你曾经是那般的信任我,总爱唤我哥哥,哥哥的。从何时起,你开始叫我宫主了?"
星魁将脸深埋於丝被里,拒绝听他的话语,把代表软弱的眼泪隐藏了起来。
狐燊俯首,在他微耸的肩背上留下一个个印记,手中的药水全部倒在了他赤裸的身上,一股清凉刹时布满全身,清香的气味充斥在整个幔帐内。
星魁倏地睁大眼,闻出了这种药的香味。龙涎香!这药混有让男人兴奋的龙涎香!
狐燊知道他已发现了这种药,舔著他的耳垂,呢喃:"今夜,你是我的,火儿。"
星魁握紧双拳,心提到顶点,慌张地叫了。"哥......哥......不要!不要──"
"不要?"狐燊的手轻捏他胸前的嫩果。"可我整整想了你三年呐!我的火儿!"
全身一颤,即熟悉又陌生的快感在爬升,龙涎香的气味混淆了他的意识,抗拒的身体在慢慢地散失主权。
"不要绷得太紧,放松些。"男人舔他的胸膛,又轻轻啃咬,在他雪白的身上留下一个个红点。"三年前,你的身体比现在要诚实太多。火儿,你生来便是被我拥有的!可爱的孩子......"
"不──"酥麻的身体无法挣扎,眼睁睁地看著男人至身於他的两腿间,要他羞涩地打开双腿。
"不要──"抗拒的言语,成了呢喃,男人的手在他身上放下一把把火,他要被焚烧了!
男人低笑数声。"爱说谎的孩子。"
白袍落下,狐燊露出强壮的身体,看得星魁猛吞口水。可恶,同是男子,为什麽自己的身体总是过於削瘦。
拔出他发间的玉簪,解下一颗颗七彩琉璃珠,任他的发更散乱了。把玩著手里的玉簪,狐燊微微一笑。
星魁害怕地发抖。他......他要干什麽!
狐燊冰凉的手握住他沈睡中的分身,星魁倒吸一口气,捏他玉茎的手劲加大,那小东西在他手掌中慢慢变化。
"有多少人碰过这小东西?"狐燊虽是笑著问,但笑里透出危险。
"没有!"男人的脆弱被掌握,星魁学乖了,小心翼翼地回答,"除了你,没有......其他人了!"
"哦?据本宫所知──火神风流倜傥,多少女子倾心爱慕。"语气似乎酸溜溜的。
错觉!
"那......那只是传言!"全身一阵薄汗。下体刺痛啊!那玉簪尖锐的末端正在慢慢地刺进分身的小细穴内。"啊──会废了啊!混蛋,不要!"
果然出血了!
狐燊俯首,舔去血丝。
"唔──"痒而刺痛。
玉簪没有再刺入,但一根冰凉的手指偷偷地潜入他紧闭的後庭,他一震,大口大口地喘气,无力的身体只能在雪白的被单上扭动,合不拢的双腿绷得挺直。
"不要再──继续了!"他咬牙。"这样......不对!"
"不对?"满意地看到他害怕的神色,狐燊毫无收敛,放肆地探索他的身体。"有何不对?火儿。"
"我们......我们皆是男子......会遭天遣......"
"天遣?"挑高眉,狐燊冷冷一笑。"入了这魔鬼宫,要遭的天遣还会少吗?可天遣在哪里?在哪里?"
抽出手指,大大地分开身下人的双腿,将一颗颗美丽的琉璃珠强硬塞进他的股穴内。
"啊啊──"星魁疼痛地呼喊。那琉璃珠有便於固定在发髻间的插刺,当珠子闯进他的股穴内时,尖锐的小刺扎到小穴柔嫩的内壁,痛得他紧缩,但一收缩更痛了。
残忍地漠视星魁脸上的痛苦神色,狐燊将自己的早已勃发的欲发抵在他溢出血丝的小穴入口,低吼一声,在星魁的惊恐下,一刺入底。
星魁闷哼一声,疼得脸色发白,十指成爪,紧紧揪扯身下的丝被,牙齿咬破了嘴角,血丝不断溢出。
一把扯起星魁的发丝,狐燊腰下大幅度地抽动,将埋於他体内的琉璃珠更往里顶去,把身下的人儿扯磨得不成人形。
"天遣?我的火儿啊,天遣为何迟迟不来?你可知,上天都沦陷了啊!"残忍的手段,温柔的声音,完全成对比。
好痛!
星魁几乎要死了!
魔鬼在慢慢地吞食他!
要同化他了!
不──
为何不能放过他!
在痛苦中达到快感的巅峰,男人紧紧拥著他,在他耳边呢喃:"火儿,一起跟哥哥下地狱,好麽?哥哥,只有你了啊......"
黑暗扑了过来,他呐喊一声。
地狱──好痛苦!
全是火啊!
**** **** ****
躲,快躲起来──
魔鬼会找到他!
杂乱的储藏室内,小初火将身子缩成一团,藏在黑暗的小柜子内。
外面,脚步声越来越近。
初火紧紧环抱自己,大眼睛满是恐惧。
"火儿......快出来,不要再躲了。"
魔鬼的声音似乎近在咫尺。
不要......
初火将脸埋在膝盖间,双手捂耳。
不要找到他......
"火儿,你再不出来,哥哥就放蛇了哦!"外面的声音懒洋洋的,但充满了邪恶。
蛇?
初火惊叫一声。不要!不要!他不要被那种可怕的毒蛇咬了!
"呵,火儿,哥哥找到你了哦。"
柜子的门被打开,光从外射进来,把小初火的身体显露了出来。一脸邪气的俊美少年弯腰睨视他。"来,火儿,出来吧。"
摇头,猛烈地摇头,小初火宁可自己瞎了,聋了。
"不可以哦!"少年狐燊抱出了初火,初火害怕地挣扎,但狐燊抱得他更紧了。
来到庭院里,院中早已站满了人,而院子中间摆了一个巨大的铁笼,一名全身狼狈的男子被关於其中。一见狐燊现身,那男子疯了般地扒在铁栅边,嘶哑地叫喊:"宫主,宫主,属下没有背叛,属下不是叛徒──"
狐燊并没有理会他,示意手下把铁笼的门打开,那男子以为获得鬼王的谅解,想爬出来,但守在门口的护卫用剑将他逼回去。
男人哭丧,哀嚎。
那如鬼般地痛哭声,吓得初火的脸色更白了。然而,狐燊却塞给他一把剑,温柔地对他道:"火儿,去把他杀了。"
"不......不......"只被迫杀过小动物的初火剧烈地摇头。拿著剑的手在不断地颤抖。
狐燊残忍地笑,忽然把初火扔进铁笼内。"当"一声,笼子的门关闭了。初火惊惶失措地跪在铁笼内,对面是哭嚎的男人。
"少主......少主饶命啊......"男人趴在他面前,哀求。
初火害怕地向後爬,背靠在铁栅上,握剑的手在不断地抖动。
"火儿,乖,杀了他!"
狐燊站在他身後,催促,俊美的脸上有一丝阴邪的笑意。
初火惊恐地瞪大眼。那个是人啊,是人啊,他怎麽下得了手?
害怕的男人狡猾地发现初火的生嫩与恐惧,他突然狂笑。"你不敢杀我?哈哈哈,那我只好杀了你!"与其害怕被杀死,不如杀了狐燊的宝贝。
男人如野兽般地冲过来,初火睁大了眼,他看到男人眼中的嗜血,猛地闭上了眼──
"啊──"
初火紧紧闭眼,泪水却汹涌地滑落,握剑的手在不断地颤抖,而剑的另一端──刺进了男人的胸膛。
一剑毙命!
男人死不瞑目地倒下,血溅铁笼。
"好孩子。"狐燊站在铁笼外,扬著温柔地笑,称赞初火。
初火倏地松开剑,但手上已染满红血了。他爬到笼门处,抓著铁栅哀求:"哥哥,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怕......"
凄厉的哭喊声仿佛划破梦境,穿越了时空。
雪白的床上,两具赤裸的身体激烈的交缠著,尽管折磨身体的玉簪和琉璃珠已除去,但身体仍在痛苦中挣扎,男人强烈的欲望直接把星魁送进了炼狱里。
"啊啊......啊啊啊......"修长的身体被迫趴跪著,臀部高高翘起,後穴紧紧衔住狐燊坚硬的肉刃,那肉刃如游龙般,直往股穴的最深处钻去。
"不,够了......不......"受药物控制的星魁字不成句,口里说著拒绝的词,但身体却像个无底洞,饥渴地向身後强硬的男人那里索求更多。
狐燊紧紧抱住他,把自己的欲望更往他身体深处送去,低下头,啃咬星魁的肩头,留下一个个印记。
"好难过......"星魁控制不住地掉泪,已经无法用力反抗了。
"乖火儿......你怎麽......舍得弃我而去?"尖锐的牙齿刺入他的肩膀,很快见了血,狐燊贪婪地吸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