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哥哥,好痛啊~"一个三四岁的孩童跌倒在地上。
一个四五岁的男孩赶紧跑过去"阳阳不要哭啊,不痛不痛。我帮你吹吹痛就飞走了。"
"呼呼~痛痛飞走~~呼呼~痛痛飞走~~"
两个孩子一个忍痛忍得辛苦,一个安慰的专注。
"哥哥......"
"嗯?呼呼~还痛吗?"嘴上更忙了,一只手也紧紧地攥着弟弟的手。
"哥哥......"
"是不是还是很痛?我马上去叫医生啊,你乖乖的呆在这里"男孩此时已经急得满头大汗了,起身慌忙去叫医生。
下摆被紧紧的揪住了,还没有来得及疑惑,就赶紧抱住了狠狠扑到怀中的孩童。
"怎么了?不要害怕,我不是丢下你,要乖啊~~"
怀中的宝物努力抬起自己的脸:"不要,我只要哥哥,我最喜欢哥哥了~"
男孩只觉得心中一热,望着那双纯净真诚的眼睛,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孩童以为哥哥没有听清楚,急急的重复道:"阳阳最喜欢哥哥了!"
男孩还想看得更清楚一些,再一低头,怀中的孩子竟然不见了,大惊!
"阳阳~阳阳~~你在哪?快出来!"男孩喊得声嘶力竭。
"是的,少爷。"
孩童又出现在自己面前,面无表情,只剩下一双木讷顺从的眼睛。
"是的,少爷。"
"是的,少爷。"
"是的,少爷。"
"是的,少爷。"
"......"
"......"
"......"
第二章
睁开眼睛,天色已经大亮,刚才的梦境似幻似真,引得自己胸中熊熊燃烧着一腔闷火。卫非楚翻身坐了起来。门板马上发出了轻叩的声音,门把被慢慢的旋开了,走进一个黑衣男子。
只见他将一身西装穿得一丝不苟,头发服服帖帖的全部梳到脑后,一双眼睛倒是长的颇为出众,眼皮双得厉害,使整个眼窝都有点陷进去,浓密的睫毛更是凸现了眼睛的深邃,眸子黑黑亮亮的,在眼眶周围晕出一流清波。与深沉眼睛截然不配的是两条清秀的眉毛,中国水墨画上的青岱一样,柔和了整个眼部的轮廓。挺直的鼻子下面是薄薄的嘴唇,唇的边缘有些上翘,带着微许孩子气,此时,这点弧线绷得直直的,有点僵硬的意味。
"少爷,时间不早了。10点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会议。"黑衣男人恭敬的将眼睛敛了起来。
卫非楚本来就很气闷,看到眼前人如此恭顺,和刚才的梦境重合起来,更是觉得一团火气窜起。
脸上却是丝毫不动声色,刚起时嘶哑的声线更加低沉了,"过来。"
"是的,少爷。"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男子就走上前去,头一直保持着恭敬的弧度。
只是动了动小拇指,面前的男子就跪了下来。如此一个口令一个动作的顺从丝毫没有减弱卫非楚心中的怒火,反而烧得更旺了。
指指胯下:"舔。"
男子一直低着头看不见此时脸上的神色,只是感到他的脖颈僵了一下。奇迹般的,这若有似无的些微犹豫竟取悦了愤怒的男人。
伸出一只手轻轻的磨蹭着男子的头顶,微微下压:"乖~"
身下的男子果然动了起来,熟练的解开男人的衣服,双手捧着已经有点点兴奋的下体,一个低头,含了下去。
这个动作即使做过很多回了,还是很不习惯。口中的器物很是巨大,坚硬炙烫。开始的时候光是含着就已经被堵的喘不上气了。一边微微调整着呼吸,一边细细的舔着,从尖端到根部,等到整根器物更加坚硬颤抖起来,再慢慢的吐出来,用嘴唇包住牙齿激烈的摩擦着,舌头抵住洞口微微探进去,再出来,使劲一吸,果然立刻就引得巨物强烈的抖动了一下。
还没有来得及继续后面的动作,后脑勺就被按了下去。眼前一黑,就觉得巨物一下子插到了喉管里。胃中一阵翻滚,咽喉火辣辣的疼。感觉黏膜在激烈的摩擦中破掉了,惺惺的咸咸的。不能呼吸不能反抗,只是紧闭双眼张开嘴巴,等着酷刑过去。
屈辱的姿势,卑贱的表态。
卫非楚觉得原本只有一点点的欲火被这身下的小妖精磨到了十成。本来见他不太愿意的样子心里还是有点高兴的,决定这次一定要温柔一点。可是这个念头很快在他屈从的口舌下消失殆尽了。脑中并不是只有性欲,更多的是一种很想爆发的委屈。
卫非楚是什么人?何时知道什么叫委屈什么叫隐忍?
于是爆发了。
刚插进去的时候明显就听见了一声痛苦的低呜。转瞬即逝的一声。
其实只要说一声"不要"就绝对不会勉强他,就会把他拉起来紧紧抱在怀里,温柔的吻他,对他说抱歉,诚恳的保证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可是看着身下这个顺从的男人!说一声"不要"真的就是那么难吗?
心中更加气闷。身下的动作更加狂野起来,好想把这个人榨干揉碎,让他完完全全成为自己的。让他的牙齿、口腔、身体、神经、灵魂,每一处都刻上自己的名字,留下自己的印记。
身下的人很痛苦,身体不停的颤动,脸孔憋得通红,眼泪把自己下体的毛发都打湿了......却连碰都不敢碰自己一下,双手紧紧扭着腿旁的床单,那么用力,青筋暴露,关节泛白。这么痛苦这么委屈,却依然不敢有一点点反抗不敢发出一点点声音,像一只惨受凌孽的小动物一般木然承受着身上的非难。
一个挺身,酷刑终于结束了。
第三章
卫阳只感到喉头一热,一股腥臭的液体顺着食道流了下去,还有一些顺着嘴角溢了出来。口中的器物还在微微戳动着,享受着高潮后的余韵。他还不能把嘴合上。等到那折磨了他一个早上的凶器好不容易从嘴中拔出来的时候,他的腿已经麻掉了,抬起头,刚想起身,男人一抬脚就把他踹翻在地。
卫非楚刚从高潮中缓过神来,就看见卫阳正要把自己的下体吐出来,这才想起来刚才实在是被气昏了头,下手没有留余地,不知道弄伤了阳阳没有。谁知只是这么一个关心的眼神,那个该死的男子竟又将器物含了回去,细细的添了个干净。
此举登时气的卫非楚浑身发抖,好像自己受到了极大的屈辱一般。
见他要起身,实在是又控制不住了,一脚踢了上去,你不是只把自己当一只狗吗,我成全你。
"出去。"
男子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马上从地上站了起来,微微一躬,就这样一步二步慢慢退了出去。
轻轻把门关上,卫阳这才敢擦擦自己的嘴角。喉咙一阵一阵火燎,肯定是受了伤。看了看手上的残迹,果真白浊的液体中带着红红的血丝。手指也很疼,刚才不知不觉中指甲都揪断了。不知道此时脸上该配合什么样的表情才能表达自己现在的心情。早饭还没有做,没有时间再去照顾自己的心情,只是匆匆回房先清理一下。
卫非楚就动也不动的看着那个男子微弓着腰,慢慢退出自己的房间自己的视野,心里却很清楚,即便是这样,仍然退不出自己的心。
很为自己的没出息恨恨,长舒一口气,手不自觉地拂上刚才男子受辱时揪着的床单,还温温的留着他的温度,轻轻的抚摸着,却摸到一个坚硬的薄片。
拿起来一看,竟是一片指甲,上面隐隐带着一丝血迹。卫非楚只觉得自己的心情更差了。将那小小的薄片收起来,起身洗澡去了。
下楼的时候,早餐已经做好了,顺从的男子正将粥端上来。由于卫非楚不太喜欢人多,所以除了平时的钟点工,整个房子里只住了他们两个人而已。于是做早饭这种事很自然的落在了卫阳的头上。早餐是非楚最喜欢的皮蛋瘦肉粥,可是面对着平时的最爱他实在是控制不住的心不在焉,一双眼睛不停的瞟到对面男子的手指头上。
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直到真真正正的确定人家的手指除了看起来秃了一点点之外,实在没有什么大伤,而且一点都没有影响到手指的动作这才将一颗吊着的心放下来。
还是火大。
如此嚣张的张望,被观察对象竟然一点都没有发觉,只是静静的吃着自己的早餐。头观鼻,鼻观心。如此认真,如此专心。
不爽不爽实在不爽。但是今天真的是再狠不下心来折腾自己的宝贝了,哼哼,折腾别人去。
卫非楚的嘴角不自觉地勾画出一个诡异的弧度还不自知,却引得对面的男子一滴冷汗悄然无声的从背后滑落,隐没在衬衫里。
第四章
会议室里。
十米的长桌整整齐齐的坐着十几个人,看样子好像是各个部门的经理或者主管,但是仔细一看,个个神情严肃,满头大汗,痛苦煎熬的姿态根本不敢表现出来,只是从互相交流的眼神中微微泄漏了出来。背挺得直直的,却矛盾的透露出一种缩头缩脑的感觉。这简直不像是一个例行的年度总结会议,反而更像是一个决定裁员减薪的发布会--不过说老实话,这些经验老到、能力超卓的精英们就算真的是即将面临失业的危机,也决不会多眨一下眼的。
长桌的尽头正坐着压力的来源。由于逆着光,看不清男人脸上的表情,只看到阴影中一双冰冷的眼眸。熊熊的怒火在这冰封中跳动着,说不定一不小心就会蹿烧到谁的身上。
与会者都是精明的人,看别人的脸色这种小把戏恐怕早在同龄人还在玩尿泥的时候就已经轻车熟驾了,此时自然感觉到室内的危潮涌动,个个的危机检测装置都开动到最大马力,全神贯注的躲避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飞来的横祸。
只有可怜的销售部经理无论如何还是躲不过这例行的汇报的。只见他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战战兢兢的声音就好像狂风中的扶柳一般,几度可笑却使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笑不出来。只见他每汇报一个数字都要用手上的帕子擦擦已经没有剩几根头发的前额,几根可怜的残存者在那湿湿嗒嗒的帕子的蹂躏下东倒西歪,恐怕也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了。
只是尽头男子微微动了下肩膀,他的声音就被吹散了,只留下几个难听的破音还飘荡在空气中折磨人的耳朵。
现场一片突兀的寂静。
没有一个不怕死的敢出声提醒这个可怜的倒霉鬼。
卫阳也不想出声,可是早上受伤的喉咙实在是瘙痒难忍,忍了半天终究还是没有忍住,轻轻的咳了一下,没想到这不仅没有舒缓喉中的瘙痒,反而牵动了受伤的粘膜,一阵撕裂的疼痛。声带没有再发出声音,嘴唇却瞬间就失去了血色,惨白惨白的。
长桌尽头的温度顿时又下降了10度,凝住的空气承受不了这样的冰冷,诤的一声碎掉了。
销售部主管的声音又断断续续的响了起来。
好不容易终于完成了本年度的业绩汇报,男人终于说话了:"散会。"
众人愕然。这、这个会议开了还不到半、半个小时就结束了?
男人只说了一句就继续陷入沉默了。
在座各位面面相嘘,没有人敢离开,直到男人感到有点不耐烦了,轻轻的"哼"了一声,才反应过来,这个会议真的是结束了。迅速撤离的时候,大家都下了一个决心:明年一定要更加努力的工作,努力提高业绩,免得又遭受今天这般非人的痛苦。
可怜的精英们啊,你们的想法自然是好的,但是却完全想错了方向。
看着匆匆离开的部下慌慌张张的背影,卫非楚心中终于觉得出了一口气。空荡荡的会议室里只剩下卫阳依然坐在助理的座位上没有起身。卫非楚还没有大脑白痴到以为阳阳是为了制造两人独处的时间而没有出去,显然是在等他下一个口令。
看着他紧蹙的眉头和惨白的双唇实在是不想再折磨他了,挥一挥手,卫阳果真迅速的退了出去。还没有等得及厚重的门板关上就听见一阵激烈的咳嗽和喘息。门关上了,只留下那个男人和一室的寂寥。
第五章
一天没见。
卫非楚把玩着手上的钢笔,心中无比烦躁。小的时候总是"哥哥、哥哥"的叫个不停,只要一回头就会看见那只白白的软软的小东西紧紧地跟在身后,全然的信赖,全然的崇拜。
还很清楚地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父亲的得力助手彪叔难的笑得不那么凶狠。仔细一看,一坨白白的东西紧紧地粘着彪叔粗壮的小腿死活不出来。彪叔左哄右哄,非但没有任何效果反而招来了兄弟们的耻笑,脸红心急之下,哪里还顾得上本就没有的温柔慈祥,一个反手就把小东西给揪了出来。
小东西是出来了,看着大家"慈祥"的笑脸和好奇的眼神,嘴一撇,哇的一声就哭了,几个笨手笨脚面目凶恶的老男人哪见过这个场面,急的是抓耳挠腮、面红耳赤,洋相出尽也没有把这个小祖宗哄下来。无奈之余,把一腔怨气全都出在了罪魁祸首头上。不用多说,一顿好打。
这边闹得不可开交,小东西却收工了,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盯着前面的闹剧,一滴眼泪在湿润的眼眶上转了两圈还是没有收住,顺着雪白的脸蛋滑了下来,掉在红润的小嘴上晕开了。
当时就站在旁边的卫非楚心里真真是觉得可爱之极,恨不得历时就扑上去抓咬啃啮一番。但是到底是从小就受到严格的教育,忍了忍没有动。
没想到自己没有动,小东西却自己送上门来了。并没有走得很近,只是怯怯的说道:"哥哥,我饿了。"一双眼睛巴巴的望着自己,眼神对上的时候却又害羞起来,忙把头低了下去,只是留下一个脑袋顶。
卫非楚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可爱没有杀伤力的生物--出现在他五年的短暂生命中人除了自己的父亲就是父亲严肃的部下了。此时见孩童软言相求,哪里硬的下心肠不闻不问,立刻就接口道:"我带你去吃好吃的。"本想抱起孩子,见他实在怕羞得很,唯恐吓到他,不敢莽撞行事,只好一个转身在前面带路。
还没有走两步就觉得衣角一紧,扭头一看,一只白白嫩嫩的小手抓得死死的。卫非楚心中没来由的就开心起来,而且非常开心,忙握住那只觊觎已久的小手,果真温温软软的,很好捏的样子,手上不敢用力,只怕一使劲就捏坏了,心里却想:这样好捏,我要一直握住再也不要放开。
小孩子的心性是很易变的。但除了卫非楚本人以外没有人会想到这样一个年幼时随便的决定是一守便是多年。
可是能够紧紧握住的只能是两只手,即便其中一只握的死紧,另一只手如果无意再留,这手终究还是不能算握住的。多年过去,身后的幼小孩童已经变成了一个可以独当一面的得力助手,无论走到哪里,无论发生什么事,只要回头,就可以看见。好像什么都没有改变,可是什么都已经不同。
身后的宝贝再也不会"哥哥、哥哥"的叫个不停,现在只会像个应声虫一样回答:"是的,少爷。"
爱恋与守护没有改变,信赖与喜爱却变成了毫无真心的屈服与顺从。付出去的真心就像太阳底下的雪水一样,还没有来得及灌溉就已经蒸发殆尽。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面对自己一心想好好守候的宝贝,只能不停的去伤害他,同时也深深伤害了自己。
卫非楚不知道怎样才能使两人回到原来--也许永远也会不去了,也不知道怎样才能得到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没有办法,没有头绪。只能一再相逼。一逼再逼,一退再退,没有尽头。
第六章
坐在办公室里继续苦闷下去也不是办法,也实在是不符合自己的个性。卫非楚还是熬不住一日不见的痛苦,决定主动出击。
拿起电话,连问都不问,直接做出决定:"晚上一起吃饭。"就把电话挂掉了。
不是不想温言软语,只是害怕如果真的做出了最大限度的表示和让步,还只是换了一句僵硬的:"是的,少爷。"自己又情何以堪?甚至不敢听到对方的回话,就赶紧挂断了电话,这样软弱的自己实在是太可悲太可笑了。
剩下的时间什么也不做,只是专心的看着表。身处总裁的位子看似很劳苦,其实并不是需要做很多是的,尤其是没有心情的时候,毕竟手下拥有一大批精明能干的又忠心耿耿的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