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上比涯，决不是因为渤燕，因为他们根本就不同。
比涯......现在的我很害怕去付出什么，因为害怕再次失去。
还有对于自己的感情，我感到混乱，因为你和千世的同时出现。
对你是喜欢，那么对千世呢？
那种依赖感又是什么感情？
真的不清楚......但是我好想知道。
第 16 章
第十六章
"皇上，秦大人求见。"
"请他进来。"
放下手里的折子，比涯皱皱眉，看着一身黑衣银边的男子走了进来。
"秦大人请坐。"
"是。"秦谷影在一边坐下。
"不知秦大人今日来所谓何事？"比涯看着秦谷影有些许憔悴的面容，淡淡的开口。
"哦，回皇上，是这样的，凤蓝公主也已经被纳为贵妃，那么吾等也应该离开了，在慎龙打搅多日，受到皇上的款待，也给皇上带来诸多的不便。"秦谷影微笑看着比涯。
"秦大人客气了，那么双方就此达成协议，不知何日起程？"比涯不动声色的微笑。
"明日就出发。"秦谷影淡淡的回答。
"好，那祝愿秦大人一路顺风。"
秦谷影已经站了起来，"那秦某先行告退了。"颔首行礼，在走到门口的一瞬，停了下来。
"秦大人可还有事？"比涯的眼神一直跟随着他，他的背影看上去不如刚来时那么挺拔了。
"是，秦某还有一事相求，"谷影两眼直直的盯着地面，"希望皇上能善待...国师。"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也不管身后的人是不是同意。
"呵呵......朕的国师朕自然会善待，秦大人请放心。"知道他听得见，比涯刻意把声音提高了一些。
此时，比邻正在宵寒的房里。
"不知王爷来找宵寒所谓何事？"宵寒坐在桌子的一侧，比邻坐在另一侧。
听见比邻来找他的时候，宵寒明显是没有反应过来的样子，直到比邻进来他才拿出微笑来迎接他。
"啊......没什么，只是很久没有回来这里了，知道国师住在此处，就来看看。"比邻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这里，只是那次宴席上就一直无法放下这个人，眼睛不由自主地向宵寒的脖子看去，那上面的咬痕，有些发炎。
注意到比邻的目光，宵寒紧了紧衣领，比邻也在同时收回了目光。
"比邻王爷不用那么客气，叫臣宵寒就好。"宵寒起身，拿了茶水过来，倾出，递到比邻面前。
"这里怎么连个服侍的人都没有啊......"比邻接过茶水，看了看周围。
这个屋子就跟眼前的人一样，清冷清冷的感觉，没有什么人气，窗外的那些竹子随着风一直在摆动......
"呵呵，让王爷见笑了，是臣不喜欢有人在身边走动，臣喜欢一个人。"宵寒看着比邻丝毫没有防备的喝下了他递过去的水，微微皱了皱眉。
没有一点防人之心，比邻，是你太单纯了吗？
"恩......好茶。"比邻抬起头对着宵寒微笑。
宵寒怔了怔，点点头，喝了口茶。
"那个......比涯，哦，皇上这些日子由你照顾，辛苦了。"比邻看着喝茶的宵寒，呐呐的开口。
宵寒正喝茶，听见这话怔了怔，然后轻笑，"呵呵，臣上次已经说了，是皇上照顾臣才是。"
"抱歉，我那日就那样闯进来......"比邻捏着手里的茶杯，越握越紧。
宵寒看着比邻，随即跪了下来，淡淡的开口道，"那日的事情是臣的错，是臣去...勾引皇上的。"
"不是，不是，"比邻急忙站了起来，"我不是这个意思，不是想怪你，你先起来。"
宵寒被比邻拉起，复又坐了回去，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看着窗外。
"宵寒，你是不是喜欢比涯？"比邻开口问道。
出乎意料的宵寒很快的回答，"是。"
那么的平淡，一点挣扎也没有。
难道他不把自己当敌人来对待？
让比邻更吃惊的是，宵寒现在脸上所显现出的表情，那么淡和的笑容，配上这绝美的容貌，好象看破世间一切的一般，那么的无畏而又无悔。
"宵寒......"比邻开口，却不知道该怎么去说，他想告诉他珍惜眼前的人才是最重要的，可是这样说对现在的他来说，会不会太残忍了？
"比邻王爷什么都不用说，臣知道您想告诉臣什么，臣不会破坏您和皇上的事，臣只是想可以看着皇上，"宵寒转过头，看着比邻"和你，你们可以幸福。"
比邻看着宵寒的笑容，心里不知为什么就是觉得难过，这样一个人竟然得不到幸福，实在是太可惜了，他一定能找到一个爱他一世的人，为什么一定要那么的执着。
"宵寒，有句话我不知当不当讲。"比邻看着杯中的水，安静的微笑。
"呵呵，王爷请讲。"宵寒拿过比邻手里的杯子，加了些热水，深冬了，茶凉得好快。
"谢谢。"比邻握着暖暖的杯子，看着宵寒，"其实有些时候，人不需要那么执着，时间久了会发现其实自己只不过是在执着一个梦罢了。"
"臣知道，只是......"宵寒转过头，"人生如梦，宵寒的一生又何尝不是一个梦，这个梦太美，宵寒现在还不想醒来，或许，等宵寒醒了，也就是宵寒的大限了。"
窗外的大风一直没有停，竹子发出"沙沙"声，配合着宵寒的声音，这种像是天籁的声音，却让比邻感到无限苍凉。
致死方休吗......
宵寒......
看似不食人间烟火，其实......也只是一个堕落红尘的痴人罢了。
不知该说什么，只是喝着手里的茶，静静的，没有人再开口，直到外面的人通报。
"皇上驾到--！"
听见通报，宵寒笑了笑，"那么久才赶来，比我想得要慢呢。"
宵寒站起来，静静跪下，"臣宵寒参见皇上万岁。"
"平生。"比涯直接走到比邻面前。
"臣参见皇上万岁。"比邻也跟着跪了下来。
"平生。"拉起比邻坐了下来。
"比邻,你怎么来这里了？找国师聊天吗？"说完看看宵寒，宵寒只是微笑。
"恩......和国师聊天很开心。"比邻微笑着道。
"哦？"比涯挑眉，"那说说你们都聊了些什么，也好让朕也高兴一下。"
"呵呵，皇上，王爷和臣赏月作诗，甚是投缘，所以多聊了会儿。"
"恩，是啊，是啊。"比邻合着。
"诗词歌赋......那就算了，不听也罢。"听见聊得这些文绉绉的东西，比涯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头。
"聊得天都暗了啊......"比涯看看窗外暗下来的天色，"我们就回去，不打扰国师了。"
"不，不，不，不会打扰，皇上王爷慢走。"宵寒看着比涯牵起比邻的手，笑了笑。
比邻也注意到了，想甩开，却发现比涯抓得紧，一时竟也甩不开，免不了尴尬了一下，踏出房门的同时，比邻突然回头，"宵国师，天冻了，注意保暖，屋子里记得生些火。"
宵寒看着比邻被拉着走，只是微笑，笑到心痛。
"怎么突然想到去国师那里了？"回到比涯的寝宫，比涯立刻吩咐用膳，然后解下了比邻身上的披风。
"只是想到了就去看看，没什么特别的意思。"比邻坐在桌边，看着一桌子的菜发呆。
"比邻......"顺手把比邻抱起来坐在桌边，夹着菜送到他嘴边，看见比邻皱眉。
"比涯，我什么时候要你照顾了？"轻叹一口气，把菜吃了下去。
"那你喂我也行啊~"比涯微笑。
"明天凤玉的使节要走了。"看着比邻哭笑不得的脸，比涯随口说道。
"哦。"比邻点头。"你能不能对宵寒好一点？"继续吃菜，装得很无事的样子。
"你说什么？！"比涯的声音提高了一点。
"恩......我是说......对宵寒好一点，他对你......"比邻心里也不好受，但他又不愿意看到宵寒那个样子。
"不行！这怎么可能！他是朕的国师，我自然会对他好，可是如果是那种...就不行。"比涯放下筷子，认真的看着比邻，"是不是他今天对你说什么了？"
"没有啊！只是觉得他这样很可怜......"比邻闷闷的，又想到宵寒的笑容。
"那你觉得你这样说，我对他好，他会开心吗？"比涯放下筷子，伸手搂住比邻，"还有，你会开心吗？"
"比涯......不会，我不会开心，但是我会让自己尽量不去在意。"比邻看着桌子上的菜，"下次叫宵寒一起来吃饭吧？他一个人吃饭很寂寞吧。"扭过头，看着比涯臭臭的脸，"那个......我在那个时空的时候，父亲儿子朋友都一起吃饭，不分等级，很幸福也很快乐啊，吃个饭也很热闹，所以我们也可以......"
话还没有说完，口就被比涯的唇堵住。
"呜......"一丝含糊的推拒被瞬间吞进肚里，寝宫里的宫女都适时的走了开去，就在比邻认为躲不开的时候，比涯却收起了吻，将头抬了起来。
"比邻......你真是......要我怎么说你好。"走开坐到比邻身边，拿起筷子，"我答应你，不然你一定又会难过了。宵寒这人，真是会笼络人心......"含了一块鱼片，呐呐的开口，样子特别滑稽。
"恩......比涯，谢谢。"比邻也重新拿起筷子，也夹了一片鱼。
"谢什么。"比涯看看比邻，"任何让你开心的事我都会做的。何况是吃饭......"
于是当第二天宵寒莫名其妙的被叫来用膳时，比邻笑得一脸温柔。
可是，比涯好象故意似的抓住比邻不放，一会儿伸手抱抱，一会儿又硬喂菜，弄得比邻十分的尴尬，宵寒倒好象很自在似的，不紧不慢的动着筷子，时不时停下来看看窗外，好像面前的两个人对他一点影响也没有。
终于，饭在比涯不断的喂抱下吃完了，宵寒从头到尾只是在笑，可是这种笑容却让比邻觉得越来越难过，比涯......他是故意的。
"那宵寒先退下了......"宵寒看了看比邻，随即转身走了出去，留下一个落寞的背影。
"比涯！！！"火山终于爆发了！"你是故意的！"
"我没有啊。什么故意的？"比涯把玩着手里的杯子，心里乐得很。
"怎么可以这样子，宵寒他......"
"我已经答应了你的要求，让他一起吃饭，你还要怎么样呢？比邻......你到底明不明白，我喜欢的是你啊，我不可能喜欢他啊，怎么可能对他好，对你好才是正常的，我并没有故意。"
"可是......"想到今天早上凤玉的使节离开的时候，只回过一次头，视线也只集中在宵寒一个人身上，眼神是那么的专注，可是宵寒脸上的表情却是那么的不明了。后来那个人就走了，再没有回过头，背影说不清的沧桑。
"他一定很难过，那个爱他的男人走了，可他却为了你留下来！"比邻看看比涯，比涯脸上还是没有任何表情。
"爱他的人多着呢，走了一个还会有的。"满不在乎的神情让比邻感到有些烦心。
只要事情不是发生在他和比涯之间，比涯就不会去关心，这样是不是太可怕了？还有，作为皇帝，可以一直这样下去，没有子嗣吗？
"比涯，你这样会让我觉得你好可怕......"比邻看着比涯走过来，将他抱在怀里。
"我是很可怕，可是......变得可怕也是因为你，只为你一个人......"
"比涯，我突然想到，凤蓝公主要怎么办？那位公主那么漂亮，你不该放着不管吧，再说，"比邻把头轻轻放在比涯肩头，"你也应该有子嗣啊。"
"比邻，有没有子嗣对我来说不重要，我只要你一个就可以了，让我去碰一个我不爱的人，就算是完成任务都不行。"比涯轻轻摸着比邻的后背。
比邻抬起头，看着比涯，后者的吻随即落下，呼吸一下子挚热起来，身体被抱起放在床上，肢体慢慢交缠在一起，衣物一一落下。
眼前的身体依旧让比涯痴迷，好美丽，美丽的让人觉得眩目。
"比邻......可以吗......？"沙哑着嗓子，按耐下自己的情欲，看着比邻身体微微的泛红，还有一丝丝颤抖，他知道比邻害怕，因为那之前的交合都给比邻带来不好的回忆，尽管忍得很辛苦，可是这次坚决不能让比邻痛苦，抱着这种想法，动作也慢了下来。
比邻睁开眼睛，看着比涯，伸手抱住了他的身体，他的手很凉，一下子刺激了比涯，但比涯还是慢慢地将手探入身后。
"比邻，放轻松，不要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伸了两根手指进去，轻轻的挤压，小心的扩张。
"恩......"心里还是有些恐惧。
感觉到那里扩张的差不多了，比涯的手指退了出来，"比邻，我要进去了......"
"恩。"紧紧闭着眼睛，害怕害怕。
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该有的疼痛，比邻睁开了眼睛，看到的是比涯疼惜的眼睛。
"比邻......不要勉强自己......"比涯伸手环住比邻因为害怕而发抖的身体。
"比涯......我......"心里真的很害怕。
"好了，没关系，我知道你害怕，我会等的，等到你不怕的那天，好不好？"比涯将手紧了紧，闻着比邻身上的味道，情欲渐渐消退。
"恩。"比邻点头，抱着比涯，温暖的体温，让他很快入睡。
这便是种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