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会发生这种事 ?! 那麽原本的那个孩子呢 ? "
" 抱 , 抱歉 . 我也不知道 . "
" 苯蛋 !!! 你知不知道你扼杀了一个天才的人生 ?!!! "
我心中暗暗反驳了他 , 是两个 .
" 抱歉 , 抱歉 . " 这个中年人只懂得重覆这一句话 . 我一直有数著 , 已经是第一百七十九次了 .
他的上司望著两份报告 , 愈看愈生气 . " 真的有没有再过份的事 ?! 竟将一个白痴和一个天才的报告弄错 !!!!! " 他继续咆哮 .
我又忍不住反驳他 , 不是一个白痴 ... 只是一个正常人 .
" 抱歉 , 真是抱歉 . "
一百八十一次 .
" 再多的抱歉也换不回那孩子的人生吧 ?!!! "
道理像是很对 . 可是我不认同 , 如果那孩子真是那麽天才 , 即使不在这里 , 也能闯出他的一片天吧 .
" 这个 , 这个 !!! " 他指著我 , 气得说不出话 .
我算是施舍的望了他几眼 .
他更加生气了 . " 这个白痴 !! 立刻给我退学 !! "
对 , 我就是他口中所说的白痴 . 因为跟某位天才的报告弄乱了 . 我进了这间学校 , 但他却流浪在外 .
" 走就走 , 谁稀罕 . " 很高兴他们终於有结论 , 我的耳朵也不用再受罪 .
" 你 !! 怎会有这种野孩子 ?! 没智慧也不要紧 , 竟然也没教养 ?!!! "
我望著他 , 很认真的望著他 . " 难道像你这样大吼大叫就是有教养 ? "
见他双眼一瞪 , 说不出话来 . 我冷笑了几声 . " 那麽我的教养可以好你很多哦 . "
" 这个 , 这个小子 !!!!!! " 他用力的拍在办公桌上 . " 呀 !! 嘘嘘 ... 该死的 , 痛死我了 !! "
" 白痴 . " 我冷冷的掉下一句 .
" 你说什麽 ?!! 有胆的说多一次 !!! "
" 哎呀 , 孩子不懂事 , 主任不要太生气 . " 那个只会说抱歉的人替我说话 .
但我却不需要这种懦弱的人帮我 . 我望著主任气红了的双眼 . " 我说你是白痴 . 只少我会知道这样拍下桌子会痛 . 但你却拍了下去才知道 . "
他目瞪口呆的望著我 . 过了很久才又大吼出来 . " 顾什麽什麽的 !! 你立刻给我滚 !! 立刻 !! 不要让我再看见你 !! "
面对他的无礼 , 我很生气 , 骂了这麽久 , 原来连我的名字都不知道 . " 怎样给你滚 ? 我不明白你什麽意思 . 要滚地就自己滚 , 难道还要我推你一把 ? "
" 你 !! "
" 哎呀 , 大家一人少一句吧 .... "
" 住口 !! 什麽时候到你多事了 ?!! " 主任狠狠的骂他 .
这时候 , 我开始对这个人存有一点点感激 , 不过他还是太懦弱了 . 一被骂就自动缩了起来 .
主任指著门口 . " 滚出门口 , 你快点滚出去 . "
我双手撑在他的桌上逼视桌子後的他 . " 主任 , 让我告诉你一个婴孩也知道的常识 . 人是用双腿走的 , 别告诉我你分不出我是不是人 . "
主任的双眼瞪得快要掉出来似的 , " 天呀 !!!!! "
他放声的尖叫 , 我立刻退後五步双手掩耳 .
叫了大概半分钟 , 他才住口 . " 难道外面的小孩全都是这样子的吗 ?!!!!! 还成什麽世界 ?!!!!! 绝对绝对不可以让这种野孩子教坏我学校的学生 !! "
他发疯的把桌上所有东西扫下地 . " 天呀 !! 天呀 !! 只是个八岁的小孩子 !! 天呀 !! "
够了 , 真的够了 . 我不想再听他疯言疯语 . 我走出门口 , 用力的拍上门 .
这种疯学校我又想待下去吗 ?
简直比精神病院更加恐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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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黑著一张脸走到校门 , 连护卫也不敢走上前问我去哪 .
就在我出了门口不久 , 有个看不出年纪的人截住我 . 他像是很年青 , 只有三十多岁 . 可是那种皇者的气势又令我觉得他不只这个年龄 .
" 孩子 , 你从学校出来是去哪 ? 有离校纸吗 ? "
" 你是谁 ? " 我轻轻皱眉 , 要先知他的身份我才懂得怎样说 .
"咦 ? 你不认识我吗 ? 我是校长 . " 他露出一个很和蔼的笑容 .
" 校长 ? " 我不禁低呼出来 , 还真是进校这一年来第一次看见他 .
看见我的反应 , 他吃笑了 . " 会很震惊吗 ? "
我直觉的点头 .
他搭上我的肩 , 而我只是望著他 .
" 你不可以随便离校的哦 , 要用心上课 . 知道吗 ? 逃学不是乖孩子做的事 . "
" 我 ... " 我想申辩 , 可是无从说起 . 原本不觉得离开是什麽事 . 但是 , 听见他这种话 , 我就觉得自己很委屈 .
" 让我想想你是谁好吗 ? " 他带笑的询问我 .
从来都没有人这麽关心我的 , 我知道他不会记得我是谁 . 但是 , 我就是很感动 , 而且很希望他记得我 .
但怎可能 ?
我低下头 , 尽量做好心理准备 , 迎接一会儿的失望 .
突然发现 , 我的脚步在移动 . 我惊讶的回头 , 校门已经离了很远 . 在不知不觉的时候 , 他带著我的步伐再一次回到校园 .
" 顾蓝 , 不要再逃学了 . "
" 我不是逃学 ... " 呆住 . 双眼突然睁大 . 我抬头望著他 .
" 怎麽哭了出来 ? " 他蹲下身子 , 从西装衣中拿出手帕 . " 乖孩子不会哭的 . "
我伸手摸摸自己的脸 , 真的是哭了 . " 你 ... 你怎麽知道我的名字 . " 我的声音在发颤 , 我在害怕这是一场梦 .
" 呵呵 , 你是我亲自挑进来的学生 . 我怎会忘了呢 ? " 他的手帕轻轻抚在我的脸上 .
我从高处望著他仰起带笑的脸 . 亲自挑选 ? 可是 , 他弄错了 .
这个时候我不想承认我是弄错才进来 , 我很想告诉他当然不许忘记我 . 可是 ... 我只能把头垂得更低 .
" 怎样了 ? 小蓝 . "
他安慰的声音 , 令我很温暖 . 即使是短暂 , 我也该满足了 . 不可以利用他善良的心 .
" 我不是天才 , 我的报告跟某人的调乱了才获得入学 . " 我第一次这麽坦白承认我不是一个天才 . 第一次对报告被调乱这件事感到羞耻 .
他的脸色僵硬了 , 笑容淡化了 .
我的心跟著下沉 .
大概 , 他在後悔刚才施舍给我的温柔 . 大概 , 他恨不得自己早几分钟 , 或是迟几分钟出现 .
这样就不会及时把我拉回来 .
大概 ...
" 小蓝 , 不要紧吧 . 弄错也不要紧吧 . 反正就是进来了 , 何必再追究 . "
他缓缓的站起身 , " 来 , 我们办多次正式的入校手续 . "
我抬头望著高高的他 , 阳光刺眼得很 , 我根本看不清他的样子 .
他就像天使一样 ... 保护我 .
察觉到我的视线 , 他再次低头 , 弯下身在我鼻尖上吻了一下 . " 你还是我亲自挑选的人 . 这是不会弄错的 . "
我只能跟著他呆呆的点头 .
鼻尖在发滚 ... 从来没有人吻过我 ... 从来没有人愿意这样对我 ...
" 校长 ... " 我的声音很沙哑 .
" 嗯 ? "
" 你真是校长吗 ? "
他呆了一下 . " 我 , 我不会骗小孩子的 . "
" 可是 , 你很像天使 . "
他又呆了一下 , 然後大笑 .
听著那快乐的笑声 , 我不知道我说错了什麽 .
" 你见过天使吗 ? "
" 没有 ... "
" 呵呵 , 可能我真的是天使 . "
他的笑容很美 ... 美得我移不开视线 ... 笑声像天籁似的 ... 叫我不想听少一秒 .
在这所学校中 , 我的身份十分尴尬 . 先是和老师不和 , 接著是入学不被认同 .
而且学业上也有点落後 ... 我老实说吧 , 不是落後 , 而是根本追不上 .
我多次想放弃 , 离开这间学校 .
可是 ... 我推开校长室门 , 这就是我不能潇洒离开的原因 .
" 是蓝吗 ? " 校长低著头处理文件 .
" 嗯 ... " 我轻轻应著 , 反手关上门 . 边观察他的反应 , 边坐到他对面 .
也许是感觉到我的小心翼翼 , 他抬头对我温和一笑 . " 怎样了 ? "
他放下了笔 ... 是要开始对话了吗 ?
我摇了摇头 . " 没什麽 , 你在忙 ? "
他看了看批到一半的文件 . " 没有大关系 , 这个月有什麽特别事吗 ? "
" 有呀 ! 老师说我的成绩有进步 , 当著全班同学赞我呢 . 弄得我多不好意思 . "
" 是吗 ? 乖孩子 . "
校长伸手摸我的头 , 好温暖的感觉 ... 温暖得我整个人软下来 .
" 呵呵 , 你这个表情好像小动物呢 . "
" 是吗 ? " 我也不跟他辩 , 继续享受他的触摸 .
" 对呀 ... " 他的手去到我下巴 , 轻轻扫著我的颈 . 完全把我当成一只小猫般 ...
我闭上眼享受他的抚摸 , 好舒服呀 ... 我常常都宁愿自己是一只猫 ... 是校长所养的一只猫 .
" 剑 ? 怎麽站在门口 ? 过来呀 . "
听到校长的声音 , 我僵了一下 , 心虚地避开校长的手 . 他什麽时候进来我都不知道 .
校长边招呼他 , 边再拾起他的笔 .
" 我只是觉得不应该打扰你们 . " 段礼剑故意和我隔了一个位子坐下 .
" 打扰 ? " 校长不置可否的耸耸肩 . " 蓝 , 你继续说呀 , 我想听你的校园生活 . 还有人欺负你吗 ? "
眼角看见段礼剑悠閒地喝著茶 , 我却希望他能呛到 . " 嗯 ... 一点点 . 不过剑都替我解决了 . "
校长满意的望著他 . " 做得很好呢 , 要继续哦 . "
" 当然了 , 保护喜欢的人是应该的 . "
望著他的侧面 , 我也喝了一口茶 . 这个人 ...
" 既然这样 , 你更加要小心保护蓝呀 . 你知道他的身份比较特别 ... "
段礼剑对校长礼貌一笑 . " 我明白 ... 我最清楚他 . "
" 蓝呀 , 如果剑他对不起你 , 你一定要告诉我呀 . "
望著校长那个放心的表情 , 其实他完全相信段礼剑 , 这句话只是客套 ...
" 嗯 . 他要是敢怎样 , 我第一个不放过他 ... "
校长又伸手来摸我的头 . " 要加油呀 , 在这个小社区里努力生活下去 . "
我再次露出温驯家猫的样子 .
段礼剑默默地喝著茶 , 彷佛这里一切都与他无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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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见了 , 校长 . " 我向校长挥手道别 .
" 小心慢走了 . " 校长用温暖的笑容把我们迎走 .
段礼剑打开门 , 让我先过 , 再回头跟校长道别才关上门 .
我们默默无言地并肩而行 . 虽然是并肩 , 但我的脚步是被他带著 .
我们走进饭堂 , 我跟他对面而坐 .
" 是段礼剑呀 . " 一班女生走过来 .
" 剑 , 和我们吃晚饭吧 . 何必和这个闷蛋吃饭呢 ? "
我低下头拒绝一切不友善的目光 .
其中一个直接坐在段礼剑的怀中 , 双手捧著他的脸 . " 剑 , 人家好想你呀 ... 你这阵子在忙什麽 ? "
" 对呀 , 好久没跟我们去玩了 . "
段礼剑挂上一个笑容 , " 这里是饭堂啊 , 我不想有什麽话传到校长那里 , 明白吗 ? " 他把怀中女子放回身边走廊上 . " 我有空会找你们的了 . "
" 唉 ... 又是校长 . "
" 不就是 ? " 某女生狠狠捏了我的腰 . " 竟然要剑保护这个人 , 又不见校长叫剑来保护我 ? "
她捏得可真用力 ... 我吃痛的单起眼 . 却敢怒不敢言 ...
" 好了 , 别再围著他 , 太显眼了 . "
这就是段礼剑对我的保护 .
" 好没趣哦 ... 剑 ... " 女子全身倚偎在段礼剑的身上 . " 陪我们吃饭嘛 ... "
" 你应承我乖乖的 , 就让你们其中两个坐下 , 不然就快走了 . "
" 我 !! "
" 不对 , 是我 !! "
" 我和她 !! "
" 我先我先 !! "
那群女生在旁边激烈的争著 , 这时段礼剑望著我 , 露出他惯常的冷笑 .
" 蓝 , 吃什麽 ? "
对於他能面不改容地叫我蓝 , 我感到极之佩服 . 很想告诉他我没胃口 , 不过 , 我不想让自己更难过 .
这样说的话 , 他一定会逼我吃更多的东西 .
女生在旁边不断吵 , 根本没可能吵出一个结果 .
" 剑呀 , 三个 , 三个可以吗 ? "
她们无法决定二个人 , 却可以三个人 ... 如果她们真的三个人坐下来 , 就是意味我要走 . 不然难道要赶段礼剑走吗 ?
她们太不了解段礼剑了 .
" 不可能的 , 三个人的话蓝要坐哪 ? "
争取到的三名女生狠狠瞪我 , 三甲也进不了的其他女生则很庆幸的笑著 .
反正没她们的份儿 , 可不可以三个人也与她们无关吧 . 最好就全都不能和段礼剑一起吃饭 .
女生的思想太易触摸了 .
结果这顿饭只有我和段礼剑二人 . 争不出结论的女生无趣的坐在旁边桌 .
其实那个距离没什麽大不了吧 . 望著段礼剑低下头吃著东西 . 如果可以选择 , 我宁愿避得他远远 .
他是知道我望他吧 . 他抬起头 .
那抹冷笑和他的脸总是分不开 .
看得我浑身想发颤 .
" 蓝 . "
听到这一声叫唤 , 我大概猜到他接下来的行动 . 我闭上双眼等待 .
他伸出双手从後把我抱紧 , 脸深深的埋在我背上 . 传来他的体温 , 这种温度却令我害怕 ...
好紧 ... 紧得我呼吸不来 .
曾经 , 曾经我以为这是他想从我身上得到安慰的暗示 . 但是 ... 那次我主动示好 , 却被他狠狠羞辱 .
他 ...
像个谜 , 我完全看不透 , 猜不破 , 也身陷其中逃不出来 . 完全看不见未来 , 以前的往事也像会幻象般似的不真实 .
伏了很久 , 他也不愿起来 .
我不知道他接下来又会做什麽 , 但是 ... 免不了痛楚 .
先做好心理准备吧 , 我不想有什麽突发事情让他变得更疯狂 . 这个毫无理由 , 完全不按理出牌的人 .
很久以前我就决定不再猜他的思想 .
他的舌在舔我的颈 . " 如果我迟一点进校长室 , 你们会有什麽事发生 ? "
我难受的移了移身子 , 但是他把我抱得很紧 .
" 什麽事也不 ... 不会有 . " 我咬牙把剧痛忍下 .
他在我颈上咬紧 , 感受到他慢慢用力 , 愈咬愈深 ...
我僵住全身硬忍下来 , 但是 ... 眼泪还是忍不住的滴下 , 好痛 , 好痛 !!
眼泪滴到他手背上 , 我感觉到他的兴奋点被我触发了 . 他用力再狠狠一咬 .
" 呀 !! 不 ... 不要 ... " 还是忍不住求饶 ... 痛得我入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