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 !! 叫出来 !! 」
我不是不想叫出来 , 我没有羞耻心的 ! 只是 , 我怕咬到自己的舌 ...
在我思想之际 , 他用力扳过我的脸 . 要我望著他 ...
我笑了 , 这次是取笑自己 , 狗要思考的吗 ? 不是应该随意放纵的吗 ?
「呀 !! 哈 ... 哈 ... 呀 ... 」他似乎更狂野了 .
为什麽在这种时候 , 我的心还有馀力去思想 ? 明明已经痛得近乎麻木 ...
「顾蓝 !! 好一个顾蓝 !! 你似乎背叛我背叛了个瘾 !! 」
没有 ... 不 , 也许真的有 . 那又如何 ? 顺从也有错 ? 如果我能说话 , 大概也百词莫辩吧 ?
所以我更加庆幸自己是一只狗 .
疯狂的交合後 , 剑一声不响的走了 . 留下我一个在床上 , 止不住的喘气 .
今天真的做得过激了 ... 现在的我连动一动的力也没有 . 全身都酸痛得过份 , 像是被大型工程车在身上辗来辗去的 .
喘了一会 , 不再喘了 , 开始能呼吸空气 . 我伏在床上 , 静静的躺著 .
床上还有他的气味 ... 我凭著感觉 , 去追寻这些气味 . 勉强的移动身子 , 把气味都深深吸进去 .
剑的气味 ... 在我身体里 ...
我眷恋的在上面转了转身子 , 假想自己被他拥抱著 . 对我温柔地笑 , 一只手揉著我的发 , 另一只手轻拥著我 .
在我耳边低声的问我痛不痛 . 我一定会答不痛的 .
他却连答的机会也不给我 .
用被子紧紧包著自己 , 这个更像拥抱吧 ? 静静的躺著 . 让身体能稍稍回复 .
很累 ...
我艰难地张开不愿醒的双眼 , 房内已经完全被昏暗覆盖 . 我睡了 ...
望望墙上的时间 , 我睡了数小时 .
很想继续睡 , 但我动动身子 . 有东西从我身後滑下 ... 我连下床的力度也没有 , 只好滚下床 .
虽然不高 , 但跌落的冲力却带动我其他的地方 , 全都痛在一起 . 痛得我掉泪了 .
我停了一会儿 , 去感受我的身体 .
为什麽 ? 明明全身都在痛 . 为什麽那个地方的痛会最叫我在意 ? 为什麽又会是最明显的 ?
我没有受伤 ... 那个地方也没有劳动过 , 为什麽 ?
乏力的想站起 , 完全使不上力 ... 连移动的意愿也随时间过去而减淡 .
但是我得去 , 不然到时生病了 , 会惹人厌 .
两手撑在前方 , 抬起了臂部 . 我一步一步缓慢的爬进浴室 . 想到自己此刻的姿势 , 我不禁笑了 . 还真的似十足一只狗 .
进到浴室 , 辛苦爬进浴缸里 . 泡到热水 , 全身也轻松多了 . 痛苦开始缓和 .
但 ...
我心灵深处 , 似乎需要另一种热水 .
搜索自己的後面 , 一碰就引起剧痛 , 痛得我眼泪又流了 . 把缩回的手再次伸过去 .
咬著牙忍痛 , 小心的在边沿抚摸一会儿 , 待身体能接受这种疼痛感後 , 我再把一只手指伸进去 .
「呀 !! 」很痛 ...
全身被痛感支配 , 我乏力的仰前 , 趴在浴缸边缘 . 水被我的动作引起一阵阵的波浪 .
我想把引起剧痛的原因抽出 , 但是 , 我真的不想因这小小软弱令迟一点病得更痛苦 .
可想而知 , 我这里一定已被剑玩得红肿起来 . 没有出血已经很感谢他了 .
一咬牙 , 再把另一只手指放入 .
「嗄 -- !! 」我双眼布上一阵雾 . 痛 !! 我只感觉到痛 !! 「呜 ... 呜 ... 」
忍不了 , 很想哭 ... 我很需要哭 .
我发泄般把手指抽出来 , 痛死我就算了 . 我承受不起吗 ? 有什麽我是不能承受的 ?
没有 , 我习惯了痛 , 再痛的我也试过 .
环著自己的身体 , 我放任自己大哭 . 用力的哭 , 出力的哭 . 哭得筋疲力尽 , 哭得声嘶力竭 . 不要紧 , 继续哭 !
像是嫌自己不够痛 , 我猛然把两指伸进後面 , 用力的把它撑开 . 滚热的液体从里面流出 .
热水也走了进去 .
手指用力的清洗内璧 , 痛得我双眼通红 , 但我没有停止 , 没有放柔 . 反倒更用力 .
洗了一会儿 , 完全乾净了 .
我却更加暴躁 , 「呀 -- !! 呀 !!!! 」我用力的叫 , 用力的吼 , 想把什麽都吼出来 .
不明白 ...
我紧抓住胸口 , 不论是怎麽样的痛 , 也抵不过这里的痛 . 即使全身都在痛 , 痛得分不清任何感觉 .
这里还是鲜明的痛著 .
我是受了伤吗 ? 明明没有 . 他没有触碰过我的心脏 , 却可以使我伤得如此之深 .
我得赞一赞他吧 ? 如此的厉害 , 伤人伤得如此的高明 .
随便擦身 , 我爬出浴缸 . 被我狠狠翻弄过的後面 , 传来比刚才更猛烈的痛楚 .
没加理会 , 都已经痛得麻木了 .
门锁太高了 , 我用力伸手去按下 . 再退一步让它打开 .
门外的一双裤管叫我呆住了 . 我呆著 , 他也没动 .
想了一想 , 我把脸凑近他裤管 , 轻轻的来回蹭磨 . 「汪 ... 汪 ... 」没尾巴 , 我摇臀部 .
感觉他僵住了 .
我得意的走出浴室 , 围著他双腿打转 . 「汪 ... 」用力的擦著他大腿 , 擦得我痛 , 但我不停下来 .
他不可置信的勾起我下巴 .
我摇臀摇得更高兴了 . 搭著他蹲下的身子 , 我带著微笑用鼻尖磨擦他的颈 .
他呆了一下 , 然後使劲推开我 .
我仰躺在地上 , 然後翻了个身 , 再次凑近 . 手刚踏上他大腿 , 他就退後站起 .
我望著自己落空的手 .
算了 , 很累 ... 我转身爬上另一张乾净的床上 . 带著微笑睡 , 我全身湿淋淋的 , 而且没有穿衣服 .
不过 , 狗是不会自己擦身 , 也不用穿衣服的 , 对不对 ?
我们没有明说 , 但这种关系持续著 . 可悲的是 , 我们的关系亲密多了 .
我该庆幸这种情况下 , 我们亲密多了吗 ?
或是我该庆幸 , 我不要脸的硬贴上去 , 纵使真的亲密多了 . 也只是肉体上的关系 , 而心灵的相对更远 .
我该以什麽为荣 ? 我该为什麽而坚持 ?
毕竟 , 我扮宠物也产生了作用 .
宠物没有生气的必要 , 同时没有退却的需要 .
「蓝 , 这是营养饮品 , 要给我全都喝下 , 知道吗 ? 」我们在上课 , 剑突然亮出一小瓶东西 .
望了那瓶东西一会儿 , 我凑到剑的耳边 . 「汪 . 」轻声的应了 .
剑点点头 , 「放在这里好了 . 」他把那瓶东西放在我桌上 .
我好奇的拿来看 , 左看右看 .
「乖乖的话 , 我再奖你 . 」他轻抚我的头 .
我蹭磨他的手心以示回应 .
这时剑的眼神放得很柔 , 动作很缓慢 . 嘴角也有会微笑的 , 没任何特别意义的单纯微笑 .
『叮当 , 请段礼剑同学注意 . 校长有事找你 , 请尽快到校长室一趟 , 谢谢 . 重覆 , 段礼剑同学请尽快到校长室 , 若本人听不见 , 请身边的同学代为告知 . 谢谢 . 』
我不解的望著他 , 他轻勾我的下巴 . 「我去一下 , 很快回来 . 」
「汪 ... 」不太舍得他离开 .
他站起身 , 对我笑了一下 , 转身走了 .
我寂寞的伏在桌子上 , 望著那瓶饮品 , 像是看著剑似的 . 才刚走不久 , 就很想念他 .
轻轻打开瓶盖 , 我微微仰高头 .
咦 ?
纵使我反应已经够快 , 饮品还是洒了四分一出来 . 我望著身上那一小滩湿润 .
回头狠狠的望著那人 .
突然之间 , 全班也静了下来 . 全都望著我们 , 连老师的教书也停了 .
我把瓶的收好 , 等待这不正常的沉默 .
「你看什麽 ? 有不满吗 ? 」後面的同学也是一脸不爽的 .
我咬一咬牙 , 可恨的 ! 祈天和剑都不在 , 没有人可以帮到我 . 我把身子转回 .
但是很快被人用力一推 , 我的身子撞上书桌 , 桌上好些东西都掉了在地上 .
『乒乓』清脆的碎玻璃声 .
我先是吓了一下 , 全身往後退 , 狠狠的撞上後面那人的桌子 .
「喂 !! 」那人警告的叫了一下 .
我转过头大吼 . 「呜 !! 」
这一大叫 , 所有人也吓著 .
我很久没说过话 , 生气的吼出来 , 竟也是狗的叫吠声 . ..
全场静默了很久 , 然後开始有人笑 , 接著有人大笑 . 所有人都在笑 .
整个世界也充满笑声 , 却是最丑陋的一种 .
我气得全身颤抖 , 「有什麽好笑 ?!!! 」我简直气炸了 .
「有什麽好笑 ? 还真亏你问得出口 . 你是狗吗 ? 呜 ? 」後面的同学很快的回答 .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 , 前面的同学又笑 . 「我呀 , 一早就怀疑的了 . 这阵子常常听到他扮狗叫声 , 原来他是一只狗 ... 哈哈哈哈 . 很似呢 . 」
我一拳挥了过去 .
『澎!』他倒在地上 .
『咇 , 乒 , 澎』很多的桌椅撞碰声 .
很多人同时站起身 , 以凶恶的眼神望著我 . 很快的欺身接近我 .
被我打的同学很快站起身 , 不客气的向我挥拳 .
我们扭打在一起 .
老师很快的出声制止 . 「停呀 !! 停呀 !! 不可以在课室打架 !! 顾蓝 ! 你给我滚出班房罚企 ! 」
那同学重重的打了我一拳 , 然後把我甩到门口 . 「你 ! 只是一只流浪狗 !! 凭什麽打我了 ?! 我有说错吗 ? 有吗 ?!! 」
我扑上前想再打他时 , 老师挡在前面 . 「顾蓝 !! 听到没 ?!! 出去罚企呀 !! 」
我瞪著他 .
他却毫不在乎的把我推出去 , 「好好的站 , 别让我看见你走了 . 若你走掉 , 我会告诉校长你的事 . 」
我很想告诉他我不在乎 , 但是 ... 我真的不想校长为我的事再担心 .
我站在门口 , 听著里面的爆笑声和喝彩声 .
慢慢蹲下 , 双手抱著头 . 头痛得快要爆炸 ...
里面的欢笑声和喝彩声一直不间断 , 只有一声大过一声 .
隔璧课室的门打开 , 梁风走了出来 , 看见我先是呆了一下 . 然後冲到我面前 . 「蓝 ?! 怎麽伤了 ? 又被人欺负了吗 ? 」
我摇了摇头 , 不想说话 .
风很激动的摇我 , 「蓝 ? 」
我使劲的摇头 , 「没事 . 」
「没事 ? 怎可能没事的 , 他们在叫什麽 ? 」
「没什麽 . 」
风见从我身上问不出什麽 , 就拉起我打开课室的门 .
全场又是一静 .
「老师 , 我想问一问刚才发生了什麽事 . 」风很有礼貌的 , 紧握著我的手问著 .
老师先是微呆了一下 , 然後指著和我打架的同学 . 「刚才顾蓝在起争执 , 还出手打了同学 , 所以把他叫出去罚企了 . 有问题 ? 」
「那是因什麽事起了争执呢 ? 」风没那麽易打发 .
「你可以问顾蓝的 . 」
风明知我不会说 , 也没有问 . 「我希望老师能交待一下 . 」
「是同学间的争执 , 没什麽大不了 . 」
风还是不满意 .「那为什麽不二人一同处罚的呢 ? 」
「梁风同学 , 你在侧疑老师吗 ? 」老师开始不悦 .
「对 , 我真的在侧疑你 . 」
全班都一同倒抽气 , 梁风竟然为了我公开得罪老师 .
「梁风 ! 」老师的声音有警告的意味 .
风却一脸无惧的挡在我面前 .
风拉著我的手把我拖前 , 紧紧搂著我的腰 .
「蓝的事我想已经不用说太多 , 大家心照 . 但是我 , 梁风 . 绝对不容许校园有欺凌的事件发生 . 再加上 , 蓝是我最喜欢的人 !! 」
我不可置信的望著他 .
他公开说了 , 之前暧昧的可以否认 , 但这次真的说了 .
同学间有好些被吓得站起 , 「你喜欢他 ?! 真的 ?! 」
风的表情绝对认真 . 「是 . 」
同学望向我的眼神强了一倍多 .
『咯咯』
门又被打开 , 「风 , 怎样了 ? 」
我们一致的回头 , 看著那来人 .
悦轻笑解释 , 「老师说风出来了很久 , 要我找一找你 . 」望见我後 , 声音愈来愈少的 .
他缓缓步近我 , 伸手轻触瘀紫了的脸 . 「顾蓝 ? 你怎样了 ? 打架 ? 被打 ? 」
我吃痛的闪了闪眼 , 摇了摇头没说话 .
悦又望了望生气的风 , 然後指著剑的位置 . 「那家伙呢 ? 段礼剑去了哪 ? 」
「刚才的广播找他到校长室 . 」风开口了 .
「不过才刚走 , 就这样 ? 」悦越过我和风 , 直视老师 . 「老师 , 刚才发生了什麽事 ? 」
那个微笑充满压迫力 .
「两位隔离班的同学 , 我还要上课的 , 可以请你们先行离开好吗 ? 」老师的气势也其实不弱 .
悦挑了挑眉 , 「风 , 带蓝到医疗室 . 」
风一声不响的转身 , 带著我走了 . 我回头间 , 还看见悦完全没有走的意思 .
走了没几步 , 就遇见迎面的剑 , 他原本脸色凝重的 . 见到我们後 , 脸色变得更难看 .
「风 , 你要带蓝到哪里 ? 」
「医疗室 . 」
剑踏前牵起我的手 , 「我处理好了 . 」
风瞪著他 , 责怪的意思是这麽明显 .
剑望著他 , 「对不起 , 我刚才不在 . 」
是这一声道道歉击败了风吧 , 他在我腰间上的手突然松下 .
剑带著我又走了 , 风出声唤住他 . 「段礼剑 ! 你 ... 」
「我明白了 . 」没有听完别人的话 , 剑却答了 .
我和剑回去的时候 , 悦刚好出来 . 「打扰了 , 再见 . 」看见我们仅是一笑 , 拍拍剑的肩就回到自己的课室 .
剑拉著我进去了 , 他环视了全个班房 , 然後回到位子上 . 看见我前座同学的脸上同样挂彩 , 他又望了我一眼 .
我的位子附近很是混乱 , 东西散满一地 . 还有那支破了的益养饮品 .
「蓝 , 收拾东西 . 我们走了 . 」
我点了点头 , 蹲下身子收拾东西 . 很快收拾好後 , 剑再拉我的手离开 .
回到宿舍後 , 剑带出药箱 , 细心的替我消毒伤口和上药 . 「蓝 ... 下次再忍著 , 忍到我来好了 . 我不想你受伤 . 」
「汪 . 」没什麽心情 .
剑无奈的叹了口气 , 「算了 , 我不是想责备你 . 」
「汪 . 」还是爱理不理的 . 他上完药後 , 我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
「我们今天就在房里算了 , 好不好 ? 」
「汪 . 」
剑拿著手提电脑上床 , 躺在我的身边 . 「你有没有什麽想做的 ? 」
我摇了摇头 , 伏在他的身上 . 吸著他的味道 .
他的双手在键盘上飞舞 , 我听著那充满节奏的声响 . 心里有种不可言喻的满足感 .
我和他难得可以靠这麽近 , 还要没有伤害 .
是他像一把剑 , 还是我像一只刺蝟 ? 还是我们都在彼此互相伤害 ?
我不知道 .
但当我放下一切 , 只想接近他时 . 我们之间的宁静是多麽的令人眷恋 .
只要伏在他身上就好了 , 其他的我什麽也不想要 .
他戴起头咪 , 是要和别人视像会议吗 ?
我好奇的望著营幕 , 一会儿就接通了 . 剑的手不在键盘上 , 而是轻轻的扫著我的背 .
对面的人看不见我 , 二人交谈著生意 . 我不想听 ... 闭起双眼 , 身体完全放松的交给剑 .
很安心的感觉 ... 原来剑也可以给我安全感的 ... 意想不到呢 .
耳边听著他认真的声音 , 很动听 ... 男人是专注时吸引人的 , 我听某女生说过 .
一会儿交谈结束了 , 剑勾起我的下巴 , 「蓝 , 我又谈成一件生意了 , 奖我一个吻吧 . 」
我慵懒的张开眼 , 撑著他的大腿 , 仰起身子在他唇上印了一吻 .
很快剑抱住我的上半身 , 温柔地加深这个吻 . 缠绵的 , 注入了很多感情的吻 .
以前我会害怕这种吻的背後真意 .
但现在 , 我只会全心全意的接受 , 并且尽我所能的回应 .
这样看来 , 或许我们以前 , 二人也同样有错吧 ? 但谁知道呢 ?
既然这个方法管用 , 就继续用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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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 11/25 2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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