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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腰 · 羽调残翻 之 依言抄——byvaga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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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凑过去作势要抢,他一扭头躲开。我只来得及碰到他的脸,索性亲了一口,抱紧他,放软声音,"给我一个。"
"不给。要吃自己去买。"
我想笑,忍住,继续逗他,"乖。给我。"
"没门。"
给。不给。这样的对话持续一段时间之后他烦了--我猜他是烦了,不过,我被讨厌了......这经验还真是新奇,而且,他是认真的,蹭着想从我膝上跳下去。我左手上戴着几只细细的银戒指,纯当作护身符的,顺手把无名指上那只褪下来,一条鳞片清晰的东方龙。递给他看,"和你换,好不好?"
一句话出口,我自己略有点怔。这也是第一次......把戒指拿来逗人玩。从前相好过的女子曾有向我讨的,半真半假,意思也是半清半浑,我当然没给过谁,总是敷衍了事。
礼物的话,珠玉宝石都好说,钻戒也不是没送过,只是自己戴的又不一样。
当然不是价钱问题,我这几只手工再好,不过是银,能值了多少。这么说还是我别扭。固执地握着自己一点坚持,虽不晓得坚持的是什么,也故作矜持地坚定不移,仿佛不如此就会软弱,就会陷入凡尘。可是我又能比谁特别多少呢。分手时有的女子哭泣,有的微笑,然而每一个那种相似的瞬间我都会无限悲伤,仿佛我们是真的爱过--也许是真的,只是没有任何证据。每个那样的瞬间我又会有一种莫名的庆幸,庆幸没有送出手上的任何一只戒指--当然她们真正要的也不是这些。那不过令我答应下其它昂贵礼物的借口,不需要坚持。什么都比它们价值庞大,有一枚戒指可以将美女变成侯爵夫人,其它的那些刻有顶级珠宝店的标识,所以没有人坚持要这样的一些银......所有人都是为目的而坚持,包括我,尽管过程中或许会有值得怅然回首的理由。
然而,重要么。
那个时候的我还不知道。
可是那个瞬间,意识到自己出言不慎,我握着戒指的手不由自主紧了一下,陡然之间有种奇特的感觉,仿佛揪心。
然而睿用一种可以称之为鄙视的目光瞪着我,"那又不能吃。"
我绝倒。他纳闷地看我,嘴一直没停。而我在考虑如何把他哄到我房里去。
难道这不是一个色狼的想法么。我想着并且微笑了。睿换了种眼光看我,警惕,安静,又充满了好奇,就像那天晚上的他。我有一千零一种花招来掩饰我的目的,可是看到他这样的眼神我突然放松了自己,所有的。所以我什么都没有想,只说,"跟我走。"
就像最复杂壮大的事件,也许只有一个最平凡普通的开头。
而睿那种令我吃惊的,莫名其妙的安分,使一切更加顺其自然起来。
于是我把他带回到我房间里,拥抱,长时间的亲吻,当然是在他终于消灭掉那堆食物之后。我绝对没有食物的吸引力大,这点我很清楚。
我想要知道他那种古怪的纯真和安稳的根源是什么,底线又在哪里。他不是很会接吻,如果对付初出茅庐的女孩子大概够用,却显然不懂得如何迎合我这种人。这美丽的嘴唇比我预料的更健忘。那多少让我起了点坏心。
每次试图探索睿都有种小小的危机感和期待。他并不是个孩子,即使是,也高度危险。如果他不情愿,我根本碰不到他。可是他那种随遇而安的态度和不温不火的情绪,简直暧昧。暧昧得让人想要扭曲他,再加上一点伤害。
有时我疑心咱家的人是否都有点暴力倾向,特别在床上。
特别是,我只有他这几天的时间。我们没有共识更没有默契,所有的激烈和温柔的牵系,不过是他懒洋洋的顺从和我简单的诱哄。
但其乐无穷。我是个被惯坏的男人,绯这样说过。没错,我喜欢的类型:太清醒或者太不清醒,两者都好打发。前者是界限在何处彼此都明明白白,后者则可以由我一手掌握分寸,都容易。可怀里的这个孩子......我低头看他,清晨的光线绉纱般模糊,他精巧的轮廓偎在我胸口,脸颊温热,呼吸一下下烫着我的皮肤,镀出薄薄湿雾。那张小脸还花着,有汗迹有泪痕,成绺的发丝贴在脸颊上。房间里的气息是熟悉的那种,一夜癫狂之后的沉闷、浓厚、潮湿、情色,倦怠。我想下床去点一支香然后洗个澡,可我不想放开他......就像昨晚一样,紧紧地困缚住他。压迫,吮吸,探索,驱动。汲取这孩子所有的美好。是,我们又做了,他不习惯的那种方式。比那一晚好了很多。至少我们的身体已经足够熟悉而我也努力令他有快感。应该是成功的,不然他不会允许我第二次。虽然他还是哭了,因为痛或者其它。他的眼泪滔滔地流下来,自己却没有察觉。我吻他的眼睛,紫色的,蒙上了浓郁苦痛的美丽瞳孔,微微放大着凝视着我。生涩的身体,那么柔韧,在任何时候都是美好的。我要他别忍耐,任何感觉都该放肆发泄。性爱是最原始的吸引,最古老的记忆,一定在我们出生之前就注定了要为这样的冲动而赔进泪水。
他听懂了么?但是他吻我,细碎的,温柔无力的吻。花朵般的嘴唇。舌尖潮湿火烫,也像一种无畏的贪婪,细细地滑过我的脸,耳畔,脖颈,肩头,每个他碰触得到的角落。
欲望真是可怕的东西。我轻轻动了一下,他很容易地惊醒了,用一只眼睛迷茫地看着我,嘴唇动了动。
"哉霓思......"
我吻他的额角,"叫我哉。"像昨晚一样,呜咽着的嗓音,被情欲燃烧得沙哑苦涩。我喜欢那种声音。下床点了支安息香,回来重新抱住他。从小的毛病,我一旦醒了就很难睡着,依赖这催眠的香。
他轻轻叫了一声,温柔疲倦地。把脸埋进我怀里继续睡。
那天我们一直睡到过午,大概是饿醒的。叫曼把食物送到房间里,那分不清是早餐还是午餐的一餐是在地上解决的。我跟睿,坐在地上,靠着床,像两个玩累的孩子,脑海里除了食欲和玩乐就没有其它......疯了一样,我这样想着,盯住天花板微微笑。有些瞬间,有些什么,我看到它从头顶飞过,梦一样的,蒙着轻纱的外衣,让人看不清形迹......那样的一些东西,我不知道这是不是薰香的副作用。还是我真的,真的开始感到一些什么,在如此相同而又异样的一次艳遇里。但要问我如何异样,我说不出。
我只知道,有些什么是不一样的,其它都是了然寻常,但总有些什么,是不一样的。
但不管在当时还是现在,我都无论如何没有足够的聪明去勘破那些在一开始就已察觉的预感,即使那些,在开始的刹那我就已有所知觉。
可是,还是没有用的。
一切都是早已注定的。
一切。
但是注定这个词,往往只在尘埃落定之后才变得有些意义。而事情如果走到那个时候,一切形容词多半都带上了自欺欺人的味道。
总之那是很奇妙的四天。让我更加深刻地意识到自己根本就是个剥了皮就只剩下欲望的伪君子......这句话把睿逗笑了。我倒不觉得有什么好笑。我想他和我一样清楚时光的界限。四天一过我们就是面熟的陌生人。他掌管他的紫菀死司,我做我的未来侯爵--也许不久就可以去掉那个前缀。
然而在一切即将过去而我稍微清醒过来总结这几天的混乱和莫名其妙的时候,才发现,我几乎对他一无所知。
如果做任何事情都有某种前提。我相信这个。那么睿,他带给我幻觉。很奇妙。就像你相信一件事情不应该发生,而这件事当真发生的时候你却不感到怀疑和惊奇,就是这样一种感觉,仿佛一切都在梦里,时间冻结在温暖的水里,水流穿过黑夜,一切都茫然而安详。
我终于明白我遭遇了什么。我想象过很多次,一个人的时候抱怨和嘲笑过自己很多次的,那种幻想,空想。这个孩子,睿,在我身边。我不开口他就懒得说话,我不微笑他就懒得好奇。怡然自得,一切都随遇而安。他让我茫然。可是他有那种魔力。他一无所求的姿态,一无所知的悠然。就好像一个什么都不缺什么都不愿懂得的孩子,一种透明的,单纯的甚至是温柔得完全迟钝的,时间的生物。
谁知这是真是假,但我似乎找到了我要的。那种感觉。
宝贝,帮我把时光停下来。我不要它走的太快。
绯在电话里轻声说,"你不会想要留下他。"
的确我不会。不过这一刻我想要他。
"你以为他会情愿?"我微笑,以退为进。
绯沉默了一下,"旻。有时候我害怕你这样。有时候又庆幸你是这样。"
我明白她的意思。痴情的人萧家已经太多,不少我一个。我不会为了谁来一出悱恻缠绵生死以之的好戏,那太对不起自己。
绯轻轻叹口气,"你想知道那孩子的事?亲爱的,那没有意义。你当真想要的话,他全部资料我都可以给你。可是那跟你想和他做的事有什么关系。"
越洋电话。她笑声听来略微沙哑。"该知道的用不着我说,不该知道的难道你还会问。"
我想鼓掌。这孩子嫁到紫菀家之后益发张狂了。
我发电报给她,转交睿。他来不来其实都是意料之中。
然而不久之后我收到回电。
他肯来。


电报上只有抵达时间。到机场时我有些犹豫。这一趟跑来接,并没仔细考虑。下车自然是不敢的。好在车窗非透明,车子也没用家里常用的,倒不显眼。
唯一担心他能否发觉我做的记号。
然而一切都比我预想的顺利。那头暗暗的金发闪烁如花。没什么变化。我想,然后笑自己。才几个月而已,难道还会怎么变。他看到系在观后镜上那条紫色缎带,步子顿了顿,慢慢走过来,试探地看,到车边时我迅速开了车门,一把拖住他。
他踉跄着倒进来。背袋滚到座椅下,人落进我怀里。
搂着他,像逮住只柔软狡猾小动物。一入手恨不得捏扁揉圆,牙痒痒的恨意几近温柔。真诡异,我有这种感觉,对他。
他扑闪着眼睛,仰脸看我,慢慢笑了。爬起来坐好,小小的嘴唇动了动,像那时一样软软地嘟起来。他不说话。
我握住他的手,用点力握紧,轻轻叹口气。
他来了。真的来了。
他没有挣开。当然那绝不是我想要的。
车子绕到角门,我带睿直接回房间,察觉自己的鬼祟,不足以羞愧,却有点莫名的兴奋。
我从没把人带回来过。
但这一次没想过留他在外面。很自然地,带他回房间。他来了,我却有些不知所措。雅典到伦敦,想来飞机坐得他倦。安置好东西,便叫他先去洗个澡睡一觉歇歇。
他极听话,不开口不拒绝,自己摸到浴室,却一去半天不出来。我有点担心,敲门进去。吓一跳。
浴缸里咕噜噜的水泡一串串迸上来,噗一声他冒出头来。金发湿湿地贴在脸上,他抹了一把,怔怔看我。
居然爬在那里玩水......把我那的确大得有点不切实际的浴缸当成了泳池。
我实在忍不住大笑起来。初见他那一刻淡淡的惶惑一扫而空。扯下条毛巾,伸开手,他听话地浮过来,随我帮他擦几把脸,漂亮的眼睛懒洋洋眯着,似看我又不似。
忍无可忍,慢慢抱紧了他。湿漉,柔软,热水里浸得暖烫的身体。细滑皮肤的感觉,一触即发的记忆。他动了动,仍然乖顺地贴在我怀里,咕咕地笑了几声。我猜他很得意,把我的衣服弄得湿透。
然后我也笑了,用力把他从水里抱出来,塞进毛巾浴袍,再弄到床上去。
一切都那么顺其自然,要感谢他给了我放松的理由,放肆的借口。
我开始解自己衣服的时候他带点慌乱地别开了眼睛。仰视的目光侧开,滑进床单褶皱。我压住他,慢条斯理地亲吻。一点点帮他想起所有。记忆中甜美柔润的嘴唇,他连一点变化也没有。嘴唇和舌尖。匆忙张开的花瓣在呼吸,在呻吟和喘息。柔软而缠绵的小动物。那肢体带着某种新鲜张狂的好奇,疲惫而兴奋地缠住了我。那让我知道他想要,和我一样想要。
在陷入极致的放松和愉悦之前,我恍惚明白了个事实。
这一次要他来算是做对了。


我向来浅眠。醒来时睿像只小猪一样趴在身边睡得昏沉,半张脸贴着我肩头。我起身时他精巧的鼻尖呼呼抽了几下,磨蹭着枕头继续睡。
轻手轻脚,尽可能不惊醒他。我叫来曼。他在送来食物的同时回复说我父亲还没有回来。
不知道老头子最近忙些什么,神秘兮兮。一道把卿堂叔也扯了进去。
回头拍醒睿。太喜欢看他面对美食那副模样。深深吸一口气,鼻尖就沉默地皱了起来。
这代表他很满意。
他困着,懒洋洋爬过来。我把小餐车拉到床边,陪他大快朵颐。之后他很容易地又困倦起来。磨蹭着缩回床里,我把手指插进被子抚摸他光滑的后背,换来一些嚅嚅细碎的嗓音,仿佛抱怨。他似乎瘦了一点。沿着脊柱一点点摸下去,他终于不安地扭动着挣脱,随手抓个枕头塞过来。我接住,愣住,然后实在忍不住发笑。
抱枕头怎有抱你有趣,宝贝。
咬着他耳垂细语这些时,他已经窘得又要哭出来了。那样子既矛盾又可爱。几乎让人想要心狠起来。
从那时直到被贸然打断,我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睿,从他来,我收藏起他。我一个人的。和他在一起时间都是柔软的,质感分明,一点点渗出墙壁然后凝结成温柔细致的丝线,一点点捆住我的视线。纵情,遗忘,飨欢,禁忌边缘的缠绵。我们很少对话很少交谈,唯一的言词大概只是兴奋到极致时颤抖着唇呻吟出彼此的名字,本应甜蜜的声线被竭尽全力的呼吸逼得接近凄惨。而我们乐此不疲。
从天黑,到天亮。毫无止尽的贪欢和沉睡。嘴唇贴在他脖颈上时能尝到他急促的心跳。我吻他,一遍又一遍,胡乱叫他,睿,小睿,我的宝贝。为什么你是这样的你呢。
神都没有答案。我逃避答案。
其实只有短短的几天。从他来,到他离开。我们都没有太多闲暇,这点彼此都太清楚。我要他来是因为我想他,而他来见我的原因,我从来没有问起过。
大概是他来的第三天,照例的荒唐。前一天午夜过后我偷偷带他到后院看莲花,玩到凌晨,回来吃了点东西,连衣服都没换,一气睡到现在。先醒来我便弄醒他,他恼得蜷成一团,看起来很像怕冷的小猫,努力把头缩进尾巴和身体的包围里。那无济于事。我压住他,努力寻找他躲来躲去的嘴唇,一边吻,一边伸手到他腋下呵痒。睿惨叫,又笑又喘,我笑得几乎上不来气,扳住他的头,凝视一会儿,那双紫眼蒙着笑出来的泪光,水汪汪一团明亮。我仔仔细细端详一刻,用力吻下去。手插进衬衫,轻轻揉搓着他的肋骨。睿喘着气,一点点软下来。
他的手滑进我头发,还没抓紧,我们就听到了那声干咳。
我能感到睿陡然僵住。抬头时,父亲大人正站在门口,不动声色地注视着我们。
我第一个反应是低头看了眼自己手的位置。
幸好我还没把睿的衣服扯开。


他再次轻柔地,甚至很优雅地咳了一声。
"我有敲门,不过你没有听见。"
......是吗。不过看来我不需要道歉。
赶在睿下定决心把我掀下去之前跳下床,对他笑了笑,多少有点尴尬。睿一骨碌坐起来,又给我按回去,扯过被子裹住。
他一定很想拿枕头砸我,我猜。不过鉴于我父亲就在门外......天晓得,我有点没法思考,整理好衣服就快步走了出去。
老头子已经离开我的房间。曼在门口等我,脸色发白。我瞪他一眼。
"先生说,请少爷到书房。"
好地方。我耸肩。老头子挑那么严肃的所在,难道要拿家法办我。
不过我不在乎。
不过走出书房的时候我很有点轻松感。他要我订婚。我终于明白他老人家这一阵都在忙些什么。为我挑选未来妻子。那么好吧。他该清楚我要什么样的人。心照不宣。尽管听到我堂而皇之说出那些时父亲大人的表情很值得鉴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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