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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过蜻蜓——byMS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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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没到跟前,他一抬头,一脸儿正气的说:"我们现在就开始弄吧。"
气焰灭了,就恨自己没长根尾巴好对着他摇了。没时间了,开工开工。

事实证明,我确实不如程玺。他眼一溜,环了教室一圈,就指挥着我把别人的空板都收拾过来。夸叽一下全裱上了纸,他的意思是渲染很容易渲坏,这样到时候要返工的话也能快些。
我不屑,小心点就行,尽在掌握之中。他眼神睥睨"你以为呢,很多事不好说的。"
还得仰仗他,依了就是。墨也得重磨,之前的磨得急了,滤的又不太干净,容易沉淀。

用来渲染的墨水不能直接买,都是买了墨条在砚上一点点磨出来的,哪里像古装片里那样三两下就好,一圈圈磨下来能把人磨着了。我没有耐性,握着个墨条像磨刀。程玺看不下去,接过去继续。磨着磨着就好像性子沉下了去。他其实本来就是比我雅致温善的人,只是不知道有的时候为什么忽然就抽风一般。总之这时候的他低眉顺眼的磨着墨,睫毛长长的在眼睑处印出一片阴影,气质不晓得为什么就和以前看起来不太一样了,有点像旧时表面温雅内里桀骜的书生,隐忍着什么,一腔火包在那水一样的表皮下,等着某一天的迸发。
原谅我胡思乱想着就那么睡着了,被叫醒的时候程玺不但磨好了墨还用棉条滤干净了,盛在白色的小盏里,毛笔也重新洗好了放着。那一时我恍惚中以为自己是聊斋里夜读的书生,程玺就是~程玺就是~一巴掌下来彻底把我打醒了。

我陪笑,一伸懒腰,忍不住捏住他白净的下巴调笑一番"红袖添香夜读书啊,小爷是书生,你就是那红袖,去,给爷舞一曲,回头大大的有赏。脸红了哦?嘿嘿~"他一脚就把我掀到桌子下,脚踩我身上,脸一昂"说,谁是爷来着?"耳根那里,确实是红了。

忙活到下半夜,肚子开始叫唤,心里开始算计着刚才程玺带来的吃食。偷眼看他,他凝神在纸上画着,一点也没要歇的意思。跑去翻了翻,刚才的对他先见之明的钦佩之情转成了饥饿的愤怒,我靠,全是生食怎么吃啊。
他不意间一抬头,见我瞪着他看,不自觉的笑了下。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他这次居然没把他那恶劣脾气掺进这笑来,就这么俏生生的轻易晃了我的眼,靠,老子爱看美男笑啊爱看美男笑,这不是勾引我那不坚定的心嘛。

不过老子是有原则的,肚子饿的时候天皇老子对我哭都没用,只不过愤怒的瞪视转变成了哀怨的眼神,程玺那厮打了2个哆嗦没抗住寒只能小心的把笔搭一边搭理下我。
"饿了?废啊废,自己弄吃的都不会。我妹都比你强点。"跑到前面不知道谁的柜子里搜出一个电锅,在我目瞪口呆瞠目结舌中煮水下面条去了。
我到专教的次数居然不如一个外院的,对班级里民生工具的分布情况的了解居然不如一个外院的,对专业的操作熟练度居然不如一个外院的?奇耻大辱啊!!!!老子要改过自新。

六 502

改过自新的直接后果就是我爱教室我爱我家我把教室当家。我锅碗瓢盆被褥拖鞋恨不得都整到教室我那一亩三分地里去。
一个晚上弄不完那些东西,我就再去。程玺是个好人,我们一直错怪他拉,他夜夜像个忠诚的小妾陪在我的身边,感动得我在他抢走我的拖鞋时也没像以往那样扑上去撕了他。

我白天云里雾里上课就睡下课就醒,买了挂面调料在班里的各个旮旯里藏着,等没人时拿出来解决民生。我对我们班的旮旯比对东门的网吧巷子更熟了,上天怜我,我在旮旯里藏东西的时候,还发现了许多前人们藏的糖盐酱醋各式佐料,痛心疾首啊,我怎么就没早发现呢?为了大家的学习环境,我对班级做了大扫除,这时候我意识到了在旮旯里藏东西不是长久之际啊,指不定哪天又来个像我这样爱教室像爱家的哥们姐们,他们也来个打扫除?想想都不寒而栗啊。
转移工作迫在眉睫,经过实地的勘察和考证,502那个绘画教室被我攻占。事后事实证明了我的睿智和远见,这个还未被开发利用的处女地在未来我的学习和生活中占有十分致关重要的作用。在后来班上一半以上的同学关在那个封闭的教室里一边熬图一边享用那里乌烟瘴气的古怪气味,而我正和我的小情儿在宽敞的,明亮的,气味清新的502煮面吃时,我越发对自己崇拜得五体投地四脚朝天。

扯远了,总之我以学习为名,享乐为目的向班长配来了钥匙,当天就把家私从609转移到了502,和我一起转移的还有革命战友韩玺同志。其实说实在的,他现在根本没必要每晚陪我捣拾,虽然没弄完,但勉强拼着我还是能赶在交前弄好。我这日夜颠倒老师睁只眼闭只眼那和我们院的特殊情况有关,他那算什么呀,白天打瞌睡落了课我到时我可不会赔。小样还一干部,怎么做人家榜样的啊?
我心里这么想着,可我就不说,反正人情我欠的就一晚人情,以后的我当买1送N,有人帮忙还不好啊?不要的是傻子。
我以前怎么就会觉得他脾气差性子不好难沟通难接触呢?虽然现在小性子时不时的还发一发,不过无伤大雅嘛。凭着他手里出来的那些作业,我们就得叹一句,多好一孩子啊,祖上三代考证上去搞不好其实是姓雷。
当然,也就我觉得好。小脱还是被他哥压榨的死死的,剥削得干干的。
毛得顺着捋,她那么精明一妮怎么就没悟出来呢?活该!!可惜小脱的毛我还是不晓得是往哪顺该怎么捋的,她倒越发知道该怎么鼓捣我了,我在她手里要圆时圆要扁时扁半点出不了五指山。我算是知道了,拿我以前说过的一句话,那叫一物降一物,整个一食物链。命里的东西,真说不清。

在教室里住着住着,那作业也被磨得差不多了。有时候去甚至只是因为惯性,和程玺慢慢也有了默契。周一晚上是不去的,星期二早上是程玺他们院长的课马虎不得,周四也不去,因为第二天就有绘画专业课,不好收拾。周六周日则不一定,因为可能有节目。其他的时间就比较随机。去了也未必像以前一样再弄图纸什么的,多是看看书聊聊天或者和干脆叫来小脱一起买了菜来在那里烫火锅。当然事后要收拾干净,不好叫人抓了把柄。

宿舍回得少了,以至于有次回去,温少爷叉着手抱在胸前靠着门堵着,要笑不笑"舍得回来拉?我算知道什么叫乐不思蜀了。敢情在那藏了小情儿不成。"
作业弄完了,确实也没要去了,我又不是真是什么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青年,难道还真舍不得那程玺不成,笑话,我齐宇虽然喜欢男人,可我是多坚贞一人啊,能那么朝三暮四么?我喜欢的可是~~咳~好吧,总之被温若涵一说,当下决定不能再那样成天窝教室里了,你瞧现在和宿舍的人生分的哦,难得回来一下还一惊一咋的。

本来一个短信就能解决的事,我还偏就特地跑了一趟,蹲在502打着瞌睡等人。等到9点50以为他今儿有事不来了,拍拍屁股准备下楼,结果人家这时候气喘嘘嘘的跑上楼,闷声不响的撞进来,一屁股坐下后也不搭理我。脸色不知道为什么不太好。
毛得顺着捋~我告诫自己,立马把刚才一脸的不耐烦换成了笑涎着脸过去在他旁边坐下。意思意思拍拍他的背"我说你没事吧你,又怎么了啊?"
他眼睛眯了眯,射出凌厉的光,很有杀伤力的飞过来,一如初见时他经常用在他那可怜可恨的妹妹身上的那样。我打了一哆嗦,爪子在空中打了个弯又回自己身上老实放着了,多久没见他这凶悍模样了啊,差点忘了他是个怎样的主儿。可别一不小心把他点着了让我平白做了炮灰。
沉默,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好一会,他也不晓得是不是气过去了,手肘碰了碰我"我说你怎么也不问我怎么了啊,有没有同学爱啊你,亏我帮了你那么久。"
同学爱没有,同志爱倒有一些,"我多冤啊我,刚才不是你一进来我就问了么?你不理我还用眼光吓我来着。"我叫屈,声唱作俱佳就只为哄他开心。
他一愣,挠挠头发,理曲"刚刚太生气,没注意。"
"那到底是怎拉?"e
他整整衣服,衣服袖口那拉破了,难道和人打架了不成?靠,不叫我。"没什么,你别问了。"
我瞪眼,拿这人一点办法都没有,"是你叫我问的啊,兄弟。和人吵架了?打架打输了?"对这他脑袋就是一下"笨哦,手机放着干吗用的?叫我嘛,兄弟奉陪到底哈,打他个满地找牙晕菜的。"掰过脸来看,还好没见什么伤痕,要不这漂亮的小脸伤了,哥哥得心疼。
刚松了口气,想起来脸上没伤身上未必没有,又扯过来再查。他穿了个衬衫,我伸手就要卸扣子,他挡了一下,眼睛定定的看过来,睫毛轻轻颤动着,眼睛那叫一个水汪。当时我居然心无杂念,傻不楞登的就给坚定看回去,心里就只在担心他有没没被打着了。他被我这眼神一震撼,这才收了碍事的胳膊,任我摆弄。
哪里有伤?一点青紫都没,皮肤好得不得了。也不晓得用了什么沐浴露,担心一过,看这那白花花的肉,老子喉头一紧,心里一跳眼见着还有一地方也跟着想骚动起来了。十七八岁的年纪,如狼似虎啊。阿弥佗佛罪过罪过,当下不客气的就在那白肉上拧了一把告戒自己。程玺哎哟叫了一声,飞刀,又见飞刀,一冷眼扫过来,还有什么敢不逼回去的?
"你捏我干嘛啊你?"
"你没受伤啊你,那也不说,由着我扒衣服啊,碰到变态怎么办啊你。"
"我有挡啊。"
"你那叫挡啊你?"

那小子今天居然带烟了。我被他拉到7楼天台上陪坐的时候,他一只接一只的吸,心情依旧不太好的样子,见我看他,就挤个微笑扔过来,难看,真难看。
风有些大,他软软的头发没打着哩水,这会很没节操的舞动着,烟有时候失了方向撞进他眼里,又熏出一泡水汪汪。
我打了个哆嗦,拉了拉外套,想着心情不好的人最大,他那单薄劲,被风这么一吹明儿准得趴下,不甘愿的扒了身上那层皮扔过去。
他终于回了我一个比较真心的笑,高兴的穿上,乐呵呵的看我在风中打摆子。
确实是冷的不行,看他笑却又忍不住跟着笑,面部神经被笑和冷同时控制着,自做主张的给我弄了个奇异的表情出来。他更乐了,直接在天台的地上打起滚来,蹭得我可怜的衣服都是灰。
再笑?我这被谁害的啊我。扑上去压住他,居然还敢给我反抗,居然还敢一翻身把我反压制住?我瞪瞪瞪,他却还在笑,眼睛里的水逐渐变得柔了,要流出来一般。我承认那一刻我被这妖精勾引了,脚不踢了,手不挣了,就任着他的脸一寸寸近。唇就要碰着时,老子却突然摆脱魔障,忽然间清醒了,现在想想真佩服自个,在那样的情境下居然能特冷静的装傻。
"风太大,好冷。我们回去吧。"
他的脸僵在我脸上空,堪堪不过几寸距离。眼里闪过什么快得我抓不住,也就只是一瞬,接着放开我,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灰"恩,回去吧。"

情关不过一寸地。

有时候我会想,如果那时候,我们在天台上真亲上了,我们后来会不会有不一样的结局,或者说,少走一些路。答案是,无解。人心没有方程式可以解。
当时我没和程玺那厮乘着天时地利人和勾搭上,纯粹是因为那时候,我的心里有一个人。请不要笑少男纯粹执着的情感,即使是今天我再回头去看,我也很难用一种超脱的心情去解读。是的,我当时想起了秦知初,那个奸诈狡猾永远一脸平静表情的家伙。我说了,我是个自认为坚贞的人,我不会允许自己朝三暮四,虽然这后来也成了一个笑话,但是当时我确是那样想的,我的心里住进一个人,哪里能容得再一个,就算是程玺也不行。
不晓得是从什么时候注意那家伙的,也许早在第一次见面,他冷淡有礼的打断了我的道歉开始?又或者是我发现他与我是同类时那份欣喜若狂开始?是啊,欣喜若狂,就是这样,我几乎要热泪盈眶的感激上天让这样一个人存在。天知道那时我是多么迷茫和寂寞,还好有他,尽管靠近不了,却知道他就在那里,不会忽然消失掉,就在那里。靠着对他的渴望升上天堂,一次次释放在自己手里后,却觉得更渴。明知是饮鸩,仍是去了。就算只是一相情愿心理上单方面的亲近就已经足够让我一天天泥足深陷。
陪着温少涵那样的少爷做些匪夷所思的事也不过是为引他注意,耗尽心机,不知不觉放了太多进去,喜欢,也许就只是样子而已。莫明的坚持着,许自己一个谎,靠那个谎坚持着,因那个谎不得解脱。
恩,就是,那个样子而已。傻得一无反顾,傻得自己都心疼。
其实,是辗转死在了自己手里。少年时哪里看得开,又哪里愿意看开?

502里弥漫的是尴尬的沉默,我和程玺在教室两端坐着,各自郁闷着,不晓得他是怎么想,反正我是郁闷得不行。我性向有问题我自己清楚,程玺那漂亮的脑袋瓜子里又想的是什么呢?不可能老子那么幸运全世界同性恋我一遇一个准吧?那他那举动又算什么?开玩笑,废,玩笑有这样开的么?如果一个不好把老子火点起来,按着就把他OOXX了吃干抹净到时看他怎么哭。还好老子仁厚啊,恩恩~再次膜拜下自己的人品。

招招手,小程同志过来嘛,虽然刚刚差点就范了原则性的错误,不过党和人民已经决定原谅你了,过来过来。

程玺一眼瞥到这边,迟疑了下,还是挪了过来。眼睛看着地,不声不响安静得叫人心疼。在我眼里立马小下去5岁,也是啊,可怜的,定是被自己都吓到了,青春期的孩子,什么都没搞清楚,只凭着本能行事,不代表喜欢的就是男生啊。揉了揉他头上软软的发,安抚的对他笑笑,又不知道说什么才不会刺激到他,他又不像我,早把自己想清楚研究透彻了,这会儿搞不好已经开始怀疑自己性向了,人生观世界观都要发生变化了。我的乖乖~我
"早点睡吧,有什么事明儿再说。"把他踢去一边睡觉,自己也像以前一样在他身边睡下,就当天下太平世界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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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探

早上被冻醒了,毯子被程玺拖曳到一边卷在身上,我抢了半天没抢成,不得以放弃了,干脆起了洗脸刷牙买包子。
从来没那么殷勤的主动伺候过谁,便宜全让这小子占了。想想不甘心,踹了几脚踹醒了,迷迷登登的样子可爱得不行。爪子忍不住伸过去在那脸上掐了几把吃足豆腐。

等他啃上包子,我给他说图反正画完拉,以后不用再整晚整晚的在教室呆了。他一愣,嚼着包子的嘴就不动了,低低的应了声,脸上没了表情。
我又说,这段时间太麻烦你拉,都是哥们把你拖累的,看憔悴的哦,回头一定去吃个几顿大餐好好补补,把你妹也叫上啊。
他也不搭理,又开始啃那包子,一口一口。
我说我还有课在14号组团啊,你要还累回寝室再睡会?他这才拿正眼看我,眼神也不知道是我错觉还是怎么的,反正不太对劲。笑了下,感觉特渗人那种。
他说走好哈你,不送。话倒说的挺正常的,一贯的嚣张欠扁。于是没放心上,匆匆走了。

我虽然偶尔尖酸刻薄小气,但答应过的事还是知道去兑现的。事后约了韩玺吃饭,几次他都说有事。终于有次说要来,结果等来的是小脱。
他们两兄妹还真有意思,约一个出现的却老是另一个。问小脱她哥是不是真那么忙,她一脸迷茫说不出个所以然。
后来想想,程玺是不是误会了什么。他不晓得那天晚上我本来就是要和他说以后不再泡那教室的,结果被几件事一搅和,到最后才说,他怕是要以为我的决定有什么另外的意思。再加上之前心情本来就不大好,难免多想。
不过我不可能仅凭着这点猜测就去找他解释,万一是自己想偏了岂不是多此一举。这一耽搁再见他都已经是冬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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