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活生生的人，不是皮球可以随便踢来踢去！”樊雨气白了脸，颤抖的嘴唇更是毫无血色，“杜子幽对你掏心掏肺，可你却把他的一片真心当垃圾踩！樊夜，你到底有没有心？难道你的心真是冰块做的？”
“我不想看见你这样……”樊夜还想说什么，可是心里却堵得慌。抖着手从口袋里掏出烟，吸了口才平静了许多。
“对不起……”突然意识到烟味对孕妇不好，又急急忙忙掐灭了点燃的烟蒂。
“当初是我自己选的路，我就会自己走下去，不用你来瞎操心。”樊雨有丝愧疚地瞟了眼樊夜红肿的半边脸颊，话语也不时柔和了许多，“小夜，很多事情你不明白。我和杜子幽永远都不可能，我们太相似，从第一眼看到对方我们就知道。肚子里的孩子只是一场意外，但是我却非常想要留下这个孩子。不是因为我对杜子幽有着什么感情，只是单纯的想有个孩子。”
“小夜，很多时候，你表面看到的东西其实并不真实。你以为我这样子可怜，但是你又不是我？你又怎么会真正了解什么对我才是好的呢？你又怎么会知道我真正要的是什么呢？”樊雨正色道，“不要把自己主观认为好的东西强压在别人身上。更何况，你真觉得我和杜子幽结婚，无论是我还是杜子幽，或是你自己，会觉得幸福吗？”
樊雨的问话顿时让樊夜懵了。他只是单纯地不想让姐姐一个人，可是却从来没有考虑过无论是姐姐还是杜子幽是否会真正为这场婚姻感到高兴。至于自己，一见到樊雨隆起的小腹就难受，虽然还弄不明白心里的酸楚是因为同情又或是妒忌，但始终不敢去想象两个人真正结婚自己会如何。难道这个就是所谓的爱情？樊夜恍然间被突然跳出脑海中的疑虑吓了一跳。虽然懵懂地意识到自己对杜子幽多多少少是存有感情的，却始终理不清到底是怎样的感情更多一些，是怎样的感情促使自己即使和杜子幽上了床也会觉得毫无羞耻感。
“对于姐姐来说，小夜才是非常非常重要的人。”樊雨靠在樊夜身前的办公桌上，黑瞳中的怒火已经被浓浓柔情所取代。
“姐姐……”樊夜顿时鼻子一阵酸涩。本以为自己就像是多余的存在，无论是对家庭还是对那些包养自己的女人。
“不要因为自己的心冷，就看不到别人对你付出的感情。”樊雨比任何人都了解眼前这个比自己小三岁的弟弟。
樊夜从来没有意识到自己才是那种真正心冷的人。有时候比起杜子幽的性格，可能自己更为残忍。因为他根本不会给对方任何机会，可是自己的性子却是对每一个人都好，倒头来真正伤害别人的就会是自己。
13
樊雨走了之后没过多久，杜子幽就回来了，他似乎心情不错。估计那场官司又是打赢了吧。
『你的脸怎么了？』杜子幽盯着他明显肿起的半边脸，威胁道，仿佛如若樊夜不说，就要惩罚他似的。
『没、没什么！』樊夜狼狈地想敷衍，可惜手才碰到肿起的脸颊就疼得倒抽了一口气。想不到姐姐生气的时候，下手真是狠。
『还说没什么，都痛到龇牙咧嘴了！』杜子幽放下手头的文件，硬是捏住樊夜的下颚，仔细端详他那张脸孔，『是谁？』冰冷的口吻几乎令人胆寒，嗜血的双眸更是可怖。似乎只要樊夜说出那个人的名字，他就要把对方大卸八块。
『没、没事……』樊夜心虚地想逃离，可是捏住自己下颚的手指仿佛生生嵌入了肉里一般无法挣脱。
『是不是樊雨？』杜子幽见到樊夜眼神躲躲闪闪，心里顿时也猜到了八九分。
『不、不是！』樊夜惶恐地胡乱摇头，可惜他越是如此，杜子幽就越是肯定心中的答案。
『妈的，她竟然连我的人都敢打！』杜子幽很少说粗话，可见他已经怒火膨胀到了极点，『即使她是你姐姐，也不能原谅。』脸上的神色狰狞致极，仿若要将樊雨生吞活剥了似的。
『我让人拿点冰块过来给你敷脸。』刚交代完，杜子幽就拿起外套准备冲出去找樊雨算帐。
『不，不要！』樊夜顿时慌了，他没有料到自己在杜子幽的心目中是那么的重要，在暖流滑过心田的同时，更不希望自己的姐姐出事，他立刻起身上前，一把从背后紧紧抱住满腔怒火的杜子幽，『是我自己不好，说了让姐姐不高兴的话。』
『说错话就要被打？』杜子幽眯着眼凝视着樊夜，脸上挂满了不相信的神色，手掌依旧抓着门把手不放，似乎樊夜不给他一个可以接受的解释，他绝对不会轻易放过樊雨的，『为什么？』杜子幽逼问道。
『我让姐姐和你结婚！』后面的话几乎轻声到了唯有自己才能听见的地步，脸孔更是不自然地埋入杜子幽的肩膀，可惜对方还是听见了他说的话，杜子幽的身体明显传来轻微的颤抖。
『你说什么？！』杜子幽转过身，双手紧紧扣住樊夜的双肩。狭长的凤眼更是有一股无法抹去的伤痛。
『对、对不起……』望着眼前悲伤的脸孔，樊夜胸口一阵痛楚，话说到半途就哑了。
杜子幽默默无语，只是目光凌厉地直视着樊夜，仿佛要刺透他的双眸窥探到他真正的内心。
『难怪她要打你……』良久，杜子幽才低喃着，手指轻轻抚摸着樊夜肿痛的脸颊，指腹沿着脸颊落在他的脖颈处，『假如是我听到这种话，我真想杀了你！』突然五指紧紧扼杀住了樊夜的咽喉。
『你……』樊夜胸口顿时传来窒息般的痛楚，嘴里根本发不出声音。
『只有杀了你，我的心就再也不会痛了……』杜子幽的双眸中折射出癫狂的色彩，漆黑而又熠熠生辉，美艳夺目。
『是不是很难受？』杜子幽将脸孔慢慢逼近樊夜，直到彼此的脸颊紧紧相贴，滑腻的皮肤传来冰冷的质感，『可我的心又何止难受？』
樊夜凝视着眼帘中为爱痴狂的脸孔，恍然间那丝丝的痛楚透过勒住咽喉的指尖传递到身体的每一个角落，那股满腔的悲痛与孤寂几乎要将樊夜活生生地吞噬。然而当樊夜即将因为缺氧而昏厥的时候，杜子幽竟然松开了桎梏。
『咳咳～』樊夜霎时瘫软了身体，脖颈却依旧传来阵阵刺痛。
樊夜还来不及恢复神智，就一把被杜子幽从地上拖了起来。直到自己的胸口传来冰冷坚硬的质感才恍然意识到是被杜子幽压在了庞大的办公桌上。
『你、你想干什么？』那种未知的恐惧让樊夜扯着沙哑的嗓子叫嚷道。
『不给你点惩罚，你似乎永远也不会记住。』杜子幽随之而来的身体将樊夜紧紧束缚在怀中，牙齿轻轻啃咬着樊夜精致细嫩的耳廓。
『住、住手……』感觉到逼近耳畔的温暖气息，樊夜顿时害怕得瑟瑟发抖。
『怎么能住手呢？』杜子幽邪笑着，手指更是来到樊夜的裤腰处，缓缓解开对方的腰上的皮带，『可是会让你很舒服的……』杜子幽伸出口中的舌头舔过樊夜裸露的后颈，刹时惹来樊夜一阵颤栗。
樊夜的长裤轻而易举地退到了膝盖，裸露的臀部在空气中瑟瑟发抖，圆润白皙的臀瓣煞是可爱，却又不时让人忍不住要狠狠蹂躏。
『真是好漂亮啊！』杜子幽痴迷地伸出手指抚摸着不止一次惊叹的肤质，当指腹传来皮肤特有的细致感，顿时体内的欲望开始升腾。
『别……』樊雨赤裸的皮肤敏感地发现对方肿胀的胯下，惊恐得不住扭动。
『别动！』杜子幽沙哑着声音止住了樊夜的反抗，可惜受到外界摩擦的下体更是大了一圈。
手指沿着股勾落入那隐藏其中的后穴。美丽的褶皱正因为身体主人的激动而染上淡淡的红晕。当指腹摩擦着那些宛如菊花的皱痕，小巧的雏菊更是微微颤抖。杜子幽弯下身体，嘴唇宛如膜拜一般亲吻着那迷人的股勾。当嘴唇来到令人痴迷的后庭，怀中的身体便如同触电一般颤抖不已。
『呵呵，你的身体似乎很喜欢我这样呢！』杜子幽轻笑着，一手按压住樊夜，另一手温柔的掰开紧质的股勾，让已呈现淡淡粉红的后穴裸露在眼帘。
『嗯……很、很脏……』樊夜敏感的身体清楚地感受到杜子幽的火热的唇舌舔食过股间的密穴，那种前所未有的刺激轻易让嘴中溢出无法抑止的呻吟。
『不……啊……』从来没有料到，作为排泄的器官竟然会带来如此巨大的快感冲击，那一阵阵传来的酥麻顿时让分身肿痛难忍。
安静的四周传来唾液粘稠的响声，猥亵而又淫MI。让彼此高涨的情欲更是沸腾不已。
『嗯……受不……了……啊哈……』樊夜不住地在冰冷的桌面上扭动，企图以外界的凉意来冲淡在自身体内暴涨的燥热。
『没那么容易让你解脱。』杜子幽紧紧扣住企图安抚自己分身的樊夜，同时掏出自己的可怖的阳具抵在湿润的穴口。
『不……』樊夜双眼迷离，齿间流出无法控制的液体。
『啊……』火热的异物顿时狠狠地捅进了体内，『痛、痛……嗯！』已经软化的穴口依旧无法在短时间内接纳如此的巨物，痛楚刹那间从私处传来。
没有给樊夜丝毫喘息的机会，埋入甬道的分身就立刻在他体内律动起来。
『嗯……轻点……』每一次的进入，都让樊夜身如水火之中。痛楚中夹杂着令人丧失神智的快感。
樊夜被杜子幽折磨得浑浑噩噩，不知身在何处。耳畔依稀听见杜子幽的声音，似乎并不是在和自己说话。突然，樊夜从火热中抽回神智。自己的思绪刚刚清醒一些，一个冰凉的物体就靠近了自己的耳畔。
『告诉你姐姐，以后再也不会说出那种混帐话了。』杜子幽压抑着体内窜动的欲望，对樊夜说道。
樊夜转头无神地瞟了一眼身后的杜子幽，之后又望了望贴在自己耳旁的手机，眼神中一片茫然。
『说！』杜子幽对着樊夜叫嚷道。
『啊……嗯……』杜子幽故意狠狠地顶入满是浊液的后穴，一阵酥麻让樊夜情不自禁地呻吟出声。
『小夜吗？』手机里清晰地传来樊雨的声音。
『对、对不……起，我再也不会说出那种话……了！』樊夜强忍住体内捣弄的阳物所带来的颤栗，一句话说完便已是大汗淋漓，嘴唇咬破了都不自知。
『嗯……住、住手……』似乎身后的杜子幽非常满意樊夜的表现，埋入甬道的凶器对着樊夜的前列腺不住摩擦刺激，惹得樊夜娇喘连连，毫无招架之力。
『真是听话。』杜子幽奖励般地握住了樊夜早已发泄过数次可依旧精神抖擞的分身。手中的手机被杜子幽随手扔在了地上。
『喂，好你个杜子幽！』手机似乎始终开着扩音器，话筒里依稀可以听见樊雨的叫嚷声，可惜陷入情欲的两人又怎会在意呢？
『不、不要……』樊夜对着在身后冲刺的杜子幽连连求饶，哭泣般的嗓音却让杜子幽快要消退的欲火再次莫明地高涨。
『叫我的名字！』杜子幽低哑着嗓子说道。
『杜……子幽……嗯……』
『不是。你过去怎么叫我的？』
『小……幽……』樊夜每说一个字几乎就耗去了所有的体力。
『不是这个。』杜子幽用力地插入，享受着分身被紧质火热的直肠内壁包裹住的快感。
『小、小个幽……嗯……啊！』樊夜刚念完，杜子幽就在他体内射出炙热的浊液。
一片白光在眼前闪烁，在樊夜高潮的瞬间，意识就被接踵而至的黑暗所吞噬。
杜子幽轻轻退出樊夜的体内，整理好自己的衣衫，双眼迷离地望着已经昏厥的樊夜。樊夜的后穴依旧无法闭合，白色的浊液顺着大腿向下流淌。景色顿时异常的诡异与煽情。
『真得不想放手……』杜子幽喃喃自语，指腹温柔地摩擦着樊夜泛红的眼眶，以及那一圈脖颈处泛出紫红色的勒印，一股怜爱不禁从心底散发出来。然而，谁也不会注意到，杜子幽眼角那淡淡的泪痕。
14
那次的惩罚确实让樊夜叫苦不迭，不但私处又痛又肿，四肢更是酸麻，浑身上下就是没有完好的地方。脖子上的瘀痕足足过了四天才消失，至于那种濒临死亡的窒息感如今回想来都让樊夜心有余悸。
而樊雨则在他们情事之后打了电话给樊夜，一接通就对着樊夜一顿狠骂，还逼着樊夜陪她去医院做产前检查。
『怎么？陪我出来就那么不高兴？』樊雨从医院出来就见樊夜心事重重的样子。其实樊雨的话樊夜不是不明白，只是需要时间。
『姐姐……』
『你不怕再被杜子幽修理一顿？』樊夜话还没有说出口，樊雨就瞪了他一眼，说道，『我是不介意再听一次现场秀。』
樊雨说到这里，樊夜顿时满脸通红，就差找个地洞往下钻了。以前虽然也被樊雨调侃过，可是这次她是确确实实身临其境，自然惹得樊夜羞涩难当。
『预产期什么时候？』其实樊雨是多心了，自从那次惩罚多少樊夜还是有所长进的，更何况当事人都强烈反对，他这个外人反而不便参与其中乱出点子了。
『明年五月吧。』樊雨摸了摸肚子，口吻充满了淡淡的柔情，眼神更是母性不少。
『那不是夏天？』樊夜在一旁嚷嚷，『夏天生孩子最受罪了。』
『噗哧～』樊雨见樊夜那种小孩子的心性，就不禁笑了出来，还不时点了点樊夜的鼻子，『别忘了，你自己都是夏天生的，可把老妈给折腾惨了。』
『我哪有！』樊夜顿时闷了声。可能自己真是母亲好不容易生下来的，所以母亲就一直很疼樊夜，然而最终父母离婚的时候，却没有选择他。
『其实老妈一直是很在乎你的。』樊雨见樊夜闷声不吭，自然也猜到他此刻的心思，『只是当初她觉得你跟着老爸比较好。』
『那她为什么不问问我到底比较想和谁在一起？』樊夜一被触到心头的疙瘩，就立马反应过度回了一句。
『因为那个时候老妈把所有的钱都拿去开了事务所，她不想让你和她在一起吃苦！』樊雨第一次将事实告诉樊夜。
『我不在乎吃苦。』樊夜语气忽然弱了下来，低垂着脑袋。樊夜始终觉得与其和父亲过那种衣食无忧却缺乏父爱的生活，还不如和母亲吃苦来得强。
『算了……』樊雨叹了口气，手整了整樊夜前额的碎发，『老妈和她情人分手了，最近心情比较低落，你有时间就去看看她，她很挂念你。』
『再说吧。』樊夜有些不耐烦了，迈开步子朝停车场走去。
『小夜，你有时不但残忍还很自私。』樊雨在樊夜身后念道，『其实当初我更想和老爸在一起的，所以那时候真得很羡慕你。』
樊夜错愕地停下脚步，当转过身望向樊雨的时候，樊雨已经走近自己身边，脸上却看不出一丝表情。差一点樊夜是以为自己幻听了。
『我送你回家，否则你那个杜子幽又要烦个没完。』姐姐打开车门，对着呆立在一旁的樊夜说道。
两人都上了车，然而直到到达目的地，彼此就再没有怎么开口说话。和樊雨道了别，站在杜子幽的大楼底下却时时不想回去。摸了摸口袋，掏出钱包，又从里面拿出一张银行卡。虽然不知道里面有多少钱，但是因为它是杜子幽母卡的子卡，估计钱是不会少，樊夜脸上不禁有一丝苦笑。
收起钱包，又从裤带里掏出包烟，点燃后就叼在嘴里朝闹市走去。到了闹市，随便挑了家看上去还不错的饭店就随手掐灭了烟蒂，走了进去。
翻着菜单，樊夜依旧有些心不在焉，胡乱点了吃的东西，可一见到满桌的食物却又顿时失了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