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看见你就觉得这个。。。朋友。。。一定要交。所以才借口无法付钱想要和你攀谈。结果你竟然不要我的礼物。"说着,有些失望的样子。
"我还是觉得见面礼送这些东西太贵重了。"
"可是我不觉得,朋友就要真心相待,我钱不多,金银珠宝不多,但是这种皮草还是很多。送你,我觉得正好。你要是不喜欢,拿去随便怎么处理。"
我站立起来,走到箱子边上,看着那几件皮草。
"公子可是蒙国来的。"肯定句。只有那里盛产皮草,才不会觉得出手送皮草是很奢华的事情。
"我,贺联棘。"他笑了,胸口跳动一下。
"贺联,可是蒙国的国姓。"我呵呵的笑了两声。这个家伙,看来是真心要交朋友的,一点也不隐瞒身份。
"正是。若你愿意交我这个朋友,到时候来我蒙国,我一定带你游遍我国山光。"
"呵呵。"我接着笑。朋友,这个词真的太久远了。
"好。我交你这个朋友。"这么爽快地人,答应他比拒绝的好。
"不过我不收你的东西。"
他愣了一下。"不是我看不起你。而是这些都是你们辛辛苦苦狩猎回来的。我觉得与其让我糟踏了,不如拿去给会珍惜的人。"
"胡说,配你正好,你才不会糟踏。"
"听我说完。我只要这一件。"说着,拎起来一件带红色菱形的狐皮大衣,那火红色的菱形正是狐狸喉结的那一块,据说,这种狐狸的皮毛可以御寒防火。不晓得是不是真的。
"我收下,你也要收下我的见面礼。礼尚往来,我才会觉得心安理得。"我笑嘻嘻的说着。
"好。"
"而且。我的礼物不回到你蒙国不能打开。不然我。。。"
"我答应。"
"爽快!福来!"
"老爷!"福来格登地连滚带爬的进来。"您吩咐。"
"拿好酒来。今日有缘结交一个朋友,不醉不归。"
"老爷稍等。"
喝过三巡,酒不醉人人自醉,看着一桌子东倒西歪的人,我接着笑嘻嘻的饮酒。我喝酒哪怕喝得倒胃吐出来,也不会醉。
醉,早就成为了一种奢饰品。
"对了,贺联大哥,来海圳可是要办事?"趁着福来,周掌柜和对方拼酒,我问一点醉意也没有的贺联棘。
"嗯。"
我点点头。
"不瞒你。最近京国又开始动乱,金国也不安生。屹商,东盐等也不安生,我才过来探些究竟。"
"你不必告诉我的。"我说。
"我既然把你当朋友,怎么可以隐瞒?"
"不怕我告密?"我笑嘻嘻地给他加了一块鱼肉。
"你不会。"他坚定地说。"我信你。"顿了一下。
"多谢大哥了。"我笑嘻嘻的说着。"不过,海圳还没有搅着趟浑水,你们不去东盐,来这里怎么探秘?能探知什么?"
"海圳的情报网是最发达的,四皇子,六王爷,七王爷的人马遍布四海,八王爷手下还有一个贩卖情报的网路。与其四处奔波,不如来这里买去情报比较快捷。"贺联棘一饮而尽。顺便给我加了一块排骨。
"有道理。"我点点头。"大哥可也是想要在乱世中称雄?"
贺联棘摇摇头,然后看着我的眼睛,再度点点头。
"莫非大哥还在犹豫中?"
"称雄称霸我没有想过,这一辈子我只想自己过得自由自在就好。如果说我不得不称雄称霸,那也是为了让自己过得更舒坦。毕竟,太麻烦的事情我懒得弄。"
"呵呵。"我笑了。一个自私的人,跟我差不多。
"忘我。"
"嗯。"
"你可有娶妻生子?"问得认真。
"没有。"我摇头,默不吭声的把剩余的酒饮下。
"忘我今年多大了?"
"。。。"我低下头。
"怎么,不方便说?"
"也不是,好久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了,竟然还要算一下才知道。"
"我今年二十有余。早就过了娶妻生子的年龄。大哥呢?"
"大哥我今年二十八,尚未。也不曾想过。不过几个妹妹都成亲了。弟弟们和我一样,都光棍着呢。"
"那你爹娘不着急死。"想想厦小猪二十四,八门媳妇,一个猪仔也生不出来。他娘都快绝望了。
"我爹娘,早就不在了。不用道歉。生死有命。爹娘很晚才生下我们几个兄弟,不指望能看到我们娶妻生子。走得也不遗憾。而且。。。"
"而且?"我含者筷子。看着他。
"爹娘是手握着手走的,我那时就在想,我娶妻生子也好,不生也好,但是我一定要找一个可以和我携手天下的人。向他们那样才不会有遗憾。"说着,跟星星一样闪亮的深褐色眼睛看着我的。
"呵呵,天下女子众多,我祝大哥早日喜结连理。"说着,一干而尽。
贺联棘,你闪烁的眸子什么意思?
我莫忘忧虽说天生不喜欢女人,可是我也不会爱上任何男人。我只爱我自己,趁早断了你的妄念。
"谢了。"贺联棘没有多说,笑着一干而尽。
第 12 章
忘我,我对你虽然有爱慕之心,却绝对没有轻薄之意。你无法断送我的妄念。而我也答应你只要你不点头,绝对只做你的朋友兄弟大哥。不会对你有任何越轨,甚至不会让你感到为难,好不好?"
"所以?"我看着他。
"所以,我还是你的朋友,一个你可以信任的人。我要回去了。忘我,好好照顾自己。到了蒙国,别忘了找我。我答应过你带你游遍蒙国山河,我不会食言。"回想起那日贺联棘离别时的告白,还是有些莫名其妙。
怎么有这么样一种人?
一见钟情的荒唐,
一点挣扎也没有。
早就说跟他做朋友有些蹊跷,本着多一个朋友比多一个敌人强,没想到他怀的是这样的心思。
就算这个年代男子可以娶男子为妻。那又如何?
贺联棘,你太过阳光,那种耀眼的会把我灼伤的光芒。
我这样黑暗中打滚的生物,还是不要和你有挂钩的好。
不过,说实话,真是羡慕你的诚实。
"老爷,老爷。"福来
"什么事?"
摸摸他留下的金属面具,有些出神。那么优秀的男子,挺拔的身材,性感的面孔,可惜当时没有机会把他拔光。
不过我敢保证,喝羊奶,吃牛肉长大打猎为生的他身材一定很好。都是我最爱的型,贺联棘,你为 什么不早一百年出生,在我依旧单纯相信爱情,亲情,友情的时候。
再我尚未开始怨恨爱上男人的自己之前。
如果你出现了,会不会一切就都有所改变。
不可能的,是么?
"英正镖局的车架在了门口。"福来轻声汇报。
"真是迅速。才收到请帖,就登门了。告诉他们我坐自己的车去,马车,我还是坐不惯。"
"知道了,老爷要带几个人去。"
"叫周掌柜上来,其余的,你们各办各的事情去吧。"
"是。老爷走好。"
我也没有坐我的专用驴车,毕竟英正的地盘就着这条街道地尽头,从忘忧楼就能看见他们的正门,就算用爬得也用不了半柱香的时间,还是省了他们的马车,也免了我的驴车。毕竟一个人赶着驴车在花街似乎太过于招摇。绝对比马车耀眼一百倍。
看了看门口的狮子头,我叹口气。在大门上敲打起来。
"甲公子,请进。"来迎接的应该不是正主。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还很年轻,不过走路几乎没有响声,肯定是练家子。
周掌柜总算打起精神一点点,收起了他的算盘,低着头跟在我的身后开始数蚂蚁。
"甲公子,请坐。我们老大马上就到。"
"好,你去忙吧。不用招待我们了。"我点点头。反正主人为了显示他的威严,总不会比我早到,否则看起来就像三堂会审,审问囚犯了。
估计此时此刻那个老大就在窗户外边,就等我把茶杯放下的那一秒钟算好时间近来。
我抿了一口茶,慢腾腾的放下。
"甲公子,有失远迎。有失远迎。抱歉,抱歉。"
"哪里,哪里。"我也抱起了我的拳头。然后放下我的拳头,开始打量来人。
来人也在打量我。他的身后跟着一个似乎有些年幼的男孩子,不晓得是不是他的贴身书童。不过听说大户人家的贴身书童都有另外一种意思。
嘿嘿嘿,我捋着我的胡子,眯着眼睛,像是称肉一样拿捏着书童,看的他面红耳赤,低头找蚂蚁。
然后我的目光放在了英正老大的身上。嗯,看起来似乎很稳重,宽阔的肩膀,国字形的脸庞,整个看起来一个五好青年,前途不可估量。
不过似乎有些诡异,倒三角的身材似乎不勾对称。国字脸庞也过于僵硬。特别是他笑容死板,看起来跟刻画出来的木头一半。
"噗哧~"
"嘻嘻~"
"啊哈哈哈哈~"
"欧呵呵呵呵~ "
周掌柜和书童少年同时从数蚂蚁中清醒。抬头看着两个开始傻笑的人。
"看你那三撇胡子,是马尾巴上拽下来的吧,好多年没洗了,浆糊都快干成面粉了。哈哈哈哈,就你这样还半仙,贵州的笨蛋太好骗了。"
"哥~"书童恼羞成怒的跺脚。
"我呸!还说我,看你那肿脸皮,什么做的,别是猪屁股上挖下来的,又臭又硬,多少天没有泡水了,都窟畜皮了。臭了,还好意思在我面前搬们造斧。"
"老爷。"周掌柜及时出声。
"靠!老子我多男人,贵州成不知道多少女人扒着我这张脸不放。看看你,一看就是软脚虾。多少年没有晒过太阳了。"
"p嘞,还男人呢,看你那大三尺的衣服里边塞了多少棉花,没有肌肉还想充男人,娘娘腔。女人是瞎了眼才会看上你。还是看上你的也都是娘娘腔。"
"那你,本来堂堂大好青年一个,故意装神弄鬼,弯腰驼背,小心再过几年就直不起来了。棺材都塞进不去,谁让你背都掰不直。"
"干你鸟事。我看你是欲盖弥彰,说不定是你那里太小,找不着老婆,连男人都不要你,才故意打肿脸充胖子,自以为身材好,不还都是充的,软塌塌!"
"虾米!你竟然竟然说我软塌塌!你才是扶不起来的阿斗,怪不得去开花楼,肯定是因为不能人道,故意遮掩自己的缺陷,才会置身于花楼之中。"
"你!"冷静,冷静。
"怎样!"吹胡子瞪眼。
"二哥!"
"老爷~"
"哗哗,你放开我,我不教训这个阿斗他就不知道姓甚名谁,不就是开了两家花楼么,有什么了不起。我要让他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男人!"说着扬起了拳头。
"老爷。"周掌柜倒是不敢像哗哗那么大胆的拎着我的耳朵。只是轻轻的说了一句。"大家都在看着呢 。老爷不想闹笑话吧。"
我立马蔫了。小心翼翼的看着窗户外边,黑压压的一片,都是脑袋,都是男性同胞
的脑袋,不少都是光溜溜的,不愧是镖局,男人就是多。估计都是被我们的争吵吸引过来的。
"哼!不跟你一般见识。"我唰得打开扇子,开始扇风。
"哼。老子有的是教养,不和你争。"说着也坐下来,开始喝茶。
空旷旷的大厅外边一堆人面面相虚。
书童和周掌柜倒是热乎起来。
"不知道这位公子如何称呼?"周掌柜笑嘻嘻的说。
"我是师家的老三,我叫哗哗,不晓得这位爷怎么称呼。"小公子乐呵呵。
"不敢当,不敢当,在下就是忘忧楼的掌柜,叫我周掌柜就好了。"周掌柜心情显然很好, 不由自主地掏出了算盘。
"幸会幸会。"小公子很有礼貌。
"哪里哪里。"吧哒吧哒拨弄算盘。"这个,不晓得今日邀请我家老爷有什么要事?"
"也没有什么重大的事情,只是眼见着忘忧楼和忘情楼落地开花,想要道贺。一直找不到时机,更是希望几位爷能赏光,来英正镖局一叙,毕竟大家以后都是街坊邻居了,用得着的地方尽管开口。"小公子做辑。
"多谢多谢,忘忧楼忘情楼生意这么好,还是靠着镖局的面子,要不是有你们在这里镇者门面,不晓得要有多少砸场子的闲人了。"周掌柜眯起了眼睛。
"哪里哪里。"哗哗谦虚。
"希望以后能有机会相互合作。"周掌柜拉近乎。
"那是当然。"哗哗回答的很有诚意。
"对了,今天我们的新的酒楼开张营业,如果三公子不嫌弃,在下愿意做东。""酒楼?哪里?原来!不会吧?你们把贵昌给盘下来了,我就说为什么贵昌突然关门大吉了。周掌柜真会做生意。"
"唉,其实主要是我们老爷嘴巴太挑剔,想要吃顿清淡的食物都找不到,所以才重金买下贵昌,想要改善一下伙食。而且我们把金堂也买了下来,马上就会重新开门,赌场生意不变,但是也会增加特色的饮食。"
"真的,太好了,有好东西吃了。"咂咂嘴。
"要是三公子不嫌弃,这赌场和酒楼,还有花楼的生意还要请镖局来担待。至于酬金吗,我们不会给的比原来的少。"
"好说,好说。"
"那我们现在就去贵昌吧,还有半个时辰就开门了,虽说是重新开门,今天的人不会少,不过我有预留位置,三公子赏光。"
"好,走吧。"
"请!"
我和软塌塌横眉冷对,这两个人相谈甚欢,都忘记我们的存在了。
"咳咳"软塌塌冲着他书童打扮的弟弟咳嗽了两声。
"老爷。"周掌柜冲我一鞠躬。
"哼。爱去不去。"我甩下一句话,然后拉着哗哗的袖子。
亲切的不能行"哗哗,我们走吧。你二哥可能身体不舒服,无法出席,不过你去也是一样的。看你年纪轻轻这么有大将风范,比某些软塌塌好多了。"踏过门槛,我对这一众人说。"今日贵昌重新开门,图个吉利,反正以后各位还要多打交道,今日我一并请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