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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秋月 (第一部) 飞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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聿华见她闯进来,很不客气地横了她一眼,沉着嗓子说道:"你跑到这儿来干什么?成天冒冒失失的,哪里还有半点公主的样子!"
我加一句,岂止没公主样子,连女孩子该有的样子她也不见得有多少。
那翎公主却走到聿华面前仰着头嘻嘻一笑:"要有公主的样子做什么,反正父皇还有那么多公主,也不差我这一个。就让我随我自己的心过着吧。"她双手想去摇聿华的手臂,却被聿华眼一瞪止住。我大奇,原来她也有怕的人啊。
翎公主松了手,朝我望了一下,随即说:"三哥,我那天说要你提拔尹悦的,你怎么还要他作个侍卫啊,"她撇撇嘴,"要是你不提拔,我就向父皇去说去。"
"这不关你的事。提不提拔我自有安排。"聿华急叱道。末了,又皱了皱眉:"你到底来这儿做什么的?"
"哦,我本来是打算到你这儿来逛逛,顺便来找找尹悦,哪知他却在你这儿。"
"你找他做什么?"
"我是想问他啦,"翎公主声音突然低了些,拿眼睛瞟了瞟我,"可不可以再帮我做一个洒水壶?"
"洒水壶?"聿华眉毛一拢,不明所以。
"嗯,啊~三哥你不知道,"翎公主一下子声音又活了起来,"尹悦做的那洒水壶真的用起来好方便,可惜被我那笨手笨脚的奴才不小心掉到井里去了。所以我只好要他再给我做一个。"说罢转身向我恳求:"尹悦你再帮我做一个好不好?"
我边点头边想这公主是不是每天在仆人扫地之前都要拿着那洒水壶亲自洒水。
"好了,这下你可以走了。"聿华明显有些不耐烦。
那翎公主心满意足的点点头道:"好。"刚一转身忽又回过头来对聿华说:"三哥,这几天父皇病了,你要多去看看他哦,大皇兄一天去三次呢。"
听了这话,我不禁对这天真好玩的公主刮目相看。她这就是明显着在提醒聿华了。聿庆并没有立太子,这东宫之位悬而未立,自是引得众多皇子暗地里相争。至上次冬猎我就发现聿华和大皇子聿正间争斗尤其激烈。而眼下聿庆的染病,自是一个众皇子表现孝心博得好感的大好机会。
聿翎说完,居然对我一笑:"尹悦,我过几天再找你来玩。你别忘了我的洒水壶哦。"说罢一阵风似的旋出去了。
给聿翎这么一搅,我又只好从新来起话头:"聿华,我来是想问你,你想好那件事没有。只剩十天了。"
感觉聿华整个人蓦地一沉,过了半响他才道:"你等不及了吗?"
"怎么会?我只是提醒你,到时不管你想不想得到那件事,我十天之后都会离开。"望着他,我说得如释重负。
聿华没再说话。头靠坐软椅上,闭着眼静静地不知在想些什么。
在我以为他已经睡着了时,聿华突然睁开眼来对我说道:"尹悦,陪我来喝几杯怎样?"


第十章
在我以为他已经睡着了时,聿华突然睁开眼来对我说道:"尹悦,陪我来喝几杯怎样?"
我一愣,不知他为何会突然想到要我陪他喝酒。我考虑着要如何推辞。
他看我犹豫不语,便有些恼怒地说:"你能陪杜子衿喝酒,就不能陪我喝!"
我听了一声苦笑。为什么我陪杜子衿喝就一定也要陪你喝。我又不是陪酒女郎。想回口说他几句,却见他神色有些怪异,扭头间又感觉到了狐裘围巾的柔软舒适......罢了,就算是感谢他送的这条围巾吧。我点头对他说:
"好,我陪你喝。"
聿华叫来侍女,一会儿,桌上就摆了一大壶上好的佳酿,还有几碟下酒菜肴。我暗中皱了皱眉。我并不惯于饮酒。酒量也糟得一塌糊涂。上次和杜子衿一夜豪饮,已把自己闹了个人仰马翻,整整头痛了三天。今天决不可重蹈覆辙。打定主意,我只是小口小口地慢慢啜饮。
聿华却是一杯接着一杯,口干杯尽,喝得极快。原来他这么能喝。我有些好奇的看着。估摸大约再过几杯后,这壶就要空了。
果然,不一会儿,聿华就粗着嗓音喝叫外面的侍女上酒。酒上来又继续喝。
见他如此饮法,我猜想,莫不是这人受了什么打击,借酒消愁不成?难道是失恋?没想到他这种意志坚定几近冷血的人,也会为失恋伤心。
我有些幸灾乐祸地想,难得见着如此失控的他,不知呆会儿他喝醉了会是一副什么模样,呵呵,我愉快地夹了一颗花生米放在嘴里脆脆地嚼了起来。
不久,聿华喝得已是眼神有些朦胧。他拿着酒杯晃了晃,头也跟着晃了晃,嘴里有些模糊不清地说道:"两全?嗝~谁能告诉我怎样才能两全?"呵呵笑着又将手中杯子一竖而尽。
我看他不像是在问我,倒像是一个人自言自语。我心中大叹皇家气度果然不同一般,喝醉了表现也能这么好。
没多会儿,聿华就倒在桌上了。他不会就这么睡着了吧。我起身走到他跟前,拍拍他的肩叫道:"聿华?"见没反应,只好将他扶到里间卧室里。
看着他不用我推就斜斜地靠着床倒了下去,我不禁有些好笑。又赶紧把他脚上的鞋子脱下,还顺便盖好了被子。我觉得自己是不是好过头了。
唉!这下我可真成了他名副其实的"侍卫"了。
四周都很安静,几乎听不见什么声响,除了聿华那轻微的鼻息声。我站在床头看着聿华仰着的醉脸出神。
没了平日清醒时的冷峻深沉,更没有那往常的咄咄逼人的气势。此刻这张脸上只剩下一种安谧的恬淡。
只是眉头却轻轻向中间聚拢。这人在梦里也不肯停下来休息么?我摇摇头转身离开。手却猛然被抓住,听得聿华嘴里喃喃道:
"不要走!"嗳?叫我不要走?这是上演的几点档剧情?我大幸身旁没人。一把挣开再次抬脚,袖口又被拉住,我有些气恼,刚刚还赞他酒品好,这会儿就发起疯来了。
他双手只是抓住我衣袖道:"你不要走,......不要走。"
.........
.........
一路上我都在奇怪,他叫我不要走做什么?难道陪着他看着他睡。眼光扫到自己那半截袖子,我摇头苦笑,这算哪门子事,那汉帝断袖是为不惊醒心爱之人,我今日"断袖"却是为脱离狼爪。咳~我干咳一声,奇怪自己怎么会想到这上面来。

第二日,午后。我想着有阵子没去弄雪那儿了。正要出门,就见聿华一脚踏了进来。
"你要去哪儿?"
"我只是去外面走走。"我撒了个谎。聿华一向禁止我没事在宫中乱逛。
他猛盯了一阵,可能看不出什么蹊跷,便没再继续追问。在屋中来回踱了几圈后,他开口问道:
"我昨天喝醉了,有没有说些什么?"
我看了他一眼淡淡地答道:"有。"
"是什么?"聿华看着我的眼神有些不稳。呃,不知我是不是可以将它理解为慌张?!
"你叫我不要走。"我无所谓地说了句。他那么紧张干嘛。
"就这些?没其他的了?"他仿佛松了口气,又继续追问。
我向他摊了摊手:"没有了,就这些。"
聿华又不说话了,一个人在那儿低着头,嘴里还念念有词。我注意一听,却是:"我原来没有说啊......"语气还带着些惋惜。
他还有什么想说的没说?他怎么还不走啊。我有些不耐。
"尹悦。"
"嗯?"我想在下一刻听到他离去的声音。
"你......就一点也不奇怪我对你说的话吗?"他两眼定定地望住我。
"奇怪什么?"我有些泄气地说着。
他几步踱到我跟前,望着我的眼睛:"你不奇怪我为什么要你留下来?"
我耸耸肩:"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不过是一个醉鬼无意识行为罢了。
"你就不想问我原因?"他逼进一步。
我退。"我想你可能是醉得不轻,可能把我错当作某个人了吧。"
他深深吸了口气缓缓道:"没有弄错。我是要你尹悦不要走!"
我有些愕然地问道:"你......为何不要我走?"好奇怪的想法,他不要我走,难道要我留下来陪他哄他睡不成吗?
聿华深深地看着我,表情有些复杂:"尹悦......你能不能留下来?"他的声音却比平常柔和许多。也甚为动听。
"你的意思是叫我不要走?留在宫里?!"我向他确认。
他点点头。我目光陡地一寒:
"聿华,难不成你竟然想反悔?"
他见我冷着脸,怔了怔马上否认道:"我没想反悔。只是你真的不肯留下来吗?"
我脸色慢慢缓和下来。"嗯。我说过两月之期一到就出宫。至于那件事你什么时候想到那是你的事了。"我再次提醒他这个早已存在的事实。
............
............
突然被他一把搂住!我头脑顿时有些不清。或者还是他头脑不清?
"你不要走。尹悦,我......"他紧紧扣住我的双肩,神情激动。我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搅得一头雾水,一时间也忘了挣扎。
他靠在我颈间磨蹭,喃喃低语都是"不要离开,不要离开。"
我把他拉开,然后看着他的眼睛镇定地问道:"你为什么不要我走?"
到了此刻,我觉得自己有必要弄清楚这个原因。
"为什么呢......为什么不要你走呢......"他眼神呆呆地自言自语,一会儿又仰着头呵呵地笑了几声,"呵呵,连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嗬~这人还真是大脑不清啊!
聿华笑过,目光一聚对我说道:"是不是我告诉你理由,你就留下来?"
听他这么一说,我呵呵笑了起来,这人若不是智力退化,就是太会抓机会,我问这么个问题他居然还不忘讲条件。
"当然不会。"我说得再也肯定不过。
我本以为他会接口说:"那我就不说了。"却意外地发现他并没有马上接口,只是定定地瞅着我不动。
突然他跨步上前,在我耳边低低说道:"尹悦,若此刻我说我喜、欢、你,你会不会留下来?"
我脑袋顿时一轰。他居然这么说!喜欢我?......呃?什么叫他喜欢我?我反射性地问了一句:"什么意思?"
"就是这个意思。"从耳畔移到嘴唇,只是一瞬间而已。
我不震惊于他这个吻。被他突袭已不是第一次。却震惊于他刚才的话和这个吻合在一起所表达的意义。
我再迟钝也明白他的意思了。
一把将他推开,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说你喜欢我?我是个男人!"我知道gay,但我并不认为我会与它有联系,从小到大,向我表白的女生都不多,更别说男人了。这实在让我很是震撼。
"我知道。"他表情不见得比我好过。
我不说话了。我并不是在生气,而是我实在一时间找不到还有什么话好说了。
"你会留下来吗?"他目光中有掩饰不住的期待。
"不会。"我说得无半点犹豫。
聿华脸色瞬间一变又恢复平静。我感觉他很用力地看了我一眼后便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我没心情去找弄雪了。便在门口坐着静静听屋檐上融雪的水一滴一滴慢慢掉落地上。
平日里藏得极深的千种思绪此时也好像这不断往下坠落的水滴,一点一点不断涌现,和着这水滴的清脆绵绵不绝地敲击着我静寂的心灵。
我就这样坐到日影西斜、冷月无声。直到手脚都已冰凉才起身。
淡淡的月色映着稀疏的雪迹,看着只觉刹那间整个人都被这月色这雪色洗净似的,烦恼尽去。
轻呼一口气,不舍得这样的月光,反而不顾寒冷走出门外。淡淡的月色里,远远看见一个人影似乎朝这边行来。慢慢近了,竟是杜子衿。我高声朗笑道:
"雪中高士待,月下美人来。"说罢自己都觉得这语声中竟带着些许调笑的兴味。心里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子衿并不着恼,反而甚为欢快地笑着回我:"应该说月下美人待,高士雪中来。"反击得好快!一时间两人都呵呵笑了起来。
"进屋去吧。"子衿说罢拉着我的手,却被我手的温度惊得一时缩了回去。
"你的手怎么这么冷?"他睁大眼睛问我。
"刚刚在外面站得久了些。"当然不能告诉他我是被聿华弄得心烦气躁屋里呆不住冻成这样的。
他又伸手探了探我的脸,"脸也这么冷,快进屋去把火炉升起来。"
我觉得他有些大惊小怪了。又不是娇滴滴的小女孩,这点冷还受得了。他却不管那么多,拉着我的手就往屋里走。
边走还不停地搓着我的手。我不好拂他的意。只得任他握着。其实我并没有他想象的那样冷。更何况现在......我只觉整个人都暖烘烘的。
"子衿,你那边准备得怎么样了?"坐定后我问正在忙着生火炉的子衿。
"闻兰已经得手了。"子衿边忙边答道。
"难道聿庆自己不怀疑吗?而且御医也怎会也不知道?"
子衿专心致志地忙着生火,一时没回我的话。过了会儿,他把燃起的火炉搬到我前面,如释重负地说:"我还是第一次生火呢,没想到这么快。"说罢将我还有些僵硬的手握住放在炉边轻轻揉了起来。
"聿庆肯定不会怀疑。因为那是他自己用的药。"他接着回答我先前的怀疑。
"自己的药?"
子衿冷冷地笑了声:"为了找到那种药我花了整整一年,又好不容易要人献给他。我就猜到他会用到。"
"什么药?"我奇怪的问。
"本来只是一种极厉害的春药,名为‘雨谢',不过往里面掺几滴木犀汁后便是天下剧毒了。这种药的特别之处不在于它的剧毒,而是中了此毒之人先是如寒气侵身,略感不适,随后症状渐重,给人一种久病不起的错觉。不出三月,便会气尽而亡。毫无异状。"子衿停了停轻哼了一声,"我就料到那聿庆禽兽一个,宠幸闻兰时一定会想到用雨谢。果然......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
我听得甚为心惊,竟有这种药,难怪历史上有那么多短命皇帝了。突然又想到一事,惊问:
"那闻兰不是也......"
"闻兰有先服解药。"
我默然了一会儿,问道:"子衿,你觉得你们花这么大的代价值得吗?"尤其我心里为闻兰不值。
子衿目光闪着我以往不曾见过的寒光:"那聿庆先占我妻,然后居然还丧心病狂对我意图不轨。那日我逃回去时心里就对天发誓一定要让他遭到报应。"
"那闻兰呢?他还是一个孩子,他才十六岁。"我有些生气地质问。
"闻兰自愿救他自己的姐姐。再说,"子衿目光一转,"他们闻家弄得家破人亡有一半是聿庆造成的。他这也算是为闻家一门报仇了。闻家当年在我成国位高权重,更是一门忠烈。
却因朝中奸臣眼红,竟然串通聿庆离间我父皇和闻将军,让我父皇生疑,以致......"说道这里,子衿眼神黯然。我叹了口气,不再询问。
两人对着炉火,一时都不出声。过了会儿我抬头看看子衿,却发现他正看着我有些出神。那眼神竟让我觉得有些陌生。
见我抬头他急急地移开视线将头低了下去。我出声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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