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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者天下之九星 第二部 飞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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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盘雨露糕快吃完时他对旁坐一面目清朗的年轻人道:“乌孙之事线索已断,非长时间不能窥察对方动向,目前我有其他急迫之事另办,你继续留在此地。照上面的说法行事,必要时会有人与你联系。”
  青卫接过封好的锦帛,低首领令。
  江远又回头对一旁的潜笑道,“听说柔然的小公主是个天仙似的人物,你此次算是跟对了。”
  *************
  柔然王城的街头近段日日拥挤不堪,热闹非凡。乃是他们爱戴的国君为最宠爱的小公主的生日设下了丈来高的天下第一擂台,不问国界不论贵贱,广招天下英雄前来一试身手,优胜者可以获得在公主生日之日与她同桌共饮的机会。话虽未挑明,但见这架势,凡有意者都能心领神会,谁若优胜,自会成为柔然公主的入室之宾柔然国君的乘龙快婿。
  那传闻中的天下第一擂台便设在王城的中心广场上,丈来高,周围竖着高高的旗杆,杆上以红黄两色的丝幔缠绕,桅杆高处风声凛冽里,王家威严尽显,而彩幔翻飞中,又不乏一股女儿妩媚之美。
  高台之下,人群乌鸦鸦地压了一大片,更有许多为取得最佳观看角度而临时搭建的观看台。一层层,一处处,一眼望过,全都是人头攒动,热闹一时无两。
  更有好事者在台下当众下注作赌最后的优胜者。
  “我看好那位乌孙王子!本领好,相貌好,更是一等一的尊贵身分,谁能比得上。哈哈,我说你输定了。”
  被说的那人急了,粗口骂来,“他娘的,我就赌那个穆仁宇穆公子,你怎么着,老子就看好他!说相貌比气势在场谁比得过他,再说人家一路过关斩将,就没输过,那乌孙小王子还输过一场给林少傅呢。你别得意早,结果悬着呢,就算穆公子不成,还有林少傅在前,也没那么快轮到你的乌孙小王子。”
  此等话语,几乎每天都会发生,而百尺高台上的人却凝然沉身战局。随着礼仪官一声高喝,“燕鹄人士穆仁宇穆公子对月氏人士肖坤笑肖公子,穆仁宇穆公子胜——”
  人群一阵骚动呼声,已败之人神情萎顿地下台,胜利的人立于高台之上,气定神闲,等着下一个挑战者出现。
  擂台赛有特殊规定,若一人在数个时辰内连败十人,便可免去以后的出场,直接进入最后的选拔。
  穆仁宇高高站在台上,低首望了望众人。连胜九场并未让他感到任何喜悦,理所当然的得来的胜利从来都不会让人觉得
  有任何喜悦可言。
  纵然败尽天下英雄,却独独无法取胜于那一人,也是惘然。
  但想到此刻的胜利会成为败他的第一步,那张英俊而深刻的脸上浅淡而上。礼仪官已经在高呼着下一位挑战者的出现。
  “今天还有谁想和这位穆仁宇公子挑战的吗?下面以半柱香为界,香燃尽,仍无挑战者出现,穆仁宇公子便直接进入最后选拔!”
  人群又是一阵躁动,有高声的惊喜欢呼,直认自己看对了眼,也有人忧心忡忡,怕这位穆公子若真个一举夺了头筹,自己腰包破财。偌大的广场,竟有那么片刻的紧张,无数双眼睛巴巴地望着台上那柱他们根本无法看清的香,等待着下一位勇敢的挑战者。
  半柱香确实很快,一眨眼的功夫就过了,穆仁宇依旧负手站在台上,甚至连身型也几未变过。漠视一切的凝然,此刻竟在满场的躁动中显出些许寂寞来。
  香柱终于燃尽最后一丝余烬,礼仪官扯开嗓子摆好架势正要高呼,“时限已到——”
  “且慢。”
  一个身形不知从高台下哪个角落里飞身而上,飘然落入擂台之中。来人朝对面的穆仁宇看了眼,然后转身对一旁的礼仪官询问:“敢问这位大人,小生区区之前并未一路参赛过来,现在可否有资格临时报名参赛?”
  想那礼仪官也是头次遇到这种事,怔愣了一会儿才道,“陛下曾亲搬圣旨:凡有意者,不论贵贱出生国界,都可参加,你此刻参加,自然是可以的,但另有规定,任何人若第一场首输,之后便无资格继续参赛。”
  言下之意,你的对手乃是今日连胜九场的人,你若赢得了自然是有资格参赛,但若输了,那参与不参也并无多大区别。
  “多谢大人。” 来人明了地一笑掬拳,转身对着盯着他的穆仁宇浅笑一揖:“穆公子,请了。”
  从方才这人上台来,一直未动未语的穆仁宇望着对面浅笑淡然的人,忽而笑了,眼眸深处丝丝亮光闪现。
  8容貌变了,气势也收敛了,但是无论面前的人怎么变,那双眼他是绝对不会错看的。灵秀钟慧,光彩莹然。这世上,他仅看过的唯一的一双——几乎连他魂魄都要吸住的眼。
  凝视着对面的挑战者,穆仁宇,或者说燕鹄大将军沐云用只有对方可以听见的声音吟道,“去年花里逢君别,今日花开又一年——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无恙否?”
  缓慢低沉又温文有礼的声线在江远心中激起一圈涟漪,早知自己易容瞒不过他,但被发现得如此之速还是有点意料之外。望向对面,入眼依旧是高挺的身形沉然的气度,只是昔日眉间那股凌厉的霸气变为一种更加深邃的深沉,让人觉得越发不可捉摸起来。
  江远笑了,却亦在惋惜,如果他不是他,他也不是他,他们以另外一种身份相逢,他们会是朋友,惺惺相惜生死交命的那种,而事实注定,他们从相遇起便只能是利益冲突针锋相对的对手、敌人,勾心斗角处心积虑中想置对方于死地。
  就如现在,面前这个男人对他如此温和地笑着问好,可他心里再清楚不过,他是恨他恨得只差拆掉他的骨吸干他的血方能解恨。江远心中惋惜慨叹,面上终究只是贴着淡淡的笑意,“一切如常,不知将军可好?”
  “多谢王爷挂怀,在下好得很。”
  两人似完全抛却前尘,如他乡偶遇故友般叙旧,却又少了种温馨,平静得近乎冷漠。
  二人至此无话,待得片刻,沐云再问:“从金陵到此地,少说也要一月有余,以你之尊,长途跋涉,此为何来?”
  江远看了看在上空翻飞的彩带,悠悠道,“听说将军赋闲在家,不知到此又是为何?”
  沐云哈哈一笑,竟不再问。
  “今日你我就以这异国之君的擂台为战场,竭力一战,看谁技高一筹。”
  “正有此意。”
  一声请,两人已是身形乍动。
  这两人的打斗并不如之前无数次的对战那般热闹好看,那些只顾看热闹的围观人群不竟看得有些索然无味,本以为这场意外之战会精彩无比,但整整两个时辰过去了,场上两个主角儿总是虚虚实实,让人感觉没真刀真枪地过上几招,下面已经有人不耐烦地叫,“认真点打啊。”
  台上的两人充耳不闻。心中却是各自越战越惊疑,越战越酣畅淋漓。
  二人均未使武器,掌力相搏,体力损耗不少,又各自熟悉对方习性心理,一时间竟难以抢攻,唯一一个意念便是先让自己立于不败之地,再谋待别的取胜契机。
  拳掌相交之际,沐云乘机在江远耳畔低笑,“再过两个时辰你若不能抓到我的弱点击败我,你便再无胜机,必败无疑。”
  江远并未否认,事实上,他也相当地认同沐云这个说法。个人体力差异,他若不能在接下去两个时辰内抓住时机一举击溃眼前的对手,一旦体力透支,他便再难有取胜之机。
  沐云便是看出这点,才故意躲过他的攻击与他游斗。江远看穿对方用意,霎时改了以守为攻的方式,竟然一招快似一招地猛攻起来。沐云亦守亦攻。一时两人战况又到了异常胶着之境。
  台下的众人也慢慢看出了些端倪,对于台上二人快似闪电匪夷所思的招数应接不暇,看到精彩之处,也忘了喝彩抚掌。一时间偌大的广场竟是不同寻常的安静。
  众人都只道这台上二人是为那千娇百媚的柔然公主而互不相让,哪里知道这二人心思盘算。
  柔然地形极为狭长,边界跨月氏乌孙,西北更是与燕鹄交界。虽与中原相距偏远,但地理位置却是至关重要。若得柔然助力,今后中原边境的各国发乱,只需柔然在与各国交界处陈兵以待,燕鹄乌孙等国后方便有了无法忽视的隐忧,无法全力进犯中原。
  这正是江远竭力促成两国联姻的理由。而于对方有利便是于己不利这个道理,沐云也自是清楚得很。
  正当两人难解难分之时,一旁久未露面的施礼官忽而捧了个皇卷上来,扯着嗓子叫:“圣上有令:穆仁宇江远二人对战弥久,难分轩轾,二人均是难得一见的英才,如此,朕做主判二人一个和局,同进入最后的选拔赛。”
  怎么也未想到竟是这样双赢的结局,台下人群一阵轰然,掩过了其间几处不满的冷哼。
  9声势浩大的擂台选拔赛连续进行了半月之久,几多豪杰英雄王公贵族世家之子上台全力一战,或为倾城的美色或为倾国之皇权,更不乏想熊掌鱼翅兼得之的野心者。
  这些参赛者的各种心思,作为这件轰动天下的擂台赛事的始作俑者,柔然的国主自然是清楚的。赛事进行十多天来,他总会在观战台坐上一两个时辰亲眼观战,更多的时候,他会把这个擂台赛的主角——他的宝贝女儿一起叫来,两父女并坐在擂台东面的观战台,隔着一层细帘来瞧这天下英豪在自己面前各显本领。
  有野心并不是坏事,柔然之主喜欢有能力有本事的野心家。身为君主身为父亲,他认为自己的女儿值得天下最强的男人来娶她。要证明强,擂台赛就是一个不失公允的好方式。就如同今天,台上的两人无疑是这场擂台赛中强手中的强手。他和女儿已经静观这场战事好几个时辰,本想耐心等这二人战出个结果,随着时间的推移他认识到自己这个想法实现有点困难,更重要的是,他起了爱才之心。那个穆仁宇,从参赛至今从未有败绩,就连声势逼人的乌孙王子荆蒙也被他数招打败,再加上此人身形挺拔面貌非是一般地出众,在一众参赛者中在今日之前他几乎已认定此人是最佳人选,但此时他在台上游斗的两人中犹豫了。
  对于这个擂台赛,江远出现得太突然,毫不起眼的青衫头上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秀才巾,分明就是个书生夫子打扮,可这人上台来的轻巧,举手投足间隐现的淡然的自信,那抹恬淡从容与穆仁宇的霸气凌厉是截然相反的。
  柔然国君心中犹豫难定,他决定把这个难题留给自己女儿去伤脑筋。至于这二人的身份,他倒不是很担心,因为他绝对有理由相信,若他们这样的身手气质,那便绝不会是平凡人物。
  轰动一时的柔然皇家擂台赛在半月后落幕。天下英豪八方齐聚而来败兴而归,半月多的武斗文试,这场龙争虎斗,能在万千英豪中留存下来的人,又能有几?
  答案,不过区区十人。如今,这十人便坐在柔然皇宫富丽典雅的承德殿中,等待着最后一道也是最重要的一道测试,柔然国主亲自主考。承德殿虽大,但毕竟人数稀少,各人座位也设得想当靠前。
  虽日日在观战台观战,但柔然国君正式在众人面前露面还是第一次。刚过而立之年的男人,一个年富力强的君主,一双睿智的眼,那亮闪闪的黄色穿在他身上,尊贵中竟带了几许儒雅之气。看着他,应可想见,外界传闻的柔然公主天香国色应不是虚传。
  这样一个睿智的人君,在这最后关头究竟会出何等程度的难题来考就一番,这是此刻殿中每一个人都在猜测考虑的问题。
  “诸位” 柔然国君温和地笑着,“大可不必为这最后一试紧张,论才华,在座皆是人中蛟龙,论身份,在座各位更是远道而来的贵客。孤王原意便是想借小女生诞来一会天下英雄,如今华彩满殿,是我柔然之福,这最后一试并非考题,乃是相让来自八方的诸位来辨一物事。”
  众人闻言有了然也有诧异。但无一不认定,这最后一试绝不简单。柔然国君手轻扬,一个太监捧着一个搭着镶金红布的盘子极其小心地呈上。
  众人等着盘中事物揭晓,屏息以待。
  柔然国君亲手揭开红布,盘中是一卷画轴,小心地拿起,展开在众人之前。本就安静的承德殿,除了几声短促的气息声,便无人般地寂静了。
  乌黑的发,丝般随意落在宽松的衣袍上。那眉,便是松柏之巅的那抹苍翠,那眼,便是清露中心的那滴晶莹。
  兰不足形容其秀雅,玉不足形容其温润;秋水难比其澄澈,惊鸿难喻其飘逸。
  柔然国君凝视着画中人,睿智的眼中已有迷恋之色,喃喃道,“天姿仙貌,孤王何幸得见。诸位可有人知这副画的来历?画中又系何人?”
  殿中许久未有人出声。不知是由于醉心于画中人还是不知答案而保持缄默。如此静谧中,东首上席一声轻轻的咳嗽就显得比较突兀了。
  在这种情形下,绝非是江远想要吸引众人的注意。只是任他定力如何高深,看到数十个男人眸光炙热地盯着那幅画,更有甚者还有一根手指在其上来回抚摸,若还能安然巍坐,那便真连他自己也要服了自己。渐渐地,由见到画轴之初的惊愕变为周身爆起鸡皮疙瘩的轻微寒颤。
  画中人他太熟悉了,而几乎就在见到这幅画的同时他便一眼明了它乃何人所作。毕竟,见过画中人这种神情的人不多,充其量,这天下,不会超过两个。
  将头悄悄扭过,才发现旁座的男人并未看他,也未看画,而是脸色阴沉地将目光盯着——那根在画中人脸上不停抚摸的手指上。10江远一时哑然。他完全不了解这个男人的想法了。既然这么不愿意画上的人公开在人前,为何又要画,既然画了又为何要让它落入世间传到他人之手。
  在众人惊画中人相貌之际,有双眸子却目光闪闪地盯着坐在上首处的江远和沐云二人,若有所思。江远似有所感,朝目光来源望去,正迎上一对精光乍现的眼眸。见江远看过来,这人面上并未因窥视而出现丝毫尴尬,表情不变地朝江远一笑算是打个招呼,随后起立敛身对仍沉迷在画中的君主道:“王上,微臣有几句话不知当不当说。”
  柔然国君抬起头来,见是自己朝中老太师幼子,当今太子少傅林逸飞。林家三代均为柔然朝廷的首辅,手握重权,家族内才俊美人辈出,林家男子世代立于庙堂之上辅佐君王,女子也多被纳入君王后宫受尽恩宠。这少傅林逸飞不仅文韬武略无一不顶尖儿,人更是生得风流华采潇洒俊秀,乃是柔然国内的风云人物。此次擂台比武大会柔然国君也有意将他内定,但正所谓人上有人天外有天,柔然国主完全没有料到中原朝廷会不辞长途跋涉之苦派出使者借这擂台赛的机会前来求亲,也未料到,燕鹄乌孙也会涉足擂台赛。
  柔然国君虽沉迷美色,却并非昏庸之流,为女儿选佳婿的同时也会考虑朝廷厉害关系,林家世代掌权,根深叶固,族中已有女子嫁入宫中为妃,如今若再嫁公主进林家,难免会给人权势熏天足可弊日之感。这也正是柔然国君办这场擂台赛的原因,即能寻得佳婿又于国有利。如此一来,目前这些意外而来的贵客倒是正中他下怀。
  柔然国君将画轻放在案上。
  “林爱卿有何见解,说来孤王听听。”
  林逸飞目光扫过画像,沉吟道,“微臣以为,这世间如何能有人生得此等样貌,恐怕只是画师臆想之笔,来聊以满足个人私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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