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魔传 上部 上 逆境丛生

“我去。”小可查站立起来。看着地上的黄金。“我去。你呢？”

“我？”我笑笑。“当然有要做的事情。如果你回不来了，我们总不能坐以待毙吧？记住了，这钱是借给你的，等你发财致富了，别忘了还我。”

“哼！小家子气。”

“扑嗤。不当家，不知油米贵。就说的是你。快去快回，省得可查和我娘担心。兄弟。”

老公还没死的娘嫁给了老婆死了许久的可查。是一年半前的事情。两个人倒是相敬如宾的。看起来怪怪的。真不知道当时谁说得媒。这么别扭的一对也能凑在一起。不过娘做饭的水平倒是不错。把可查养得越来越像头熊。

“铁匠伯伯。”掀开帘子，走进了铁匠铺。“怎么样了？还够温暖么？”

“温暖？我温暖有个屁用。”老铁匠吐了口气。“温度不够，无法开工。”

“算了。我们的燃料连供应人都不够了。没办法。先等一下吧。”

“你找我又有什么好事？”老伯不怀好意地看着我。

“找你，当然是要把当年那批货物重见天日了。”

“你舍得？”老伯掏出一块铁钎子。估摸一下。“我还以为那些都是你的私房钱。”

“算是吧。不过，现在这情形，不是省钱的季节。”拿起一块废铁。“而是花钱的年代呀。”

“好吧，我知道了，什么时候动手。”

“今天就开始。我让小烈兄弟两人给你守门。省得不长眼得来打扰您。”

“小子，还怕我偷你的？”

“哪儿的话。”我皮笑肉不笑。“您悠着点。反正小可查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想当初，每次货物交换，都能扣下来一囤半载的珠宝。因为堆放着太显眼，就让铁匠给黄金融成块，宝石也都扣下来。外边包了泥土又包层废铁，看起来铁疙瘩很不起眼。如此这般，倒是存了不少铁疙瘩。如今是用钱的时候了。

最后一批籽然，我用一棵小茴香一百两黄金的价钱卖了二十棵出去。也算迁移前的最后一笔收入了。加上以往手中的零碎黄金票子，都塞给了小可查。剩余的只能打这批珠宝的主意了。可是，城门不开，我上哪儿去买东西？希望小可查兄弟争气些。

就在山上的树叶也都快被吃光，两天才吃一顿饭的时候。小可查回来了。

“很快么。”看着脸色苍白的他，有些同情。“钱多好办事吧？感谢我吧？”一副该表扬我的模样。

“嗯。钱花完了。”小可查坐下来，有些心不在焉。“美女等也送给那个老头了。令文应该下来了。他们准备把这块地方卖给我们。让我们养活自己。”

“卖？哪里来的钱？”

“以后每年上缴十五分的税收。”

“哼。”这么贫瘠的地方哪里来的钱？

“而且不能拥有自己的部队，必须解散我们的壮士。”

“哼？”没有了壮士，我们吃什么？

“不过，为了帮助我们度过难关，倒是分了些衣物下来。”

“我们需要粮食，衣物倒是其次。辛苦你了，怎么见到的老头？”

“塞了一千两给丞相。”顿了顿。“壹千给他夫人。听说他怕大夫人。”又顿了顿。“我还见到了太子宁。”欲言又止。

“怎么样？美不美？”看着小可查。

“美？。。。不美？。。。你在想些什么？”

“倒也是，男风尚不盛行。”我点头。条件反射。

“男风？”小可查脸色铁青。“我们需要食物。哪怕去抢我也会抢回来。”

“等等。着什么急？”阻止了他的脚步。“你受什么刺激了？是有人给你难堪，没猜对？还是有人侮辱你？还没猜对？莫非有人非礼你！哎呀！不得了了。”

脑门上吃了一栗子。

“他们看不起我，我会让他们后悔的。”小可查握紧了拳头。“你有什么办法弄到粮食。快说。”

“买。”

“买？用什么？”

“钱。”

“你还有么？”

“嗯。”故作深沉。

“我会还你的。”小可查咬牙切齿。“我会还的。”

“我要是吝啬那点钱，就不会拿出来了。今日你受辱，是因为你没有钱，没有权，等到那一天，你什么都有了，自然会有人巴结你。那个时候，你还不稀罕我的钱了。”

“小寒。”

“嗯？”

“我会让他们看得起我。看得起我们其颜。总有一天。”一字一句的宣誓，最终成了一生的证明。

“你已经很了不起了，领导一万多人的部落的小可查。”我拍拍他，还是不要给他太多刺激比较好，省得成为心理变态。

“可是关键时刻，都是你比较有用。”小可查蔫了下来。

“好了，金子我明日给你。去江南买米，买肉。”这破地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种出粮食来。

“辛苦你了。让你持家。”

怎么听起来这么别扭。好似我主内，你主外的感觉。

“小烈。”

“来了。”

“过来过来。”召唤小狗狗一般。因为吃我娘的厨艺，吃惯了，所谓吃人嘴短，这兄弟俩都很憨厚，而且很听话。

“明天我要出去一趟。你们看好铁匠老头。吃饭给他送去，上厕所也跟着他。还有不能让人接近他的地方。知道了么？”

“嗯。”

“要不要带上我？你一个人势单力薄的。”小比走进来。一脸期望。“嘿嘿，再说好久没有出去打猎了，只能吃青菜，都使不出力了。”

“也好。”万一找到什么，这个头脑简单的人还可以当苦力来用。

小比背上弓箭和大刀，我只带了一把铁锨和一把小匕首。还是娘给我的。毕竟这年头的打铁技术实在太差劲。又笨重又迟钝，带了不如不带。关键时刻，我的拳头也可以顶一阵子。自从三年前练习太极拳，修身养生，然后同时练习易筋经和点穴大法。（前世少林寺的网站上抄下来的。）只花了八个月的时间，我就打通了任督二脉。虽然打通剩下的经脉要更多的时间，不过我觉得很值得。因为体内气息混成一体。已经有了所谓的古代高手的内力。不多，但是比起一般的野兽和大汉。还是高上一筹。

“妈的，这么难找！”愤恨的把铁锨往地上一插。

“你要找什么？”小比满头雾水的看着我。然后甩了甩手中的三只兔子。“这该够你吃了。我的那份可以让给你。”

“谁说我找吃的了。”我冷哼一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的大块岩石上。“我在找矿。”

“矿石？你要石头干什么？”

“干什么。哎。这里的土地如此贫瘠，老老实实耕种压根喂不饱肚子。不过既然土地贫瘠，其它方便肯定丰盛，比如说矿产。煤矿，铜矿，锡矿，银矿，金矿。钻石都好，我需要钱！钱！钱！没钱我们怎么活！”再次愤恨的把铁锨往地上扎，我扎，我再扎。

“铿锵！”铁锨陷进了地面，由于内力的作用，陷进去半尺多。

“什么声音？”

“不知道。挖开看看。”我随口说。

“好。”小比老实得很，叫干什么就干什么。用力的挖起来。

“这是什么呀！好硬！”

“你走开，我看看。”推开他，仔细观察了地上的断层。有些灰暗的地表面散发出阵阵寒气。莫非？拿起铁锨慢慢的挂掉表面的灰土。巨大的寒气袭击过来，让我不由自主地一阵。

“好东西。”拍拍小比。“给我使劲挖，但是不要打碎这块石头，顺着它的形状，能挖多少挖多少。”

“好。”

半个时辰过去，我不停的四处敲敲打打，想要找出这矿产的边缘。小比耶气喘吁吁。“我看不行，这块石头好大个。这么久，我才挖开了四方圆。”

“废话，玉心能不大？不然怎么做床用。”

“床？原来是做床用的石头。真是的，你想要床，用木头不就行了。”

“给我闭嘴。不然不让我娘给你做晚饭。”

小比哀怨的看了我一眼，继续任命的挖下去。

如果感觉没有错误，这块应该就是传说中的玉心，也就是玉石矿的结晶部分。这么大块，真是赚呆了。不仅仅代表附近表层下有着大量的玉石，这块玉心拿回去听说能强身健体，还能增加我的修行。当然这些都是在以前那些乱七八糟的小说中看来的，准确与否不知道。反正我只知道一点，就是玉石绝对很值钱。因为这年头吕国，占国都不盛产玉石。不过，如此坚硬的玉石，该如何切割？我又没有金刚钻切割器。

“没有金刚钻，有玄铁削石如泥也好呀。”

“你的匕首不就是玄铁。”小比撇撇嘴，对我表示不满。不过从小到大，我的聪明才智让我当上了其颜部落的年轻一代的军师，大家对我的话大都会不闻不问的表示赞成。毕竟带来了那么多的财产我的点子功不可没。

“我这？扑！”耻笑。“这要是玄铁，我就成吕洞宾了。这把钝刀，切羊肉还不错。切牛肉就有些困难了。”

“谁说的，我听我娘说，你娘说的，你那把刀确实是玄铁，只不过好似需要开光。不晓得什么意思。”

“开光？”

“喂！你干吗？”看着我在自己的手心切开一个口。小比大叫。

“开光。”我说着，看着手中的鲜血慢慢的流入了刀锋上，神奇得很，仿佛能感觉一阵热气从刀锋喷出，我的鲜血也慢慢消失不见，被喝干了一半。刀锋倒是开始变得白亮。试了一下，感觉不同。好象变冷了。

“原来如此，需要人血开光。”我点头，在手背切开一个口。不过这回刀锋就没有先前那么嗜血了。

“我不要。”小比张大了嘴巴，看着狰狞的我走向他。

“少啰嗦，兄弟需要你的贡献，又不会死。大不了晚上我的那份肉都让给你。”

“说定了。”小比嘟着嘴吧。心疼地看着我在他的手背上放了三口血。

摸了摸刀锋，手指上出现了一个细密得痕。“还不行。颜色虽然变得更白，但是透明度不够。莫非需要更多的血。喂，今晚我们在这里定居。你给我好好挖，我把兔子带回去让我娘做好晚餐，我再给你带回来。”

“不准偷吃。”

“放心。”拍拍他。“我马上就回来。如果你遇上了野兽，不要硬拼，躲树上，如果碰见了不是我们人。给我杀干净。我们的人嘛，告诉他们赶快回去。就说是我说的，这山上闹鬼。”

“闹鬼！”

“骗你的。好了，我走了。”

一路飞奔跑下山。“娘，娘！”一头扎进帐篷。

“宝宝。你回来了。”娘温和的笑，接过了兔子。“饿了吧。我给你做饭去。”

“等等，娘，我有话问你。”

“什么？”

“娘，这把刀是宝贝，你怎么不早告诉我。”挥舞了一下我的匕首。娘的眼神黯淡下去。“怎么了？”

“没想到，竟然被你破戒了。”

“破解？”

“是的，这把刀是我爹给我的，说是传家的匕首。我当时没有在意，毕竟这把刀不够锋利，切肉而已。不过小时候听爹说过，这把刀是有故事的。是把所谓的凶器。因为最先打造的那个人用他杀了一百个男人，一百个女人。让这把刀充满了凶残之气。所以被一个看不下去的神仙封印起来。我们家祖先得到。传了下来。但也不过是传说而已，所以没人当真。没想到。被你破解了。怎么做到的？你没杀人吧？”

“杀人？我没有。”伸出我的手掌。“我的手不小心破了，血流了上去，他就变成了这个模样。”撒了个小谎。

“原来如此，痛不痛。”娘心疼地吹了吹我的伤口。

“没事。”我说。“娘，你把这兔子做了，小比还在山上，我们晚上准备在山上过夜。我现在出去了。”

一百个男人和一百个女人。心中有了主意。“小烈，过来。找一百个我们的壮士过来。我有事请找他们商量。”

“好。”

不一会儿，人就到齐了。大家真是纯朴，不过这样凝聚力才强。

“寒老大。”所有的人看着我。“有什么事情，小可查带了三百个人出去了，可是有时要在这时候对我们不利。”

“听我说。”我拿出了我的那把匕首。“我今天和小比上山，发现了一个地方，藏了些宝藏，可是这个山东被一头恶虎把守。我和小比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小比呢？”小烈大惊。

“你放心，他没事。我让他看着洞口。有什么动静立马报告。”白了他一眼。

“不过，偶然间，我的手掌破了，”伸出去让大家看了看。“结果发现了一个我们家的秘密。”把我的小刀递送给小烈。“原来这把刀是把宝刀，但是为了让他恢复它的笨样，需要一百个男人和一百个女人的鲜血。我和小比的已经洒在上边了。现在我需要一百个自愿者贡献一点鲜血。等我的刀恢复了昔日的光辉，我准备去砍死那头白虎，把宝藏拿回来，让小可查买更多的粮食和衣物给大家，你们有什么意见？”

“没有。我先来。”小烈走过来，在我的面前把自己的手心一划。只见那把匕首大口大口的喝着鲜血，刀身也变得更加透明。

“真神奇！我也来。”一个接着一个，看了小刀的变化，大家都相信我的话了。而且壮士血性，耿直得很。不一会儿，一百个人都贡献了血。而小刀也变得通体半透明，浑身散发着寒光。

“我也来。”

“大婶。”我看着小烈的娘，她身后还站了几个厨娘婶婶。

“我知道你这么做是为了我们大家。你和你娘来了之后，我们吃得更好了。我们还得到了不少货物。如今又是你贡献出当年你自己收集的黄金，才让我们有了养生之地。小可查买粮食的钱也是你给的。”大婶这么说，看了看周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