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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深深——by俺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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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的……感觉好寂寞喔!」千岁嘟了嘟嘴,又望了眼空荡荡的浴池,接著他瞅向身旁被他和望君夹在中间的京乐……

一把抱住小个子的少年,千岁猛蹭了几下:「小京乐快安慰我!」

「你这家伙怎麽说不听啊。」狂道冷著脸涉水过来,正要再度把京乐抢回来,却没想到千岁将京乐一把丢给了望君,嘿嘿嘿的忽然朝自己扑来。

「小狂不准我碰小京乐的话,就用自己来交换吧!」

森深深25(美攻天然健气诱受)

「小狂不准我碰小京乐的话,就用自己来交换吧!」

狂道嘴角一抽,再度把扑过来的家伙踢开。

「别闹了。」

被踹开的千岁沉进热水里,久久才浮上,他抬起被热水呛红的脸,满是怨怼。

「小狂你真过分,怎麽这麽对待你千哥哥?」

「只大我一岁的人没资格要我喊他哥哥。」狂道坏笑,毫不理踩的游到望君旁将他怀里的京乐拉了出来。

「望君,你看小狂……呜呜。」千岁假哭著,扒住友人寻求慰藉。

「小狂,怎麽对我们就这麽坏呢?」啧啧啧了三声,望君举著食指摇晃。

「哼,对你们好你们只会得寸进尺。」冷笑了声,狂道猛地在京乐脑袋上搓了两下:「对吧,京乐?」

京乐眨眨眼,哈地一声笑了:「没错,淼淼殿下和舞焰殿下也这麽说过哩!」

京乐提及两位大人时,千岁和望君很有默契的摊了摊手,异口同声道:「那两个平常『水火不容』的殿下这种时候倒是挺有默契的嘛!」

两人会特别强调水火不容这词儿是有原因的──淼淼为水神,是千岁的神只;舞焰则为火神,是望君的神只。

这两位神只是出了名的不对盘,极少能见到他们於同一时点出现,但偏偏凑巧的是,两位神只的育子却是出了名的对盘,有人甚至形容他们比双生兄弟还亲。

「不过,无论如何,小狂你还是该对我们好一些。」

「为什麽?」狂道睨了千岁一眼,这次对方一把抱了过来他也懒得踹开人了。

「因为我们也总有要离开的花满楼的一天呐,到时後不在了,你想对我们好还没办法哩!」

闻言,狂道的脸色略略的沉了些,脸上原先挂著的坏笑没了:「你们……是不是也快要离开了?淼淼殿下和舞焰殿下准备要来迎娶你们了麽?」

「狂……」京乐望了狂道一眼,他知道他现在在想些什麽。

成年後的育子被神只迎娶,接回,离开花满楼是很正常的事。通常育子满十六岁,即得出嫁和孕育神子,许多女育子都是在十六岁那年离开花满楼的,而男育子则通常介於十六岁至十八岁这个年纪离开。

千岁和望君今年已经要满二十,却仍待在花满楼,已经算挺晚离开了,不过,近来水神和火神来花满楼的次数增多,早有传闻两位神只急著将自己的育子带回了。

狂道今年差不多满十九了,情形也和千岁及望君差不多,然而,不同的是……他至今连自己的神只也不曾见过。

──没有神只来认领狂道,这是花满楼里公然的秘密。

经过了十几个年头,早该出现的神只,却仍没有出现。

没有神只出现,意味著狂道必须待在花满楼里继续等待,看著一个个亲如手足的育子被神只迎接回去、一个个离开他,最後可能只会剩他一个人……

望君注意到了狂道的神色不对,悄悄地在水下偷捏了千岁一把,对方惊吓地转过头,见到他的眼神後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嘛……才没有这麽快哩!我们还想待在花满楼里混一阵子呢,对吧,望君?」千岁抓抓脑袋,大笑两声,望向望君,对方很自然的接话。

「当然,以现状来说,还是花满楼里比较好玩。」

「而且身为最疼爱你们的兄长,我还想待到等看见你们都出嫁了才能安心离开!」千岁毛手毛脚的又抱住狂道,在他身上蹭著。

狂道不著痕迹的清叹了口气,他明白千岁和望君这麽说的用意是顾虑他……黑眸略沉,他对於让大家感到顾虑的自己感到有些不好受。

注意道狂道越发不对劲的神情,望君蓦地严肃了一张英挺的脸,选择转移话题:「先不聊这个吧,我有个问题一直很好奇。」

「什麽?」

看著应话的千岁,望君嘴角扬了下,因为转移话题最好的方法就是拿好友先下手,反正对方不会介意。

「千岁,你和你淼淼殿下究竟进展到哪种程度了?」

对方对於这个问题显然是愣住了,而一旁的狂道也是,两人蓦地脸色泛起了红润。

京乐眨眨眼,对著望君问道:「什麽什麽程度?」

「就是那个啊……」

「哪个?」

「那个。」

「……哪个那个?」

京乐一头雾水追问著,望君正准备要直白说明,而狂道正准备上前一脚踹开望君之际,一旁的千岁开口了。

「大概是到了把他扑倒在床上……还是他把我扑倒在床上……忘了,总之是进展到那个之前的程度。」千岁羞赧的笑了两声,活像刚娶娇妻的新郎倌:「我和淼淼殿下可是很恩爱的。」

「也就是说什麽都还没做了罗?也是……我看你常常躲起来自己解决,也不像是和淼淼殿下已经有什麽了的模样。」望君嘴角一扬,亏了友人一番。

「你又和你舞焰殿下有什麽进展了麽?还不是被我发现常常躲起来自己解决!」

「我们可是男人呐,又不像女孩子那样,时常有冲动是正常的。」望君正色,视线锐利的望像一旁的狂道:「对吧,小狂!」

狂道脸一胀,红到耳廓,有些恼羞成怒:「笨蛋!别扯到我身上来!」

「小狂你别否认了,你一定也常常自己解决生理问题吧?别害臊,这可是男人该有的正常行为和反应!」千岁搓著手掌,笑得简直像个采花贼。

「你们两个别再闹了……」僵硬的扯著嘴角,狂道磨起了拳头。

而这时,一直盯著这群血气方刚的青年们你来我往的这个那个,而且神色怪异的京乐,向来事有什麽问题就会直接从脑里传递而出的他,举高了手,发问:「什麽是那个?还有自我解决什麽?」

正揪住千岁要揍人的狂道脸色一青,惨了。

千岁和望君则是互望一眼,贼贼的笑了。

森深深26(美攻天然健气诱受)

正揪住千岁要揍人的狂道脸色一青,惨了。

千岁和望君则是互望一眼,贼贼的笑了。

「小──京乐还不知道什麽是那个吧?」倏地,千岁像条小鲨鱼似的往京乐逼近:「让千哥哥来教你好不好?」

「好啊,教我教我!」京乐好奇的张大眼。

「不准教!」

狂道哗啦哗啦的涉著水就要把千岁抓回来,却没想到对方一个响指,他身後的望君就自动自发的把他架住了。

「喂,放开!」

「小狂叫我声望哥哥我就考虑放开你。」

「望君!」

这厢正水花四溅地缠斗著,那厢的两人则在进行『深谈』。

「小京乐,你知不知道神只和育子要怎麽样才能孕育出神子呢?」

「不知道。」京乐抬眼望著眼前比他高大许多的青年。

「小京乐果然还是单纯的小孩子,真可爱!」千岁嘿嘿一笑,忽然凑进了京乐,在他耳畔道:「以男性的育子来说,神只会将他们洁净的私处,就是这里……」

水面下,千岁出手,京乐猛地一抖。

「放进我们的……」後面的语句千岁悄声的附在京乐耳旁说了。

京乐顿时一愣,好些会儿,他带著震惊和恍然大悟说道:「所以你的意思是,三深殿下也会用这里……」

水面下,京乐出手,千岁猛地一抖。

「放进我的……」京乐同样小声地和千岁反覆了一遍,没让人听清楚。「然後,我就能生下三深殿下的神子吗?」

「没错没错,小京乐真聪明……」看对方直点头,一脸:『千哥哥你知道好多~』的崇拜神情,千岁骄傲的鼻子都要尖了:「不过啊,小京乐你现在年纪还太小了,少说要等成年才能和你的三深殿下那个喔!在这之前必须先忍耐……不过你也十四岁了,接下来肯定会愈忍愈辛苦,所以以过来人的经验呐,千哥哥告诉你,如果真的忍耐不住的话,可以偷偷一个人躲起来想著你的殿下然後……」

千岁对著京乐又是一阵耳语。

被望君架住的狂道此时见到平时脸皮厚的小个子,那帅气的脸上竟难得浮现了一丝红晕……他脸色一沉,看起来用凶恶了几分。

後头的望君还似乎还嫌死得不够快似地,他挑眉一笑,低声附在狂道耳畔道:「小狂,要不要望哥哥也还教教你啊?」

狂道沉默了好一会儿,不久,就听见从诞育阁北端的浴池内传上了震天的怒吼──「你们两个别太过分了!」

***

「京乐,换上衣服,赶紧去填饱肚子,你等等还要伺候三深殿下呢。」狂道挥挥手,将京乐赶小羊似地赶出浴池。

「喔!」很有精神的回应了声,京乐乖顺地出了浴池。

狂道目送小个子的少年离去,视线在放回浴池的岸边,两个青年正挂在岸边,宛若尸体。

狂道哼了两声,拍拍手掌,他接著把两个人踢回了浴池里。

「下次淼淼殿下和舞焰殿下光临时,我一定会好好将今天这件事仔仔细细地和他们报备的,就请你们好好等著吧,千、哥、哥,望、哥、哥!」

坏笑著,狂道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丢下成了两具浮尸的青年们。

***

来探望京乐,并且在花满楼内过夜,已经不知何时成了三深的习惯。

虽说留宿并非他这类保守派的神只所当常为之行为,但三深认为过夜只是在掌握更多时间,才能好好教导京乐罢了,因此,他将过夜这件事合理化了。

只不过,三深一想起今天花演让下人来铺床,那下人还一脸笑容地对他说:「演殿下说您今天『八成』又要在此过夜了,所以让我来铺床。」他就忍不住一肚子火。

──何谓八成?

三深总觉得花演这些话里有著些意味在。

白扇一开,遮住面露不悦的半张丽颜,三深盯著铺在眼前的两张床铺。 

铺这又有什麽用呢?他心里暗忖著著,因为每回过夜,京乐总是会钻进他被窝里,要和他一起睡,即便他说了好几次的「下不为例!」对方依然没有听进去认何一次。

三深蓦地想起了京乐一张总是很开朗的笑脸,又想起花演今日的一番话……

的确,这几年里,京乐的年纪愈大,似乎愈不会完全的表达出自己的情绪。三深还记得京乐小时後,只要稍稍地凶他一下,就哭得唏哩哗啦,还会说出──「不喜欢这样的三三殿下。」这种话来……然而现在,无论怎麽凶他,他却仍是一脸开心的,有时候根本看不出他心里真正的想法──

思及此,三深有些不是滋味,因为连花演都能看出的事,他身为京乐的神只却未看出……他感到非常不甘心。

捏紧了白扇,三深美眸略垂,眼底的竟是不曾有人见过的挫败。阖上眼,静谧的房内,他发出了轻轻的叹息声……

──咚咚咚!

蓦地,一阵快而急又无礼的脚步声,别人也许认不出来,但三深绝对认得出来有谁会在花满楼里这样走路的。

唰地一声,纸门砰的发出巨响後,又唰地关上。

「哟!三深殿下让您久等了!」

「京乐──」

额旁的青筋忍不住又胀了,三深猜淂果然没错,会这样在花满楼里走路的只有他的育子。

森深深27(美攻天然健气诱受)

「哟!三深殿下让您久等了!」

「京乐──」

额旁的青筋忍不住又胀了,三深猜淂果然没错,会这样在花满楼里走路的只有他的育子。

大步大步的走进房里,京乐咚地一下往铺好的床铺上坐下。

「三深殿下,睡前有没有需要茶水呢?还是想吃些糕点?」像个不倒翁似的晃著身子,京乐满脸笑容地问道。

「不,吾就寝前不碰人类的食物。」

「哈哈,我和庆儿就常常在睡前偷溜进厨房吃东西喔!」

「庆儿?汝说满庆那半妖?吾不是告诫过汝,不得和那半妖……」

板起面孔,三深举著扇子正要说教,京乐却又嗖地站起身,他就像无法好好坐在原地超过一刻似地。

三深拧眉,正要为这件事情对京乐说礼,小个子的就咚咚咚地又跑到面前来,俊挺的脸面著他,然後眨了两下眼。

和京乐对上视线的那一霎那,三深原本要说出口的话不知怎麽地一下子全跑回喉咙里了,被哽住似地,还连带地让耳根有些发热。

──以前从没有过这样的情形!

蓦地,京乐朝他伸出了手,三深以为他是要摸他的脸,顿时脸颊发烫,略略地向後一顿,对方却在快要触上之际,换了方向,将他的黑高帽脱了下来。

「都要睡了,三深殿下就别这麽拘谨了!」

发出了开朗的笑声,京乐将高帽往旁边一放,又咚咚咚地走回床旁,坐下。他盯著放下一头白银长发後的三深,很自然地称赞道:「三深殿下的头发很漂亮喔,我果然很喜欢您放下头发的模样哩!」

那毫无半点虚假的直率语气,顿时让三深有些不知所措,於是他只好用怒意掩饰自己莫名的慌乱。

「说话别如此轻佻!」

「咦!轻佻……有吗?我很认真地这麽说的,我真的很喜欢您……」

「京乐!」三深双颊胀了胀,他白扇一开,掩住自己的半张脸:「别继续胡闹了。」

「我没有……」

「汝还顶嘴!」

三深这麽凶回去,原以为小个子只会当耳边风,继续大声表白著,但对方这次却安静了下来,原先盯著他的视线往下,看著自己的脚ㄚ子,然後眨了眨眼。

京乐垂首的模样像只小狗,被责备过後心里难过的小狗,但看他的表情,却又像没发生什麽事似的。

当下,不知怎麽地,三深耳边又忆起花演今日得一席话──

望著异常安静的京乐,三深发现他并没有如之前所想的,会对文静而不躁动的京乐感到满意且愉悦,反而有种难以忍受的不快,在心里,闷闷的……还加上令人不舒服的罪恶感。

「京……」

下一秒,京乐抬起头,他咧嘴一笑:「对不起,三深殿下,我不顶嘴就是了……那麽,您接下来要睡了麽?还是想跟我聊聊再睡?」

面对一下子又笑灿烂的京乐,郁闷感顿时在三深心里越发扩大。

京乐见三深不回话,他耐著性子又再等待上一会儿,对方仍是没有回话,於是他盯著自己晃动的脚ㄚ子盯了一会儿,撇下心头微微发疼的感觉,将身边附近的一盏灯先吹熄了。

「三深殿下不想聊的话就早点睡吧!」京乐钻进『自己』的被窝里,露出一颗鸟巢似地脑袋,见三深仍望著他,他不好意思地嘿了两声道:「别担心,今天我睡我自己的床,不偷袭您……至於您身旁的灯,看是要吹熄了睡,还是亮著睡,我都可以。」

──吹熄了睡?

三深想起了好几年前样的场景,在短短的这些年里,原来这小子连黑都不怕了。

「那麽……三深殿下,晚安喔。」

京乐笑著转过身,正要闭上眼,却听见扇子打在松软的床铺上,发出的两记闷响。

「?」

京乐又转回脸,只看见森神用白扇指著自己的床铺,他乾咳了两声,用清冷的好听嗓音道:「先别睡,过来这里坐下,吾有事要和汝说说。」

闻言,京乐窝在棉被里先是不动,他瞅著三深,望著望著,望淂三深都不知所措了,他的一张脸倏地亮了起来,以同样的节奏,咚地起身,咚咚咚地走去,咚地坐下──还坐在离三深近得吓人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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