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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颜如玉+番外篇——by七里红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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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了。”颜如玉闭着眼睛答。

禄龄抿了抿嘴,稍稍安分下来,既然这样说了,他也不愿再去扰他。

只是又不一会儿便还想再动,受不了刚一侧身,颜如玉就睁开了眼睛,略带斥责地对他道:

“龄儿,怎生睡觉也不好好的,真是不安生。”

禄龄忍不住往他身上蹭了蹭,委屈道:“小颜,我睡不着,你帮帮我。”

“怎么了?”

“……”禄龄脸红起来。

颜如玉忽而笑起,与他再是贴近几分:“我怎么帮你,你刚才这么动来动去,我也睡不着了

。”

感受到对方的异状,禄龄面红耳赤,噤声别过脸去不再说话。

“龄儿,你老实告诉我,”颜如玉撑着手半卧起来,对着他问道,“你到底想不想和我在一

起?”

禄龄转过身子,怔怔地看着他:“我想。”

“那么……”颜如玉握住他紧抓着被褥的手,“你还在畏惧什么,近在咫尺却又非得让它遥

不可及,我不想再经受一次失去的痛苦。”

禄龄的眼睛闪了闪,终于下决心似的将他的手反握住。

颜如玉弯起嘴角,眼中泛出水润的喜色,抬手一挥,那边桌子上一直明亮的烛光“噗”地一

声熄灭,屋内瞬间暗了下来,借着透进来的月色,还能看清彼此光洁的身影。


颜如玉慢慢俯下身来,黑暗中蓦然加快的心跳让禄龄的呼吸变得粗重。

“不要怕,有我在。”颜如玉在他耳边厮磨着,一张嘴将那耳垂含住。

耳根细软而敏感,引得禄龄一阵战栗,他本就已经不能自制,这会更是春色无边,轻哼一声

将对方的脖颈环住,与他紧紧相贴。

轻细的发丝纠结擦过身体,滚烫却又清凉。

感觉腰线被轻轻地揉抚着,恍惚缠绵不休,四周温度骤然升高,禄龄原本干洁的身上涌出层

层的细汗。

吻了吻他的脸颊,颜如玉退后一分,解开他环着自己的手,缓声问道:“龄儿可以了吗?”

禄龄却是蓦然将臂膀收紧,重新将他拉回身边:“你不要动,我来。”

颜如玉一怔,方想说话,禄龄已经张开了腿,睁大雪亮的眼睛玩笑对他道:“这样,我就可

以要求小颜明天抱着我走。”

“龄儿……”颜如玉已经不知该说什么好,拘泥着不动。

禄龄侧过脸来,柔软的嘴擦过他细滑的脸颊,最后对上他的唇,停在那方含糊着道:“看得

到日出的房子,家,小狗……这些都会有的吧?”

“嗯?”

“小颜说的,我都信,”禄龄忽而笑了起来,“你亲亲我吧,我不疼的。”

心中蓦地变得暖融,颜如玉点点头,凑得再近些,吮吸着,舔舐着。最后终于隔着细汗,轻

缓而小心地,和下面一起缱绻地探入。

“唔……”禄龄搭在他脖子上的手倏地收起,额角背后冒出更多的汗水,湿湿黏黏地与对方

的溶合。

颜如玉忽然僵硬了身子,在即将到达前停住。

禄龄连忙将紧握的手松开几分,用牙齿咬了咬他的舌尖,示意可以继续。

又是欢喜又是心疼,颜如玉终是不再犹豫,径直闯入。从长满荆棘的繁花从中浮浮沉沉地飘

摇,最后抵至云雾缭绕的绵延天空,一路洒下晶莹的水花。

夜凉似清水,温情似暖阳。破碎的棉絮被惊起纷飞,扬扬散散地回荡在半空。

“唔……小颜……”禄龄喘息着,眼眶瞬间被疼痛带来的泪水湿润,却依然是认认真真地,

一遍一遍地感受从正面撞击而来的潮涌。嘴里难以自禁地吐出从心底那方遥遥传来的话语,

“复结……同心语……”


生死不相离。

第二七章

一眠过去便是红日东斜。

翻倒的烛台,破碎凌乱的被褥,随意丢弃在一旁的衣衫,还有被水沾湿的地板,都被在窗外

探头探脑的阳光点亮。

而禄龄醒来第一眼看到的却是身旁颜如玉沉睡的脸。

暖光轻抚他脸上细密的茸毛,连同耳廓脸颊上都泛了通透的粉。洁净的皮肤,秀挺的鼻梁,

长睫,如远山般的弯眉,还有……还有那两片不止一次亲吻过他的嘴唇。


不过是方从梦中醒来,竟又会想起这等事情,禄龄羞红了脸将头埋低,却又发现他们其实正

以一个无比亲密的姿势贴近在一起。

颜如玉搂着他的腰,他枕着对方的手肘。那玉白色的臂,宽阔的肩,都是一番温馨的模样。

“从此以后,我算不算是你在世上的第二个亲人?”禄龄轻声说着,顽皮偷笑起来,挑了一

束他的长发在手中把玩,一边翘起嘴巴怪声怪气地唤他,“小颜颜,大懒虫,日上三竿喽!


颜如玉未闻,呼吸与胸口起伏依旧是均匀而平稳。

禄龄皱眉,轻轻晃了晃手中的头发,声音略微提高一个调,拉长了同方才相似的腔调:“小

颜颜,日头晒屁股喽!”

颜如玉闭着眼“噗嗤”笑了出来,突然将手伸向禄龄的胳肢窝。

禄龄出其不意被偷袭个正着,松开手中的头发“咯咯”笑了起来:“小颜真狡猾,醒了还要

装睡。”

颜如玉手下不停,非逼得他不能喘气:“刚才是谁叫我‘大懒虫’?”

动作不及他快,禄龄上气不接下气,泪花都笑了出来:“不要闹了……快……快起来啦……

时辰不早了……”

颜如玉突然停住,倏地自床上坐起,挠了挠头顶的乱发:“哎我忘记了!”说罢一伸手撩过

床头的包袱,将里面的衣服抖出来,“你等着,我去备水。”

禄龄疑惑地跟着坐起:“这客栈里无人送水么?”

颜如玉趴过来捏了捏禄龄的脸,笑眯眯道:“我就喜欢服侍龄儿,”复又叹了口气,“本来

这样的时间是该和你一起去游山玩水的。但是——”说着转了语气黯下脸来,“为了龄儿,

我想早些摆脱那麻烦的毒症,不然也不知道下一次毒发的时候是不是就会死去。”


“小颜……”禄龄怔怔然拉过他的手道,“就差一点了,其实我们可以不必去找那个柳时青

。”

“为什么?差了什么?”颜如玉狐疑。

“没、没什么……”禄龄急忙掩饰,“不要提那些事情,怪伤心的。”

“好啊!”颜如玉又笑起来,抽出手来一边穿衣一边道,“你等我回来,一会给你洗屁屁。

“洗……洗什么?”禄龄反应过来,蓦然红起脸,“作甚要你洗?不正经!”

“你错了,”颜如玉摇了摇头,用上念经似的口吻道,“殊不知——你的——小屁股,早就

被我里里外外——瞧了个透,至于是什么时候——自己想!”

“啊哈?”禄龄傻眼。

“嗯哼!”对话间已经快速穿戴齐整,颜如玉将束上头去的发带一拉,下床开门,得意洋洋

地迈步走出房间。

由此可见,只要是和禄龄接触过一段时间的人,不论是谁都会变得赖皮。

禄龄哭笑不得地看着他离去,怔忪了一会,探手从床边的被铺下摸出一本薄书。

那书没有封皮,第一面上无它,唯有一颗硕大无比的圆点,细看才知是不小心沾上的黑色墨

汁,书本旁侧露出零零碎碎大小颜色皆是参差不齐的书页,一看便知是自制的。整本粗粗用

棉线装订,将其打开就能看见内里一页页皆是触目惊心的鬼画符。


禄龄将它握在手上胡乱翻了翻,挠挠头,叹一口气,懊恼地扑倒在被褥间:“最迟明天,一

定要全部想起来!”

**

白水明田外,碧峰出山后。

山间清澈可见低端的溪水被周旁火热的枫叶染成了丹红,一条青石铺就的小路绵延连接两岸

,又如盾般横亘阻挡了奔腾而来的水流,一经跃起青烟澹澹。

迷蒙水雾间似有双奇异的手,将那丹青二色相间溶合在一起,构成一把通明的轻锁,牢牢绊

住过路人的脚裸。

“哇,这里好漂亮!”

“要不要休息?”颜如玉回头问了一声。

“这话应该是我问,”禄龄一挣身子,自他背上跳了下来,“早就说了我没事,你却硬是要

背着我步行,这样又慢又累,几时才能到扬州?”

说罢将背上的包袱取下,捞出装在里面只露出一个脑袋的小馒头,将送它放到地上。那小白

狗脚尖一触及地面就跟撒欢似的,尾巴摇得连自己都快要被甩出去。

颜如玉笑着蹲下来,伸出手指逗了逗它:“我就是不想那么快到扬州,不然龄儿不就要被你

娘亲拉回家去了?”

说完等了一会,却未听到有什么回应,颜如玉疑惑转头望去,只看见禄龄正面对着一棵小树

比比划划,嘴里念念有词,于是开口问道:“龄儿在作甚?”

“啊,没什么。”禄龄回过神来,转身走到他身边蹲下,“小颜,我想问问你,你有丢过什

么东西么?”

“为什么这么问?”

“你不知道么?就是那天和风无流他们一起走的时候,中途碰上了绿燕姐姐。她一路嚷着风

无流把她的东西抢走了,拼了命地要把它要回来。结果……”禄龄顿了顿,接着道,“她跟

我说那个东西是你的。”


“什么东西?我不知道啊,”颜如玉越发狐疑。

“你怎么会不知道呢?”禄龄诧异,“那分明该是很重要的东西。”

颜如玉蹙了蹙眉:“你说的那个‘绿燕姐姐’是谁?”

“她……是我在洛阳认识的。”

“师出何门?”

禄龄愣了一下,摇摇头:“不知。”

“……”颜如玉思酌道,“难道又是她……”

“……”

“小颜。”静默一会,禄龄有些烦躁地打断他的思考,“到了扬州,你打算去哪里找柳时青

?”

颜如玉看了看他:“目前能想到的……大概……赌坊吧。”

“赌坊?”

“柳时青这人生性好赌,一般人有了赌瘾都很难戒掉。所以我猜,不管他出了什么事,赌坊

必然不会少去。”

“是么,扬州好多赌坊,光是我们那儿周围就排了好几家。”

“所以要一个个地去找啊!”颜如玉伸手摸了摸他的头,“那些地方小孩子不能去,所以这

事你就莫要操心了。”

“小孩子?”禄龄对这个词看似非常不满,忽地站了起来,拔高声音道,“你有什么资格说

我是小孩子!”

“龄儿?”对他这过于偏激的反应万分讶异,颜如玉倏然睁大了眼睛。

“不要用这种表情看我,我无用帮不上你,你大可去把许止念找回来,他比我强多了不是吗

?”

“你怎么了?是我说错话了么?”颜如玉跟着站起,迈近一步欲去牵他的手,却被禄龄狠狠

甩开。

“你有什么事情我都是最后一个知道,不要我管你,什么事情都要听你的,那么在你心里,

我到底算个什么东西?”禄龄挑高眼看他,神情无比冷漠,“不要再用那种假惺惺的语气同

我说话,看着就觉得恶心!”


“你到底怎么了,”颜如玉愣了一下,仿似想起了什么,迅速朝他伸出手来,“龄儿莫动,

快让我看看……”

“不要碰我!”禄龄迅速退后一步拍开他的手,嘴上不住责骂着,脸色越来越阴沉,最后毫

不犹豫地挥了个耳光过去,“离我远点!”

“啪”地一声脆响,颜如玉正面迎上那一巴掌,嫩白的皮肤瞬间红肿起来,上面赫然留下五

根鲜明似血的指印。

禄龄突然回神,冷漠的表情随之褪去,随即看了看自己的手心,好似才刚刚明白发生了什么

,取而代之的是一脸莫名的惊慌:“对、对不起……”他一边说着一边后退,双手胡乱挥舞

着,眼神飘忽不定,“小颜,我、我不舒服……你等等我……”话未说完已转头往身后的林

子里跑去。


“……”颜如玉抿着嘴没有答话,恍若什么也没有听见,眼睛一直盯着地上的某处。

那方金黄落叶铺就的地面上,一只毛发凌乱的小狗躺倒在其间,四肢还在不断地抽搐,眼珠

向外突起,嘴角涓涓涌出的血水将原本雪白的毛发染得通红。

**

不知奔跑了多远,直至眼前再次出现清澈的流水挡住了去路。

禄龄一屈腿在溪边跪下,撑着双手“呼呼”喘了几口粗气。随后弯腰掬了一捧水,“哗啦”

泼到脸上。水花溅起,很快濡湿了衣领,好似觉得那样并不足够,他又再次俯下身去,连续

将刚才的动作重复了好几次,才终于停滞下来。


到底怎么了?他抬起自己的手,动了动指节。好像就是从指尖开始,常常会有涌动的气流冒

出,它们不停地在身体里飞速蹿逃着,千方百计地要找一个出口,而这些涌流所引来的,全

是一些未名的烦躁情绪,它们仿若极难受到本能的控制,以至于连神智都变得时而清晰时而

迷糊。就好像——自己方才不知为何,竟然就这么不受控制地把手朝着眼前的人挥了过去。


水声淙淙,禄龄朝着水面看去,那里分明地映出了自己挂满水珠的脸。

禄龄脑中一片混乱,却还是有点滴的记忆在拥挤的缝隙里艰难流泻出来。

“总之那东西邪门,一般人是练不好的。”

“他不会是人格分裂了吧?”

“那你该如何解释那种行为,他那个模样实在是可怕得紧。”

……

那《戕利》既然可解颜如玉身上之毒,那么必然会与他身上的气场发生反应,过于激烈的接

触能够更盛地引发毒素的扩散,这也并不奇怪。

如此看来,上回许止念口口声声所说他害小颜毒发这事件并不有假。只不过是因为他不记得

这件事了,或者说,当时他的脑中根本就没有一个清晰的意识,就如同方才挥巴掌的表现一

样。


禄龄一边想着,额角不断冒出了细汗——其实这种感觉很早就有了,原本以为那东西光是想

想,又不去练习,应当是完全没有问题的。就因为抱了这样的想法,才会自欺欺人地万般想

将不适感忽略过去,却不料会引出这样难以收拾的后果。


禄龄想着想着,终是无措地抬起手肘擦了擦满是水珠的脸,最后却是颤抖着停在眼前再也没

有放下来。

他终于不得不承认,最近一直在极力回忆的那本武功秘笈,让他走火入魔了。

“他在这边,我看见了!”正慌乱间,林间突然传来一声呵斥,随即便是一阵纷乱的脚步声

,急急惶惶往这边压来。

禄龄闻声回过头去,一眼瞧见了一帮握剑的武当派弟子,尽数脸色凝重地往自己这边奔跑而

来。还未来得及作出反应,他们已经冲至近前,“唰”地有一把剑架上了禄龄的脖子。


那打头之人粗眉牛眼外加一把络腮胡,禄龄一看便觉得有几分眼熟,大约是与他在武当山有

过几面之缘的,如今却是一脸敌意地挑剑对着他,就差没有劈落下来。这架势显然目标明确

,就是冲着他来的。


“咦,这不是武当派的子生大哥,你们这是要干嘛?”终于想起对方的名字,禄龄疑惑着开

口问道。

“颜如玉现在在哪里?”那当先在前叫做连生的武当弟子显然未存了与他套关系的心思,劈

头就丢出这么一句话。

禄龄闻言一惊,只一会便收了诧色,定了定神道:“我和他又不熟,怎么会知道他在哪里?

“笑死我了,本以为你会和你妹妹那般都是年幼无知的孩子,却原来竟是将你小瞧了,”连

生嗤鼻,“现在江湖上有谁不知你是颜如玉养的娈童。”

“娈、娈童?”禄龄大惊失色,“你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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