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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车司机——by轩月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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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间,病房空了许多。
江月鸩沉默了好一会儿,他对著古亦群道:「他们是怎麽回是阿?」指著门外。
古亦群耸肩,苦哈哈的笑道:「不知道,好像是来找聊天的。」疲惫的坐著,他背後靠著个大枕头,他接受了好一会儿的精神轰炸。
「原来你不会台语阿。」放下纸袋,又将椅子拖到床边,他坐下问道。
「不是不会,只是不太熟练,有时候不知道该怎麽应对,简单的我还会一些。」古亦群解释著,目光看著江月鸩身上的衣服。
「喔。」点头,江月鸩继续沉默。
古亦群笑了一下,他道:「你去买衣服?」问著,他开始欣赏著江月鸩的身板和表现出来的气氛。
「嗯,衣服都破了也沾了血。」他回答道。
古亦群伸手摸摸江月鸩的衣角,道:「你穿这些衣服还真不错看,挑对了呢,这材质也不错。」
江月鸩不太懂这些,他只道:「这是那些柜台的帮我选的。」他拿起那些纸袋子,又道:「这里衣服太多了,我用不著,你拿去穿吧。」虽然古亦群高他一些,但身材还是接近的,上衣是没有问题的。
古亦群接过那些袋子,取出来看了一下,笑道:「我觉得这些衣服你穿起来比较适合,跟你的气质蛮搭的。」将衣服收了回去,古亦群摸了摸江月鸩的脑袋。
刺刺的头发扎著他的掌心。
江月鸩点头,道:「噢。」他看著那些纸袋,皱了一下眉,他并不需要这麽多的衣服阿。
忽然,江月鸩感觉到古亦群按住了他的脸颊。
他不解抬头,却看见一寸寸放大的脸靠近了,一时间,他脑筋不知道该做什麽反应,只有空白。
感受到嘴唇的温热和在嘴巴内乱闯的舌,他终於知道了古亦群在干麻。
靠杯,古亦群亲了他。

20

措手不及。
江月鸩脑子里头脏话连篇。
他不懂为什麽古亦群干麻亲他,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麽鬼东西,他只知道,再亲下去会死人,不过,死的绝对是他自己。
老实说,古亦群也不懂自己为什麽要吻江月鸩,他只是照著自己的想法行动罢了。
想吻,那就吻了。
即便,这样子很无赖,但,又有什麽办法?
面对江月鸩的时候,他就是无法遏止自己的行为,他明白,在江月鸩开著公车,不顾一切的冲了过来想要救他的时候,他就知道了他心里一直被他埋藏起来的小小种子发芽了。
爱情萌芽了。
也或许,这颗种子早就萌芽了,只是却一直被埋藏在土里而不自知。
想他这一辈子,还没有这样冲动的喜欢上一个人。
而且这个人几乎可以说是与他有著天攘地别区分的男人,他是一个老师,而他却是一个混黑道的公车司机。
没说什麽不好,就是两个人根本就是毫无相似之处。
虽说是如此,他还是义无反顾的顺了自己心理所想的、所要的,他早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随时有可能会被痛殴。
一个吻结束,却没有预期的痛殴,也没有破口大骂,他所见到的只有一张愤怒却不知道该做什麽反应的脸。
他能说这样子的他很可爱吗?
「你干麻亲我?」过了好久,江月鸩才稳下心神,问著古亦群,他冷静了下来,打算问清楚。
「因为我喜欢你阿。」瞧著江月鸩渐渐退去怒火的眼眸,古亦群毫不隐瞒的说,他依然义无反顾的诉说出自己的感情。
面对突如其来的告白,江月鸩感觉自己的脑袋就像广岛被投下原子弹那样的震撼。
一瞬间,他说不出话。
哑了好久,他才缓缓的道:「你在耍我吗?」问著,他抓住了古亦群的衣领。
「不,我不会耍你,因为那没意义。」耍了也不好玩,所以他不会拿这事情开玩笑。
「明白。」松开手,江月鸩目光十足复杂。
说真的,他还是第一次被人告白,也是第一次有人让他如此焦虑与牵肠挂肚。
沉默,充塞著病房。
放在床上的纸袋落在了地上,里头的衣服跑了出来。
但江月鸩没有心情去捡,他心很混乱,一时之间,他理不出思绪。
「你不打我吗?」古亦群问著坐在那里沉思的江月鸩,手摸著他的发。
江月鸩不解望著他,道:「干麻打你?」没事干麻打他,何况,他们两个现在都有伤在身,他不想挥出拳头,也不想让古亦群变成重度脑震盪。
「我亲你,你难道不会不爽吗?」
江月鸩白了他一眼,淡然的道:「没什麽好在意的,被亲就被亲,有什麽好哀叫的,我不爽的是你把我的思绪弄得相当混乱,我现在整个脑袋几乎都不能思考了,你他奶的居然还来送个告白,呿。」江月鸩手撑著脸颊,望著他。
古亦群笑了笑,又问道:「那你为什麽不骂我?泄泄火也可以阿。」他是已经做好了准备说。
江月鸩手滑了出去,他皱著眉,道:「骂你有什麽用?我不需要发泄怒气,因为没必要。」紊乱的扒了扒自己的脑袋,却又发现古亦群摸著自己的头发,似乎摸的很顺手。
「我也觉得你不要骂我比较好。」古亦群很正经的说著,手还放在江月鸩的脑袋上。
江月鸩挥开了古亦群的手,有些不耐烦的问道:「为什麽?」
古亦群笑了一下,又抱住了江月鸩的脑袋,给他狠狠的亲下去。
一会儿之後,古亦群放开他的唇,道:「因为,这样子我才能肆无忌惮的继续亲你。」不过,他马上被打了一拳,虽然力道不大,却是打在他的伤口处。
「阿!!」他痛呼。
江月鸩眯著眼睛,道:「不要以为我不会打人,我告诉你。」起身,他走进去一旁的浴室。
古亦群摸的自己的伤口处,叹了一口气。
没多久,浴室里传出了水声,古亦群挑眉,他不是也有受伤吗?怎麽就直接淋浴了?
过了不久,江月鸩从浴室走了出来,他身上依然是穿著刚买的那件衣服,他顶著一头湿漉漉的头发,拿著一条浴巾擦著脑袋。
古亦群看了他好久,都没看见什麽异状,他终於忍不住的问道:「你不是受伤吗?怎麽还能淋浴?」
「不弄到水就可以了。」淡淡说著,他坐在古亦群旁边,继续思索著刚刚的事情。
古亦群抓过他的手,摸摸那些绷带,发现果然没有湿,不解的道:「你怎麽弄得阿?」
江月鸩收回手,他道:「用塑胶袋包起来。」接著,他低著头,深思,也没继续理会他。
古亦群喜欢他,那他呢?他喜欢古亦群吗?
答案,他不知道,他只知道,古亦群对他来说是特别的存在,是一个让他有不一样情绪起伏的人。
他不讨厌他,说真的。
但,喜欢呢?没错,他是喜欢古亦群,不过,这个喜欢跟古亦群对他的喜欢一样吗?什麽叫做喜欢,什麽又叫做好感?
分不清。
他从来没喜欢过人,对每个人的感觉都是一般。
如果说,古亦群是不一样的存在,对他有不一样的感觉,那这样算是喜欢他吗?
他混乱了。
长长一叹气,看著古亦群的眼里充满了迷惑与不解。
他又什麽好,能让他喜欢?说不定,他是真的被耍,被老天爷耍。
说到老天爷,他这阵子真的有够倒楣,只要是遇上古亦群,什麽事情都很麻烦。
然而,这些麻烦却没有让他有极度厌恶的感觉。
是因为跟古亦群有关系的原因吗?
他趴在床沿边,就想乾脆就这样睡著算了。忽然,他想起了刚刚那个医生的吩咐。
「噢,对了,你家人的电话是多少,我打电话叫他们来看你。」江月鸩问著他,看著他淡笑的脸一愣。
古亦群淡淡笑了一下,道:「不用了,我父母都死了,飞机失事。」他说著,声音里有淡淡的愁苦。
「噢,抱歉。」道歉了一下,江月鸩没有多想什麽。
古亦群只是苦笑一下,没说什麽。

21

总是要回去报备一下的,那台车。
是的,就是那辆看起来破损的相当严重的公车。
清晨,江月鸩一个人站在公车前面,发著呆,不发一语。
四周只有荒无,以及灰烬。
虽然,他的公车没受到太大的波及,但那玻璃熏的根本就是一块块黑炭,看不出那是玻璃。
打开车门,他探头看了一看,也是还好,看起来就像没受损一般。
「好在,不然我真完了。」紧蹙的眉稍微松了一些,他掏出钥匙,无奈至极。
也幸好,这辆车子还发的动,也能够上路。
江月鸩带著无奈与忐忑的心,踏上回到公司的路上。
到了公司,他停下车子,走进了公司,走进了一间办公室,谈了好久好久,那办公室的窗户也不停的开了又关。
最後,江月鸩走了出来,带著一脸平静的表情。
「平安过关。」他叹了一口气,幸好,若是不能继续有这份工作,那个任务便无法完成。
可说到底,其实也只是不想放弃这份工作,然而,不想放弃的原因是什麽,他就不想探究了。
当然,他会这样子过关,还是因为他不断的道歉在道歉,表示不会在如此犯了,车子的损伤费用他一个人全部揽下。
而那个老板也是看在他难得会如此谦卑的份上,加上那笔不小的修理费,才让江月鸩继续留下的。
江月鸩把车子停在修车厂,他独步走在街上。
他替古亦群请了假,说他是被车子撞到,需要住院,要身为好朋友的他帮忙请假。
望著灰灰的天空,江月鸩脸上面无表情,他看看手表,发现才早上八点钟,想了想,就转身到附近一间早餐店买早餐。
接下来这些天,算是他难得的意外假日。
本来,老板也要人先代他一下班,不过,似乎又想到了这一条路线根本就没什麽人,开车也没人要做,就作罢了。
他拎著早餐,回到了自己的住处,打算先休息一些。
不过,一打开住处,就发现自己家里有陌生人,不,不应该说是陌生人,而应该说是两个他认识的家伙。
「你们在我家里干麻?」瞪著坐在沙发上一到喝咖啡的鬼禔和赵烁,江月鸩相当不悦的说著,他走过去,把早餐放在桌上,一屁股坐下之後,准备开始食用。
鬼禔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说著:「他带我过来的。」再次喝了一口咖啡,鬼禔把问题丢给赵烁。
表情很冷,就像个冰块一般,江月鸩口气压抑著怒气,他道:「赵烁,你到底来做什麽?」他吃著早餐,喝著奶茶,却没有幸福的表情。
赵烁眉角动了动,他笑了一下,道:「欸,吃东西表情不要太纠结阿,这样听说对胃不好。
「别跟我五四三。」吃完了早餐,江月鸩的语气很冷很冷,四周都像是要被覆上一层冰霜似的。
赵烁笑了一下,有点僵,他咳了两声,道:「这个嘛,我说了你必须要保证你不会生气。」他乾笑著。
江月鸩看著他,没有说什麽。
「事实上,我来你家是因为我需要一个东西。」坐在沙发上,赵烁给自己和鬼禔倒了一杯咖啡,鬼禔看著咖啡杯,忽然有些无奈的叹气。
不过这一声叹气,没有人注意到,江月鸩没有,而赵烁也没有。
「说。」插入吸管,江月鸩边喝奶茶边说道。
赵烁跟鬼禔对看一眼,他叹了一口气,终於说道:「你还记得,当初我给你的那一堆药吧?」看著江月鸩一口喝光奶茶的气势,赵烁真怕他等一下就呛到。
江月鸩一顿,眼神曝献杀机。
手上的空杯子被他捏扁,他咬牙切齿冷森森的道:「当然记得。」那些该死的药,害他发生了意想不到的事情,那是罪魁祸首!
「那个,我需要里头的东西,所以,先还给我吧。」赵烁说著,脸上恢复固有的微笑。
「要就拿去,别还了。」放下被他捏扁的塑胶杯子,江月鸩起身走进卧室,翻出那一堆药,丢给他。
赵烁微笑著,接过那一堆药。
江月鸩看了还在沙发上喝咖啡的鬼禔,道:「你药是想弄在他上头吗?」他面无表情的随口问了句。
赵烁还是微笑,却有些尴尬了。「不是,你猜错了。」他摇摇头,嘴巴抿了抿。
江月鸩也不是一日两日跟在他身边混了,知道他做出这样的表情就代表他不想说给他听。
「你之後就会知道了。」拍拍江月鸩的肩膀,赵烁走过去拉起鬼禔,准备离开。
就在他们要出去时,赵烁忽然在他耳边小声道:「我不介意我身边的兄弟跟外人有牵扯或是有恋情,但是你要想清楚,古亦群可是外人,别让他知道的太多,也不要让他牵扯太多,对你对他对我都不利。」赵烁笑了笑,那笑眯的眼却是充满了锐利。
江月鸩点点头,没说话。

傍晚,江月鸩一身便衣的走出了自己的住处。
他一整天都在思索著赵烁的话,也思索著古亦群的话。
花了一整天浪费在这种事情上头,他真觉得自己是蠢蛋。
恋情?赵烁用的居然是这个词眼。
在他人眼里,他与古亦群看起来是在谈恋爱?像吗?
至少他自己觉得不像,没有哪一对情人是像他们这样子的,那麽,又为什麽赵烁会那麽说?
江月鸩仰头看著天空,灰灰的,跟早上一样。
不知不觉间,他自己居然走到了医院,跟自己住处有著一段不算短距离的医院,看了一下时间,原来他自己已经走了一个多小时去了,脚酸了,也麻了。
他缓步走进古亦群所在的病房,一打开,却见到他手上拿著一本书,半躺在床上睡著了。
江月鸩不自觉的笑了笑,轻手轻脚的走了进去,坐在他床的旁边,帮他把书拿掉。
像个小孩子似的。
江月鸩看著他的睡脸,忍不住这麽想。

无声的叹了气,他把书本放在一旁的桌上,却忽然看见那桌上的一小片花瓣。
没有花,哪来的花瓣?
他奇怪著,忽然看见一旁的垃圾桶里头有一束相当漂亮的花,以及一封信。
江月鸩头一个反应就是,仰慕的女孩子送的。
也不知道为什麽,在这反应的瞬间,胸口似乎有些沉重。
感觉起来,并不是很好。他摸摸自己的胸口,闭上眼睛。
在眼睛睁开一瞬间,对上了另一双幽深的眸。
「你醒了。」江月鸩说著,却发现古亦群的眼光好奇的望著他。
「你刚刚在做什麽?」问著,古亦群对於他瞧见江月鸩那奇怪的动作非常好奇。
江月鸩沉默了一下下,才道:「没事。」他什麽都不想说,这样感觉起来相当愚蠢又丢脸的事情。

22

「你怎麽傍晚就睡了?」问著,江月鸩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古亦群则是摇摇头,无奈的道:「没办法,中午的时候,那群殴吉桑又来了,对我进行疲劳轰炸。」躺在床上,他脸上还残存了疲惫。
江月鸩眼珠子转了转,道:「谁叫你不会说台语。」耸耸肩,一口气把水喝光。
「不是不会说,是不太会讲!」古亦群做出轻微的反驳,他皱了皱眉。
江月鸩目光扫过他,没说什麽,只是又倒了一杯水放在桌上。
接著,沉默了好一阵子,只剩下空调和两人的呼吸声。
江月鸩看著古亦群,而古亦群也看著他。
没多久,古亦群闭上眼睛,抓著江月鸩的手腕,问道:「你干麻看我?」看的他,差点要不顾自已的脑震盪就把他拽过来猛亲。
但他知道,可能会被他打,也可能不会,机率是一半一半。
江月鸩又陷入了沉默,过了好久他才说道:「没事。」他眉头一挑,感觉到指间异样的感受。
「又是没事,怎麽问你都说没事阿?」一边这麽说著,一边摸著他手上的死茧,轻柔的、挑逗的,感受他那厚厚的茧,并偷偷的靠江月鸩越来越近,最後,近到几乎可以感受到对方的鼻息。
「别靠那麽近。」皱了皱眉,江月鸩想要退开一些,但手臂又被死死抓著,反而又被拉了回去。
他起身,准备抽出自己的手,却忘了古亦群好歹也是有练过的,一下子没注意到反而被他拉到了床上,他一屁股坐在他腿上,来不及反应,嘴唇又成了他的美食。
江月鸩这次没想太多,顺手就推开了他,也抽出了自己的手腕。
「不要随便亲我。」他看著古亦群,认真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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