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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之城——by殷子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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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洋在看到布告之后跑来找我,问我为什么我也榜上有名。
我语气平淡,嫌他大惊小怪:
“当然是我自己去自首的。”
“为什么?!”他瞪大眼睛。
“这样我妈才会发动她的关系网啊,笨蛋!”我朝他翻翻白眼。
“噢……”他恍然大悟,习惯性的用手挠脸颊,却碰到伤口,疼得龇牙咧嘴。
我问他以他的苯脑子当时怎么会灵机一动演那么一出戏,他说,他完全是出于本能,觉得那样人家肯定只来追他。
“你跑得太慢!”他嘲笑我。
“你不是也没跑掉!”我反唇相讥。
“那是我没发挥好。”
“可你陷我于不仁不义!”
“咦?原来你那么想进去挨揍?”他一副追悔莫及的表情,“怎么不早说,我真该成全你。”
“打得疼吗?”
“废话!”他忿忿的说,“最郁闷的就是他们打你你还不能还手!”

15
我在一开始曾说过,有一阵学校里曾经流传了许多不利于我的谣言,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
高二第一学期
的后半段,每次课间操结束,我的课桌里总会出现一罐可乐,有时也换成芬达什么的。我刚开始以为可能是别人放错了,心想给他个教训也好,于是就给喝了。可是时间一长,我不禁纳闷,难道我的桌子是个异次元空间,另外一头连着小卖部的冷饮柜?直到某一天一个女孩在校园里叫住我,用蚊子一样的小声问我可乐好不好喝,我才明白原来我的桌子没有任何神奇之处。


原来是你的?不好意思我给喝了。
她说,我本来就是买给你喝的,还在罐子底下写了自己的名字和班级,可见你天天喝也不来找我,才鼓起勇气来找你。
我心想写在底下我哪看得见呀,又问她,你让我找你有什么事?
她吭叽了半天,突然把一封信塞到我手里,转身就跑了,搞得我很奇怪。
难道她不是来找我要水钱的?
我回到钟洋的宿舍躺在床上把信看完,才知道原来是想找我当男朋友。仔细回想那个女孩的脸,的确有几分姿色,可就是怎么也想不起来何时何地何事与她有过往来,以至会招来垂青,看名字也没有任何印象。


小曼?
等钟洋训练回来,我把信给他看,问他有没有什么印象?他见了大吃一惊,从裤兜里也掏出一封揉得皱皱巴巴的信来说这是刚才在操场上一个女孩给他的。我一看署名是小婷,内容大概也是说对钟洋倾慕已久,萌生爱意什么的。我俩面面相觑,不明白怎么突然同时交了桃花运。


我问他打算怎么办,他说他对那个女孩没兴趣,又跟我建议说:
“我看你就从了吧,人家都这么下血本了,以后我也可以跟你沾沾光,天天喝可乐。”
我一掌拍过去:“为几瓶水你就叫兄弟卖身?我哪儿那么贱呀!”
于是我们俩连夜起草拒绝信。依我的意思干脆不要理,她如果再来问就直接拒绝就好了,可钟洋说这样太伤人家小姑娘的心,于心不忍,信还得写的婉转,不能太直。熬到半夜终于攒出一份让他满意的来了,一人抄了一份,打算过几天送去--这也是钟洋的意思,说要让人家觉得我们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我把他仔细端详了一下,说:“你丫什么时候这么女呀,啰里啰唆!”
他一本正经的说:“我是众人皆知的天下第一温柔帅哥,全世界就你不知道我的好。”
“咦?原来是我身在福中不知福?”我低头做腼腆状,抚首弄姿,模仿女人的声音说,“大王,臣妾好感动哦。”
“快快平身,爱妃不必多礼。”钟洋作帝王状,跟我演戏。
此时不知从哪床的被窝里传来几声闷笑,我俩再也憋不住,一起哈哈大笑。

我本想把可乐钱夹在信里一并还给人家,忽然想到这两天还要去切网就没放,反正又不是我让她买的……

当我们跑到初中部,才惊讶的发现,原来给我们两个写信的竟然是同一个人,叫何曼婷,这个姑娘含着泪水,拿着两封一模一样的信黯然离去。
回来的路上钟洋愤愤不平:
“为什么就你有可乐喝?!”
我说,因为我比你帅。

16
当天这件事在学校引起了轰动,我俩才知道,原来何曼婷竟是刚刚当选的初中部校花!
可校花的兴趣也真是变态,为什么会对我们这两个恶贯满盈的坏蛋偏爱有加?而且还双管齐下,难道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万一我们俩个都答应了该怎么办?
我和钟洋讨论未果,一起摇头感叹女人好奇怪。
然而事情并未就此平息,几天以后一种谣言在学校慢慢传开,说我和钟洋之所以拒绝校花的表白是因为我们俩一起搞同性恋。
谣言止于智者,我一开始对这种无稽之谈不屑一顾,放任它自生自灭,哪知这种重伤愈加色情,竟传言有人看见我俩在宿舍偷偷拥抱接吻,让人忍无可忍。
其实这种谣传的始作俑者是谁我心里早有轮廓,只消随便找几个人“谈谈”,就使其彻底现形。
一切成竹于胸后,我来到某班门口,笑容可掬的对坐在里面的焦健说:
“有空吗,我想找你聊聊。”
焦健一看是我不禁做贼心虚,身子下意识的往后躲,而班里的其他人一副看好戏的模样,还有人在底下偷偷笑出声来。
我态度愈发和蔼可亲:“我们之间可能有点误会,我想跟你解释解释,真的没有别的意思。”
他见我确实并无恶意,便鼓起勇气,磨磨蹭蹭的往外走,满脸堆笑:“咱们俩哪有什么误会……”
我不待他走出门口,就抡圆了胳膊将其打回教室,他屁也不敢放,在地上摸索着找眼镜。这时我才发现,我刚刚明明只打了他的右脸,为什么他的左脸也肿起来了?

后来有人告诉我,原来钟洋在15分钟前刚刚来过。
一切传言在此事之后戛然而止。
17
高二下学期,会考开始,我俩不得不开始为高中文凭发奋学习。
当年大部分的科目都由学校自己出题,范围很小,以我们俩的聪明才智不算困难,只有政治参加市里的统考,几乎整本书上都画了重点线,看了就头痛。钟洋于是发动所有的关系,将各个学校的名师押的重点题目汇集起来,将范围压缩在最小,总结出10道大题,日夜背诵,昏天黑地。


在复习期间,我发现钟洋的地理超强,全球的地形地貌皆烂熟于心,甚至抬笔就能画出任一国家的版图形状,让我仰慕不已。于是我们明确分工,由他来辅导我地理,我负责教他语文,数理化全不灵光只能互相切磋,最爽快的是历史,凡是战乱年代我俩全部了如指掌,太平盛世则一问三不知,好在人类历史分多合少,及格已不成问题。


最后成绩出来,我俩全数通过,钟洋的地理竟考了满分,我的语文也高达95,令所有人跌破眼镜,刮目相看。我俩的高中目标已经达到,从此更加肆无忌惮。

18
钟洋交游广泛,朋友遍及京师,与我截然相反。我从不参加任何聚会,与以前的同学老死不相往来。
他的朋友中,与我最相熟的一个叫夏炎,住西城区,在离家不远的一个职高念书,自号西城区第一帅哥,简称“西帅”。此人财迷心窍,人生的最大理想就是当大款,多年来一直潜心钻营生财之道。


逢年过节,他都会到“天成”去批发几千张贺卡,然后将其中的大半塞给我和钟洋,美其名曰有福同享,有财同发,每张给我们提成1毛。上千张贺卡堆在床上险些将我俩活埋,不得不布置给软弱的低年级生。通常我们都是让他们以1元一张的价格全买下来,告诉他们可以随意涨价二次转手——当然这对他们来说几乎不可能,基本上都是赔。我们这种鱼肉乡里的做法使得学生宿舍里怨声载道,每到节日人人见到我俩都避之不及,如同杨白劳遇上了黄世仁。

春节过后不久的某一天,此人再次兴冲冲的找到我俩,说他目前有一个可以白吃白喝的美差,念在多年朋友的份上不忍一人独享。
我俩自然不相信世上果真有此等好事,他神秘兮兮的眨眨眼说,你们随我来便知。
于是,周末晚上,我和钟洋如约来到三里屯路口,看见夏炎已和一个陌生人等在那里了。那人30左右年纪,相貌出众,举止文雅,穿一身西装,好像刚刚下班的样子。
夏炎老远就扬手与我们打招呼,并向旁边那人努努嘴,告诉我们这就是今天的“肥羊”。
“这两位是钟洋和席安,我哥们儿,”他给我们互相介绍,“他是阿飞。”
我们俩傻呵呵的站着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阿飞不愧是社会人士,大方得体,微微一笑说:“找个地方聊聊吧。”
九点以后的酒吧街灯红酒绿,纸醉金迷。各种不同国籍的美女吸引着我们的眼球,目不暇接,口水直流。夏炎说他们都是“鸡”。

19
H酒吧位于街巷深处,远离喧嚣,环境优雅。刚一进去我就立即感到了一道道犀利的目光射在身上,一种毫不掩饰的估量的目光,仿佛要将我剥光一般。我看着钟洋,他也皱着眉,浑身不自在。


落座之后,有侍者送上酒单,阿飞将它地给我们,说:“想点什么?别客气。”
单上的价格高的让我们乍舌,我和钟洋一人只点了一杯扎啤,生怕万一结账的时候阿飞突然改变主意,不做冤大头,要是那样的话我们就全都得留下来刷盘子了。夏炎也要了一杯啤酒,之后又咬了咬牙,补点了一盒“三五”。阿飞对这里轻车熟路,并不看单子,直接对侍者说:


“我还是老样子。”
不久后烟酒送上,阿飞那杯与众不同,浅浅的杯子里是淡蓝色的液体,上层逐渐透明,像天上的云,他说它叫“天使之吻”。
我仔细端详着这杯酒,阿飞见我很有兴趣,就递给我说:
“想尝尝吗?”
我小小的喝了一口,口腔里充满了苦涩,不禁皱眉:“不好喝。”
阿飞说:“天使无情,所以它吻也冷酷。”

几口酒下肚,表情也自然起来。阿飞见识广博,幽默风趣,逐渐将我们引入佳境。即便如此,我仍感到周围气氛的诡异,坐立不安。此时钟洋忽然扯了扯我,示意我向他右边看。我见他面如死灰,不知出了什么状况,眼珠刚转过去,立刻差点掉出来——一个男人正把他的手从另一个男人的腰移到大腿上!我想我瞬时的脸色也比钟洋好不到哪儿去,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我们俩找了个借口把夏炎架到洗手间,逼迫他说出实情。夏炎见事情败露了也不再隐瞒,说阿飞其实是个“基佬”。
我俩听了差点掐死他,说,好你个杂碎,拉皮条拉到老子头上了!
一阵拳打脚踢,夏炎急忙跪地求饶,口口声声道,二位兄台有所不知,他们这些人一般都是你情我愿,不会强求,我们吃喝之后脚下抹油,他也不能奈我们何。
我俩断然质问道,既然如此你独自享用便好何必扯上我二人?
他此时也不再花言巧语,扫眉搭眼的说,不怕一万还怕万一,二位不是武林高手吗?
从洗手间回来之后,我们一改先前的畏缩,连叫侍者上烟上酒,颇有一种慷慨就义前的超脱之感。
管他是死是活,先捞够本钱要紧。
阿飞见状也不觉有异,依然泰然自若,谈笑风生。

不知不觉午夜已过,钟洋不胜酒力烂醉如泥,阿飞起身结账。
不知花了多少钱,开了两瓶红酒还有5、6盒烟,少说也上千了。
走出酒吧,阿飞说他可以开车送我们回去。钟洋醉的不省人事,根本回不了宿舍,夏炎于是主动说他爸爸出差了,钟洋可以先住他家。

等我们帮夏炎把钟洋从车上抬下去,看他们消失在单元门里,阿飞问我:
“你家住哪?”
我说:“你送我到R大的门口就行了。”

在车上,阿飞沉默不语,气氛尴尬。我掏出剩下的半盒“三五”正要点上,阿飞用一只手制止了我,指了指车上的储物箱。我打开一看,是一个精致纤长的银色金属盒,里面有一排古朴而粗狂犷的古巴雪茄。


他说:“这个更适合你。”
我点燃一支细细品味,浓郁的甜香之气立刻充满了整个肺腔,比酒精更有效的使我沉醉又悠悠浮起。
我的心情渐渐放松下来,便开始对阿飞这个人产生了好奇。
“你为什么叫阿飞?不是真名吧?”
阿飞并不置可否,他以一种极具蛊惑力的语调缓缓的说:
“我能使你快乐到飞起,你信不信?”
我听出他言语中的暧昧,于是决定向他坦白:
“阿飞,我们几个其实是骗你的。”
他的声音依旧恬淡而慵懒:
“我知道。”

阿飞的车在三环上兜了个圈,掉头开向国贸。

20
阿飞在国贸租房子,却在望京的一家外企上班,他说离得远比较没有麻烦。
屋子不大,只有一间,我一进门就看见一张极大的床,不禁头皮发麻。床的对面是一台电视机,整间屋子除了这两样东西以外几乎没什么别的家具,甚至连桌椅都没有,只能做床上。他去洗澡之前,放了一张碟给我看,两个男人在30吋的屏幕上翻云覆雨。


我眼睛盯着电视屏幕,开始发呆,连他从浴室出来都没听见,我一紧张就会发呆,像将头埋进沙里的鸵鸟。
“哟,这么聚精会神呀。”他坐到我身边,一只手搭上我的肩膀,“好看吗?”
我浑身打了一个机灵,呼的一下站起来,惊慌失措,口不择言:
“我困了,想早点睡觉。”
话已出口才发觉说的不伦不类。
阿飞嘴角泛笑,故作惊喜:“好啊,没想到你这么着急。”
我想我当时一定满脸通红,因为我觉得脸上烫的能摊鸡蛋。
正在紧要关头,阿飞的手机忽然响起来,真是天不亡我!趁他到卫生间接电话的空当,我飞快的关上电视,熄灭灯,仔细的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腰带是否扣好。等他挂断电话回来,我早已紧闭双眼,躺在床上装睡。


黑暗中,我仿佛听见他轻笑了一声,之后是悉悉簌簌脱衣服的声音,接着,床的另一边一沉,他悄悄在我身边躺下来。
然后,一只手轻轻的抚上我的背。
我立即浑身肌肉绷紧,握紧拳头,大气也不敢出。
那只手在我身上游离,我的脑子疯狂的旋转着,一片混乱。我想,如果他敢再越进一步,下一刻我就会挥拳打掉他的下巴。

可是我想错了,当他的身体贴上我的时候,我哭了。

阿飞叹了口气,从我身边离开。我听见一声打火机的轻响,眼前倏的一亮又立刻暗了下来,什么也没看到。我转过身,向旁边望去,点燃的雪茄像一支开在阿飞嘴边的花,飘散着香甜的淡淡烟雾,将我脸上的泪痕映的忽明忽暗。


“为什么要跟我回来?”阿飞语气平和,没有显出丝毫的不快。
我把一只手抵在额上,深深的呼吸,想令自己平静下来。眼前的那团黑暗在不断的下沉,下沉,慢慢将我吞噬进去。
在失去意识之前,我挣扎着说出几个字:
“因为我想飞……”

21
第二天早上醒来,我的头因宿醉像裂开一样疼。阿飞将做好的早餐端到床上,对我说:
“你可真厉害,隔了那么久才醉倒,吓得我还以为你犯了心脏病呢。”
我不好意思的说:“对不起,我有一点贫血,而且以前从没喝过那么多酒。”
“因为不喝白不喝?”他嘴角上扬,略带嘲弄。
“……”我讪笑着,捧起杯子喝牛奶。
“好喝吗?我特意在里面放了点小佐料呢。”
我“噗”的一下将口里的牛奶全数喷到了他的衬衫上,结结巴巴的问:
“什、什么佐料?”
“当然是糖喽。”他连忙换掉沾满牛奶的衬衫,忽然又转过身来,挑起眉毛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不然你以为是什么?七情六欲散?”
我被他说中心事,恼羞成怒:“阿飞,看你道貌岸然,没想到个性如此恶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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