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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鹿中原 上卷 狂花梦寐——by宁江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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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前,当昭云终于杀死前任林主,坐上那个可以不必再听命于人的位置时,他做的

第一件事是去雾来岛。他清楚地记得,那个时候所发生的……

“有一个人一直住在你心底是不是?不然在欲海三年,你不可能还能这么坚强。”

一向大胆的紫衣说了这句话,顿时让昭云的眼睛改变了颜色。谁都知道,这是“肆情

妖瞳”杀人于无形的前兆。

蓝衣赶紧跪倒在地:“林主恕罪。”

紫衣口吐鲜血,但命是保住了。

而后,昭云就离开了杏花林,无论是蓝衣苦求力陈要害说新主甫立根基不稳,还是潜

龙谷秦朗用独门点穴法困住他,他还是不回头地走了。

蓝衣命绿衣跟从保护,一有消息就飞鸽传书。

绿衣指着自己的鼻子问:“为什么是我?”

“林主一定懒得杀一个笨蛋。”说话的是旧伤未愈的紫衣。

蓝衣要代林主管理杏花林,林主每次不在都是他以昭云的身份行事。紫衣的伤要调养

,红衣忙着调教新闯进来的武林人士,看来的确是他比较闲。

蓝衣注视着昭云消失的身影,红衣难得的摇头叹息,“你们这是何苦呢?”

杏花林里回荡着似有似无的琴声,弹琴的自是第一客人加第一闲人,秦朗。

潜龙谷秦朗,帮助昭云坐上林主宝座,后将其引入灵霄岛,成为殷圣华最后一名弟子

的人。

他很懒,他来了几天了,他们好像没见他离开过他那张奇怪的床。

紫衣忍不住说:“有本事就去追啊,只会弹弹弹,哪像潜龙谷的谷主?”

他眼皮都不抬,“你不用激我,腿走在他身上,谁也拦不了。”

琴声正至高音,“啪”的一声,弦断了。

紫衣“扑哧”一声笑出来,再看眼前已没了他的身影。

“我就不相信,你真不舍得离开。”

绿衣在雾来岛陪了昭云十天,十天里,他只是站在岸边,一动也一动,眼睛看的是一

个固定的方向。

第五天的时候,雷雨大作,浪也很猛。

绿衣没劝动他离开,只好陪他在雨中等着。

那样的天气,出现了一叶小舟,他跌跌撞撞地扑了过去,看到的是抱着琴走出来的秦

朗。

然后,他晕倒了。发着高烧,好容易用些奇药才救回命。一觉醒来,人又站在了那个

位子。

后面的五天秦朗的琴声没断过,绿衣明白他是用这样的方法帮他以内力吊着命。

十天,他知道,昭云在等一个人,而秦朗在等一个决定。

十天过去,人始终没有来,昭云眼中最后一点光彩也消失了。

绿衣一直很恨那个人,恨得想一见到他就吃了他。吃人是“小猫”的爱好,但他一见

那个人也忍不住这个冲动。

如果,如果那个时候,他出现了,林主就不会这个样子了。一切就都不同了。

可是,他偏偏没有出现。绿衣眼睁睁地看着昭云入灵霄岛,再被与武当宿松道长“巧

遇”,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陪在林主身边,即使在伤害天下人,也不能让他伤了自己。

他明白,昭云已经没心了,他已经彻底与“司马绪”这个身份脱离了。这个昔日的名

门公子,如今,是个颠倒众生的尤物,是个谈情说爱的高手,是个千娇百媚的美人,

却不是个完整的人。如果说,前任的林主毁了他身为男子的自尊,那个人,就是真正

的摧毁了他对人的希望。现在,他是一株最鲜艳的毒花,时刻散发着诱人的毒香。

“参见林主。”

“消息传出去了吗?”

“传出去了。不久江湖就会大乱。”

“潜龙谷那边怎么样?”

“秦公子一切进展顺利。”

紫衣,不,是“蓝衣”躬顺地回答着,绿衣有一种时间错乱的幻觉,好像死的不是大

哥蓝衣,而是紫衣。

“小绿。”

“啊?”他慌慌张张回神,“林主,有什么事?”

“把他的尸体埋掉。”

“是。”绿衣小声说,“早知道他最后还会死,何必让我这么麻烦去灭了保定镖局让

他无家可归呢?”

司马绪背过身,好像没有听见。

天锦阁内。

流峰看到他衣染血迹,眉头皱了一皱,什么也没说。

林逢笑的笑比哭还难看,“司马公子,杨兄弟呢?”

司马绪没有理他,低头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小律走进来道:“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重得要命,累死他了。

走的时候的人总是比来的时候的要少,人世大多如此。

天锦阁后来收拾的人被天字号房的情景吓一跳,能砸的东西全都砸了,没有一声能站

脚的地方,但人家是武林名家,而且据可靠消息,此人可能是他们将来的东家。东家

要砸就让他砸好了,反正是他自个儿的。

可是,司马家的大少爷不是十年前就已经死了吗?难道是司马絮儿小姐新招的女婿?

他们来到司马世家门前时,发现大门已开,所有的仆人排成两列,齐声道:“恭迎少

爷回府。”

司马绪勾起嘴角,是不带温度的笑容。

“夫人呢?”

“夫人与小姐在大厅等候少爷。”

司马绪冷哼一声,“看你们还有什么花招。”

映入眼帘的是两个女子还有一丝热度的尸体。

林逢笑扶起其中年轻的那个,“还没一刻钟,绪,她还有救。”

“我为什么要救她?”

“你与她总归是一母所生。”

“她身上流的是柳思源那个禽兽的血,而且,你说的母亲是这个贱人吗?”

只见眼前一闪,他已将身穿着华贵衣服他曾经叫母亲的女人的一双眼睛挖了出来,甩

了出去。“她还真聪明,知道死比活着好。不过,我为她准备的东西就派不上用场了

。”他想了想,“小律,将她的尸体切成十几块扔到街上喂狗。”

“是。”小律头皮发麻,他没想错,杨繁死后,他已经没有一丝顾忌了。

林逢笑一咬牙,“那好,你把她给我,这是你答应我的。”

司马绪冷冷地站在那,半晌方道:“你要就拿去吧。但你别忘记答应我的事。”

“我会带着她走,再也不回中原。苍鹰堡就拜托你了。”

林逢笑说完,低头看着怀中的人,眼泪流了出来,“絮儿……”

他抱着人离开时,流峰看到那张脸,身体一震,再回头看着默立不语的司马绪,一种

悲哀的情绪涌上胸口。

“好好照顾他。”

林逢笑经过他身边,留下了最后这句话。

 

第十三章


三日之内,司马家族大换血,家主的强硬手段让外界议论纷纷,等司马绪带流峰出现

在各大分堂的堂主不由倒吸了一口气。谁会想到会是这个此时武林炙手可热的人物,

传言中,他拆穿了假仁假义的天机老人的真面目,又粉碎了柳剑山庄与杏花林合作统

一江湖的阴谋。同时,带领江湖人士一夜之间摧毁了杏花林。这样的人物,原来是他

们在外多年的大少爷,果真是先主有灵,得佑后人。

当然,除了这些高兴的话,还有一些人是不到黄河心不死。而在司马绪身后的那柄剑

也绝不是吃素的。果然,人人皆知武当仕阳乃“仁心神医”,怎么是什么冷血无情的

人,那不过是手下的人越主代庖罢了。这样想的人越来越多,谁都为司马绪叹息,怎

么会雇这样的狠角色。

司马绪的笑容是不变的,流峰的冷漠也没变。而每晚从家主房中传出的命令也是不变

的狠。

三天之后,小律留下,司马绪带着流峰离开去武当为宿松道长庆贺六十寿诞。

对这个消息,每一个听到的人都是当面挽留,背后欢呼。然司马绪走后不久,他们便

明白到一个事实,笑得最可爱的人其实是世上最绝情的那个。

而这个时候,流峰正面临一个抉择,是离开还是留下。

留下,他不过是司马绪的一把剑,遮人耳目的剑。现在的司马绪,不是武当山上救他

的仕阳,而是一把出鞘的狂花剑。他看不清楚,那个人的真正心思,直觉告诉他,再

待下去了不起是颗棋子的命运。可是,离开……

情何以堪……

流峰握紧剑,心被生生割成两半。

大漠绝鹰,为洛迦城而生,也注定为了那座武林人眼中的禁地付出生命的代价。他一

直以为,他会在无数次的流血中的某一次静静死去。

在一场厮杀中后,他像落水狗,在江湖中寻求暂时的喘息,于是他见到了那个人。

他说:“这是武当。”

一贯的冷冷的视线对那个人是没用的,那双灰色的眸子停在某一个方向,没有焦距。

他帮他关上了被风吹开的窗户,微笑着,他说:“我是仕阳。”

这是他们的相识,也没继续,没有结束。

在围剿杏花林时,他抱着他离开,然后,他见到一处繁华的杏黄,多日的迷团至此豁

然开朗。

他说:“这是杏花林。”

他轻轻旋转,花叶随风舞,他说:“我是昭云。”

他不知道该感谢他的坦白,憎恨他的残忍,还是为他早将自己瞧得如此透彻而害怕。

他掐住那个人,却看不到一丝惊慌,他竟如此笃定,他不会杀他,舍不得……

武当山上,宿松道长已出关,到处是大寿的喜庆气氛。

当司马绪捧着“狂花剑”出现时,在场的人无一不起身惊叹。

听闻“狂花剑客”杨繁日前死于围剿杏花林的行动中,临终将宝剑传给结义兄弟。

江湖传闻往往是口口相传,更何况有心人在其中推波助澜。

宿松道长嘴角含笑,慈祥地看着爱徒,“辛苦你了。”

司马绪道:“师父教导之恩,徒儿此生难忘,此狂花剑曾为祸武林,无人可佩,请师

父代武林保管。”

宿松道长收下后,道:“仕阳,我知你俗务缠身,但我们师徒难得相聚,你就在山上

多陪师父几天,过几天我要宣布一件事。”

他的声音虽轻,但在场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武当的人吃惊得停下手中的动作不说,其它来贺寿的人也是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谁都知道,宿松道长此次出关,是为了武当下任掌门人的事。

虽说首徒仕忠在江湖上也是个人物,却怎敌得“仁心神医”仕阳近日的风头。更何况

论人望论家世,还有谁可敌得江南首富的司马家。

要在往时,武当掌门只不过是一门之事,但到如今,北面天机门名存实亡,南方柳剑

山庄不复存在,各大门派在讨伐杏花林的行动中伤筋动骨,唯有武当一派坐镇中原,

伤亡较小。眼下的情形是谁坐上武当掌门之位,谁就是中原的霸主。

众人中有一个目光如狼,凶残地瞪着那个温柔似水的人。

入夜,武当山上进入最安静的时候。

司马绪的房间里,黑暗中燃起一点火,映着剑上寒光,与森冷的眼神。

床上的人在睡梦里好像一点也不知道将要发生的事情,柔顺的发丝披散在枕上,更衬

得肌肤如雪,吐气如兰。

“大师兄,动手吧。”说话的人咬牙切齿道,仿佛带着很深的仇恨。

“你急什么,反正他已经中了江湖最厉害的迷药,一时半会也醒不了。”话里是掩不

住的油腔滑调和幸灾乐祸,“对吧,大师兄?”

“你们先出去。”

“大师兄——”

“大师兄说出去就出去,还磨磨蹭蹭干什么……”

待人走后,仕忠坐在床边,用复杂的眼神注视着他。

“师兄,你怎么还不动手?”

平静的声音在听的人耳中犹如炸开了窝,仕阳猛地站起来,指着慢慢坐起来的人,“

你……你怎么……”

“没被迷药迷倒是吗?”司马绪道,“在武当四年,如果我还不明白大师兄心里想什

么,也就没能力在江湖上走了。”

仕忠道:“你醒来更好,这武当山上你我只能留一个,今日有你没我,有我没你!”

司马绪道:“大师兄言重了,仕阳从没想过要当掌门人。”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

“大师兄不相信我也没办法。可是仕阳初到武当时,多亏大师兄多方维护才有今天,

仕阳是不会与大师兄动手的。”司马绪一动不动,任凭剑尖抵上了胸膛。

剑凝立不动,半晌,它慢慢向下移……

剑光一闪——

司马绪的衣带被割开,他不解地唤道:“大师兄……”

迷茫的声音,楚楚的脸庞,刺激着仕忠本就动摇的心。

“我不杀你……”他欺近,抚摸着那张脸,“只要你乖乖听话……”

那个可人儿好像还没搞清楚会发生什么,任他抱着压了下去——

“大师兄……不要……”

“乖乖听话……”

“不要——不要……放开我——”

清脆的巴掌声在黑暗中显得格外刺耳,司马绪被打得甩在床边,半天回不了神。

“我要过要你乖乖听话,你不听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他一把撕开他的衣服,不顾一切地扑上去。

——剑压上他的肩,只消他一个动作就会毫不留情地割断他的血管。

“放开他——”流峰冷冷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仕忠缓缓地坐起来,司马绪撑着身体,“流峰,别杀他。”

仕忠见机急抽剑回扫,流峰早有抵防,一剑伤了他的胳膊。仕忠见此情景也不恋战,

飞身离开。

“不要追了。”司马绪拉住流峰,不住地轻咳。

流峰抚着他的背,眉头皱起来。

“我本想……昭云已死,做个普普通通的仕阳也无妨,可是他为什么逼我……”

“别说话。”

司马绪仰头对着他,“流峰,你是不是要走?”

流峰一言不发。

司马绪努力微笑着,“你走吧。不要管我了。反正我这种人,到哪都是麻烦,到哪都

是祸害,不如让人一剑废了,得个痛快。”

流峰猛地抬头看他,那张脸上不知何时已是泪流满面,但他还是笑着。

“大哥走了,逢笑走了,你也走了。天地无不散的宴席,我们就好聚好散吧。只是我

还没帮你恢复记忆,你以后要去哪里……不过以你的武功到哪都不成问题吧……”

流峰平静的外表下,正痛苦地挣扎着,耳听得那破碎的话语,怎么……能离开……

“要走的话你得赶快走,武当山怕要乱了,迟些日子也不知道我脱不脱得了身,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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