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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鹿中原 下卷 琼岛虚舟——by宁江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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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
司马绪一挥手,"你不必问,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公子既然知道,就不要让小律蒙在鼓里嘛。"绿衣用撒娇的语气道。
司马绪道:"你想问我为什么刚才那么在意仕容,现在却不采取行动是吗?"
"我猜公子一定有特别的用意。"
他轻笑出声,"你倒聪明。"他反问道:"那你来猜一猜我为什么那么紧张?"
绿衣低头,喃喃道:"公子......公子你不会是真的喜欢他吧?"
司马绪道:"我要是真的喜欢他又怎样?"
"我会杀了他。"
司马绪回头,绿衣认真地望着眼前这个人,"我会亲手杀了他。公子是谁都不可以玷污的人,天底下没有一个人配得上公子。我要公子永远都是像仙子一样圣洁,永远那么高高在上。"
司马绪眼睛里闪过莫名的光,一现即逝。
"公子是不会喜欢仕容的,对吗?"
司马绪冷笑,剑庐里的好戏就要开始了。
绿衣得到想要的答案,即使刚才公子有过杀他的念头,但最后还是放弃了。不过公子可能不知道,他最想要的就是公子亲手杀死他呢。
司马绪静静等了一会,提一口气使脸上好像刚经过长时间的奔跑一样,然后提着剑冲了进去,"七师兄,你在吗--"
剑庐内,一片狼藉。
仕容衣不蔽体地斜靠在床边,用一把匕首抵着尹孤宇的脖子。
尹孤宇阴沉的脸上看不出情绪,只是眼神复杂地望着连刀都握不稳的仕容。
听到司马绪的声音,仕容虚弱地回应,"九师弟......"他手中一软,匕首刺进尹孤宇的肉里。
奇怪的是,尹孤宇并没有躺,而是急忙拉过被子,裹住仕容的身体。
司马绪脸上一片惊慌,"七师兄,你有没有事?我看不到,你快告诉我,别让仕阳担心啊。"
仕容连忙道:"我没事。"他挣扎着站起来,尹孤宇伸出的手被他挥开,他艰难地走到司马绪身边,"九师弟,我们回去。"他眼前一黑,就要倒在地上,被司马绪揽进怀里,"好,我带你回去。"
无论是洗浴还是换衣,司马绪都一手包办。
仕容想拒绝,但更不想让除了眼前这个小师弟之外的人看到自己这么凄惨的样子。
司马绪将他抱到床上轻轻放下。
仕容幽幽的声音传过来,"仕阳,我是不是很脏?"
司马绪摇摇头,"七师兄,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
仕容脸转向一侧,眼泪顺着脸颊流在枕头上,"我知道,我已经不配再呆在武当了。明天我就走--"
司马绪扳过他的身体,"七师兄!你在说什么傻话!你是我最敬重的师兄,现在武当刚逢大难,仕谨仕裕两位师兄背叛师门已经伏诛,你怎么可以这个时候离开?难道你忘记你答应师父的话吗?你说过要帮我的啊!"
"可是......"仕容低下头,"我......"
"仕容,别想了,哪都不许去,武当少不了你,我也离不开你。你要走,难道让我也陪你天涯海角流浪去吗?"
"仕阳师弟?!"
司马绪抱住他,"别叫我师弟,我是仕阳,从小就爱黏着你的仕阳,从小心里就只有你的仕阳。我知道这个时候不该和你说这些,可是当他们用刀子对着你的时候,我吓得心都快跳出来。仕容,不要再这样折磨我了,你可以当我是师弟,可以永远拒我于千里之外,可是不要离开我。"
他抱得是如此之紧,仕容本已惊诧的心让他弄得更加乱了。可是这个时候,他拒绝不了这个熟悉的怀抱,这里是那么温暖,那么安全,好像所有的苦都可以倾诉,所有的困难都可以挡在外面,只要待在这里,他什么都不用管,什么都可以交给他。
仕容迟疑地伸出手,回抱着眼前这个人。
"闭上眼睛,什么都不要想,好好睡一觉。"
仕容道:"好,你也去睡吧。"
司马绪道:"等你睡着了我就走。"
明明是同一个人,明明是一张看了四年的脸,仕容脸上却隐隐发烧起来。他闭上了眼睛,好一会儿,听到司马绪站起身来,在他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然后才出去。
半晌,他坐起来,从床头的一个暗柜里拿出一个盒子,打开来里面是封信。
师父知道什么会让仕阳身败名裂的事情?
他看着蜡封好的信,喃喃道:"师父,仕阳他会将武当发扬光大的,我不能让威胁他的东西存在在这个世上。"他收拢手,将信攥成团再运功,张开时已成了一堆粉末。
司马绪站在院中,月光下的笑容竟是如魔鬼一般的冷。
同样的星空下,有人在侬情蜜意,自然也有人在亡命天涯。
欢喜门的点穴手法与中原自是不同的,流峰遇上嘉陵,只能算他倒霉了。
"我真是好佩服我自己啊,现在尹孤宇那个大笨蛋一定是内疚得要死,他那个家伙说好听点是责任感强,说难听点就是脑筋不会转弯,现在好了,我白白让他得个美人,下次见到他一定要好好敲他的竹杆。"
嘉陵蹦蹦跳跳地走着,嘴里念念有辞,他的手上扯着一根绳子,另外那头正是黑着一张脸的流峰。
"你说我是不是很聪明啊?"他一跳到流峰面前,"喂,我在和你说话,你没听到吗?"
流峰抿着嘴,沉默以对。
嘉陵道:"喂,你是哑巴啊,再不说话我就用药把你毒哑,让你再没办法说话。"
"灵霄岛。"
三个字,只三个字,就让嘉陵再次吃了鳖。
一路上,这已经是第二十七次了,无论他怎么挑衅,这个大木头都当没听见,如果他威胁他,他就搬出这三个字。
嘉陵一张小脸气得通红,"你......你......灵霄岛!灵霄岛有什么了不起啊!"
"是没什么了不起,只不过有件飞天羽衣而已。"
嘉陵气塞,用手抚着胸口,"我不气我不气,我才不和你这块木头生气呢--可是我真的好气啊!"他大喊一声,凝气于掌,掌风落处,两棵古树被炸得粉碎。
流峰眼光移向他处,"无聊。"
嘉陵大叫道:"你们中原人怎么这样阴险狡诈无耻卑鄙下流--"
"承让。"
嘉陵狠狠地瞪他,然后一拉绳子,用轻功向前飞奔。
流峰被他制住穴道无法运功,只能被拖着跑。他咬紧了牙,一句话也不说。
嘉陵带着他往东海的方向走,一路上又打又骂,骂不过就打,打完了再骂,流峰干脆一句话都不说,更把嘉陵气得够呛。
海边有许多船,但无论问谁,都对灵霄岛一问三不知。
"灵霄岛?那不是传说中的人间仙境吗?世界上怎么可能真的有?"
"我在这里住了几十年,从来没有听过灵霄岛这个地方。"
嘉陵回到客栈,看到流峰正在慢条斯理地吃饭,气不打一处来。
"你怎么还有心情吃啊?"
"又不是我要去。"
他事不关已的口吻气得嘉陵一下子将桌子掀翻,"再找不到灵霄岛,我就再去武当找司马绪的麻烦!"
流峰"腾"地站起来,向外走去。
"你去哪?"
"找人。"

嘉陵抬头看飘在海风中的颤微微的破布,再看看摇摇欲坠的茅草屋,一副打死都不想进去的样子回瞪着流峰。
可惜流峰有一种很令人羡慕的本事,就是将别人的眼神视若无睹。他一步一步丝毫不受影响地走了进去。
嘉陵气乎乎地在门口真跺脚,把脚上的灰跺得差不多了还是摸着鼻子灰溜溜地进来坐在流峰身边。
老板兼伙计是个站都站不稳的老头,灰白的头发好像一堆杂草,树皮一般的脸上是挤得死蚊子的皱纹。
"你们......要点......什么......?"
瞧说话这个费劲!嘉陵嫌恶地转过脸,"喂,死木头,我们为什么要来这种鬼地方吃饭?"
"你可以不吃。"
嘉陵回头冲那老头吼:"我要藕香榭的素食什锦,贺兰轩的平湖水鸭,丝雨坊的莲羹汤,天锦阁的卿酒鲤鱼,再来一壶梁凤斋的凉州酿。"
老头一抬眼皮,有气没力地问道:"你说什么?"
"我要--"
"三个馒头,两斤牛肉,一壶烧酒。"流峰截住他的话道。
老头点头哈腰,"马上就来。"
"这种狗都不吃的东西,你还吃得下,真不愧是武当山上最忠心耿耿的一条狗。"
流峰端起酒,放在他面前,"喝下去。"
"我为什么要喝--"
"灵霄岛。"
嘉陵一饮而尽,"你可以说了吧,怎样才能......到......"他眼前一黑,载倒地桌上。
流峰也将杯中酒饮尽,随后不醒人事。
嘉陵醒来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一片光彩夺目。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难道他真的找到欢喜门丢失十年的飞天羽衣了吗?
他扑上前,爱不释手地抚摩着,高兴得大笑起来......
流峰看到嘉陵沉浸在幻象中的样子,就和灵霄岛上其它的武林人氏一般无二。无论是谁,都有想要得到的东西,灵霄岛就给人这个梦。
这种手法洛迦城用来隐世,不让外人接近。
在他很小的时候,他就被洛迦城的第三代城主仇焰收为义子,取名仇复。十年前的变故,也清晰地印在了他的眼里。
十年前,洛迦城城主夫人,也就是他的义母颜思陇在主屋卧室胸口插着"狂花剑",倒在血泊里。凶手很快就抓到了--殷圣华!
身为无春老人关门弟子的殷圣华,被仇焰称为师叔的殷圣华,亲手杀了侄媳!
这个消息,令无春老人痛不欲生,可是无论他怎么问,殷圣华就是不说出杀人的原因。就在无春老人下令处置殷圣华时,殷圣华早已逃得不知去向,同时失踪的还有那柄狂花剑。不久,江湖就为争夺狂花剑掀起一场腥风血雨,无春老人气疾攻心,在一百零九的高龄与世长辞。
殷圣华最后一次现身时,手执着狂花剑,犹如修罗再世,阎罗重生。
"十年后,必将有人再用这柄狂花剑,让整个江湖为洛迦城陪葬!"
他染血的誓言每在午夜梦回时都将他惊醒,然后他就会跑到义父的房里,去看看一夜之间挑起千金重担的人。
仇焰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他坚毅的脸庞上好像有一种力量让人不由自主地相信他,即使那么重,他依旧站得笔直,没有一丝被打挎的样子。
只有一个时候,义母的忌日那天,他就会到一个叫"情冢"的地方呆上一天,这个时候是谁也不准打扰他的。
再后来,仇焰将洛迦城交给他打理,一个人住进了情冢。直到某一天,他拿着一块用血写着"殷"字的帕子去求见,他才慢慢地走出来。
他只说了一句话,"他还是来了。"
他是不许他跟的,可是他还是一路寻到了小酒店。然后,仇焰就再也没说来。
他刚想进去追查,几十个杀手缠上了他,重伤之下,他逃到了武当山脚下,遇见了那个人。那个时候他还没想到,那就是十年前殷圣华预言中的人。等他明白,早已身不由己。
流峰逼自己不再想这些,现在最要紧的是找到义父。
上次他毫无准备,而这回他用嘉陵当作幌子,才看清了灵霄岛的路径。
世人都以为灵霄岛在海上,必要问那渔船。谁会知道在那海底,已有人挖了一条通道由小酒铺直通灵霄岛。
他举目四望,看到的只有如出一辙的陶醉笑容。
表面上看,岛上的人都很正常,他们笑容满面,他们无忧无虑。可是只要你仔细看就会发现他们的眼睛里没有东西,他们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被人控制了思维,犹如行尸走肉一般。他们或大声发令好似前面有千军万马,或抱着块木头软语温存犹如美人在怀。
流峰从他们身边走过去,仔细观察也没有发现与记忆中的模样相同的脸孔。
正当他四下打量的时候,一个声音响起:"原来还有一只漏网之鱼啊......"
说话的人身穿着华贵锦衣,俊朗的脸上带着富家公子般的戏谑表情。
流峰站住了身体,神经绷起来。
"原来是洛迦城的仇公子,不知到灵霄岛上有何贵干?在下可帮得上忙?"
流峰道:"不关你的事。"
"你这话可见外了,灵霄岛是家师修练之所,再说小昭一直蒙你照顾,我当然要好好款待一下了。"
流峰眼睛里闪过一层暗色,抿紧了嘴。
"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仇兄为的可是--仇焰?"
流峰咬咬牙,道:"秦朗,义父当日待你不薄,你为什么要背弃师门,跟着殷圣华走?"
秦朗道:"大师兄既然把话挑明了,我也不再和你绕弯子。没错,当年我是拜仇焰为师,可是他却只教我读书习字,在洛迦城里,谁都看不起我。而家师是唯一一个教我武功的人。我不跟他走,可能一辈子都只能呆在洛迦城,当个摇头晃脑的书呆子。大师兄,你从小被师父宠爱,对你他没有一点藏私,可是同为他的弟子的我,每天只能看着你与引墨师弟高兴地习武。我的心情,你是不能理解的。"
流峰道:"难道这些就能成为你背叛师门的借口吗?"
秦朗一笑,"大师兄,你跟在小昭身边那么久,怎么一点都没有变?"他停顿一下,道:"我与他是一种人,做事只在于想不想做,借口这种东西从来不会放在眼里。"
流峰听到他的话,垂下双眼,半晌方道:"秦朗,我只问你,你救不救义父出去?"
"救。" 秦朗接收到流峰惊诧的眼神,无辜地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何况他还曾是我师父。"
流峰心底开始冒寒气,秦朗已不是十年前扬着可爱笑脸的师弟,再也不是了。不知义父知道后会不会为当初的一念之仁而后悔?不,不会,义父不会后悔的,他只会为自己的处置不当而内疚。
这些话,他说不出口。他在义父面前发过誓。
秦朗,不是中原人。他的身上流有东赢武士的血。当他的父亲带着他与一干家奴以万夫不挡之勇出现在中原时,中原人被那种直截了当的杀戮惊呆了。在他们灭了十几个门派之后,无春老人带领中原武林精锐全出,以百敌一,将他们逼得切腹而死。那个武士死的时候,用他们的语言指天而喊,犹如战神一般的模样震慑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杀红了眼的中原人,连剩下的妇孺也不放过。那些人在大难来时个个都如缩头乌龟一般,而现在他们急需用鲜血来证明自己的"勇敢"。就连无春老人也没有下令停止的意思。而那个时候的仇焰,才是个十几岁的少年,却用身体护住了那个嗷嗷大哭的婴儿。
秦朗的身世,让无春老人放心不下。他命令仇焰不准教他习武,否则就会动手以绝后患。
而这一番心意,却在殷圣华的玩闹中被抛到九霄云外。
殷圣华说过一句话:"中原武林有什么了不起,迟早有一天我会闹他个天翻地覆。"
想起司马绪,再看看眼前的秦朗,流峰突然觉得,那句话不是玩笑。


第六章
天染红霞,好像带上了情思的少年心事。
海浪拍打在礁石上,一声又一声
灵霄岛是海中甜美微笑的美人,特别是在夕阳的掩映下,连每一寸呼吸都连让人沉溺。
然而这种景色都在那个人面前失去所有的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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