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体的冲撞撕裂着我的怨恨，清晰的，是眼前这个男人带给我的痛
放开齿上的力度，腥咸在口中泛滥
不，不是这样——
我颤抖着手指抚上那血肉模糊的臂，痛，深入骨髓
他缓缓揽我入怀，下面动作却更加犀利
我抓着他臂上的残破，一点点着力，殷红，顺着指缝淌出……
我精疲力竭的躺着，大口大口喘着气，身体赤 裸着，上面是青青紫紫的淤痕。脑袋依然涨的生疼，口中的腥咸仍未褪尽。
秦柳坐在我身边，一条胳膊搭在膝盖上，臂弯上血肉模糊、一片狰狞，大腿内侧，正一滴一滴接着殷红。
就这样诡异的一躺一坐，呆了很久很久，直到我以为时间将会凝固，一切都会定格，直到我终于不想再踏上继续的路。
这个时候映入脑海的却是墨雪，他虽然做的时候很狂野，却会一遍遍在我耳边柔情的呢喃：“紫儿，紫儿……”
墨雪，我以为，我这辈子只会和你一个人做 爱，我以为，只要我从来不觉得自己卑贱，我的爱就不会低廉。
墨雪，就算你真的想结束，就算我的纠缠曾让你困扰，就算你那么不齿我的存在，也请你，不要忘记我。
不，不……如果你真的已经忘记了我，我为我的冒犯向你道歉，我真的不想，给你造成任何困扰，我真的，深深地爱着你。
嘴角浮起一丝嘲弄的笑，我竟然在和别人缠绵之后，向只会对我冷嘲热讽的旧情人，忏悔我的心虚。
我坐起身，随手抓过一件衣服，撕下一条布料，抬头看看秦柳。他正面无表情的盯着我，我不做声，抓过他的胳膊给他包扎。
他没有吭声，但是在我粗鲁的碰上他的伤口的时候，胳膊却微微颤抖了两下。
“忍着点！”我说。
“……对不起。”他憋了很久，终于开口。
如果这时我能看到，墨雪正盯着他钟爱的手指上惨不忍睹的疤痕……
我一直盯着天花板，虽然月光朦胧，不过根本看不清任何东西。
如果我一直有理由对墨雪纠缠不清，那么从今天开始，那些理由便只是借口。如果我一直觉得墨雪像我一样不肯放弃，那么从今天开始，只要他想要，我一定对他说对不起。
如果以前，我尚抱有幻想，那么今天，一切都消失了。我虽然骂他是人渣，我虽然很愤怒的嚷我不要再出现在他面前，但真的没有借口再和他相遇的时候，我的心情似乎糟糕到了极点。
为什么眼前一直都是他的脸，他冷冷的眼眸，他妖冶的表情？为什么耳边，是他一声声销魂彻骨的紫儿？
身体就像不是我的，完全没有感觉，只有心，在一滴一滴湮没着血的妖娆。
墨雪，真的很痛，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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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紫……”
“……”
“小紫。”
“……”
“小紫，我……”
“如果除了对不起没有别的话，就睡吧。”
“我没有想过娶宛若尘。”
“……那是你的事情。”
“小紫，不要生气。”
“江南，只有一个第一才女。”
手指被秦柳握住，心，却深深的颤抖了一下。
“小紫，我爱你。”
我把手抽出来，淡淡的说：“……我知道。”
“小紫……”
“……睡吧。”我累了。
真是一个荡漾的夜，窗外月明，树影斑驳。
我仿佛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一点不输于刚刚我和秦柳的激昂。心头不禁有点诧异，原来变态的人到处都有，今晚特别多。
像是有小鸟的呜咽声，我确信我有点醉了，迷迷蒙蒙，进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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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柳第二天真的拒绝了琼蝶的好意，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琼蝶那张带着人皮面具的笑脸，愣是没有一点点变化。
我竟然没有勇气寻找迷殇和风非在哪里，但是我能感觉到一双别有深意的眼眸，在我的脸上一次次扫过。
用过茶，大家都开始作辞，我和秦柳也站起来告礼。然后我听到迷殇的道别。斜眸，迷殇正在抱拳，手腕上一朵妖艳的血莲，摄得我双眸一震。我竟然一直没有注意过，墨雪的人都有这种癖好？笑笑转身离开。
“殇护法请留步。”青阳夏丹的声音传来，我不禁也停住脚步，诧异的转身。
“青阳庄主有何吩咐？”
“不敢，在下只是好奇，殇护法上手的血莲是……”
迷殇抬腕看看，笑了：“应该是胎记吧，打从记事起便有了。”
“殇护法不要怪罪，青阳多问了。”青阳夏丹抱抱拳。
“庄主不必多虑，告辞！”迷殇转身，我也跟着往门外走，但是却对青阳夏丹的问题有些纳闷。
“连公子，看起来气色不太好，昨天不该喝太多。”迷殇一边往前走，一边淡淡的说。
但是我却在心底惊了惊：“不妨，昨天……让两位见笑了。”
迷殇笑笑：“连公子酒量，真的是很海。”
我瞪他一眼，脸却有点发烧，风非在旁边嗤的笑了。
我不禁有些恼羞成怒：“迷殇，你想试试我的鸢影剑？”
“求之不得。”
我倒。
于是一路不疼不痒的闲扯着，没有谁先说分开，直到花弄跌跌撞撞的出现。
“教……教主……”
“花弄！”风非冷冷的盯着花弄，沉声低吼。
迷殇轻轻抚上花弄的肩，花弄的呼吸渐渐平静下来。
“教主练功，走火入魔了。”
“什么？”
第四部 代价
第三六章 连心毒
“教主练功，走火入魔了。”
“什么？”
这一句，却是我问的，然后，我被自己吓了一跳。
花弄看我一眼，然后眼睛睁大：“连公子？”
“怎么回事？”风非道。
“教主早上回教，直接就吩咐闭关，我看教主神色不对，就送了细粥上去，然后看到教主竟然在吐血。”
“两位宫主呢？”迷殇的声音变得急促。
“冷宫主还没有回教，追影宫主让两位护法即刻赶回。”
迷殇和风非对视一眼，提神运气，花弄却把目光转向我，她已经换上淡淡的神色：“连公子，教主情况非常糟糕，一直在昏迷——却……”
花弄咬了咬唇，转身离去。
迷殇看着我，握住剑柄的手微微抖动。风非抓住他的手，冷冷的对我说：“连公子，你很了解教主，却不了解你自己。”
看着他们渐渐消失，我呆呆的站在那里，眼前，是迷雾蒸腾的山峦。天太过寒了，肩窝的剑伤隐隐作痛。
秦柳静静的站在我身边，呼吸均匀。我倏地转身，一把抱住他的脖子，唇齿狂暴的贴上他。
“小紫……唔……”
把舌探入他口腔最深处，暴躁的挑逗他敏感的神经。
一场激吻，终于倦怠疲乏，我头晕目眩的趴在他肩上。可是，我仍然没有办法阻止自己去思考。
怎么会这样，墨雪不是很强吗，他怎么可能走火入魔……走火入魔？那是会死人的，怎么办？
不，他那么强，他怎么会死，他即使破功，都能一招将武林盟主胳膊废掉，他不会出事的，一定不会！
望着三人消失的尽头，风吹树动，枝丫乱舞，心头更加乱成一团，花弄说，他情况非常糟糕，一直昏迷不醒。
心痛，痛到不能呼吸，牵扯着全身上下每一根神经，紧紧地抽搐在一起……
他还在昏迷，他早上回教就已受伤，这么久，还在昏迷。追影，追影是个宫主，他连墨雪都保护不了，他竟然还在昏迷。
他出事了，他练功走火入魔……
“紫儿……”一个声音在呢喃，温柔，缠绵。
“紫儿……”一个声音在呼唤，酥麻，销魂。
“紫儿……”一个声音在挣扎，压抑，低沉。
……
墨雪，你到底怎么样了！
我紧紧抱着秦柳的肩，双手握拳，头痛欲裂。
“小紫……”
这个家伙总是这么不解风情，不要破坏气氛好不好。
无奈，我闭闭眼睛抬起头，秦柳静静的看着我，双唇诺诺的动了动，却没有说话。
我咧嘴对他笑：“走吧，去看玉儿。”然后摇摇晃晃往前走，我不想让他再多看我一眼，我知道这个笑有多丑。
秦柳一把抓住我：“小紫……”
我努力调整自己的表情，转头仓促的看他一眼：“好了，墨雪命大的很，死不了。”
“小紫。”秦柳一把抓住我的肩，逼视着我，“小紫，我不想看你痛苦，你去找他吧，马上就去。”
我眼眶潮潮的，却死命挤出一抹邪恶的笑：“才半天就腻我了？柳儿，不带这么绝情的……”
“住口！”秦柳发起怒来还真是凶神恶煞，“小紫，我只希望你开心，我们昨天没什么的，是我喝多了。”
我呆住。
“我喜欢你没错，所以我希望你幸福，如果墨雪死了……”
我一把堵住他的嘴：“不，他不会死。”
秦柳拉开我的手，我浑身颤抖着支撑着自己的身体。
“你不要再浪费时间了，他没有时间等你。”秦柳不容分说，牵着我朝他们消失的地方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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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刚到灵山脚下，就被鬼魅般冒出来的两个黑衣人拦住去路，“什么人？”
“萧剑双骄？还真的来了！”
我有点愣住，我在灵山出出进进不知道多少次，从来没有人拦过我，即便上次我来无理取闹，可是今天……
但是没有心情想这些，我一把拔出长剑：“让开！”
“好了，伟大的梅寒公子，正义的化身，我们穹幽教不在您光芒的护翼下，请别处玩去吧。”这，这也太不屑了，我再次愣住。
我知道如果打起来肯定会纠缠住，然后……然后我一把拉下面具：“我是连紫，让我上去。”
“连公子，对不住，我们英明神武的教主吩咐过，<萧剑双骄>秦柳与连紫，不得上山，请回吧。”
我，我崩溃！
秦柳青玉萧寒光一闪，两人闷哼一声各倒在一边：“杀上去。”
于是身边很快闪出一堆影子，我只得拉开架势，低声对秦柳说：“蓝的扫腿，黑的扫头。”
“谁这么大胆，竟然对我紫儿动起刀来了！”墨雪的声音轻轻柔柔的飘过，却带着阴寒之气袭过面门。
瞬间，所有的影子都消失了，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紫儿，谢谢你对我的教众这么仁慈。”
我抬头，墨雪正坐在树杈上，雪衣摇曳，墨发轻扬，飘逸空灵，出尘脱俗。只是脸上毫无血色，比上次见时更显憔悴。
心脏传来窒息的感觉，我终于无法调整呼吸，双眸半眯：“……墨雪。”
“紫儿，是带小情人炫耀来了么？”墨雪轻勾嘴角，眸里满是柔情。
我浑身抖啊抖，然后疯了一般飞身而起，扑进他怀里，双手紧紧勾住他的脖子：“墨雪，你吓死我了……”
我感觉到他的胳膊缠到我腰上，我抬起头看着他，双手颤抖着抚上他的脸颊，移上他额角的雪瓣：“墨雪……”
我一口吻住他的唇，发疯般和他纠缠。他没有说话，眼中的惆怅深不见底，他把胳膊环紧，只和我疯狂的缠绵。
伏在他身上，我能感觉到他滚烫的体温，紧紧相拥，极尽沦陷，却不肯停下来。因为每一次梦中都是如此，但是梦境醒来，却唯有风干的泪痕。
墨雪两次用力，才将我推开，他的眼眸里只有我晃动的影。
“紫儿，”他半眯着眸，斜勾着嘴角，“不怕小情人吃醋么？”
“墨雪。”我一眨不眨看着他，摸着他一再削瘦的脸颊，唇齿颤抖的厉害，“不要赶我走，剩下的日子，我要一直和你在一起。”
墨雪的胳膊动了动，眼眸里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傻紫儿，”墨雪伸出舌尖在我嘴角舔去糜烂的银丝，“你知道我有洁癖的，我对别人玩过的东西，不感兴趣。”
我愣愣的看着他，所有的激情随风而去：“……墨雪。”
“想惹你小情人生气，我已经很配合了，还赖在我怀里做什么？”墨雪仍在云淡风轻的笑。我的身体再次颤抖起来，却一动都动不得。
“宝贝，去吧。”墨雪抱着我从树上跃下，他紧紧的抱了抱我，淡淡的笑一个，转身离去，而连我，都忘记了秦柳的存在。
我确定我的心随他去了，带着自己空空的硬壳转身离开，秦柳一直没有说话，静静的走在我旁边，直到我昏昏沉沉倒进他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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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天疲乏的很，再加上一直精神恍惚，我觉得身体越来越吃不消。秦柳每天看我的状况，然后给我弄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草药，我说你不是想谋杀亲夫吧？他说别贫了，你状态不对。
我知道每一个武者都是名合格的医生，而且我记得最清楚的一件事，是他曾对墨雪说过的一句话，医理所致，略有所悟。所以他的医术绝非一般，因为江湖上根本没有人知道练成《七星无极》会是什么样子。
可是不管吃什么似乎都没有用，我每天恍恍惚惚，而且很是恋床，冬日的天气其实非常不错，太阳暖暖的烘烤着，我更懒得像头猪了。秦柳说带我回江南，但是半个多月过去了，我们依然没有走出多少路。
“秦柳，”喝两口又苦又涩的黑药汤，我简直想吐，记起当初墨雪为一碗汤药和我吵架的样子，嘴角不禁浮起微笑，“我相信你知道，告诉我，我，或者墨雪，真的只有一年多的时间了吗？”
秦柳专注的搅着碗里的汤药，头都没有抬一下。
“真的，没有办法了？”我把头靠到床头，又像中了蛊一样，身上没有了一点力气。
“我真的不知道，根本没有人练成过《七星无极》，这门功夫本身就是一个谜。”秦柳把药送到我嘴边，一股浓浓的苦涩味冲鼻而入。
“我自己来，这么晚了，你去休息吧。”我接过汤药，秦柳起身离开。自从那次之后，他再没有越礼过，就连住店，也总是开两间房，所以对他，我越来越觉得自己不是一般的混蛋。
回过神，碗里的药都快凉了，我闭住气，一口闷干。
恍惚间像有什么人进入屋中，头开始隐隐发沉，下意识觉得出了什么事情，伸手去抓身边的剑。但一阵头重脚轻，我终于不支，失去知觉。
第三七章 连心毒
手腕与脚裸上钻心的痛一阵阵传来，我不适的皱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