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贼心不改+插花——by飞檐走壁的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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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次不告而别,我一定要说。我知道如果不说的话,你铁定会天涯海角的追问我。烦都能被你烦死。还有所长他们,我没法子一个一个的安慰,你就替我去。别让他们任何一个人哭,听到了没?老实说,我不是个厌世的人,虽然也说过些愤世嫉俗好像能拿大顶的话,其实都是装熊,我根本没有摆脱的勇气。就连最啰嗦的所长长篇评书一样的唠叨,我最烦,还是一样能忍住。要说唯一我当逃兵的一次,就是上回营救被拐儿童,我一听小孩子哭啊就闹心,很没义气的跑了的那次,把个烂包袱扔给你和你家老太太老太爷,虽然只收养了短短两天,我听说你家已经鸡飞狗跳寸草不生了。你不怪我吧?你从来脾气最好,被恶人欺负是在所难免,不过,你放心,从这儿以后,至少我能保证我老鹰不会出现在你的恶人名单里了。不过同时我也不能再挡在你身前做盾了,贾三儿那帮人要是再无端端给你累活儿干,你就干脆点,一口回绝他,不行就直接找所长。咱所长虽然不算什么青天大老爷,掌握这么点公道还是没问题的。如果他不肯帮你,你就申请调离,调离就有一点不好,就是不能每天看见那个一见你受伤就癫狂的要吃人的小大夫了。

那个小家伙是姓郎吧?挺出色的人,以他的背景和出身,将来怕是要比你我担更大的难处。可别告诉我,你还处在糊涂状态。难道你还不承认?一见他眼睛就发直的是谁?一提他就不自觉笑的是哪个?可别跟我说你现在还处在混沌状态,再这么拖下去,我就真跟你翻脸了。

营救被拐儿童那次我是唯一的一次逃,这话我绝对没有骗你,真的,就连这次远走在内,我都没有逃。之前,我一直犹豫要不要告诉你真相,想了很久我决定对你坦白。一来以你的能力很快就能找到根由;二来我没有办法托付给其他人,只有你知道我的秘密;三来我们的故事是前车之鉴,是你和你的小大夫将来必须要过的一关,一个大关,所以提前告诉你做准备我想应该是有益的。只是希望,你不要曲解了我的意思,委屈了人家。

我的爱人也已经四十岁了,他和我一样一直想要坚持,可是我行他不行。他背后庞大的家族压给他的不仅仅是传宗接代的压力,还有比玻璃还脆弱的声名和事业,他不能选我,他独身到今天,都不能选我。他做不了自己的主。我不怨他。他的独身已经是极限了。人,就是这么一种的动物,永远,不是为了自己的私心就是为了别人的私心活着,他善良,我爱,可是我没想到正是这善良让他反抗不了别人指使,甚至保护不了自己的最想要抓住的那双手。我不想他为难,于是躲了十年,躲别人,也躲我自己。走在大街上,我从不敢回头,我生怕回头遇见他,双方尴尬;我更怕回头遇不见他,一场失落。

我以为十年够久了,男人最黄金的十年我搭进去总会忘记他的,可是我错了,我没用,我忘不了他。前些日子我才想明白,就算再过好多个十年,我还是忘不了他。他就是加在我心上的锁链,被我的血滋养着,被我的生命供奉着,从头到尾。我活一日他活一天,除非我完蛋了,全身上下都成了灰,他才会从我记忆里被剔除去。飞扬,你知道吗?我确实疯了,我就是这样被他折磨着,想他的时候我居然还会笑,如果让你看到我笑,你一定会被吓到,事实上,我也很惊讶,我以为我早就不会笑了。

几个月前,他居然找到了我,人没来,只打到所里一个电话。刚听到他的声音时,我差点认为自己值班累过头了,白天也做梦。我狠狠的旁边桌脚上踢了一下,疼了好半天。记得吗?那天还是你开车送我回去的,你还问我为什么表情古怪的很。我憋着笑呢,因为他说他马上就自由了,马上就会来找我,请我再坚持一下,几天就够。你能体会吗?无望的被禁锢了十年的人,忽然得到了自由的讯息,那可不是春天来了万物复苏几个字能形容的了的。那天到家,我饭也没吃,抱着枕头,又哭又笑了一晚上。要是被你的那个郎医生知情了,怕是会第一时间押我去精神科吧。

那天是我这辈子活的最开心最痛快的二十四小时。

问题出在后来,他还没来,他的家人已经找上门来,一个自称是他未婚妻的女子,很冷静很睿智的帮我分析形势。说正常的婚姻对于他是多么多么的重要,说声名对于他的家庭来说是多么多么的关键,一通长篇大论,废话。我根本不想理。那个女人见我不理她,就告辞离去。临走却又丢下一句“或者你该看看他再做决定吧”。一开始我也不明白这句话的含义,直到他真正归来,敲开我的门,一身风尘仆仆,一脸狂喜的表情,一把就冲进我怀里,挺大的个子哭的却像个孩子。他说,‘我们再也不分开好不好?如果有人欺负我你要义不容辞的保护我。’我当然点头,很郑重的答应他,允诺给他所有的。但接下来他却说:‘我得了病,艾字打头的病,你也不会嫌弃我吗?’

我当时整个人都傻了,不明白他到底说真的还是假的。我就呆在原地木头桩子一样的看他,他真的不像是在开玩笑——‘老鹰,我没有洁身自好,我背叛你了,你还会要我吗?’事后我才弄明白,他为了摆脱家人的束缚,不惜去投靠黑帮,做了别人的身下鬼。好容易翅膀硬了,要飞了,却又被黑帮老大栓住。为了逃,为了见我,他让自己堕入不该堕入的地方……黑帮老大终于因为厌恶而放走了他,他也成为第一个从黑帮有命逃出的自由人。可是当时,我并没有去想中间的曲折,也不清楚他到底有多辛苦。我的脑袋被背叛两个字充斥了,虽然没有骂出口,但是我整个人都僵直了,沉默了很久,他看着我的脸惨笑着,说爱情,原来就是这么回事。他走,我没有拦阻。

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他。

后来咱们去抓赌,我抓住了他所谓的未婚妻,那个女人告诉我,她是被黑帮老大雇佣的,冒充的。去找我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让他希望落空,自此绝望。女人说,得罪老大的人不该好端端的活在世上。我没想到,黑帮老大的诡计没有得逞,反而是我的质疑和犹豫逼走了他。我那时才悔恨万分。可女人告诉我,已经来不及了,他前几天已经走了。在失去爱情,彻底绝望,去企图报复老大的时候,被无情的扔进了大海深处,连尸骨都没留下。

飞扬,这就是我的爱人,他独自承受了全部,不肯告诉我底细,还误会我不再爱他的人,你说我怎么能够原谅他,怎么能够给他独自逃离的机会?我必须去找他,找到这个人,告诉他无论他变成什么样子,我都要定他了。全世界六十亿的人,我只要他一个。你受伤前的那次出行,其实我原本打算借歹徒的子弹完成自己的愿望,所以我冲锋在前,故意没带你。谁知道你小子忒愣,竟然那种危急关头都违背组织命令,擅自行动,害我不得不拔枪,一场完美计划全部泡汤。唉,我想了很久也没想明白,我上辈子到底欠了你什么?

无论欠了什么,来生我再还你好了。因为我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他去了几天,说不定已经等不及了。我得赶紧追去。不然过了那个什么桥,喝了那个什么汤的,他就真的把我忘了。我才不允许他再这么任性做决定。

说了好多废话,差点忘了写这封信的初衷,我是想拜托你几件事,首先,请你不要向任何人透露我的死因,我无所谓,可他不行,我不能让他被人骂;其次,所长他们必然深究,你必须用一个完美无缺的方法帮我掩护,我知道这很难,也很勉强,但是拜托,我知道你可以帮我这个忙的,如果你想不到办法,你不妨看看我的方案……”

乘飞扬是被郎延心硬拖回病房的。一回去,郎延心就扯开他的上衣检查伤口,侥幸,那道伤口只是有些微微渗血,并没有太大问题。郎延心立即给他换药,中途又被院长的电话吆喝着挨了一顿骂。等再回来,已经到了凌晨。乘飞扬已经把灯关了。留下一片黑漆漆。郎延心适应了好一会儿才在黑暗中分辨出乘飞扬独自坐在床边的模糊轮廓。那样的孤独,无助。

郎延心小心翼翼绕过桌椅等障碍物,来到他面前,刚要说什么,却不期然的被一双臂膀狠狠抱住,抱的他几乎要窒息。郎延心微微推开了他一点,长长吸了一口气,然后反手抱住对方。乘飞扬不说话,郎延心也不说话,两个人就在无边的暗夜里紧紧相拥,用心跳和呼吸慰藉着对方。

未来有多远,有多近,谁也猜不透。猜不透也还是一厢情愿的寄望。就像现在的郎延心和乘飞扬,对于命运而言,他们其实和漂浮的尘埃一样大小,逃不开风吹雨淋,蹉跎经历,他们却不自觉,还在贪心的期盼着,这一刻的拥抱能够持续到下一刻,下一月,下一年,下一辈子。他们不知道或者不愿去面对一桩事实——心想事成,实在是人生最难完成的题目。

第二天一早,还没交班,护士就大惊小怪的跑过来,一脸惊恐的告诉郎延心说乘飞扬的病床空了。

十七

乘飞扬独自去了一个地方。

他摁响了面前一所宫殿样华丽富贵的豪宅的门铃,出来了一个白发绅士,彬彬有礼的招呼:“这位先生,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乘飞扬看着他,心情有些沉重,他不确定这一家是否已经知道了儿子的噩耗:“我……我是董姚的……朋友。”

董姚就是老鹰认准的另一半。直到信的最末,老鹰才不情不愿的报上他的名字,后面又啰嗦了一堆,千叮万嘱嘱咐乘飞扬不可以跟别人透露这个名字,连对郎延心都不可以,除非是见他的家人,其他时间就当完全不知道这个名。乘飞扬懂得他的保护欲,所以这次没带郎延心来,他必须单独来达成老鹰的计划。

白发绅士的管家引领他来到了铺着天鹅绒挂满维多利亚时期油画的客厅里,一个下巴颏扬的高高的年轻女人正抱猫坐在壁炉前观赏自己的指甲。

“你找董姚?他死了。”傲慢的女人尖锐的声音毫不客气的一针见血。

“我知道。”乘飞扬素来好脾气,面对这样尖酸刻薄的人也很难忍受,不知不觉,回答有些生硬。

“哦?那你还来情深意重?莫非你不知道他是被男人弄死的吗?不,应该说他是求着别的男人把他弄死的。”女人的手掌翻来覆去,她的目光只停留在还没全干的红色闪亮的指甲油上。好像那张涂满高级唇膏的漂亮嘴巴说的不是一条人命,而是踩坏了跟的注定要扔进垃圾桶的高跟鞋,“直说吧,他跟这个家已经没什么关系了,你要是想借着他的过去来要挟着要钱就走错地方了。如果你只是来找他的遗物拿回去作纪念的话,也请你出门左转,坐十路车,去最近的那个垃圾处理厂里看看,他的最后一张照片似乎昨天也被老爷子扔了,你现在去,或者还来得及抢出来。不过我劝你没必要去找,因为那是他刚满月时候的照片,跟现在的他完全没一点像的地方……”

乘飞扬实在忍不住了,他认为自己再不开口的话,这个女人还不一定要怎么贬低那个死去的人,就算是为了老鹰,他也不答应:“我来这里只有一件事,关于另外一个人,一个你最不愿想起的人……”

女人听完乘飞扬的话差点没从沙发上蹦起来:“什么?!!你要我家承认逼死一个警官?!”

乘飞扬摇摇头,暗叹这个漂亮脑袋,里面居然没有内容,他说的口都干了,她居然还是误解了他的意思。简直要命!

“我没有说要你们承认逼死警官,我是说,你们只需要承认是老鹰欠了你们家好多钱就可以了。”

“你骗谁?!”女人把怀里的白猫撵跑,用鲜红的指甲指着乘飞扬的鼻尖斥骂:“债主不就等于是变相逼死人的人吗?你到底打的什么算盘,让我们家替谁背黑锅?!”

乘飞扬最后一点耐性也被彻底消磨殆尽:“你最好说话客气点,我可不是什么绅士,我可不能保证不打女人。”

女人嚣张的气焰在意识到客厅里乘飞扬站的离她最近,动起手自己绝对吃亏之后终于略有收敛,人拧着纤腰坐回沙发去:“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老鹰和董姚关系好到什么程度你不会不清楚,他怎么会坑董姚?他需要的无非是你们抹黑他,给他一个正当的自杀理由,仅此而已,很难吗?”乘飞扬已经压抑不住心头的怒火,即便女人的下巴扬的不再高,他依然忍不住低吼,“他连死都在惦念董姚。不愿因为自己连累他一分一毫。你永远不会懂!你懂不了!”

女人静默了,许久才又说话:“算了,不就是多个名义上的债户吗?又不损失什么,我答应你了。”

这回换乘飞扬惊讶了,不可思议的盯住女人多看了两眼。女人则撩了撩头发,骄傲的回望乘飞扬,她的确是有资本对自己美丽外表自豪的:“怎么了?难道我这个后妈就不能为董家做点什么吗?”

“原来你是……”乘飞扬卡住了,后妈两个字他说不出口。

“不用不好意思,我就是个为钱嫁到这家来给原配当接班的人,我现在有了以前想要的一切,吃的、穿的、用的,我知足的很。所以姓董的无论如何都不能倒,那老头倒闭的话,我肯定第一个受连累。董姚的事,我来得晚,并不知道的很详细,不过以他傍上黑帮来对抗自家人来看,这小子确实有勇气,算条汉子。我本来也没打算多为难他。至于他的死,他父亲已经用钱封住了所有知情人的口,至少一时半会会风平浪静。不过,我们确实没想到还有一群不可能为钱所动的人,也会兜进这件事里去。如果照你说的,老鹰真正的死因被警方发现,难免不会牵扯众多,到时候,只怕董家再多门路也不好收拾。所以你不必对我说谢,因为我并不是在帮你,而是在帮我自己。我可不想平白无故的失去了金窝银窝,重新回到以前流浪猫过的日子里去。那太恐怖了。”女人说着,弯弯的眉毛蹙紧成一团,长长的睫毛不停的颤抖着,巧妙的遮掩住全部的眼神。

乘飞扬目的已经达到,更对别人的私事没有兴趣,于是告辞离去,临走,他到底说了声感谢。

两天之后,老鹰的案子板上钉钉,被警方判定为自杀案,自杀的原因是欠了董家许多钱。

回到医院,乘飞扬被差不多快疯掉的护士立即押回病房,严加看管起来:“你这人怎么这样?不能仗着你是警察就搞特殊吧?你这一走可不要紧,差点半个医院的人都被你吓死!不被你吓死,也差不多被你的警察同事们逼死了!”

乘飞扬是偷偷溜出去的,连郎延心都没告诉,自然别人更是不知道。所以在医院方面看来,他就是无端失踪。丢了一个伤病员不说,还是个警察,可想而知医院大大小小的领导要负什么责任,要发什么样癫狂,自己同事那边怕是也瞒不住的,没有把病房整个翻过来,就已经阿弥陀佛了,又怎么会轻易饶过医院?

乘飞扬插话问了三遍,这个喋喋不休的护士才刚刚听见他说什么:“啊?你问郎医生啊,他现在恐怕正游街呢吧?”

“啊?”游街?这是多少年前的刑罚,怎么还留到了法制社会的今天?“谁干的?”

“还能有谁?”护士嘴巴撅的快挨着天花板了,“除了那群把你当英雄一样供着的警察大爷们,还能有谁……哎,你去哪里?”

护士拦的晚了,她甚至没来得及看清乘飞扬往哪个方向跑了。

十八

这时候的郎延心正被一群便衣拖拽着在大街上漫无目的的走。

“骗谁呀?你会不知道乘飞扬去哪里了?快说,否则你知情不报要承担后果的!”

“喂,小胖,你干什么呢?怎么拿审犯人那套词出来吓唬郎大夫?你脑子没发烧吧?他可是飞扬的好朋友,也是我们的大恩人,你就不能客气点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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