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贼心不改+插花——by飞檐走壁的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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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飞扬没有反驳,他还在想别的事:“跟我回去吧,我妈做了你爱的酸菜鱼。”

郎延心惊讶的望着乘飞扬,他这么急着去看他爸妈合适吗?乘飞扬根本不给他拒绝的机会,一把拖起他的手:“走吧,别让我妈白辛苦。”

刚上了车,郎延心又推门下去:“我总不能空着手。”

买了个双层大蛋糕,又拎上几瓶好酒,添上几包普洱,看了看乘飞扬,郎延心又执意拿上了几条价格不菲的好烟。弄的烟酒茶专卖店的老板娘一个劲点头哈腰的奉承,说谁家找了你这么个好姑爷可是有福气。郎延心身形顿了顿,没接下茬。

到了乘飞扬的家,乘老太太和乘老爷子高兴的不得了,虽然没见着盼望已久的‘姑娘’,可是郎延心和蛋糕的到来,使得向来都是一碗长寿面打发生日的两位老人惊喜不已。更难能可贵的是,乘飞扬掏出的礼物,十分称老爷子的心。

“儿子,你买礼物我不反对,可是为什么买好几副?只有一副看的清楚。”

乘飞扬尴尬的笑笑,不知如何应对。郎延心在旁边打圆场:“伯父,买好几副是我的主意,这个老花眼的度数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而改变。有的变深有的变浅,所以我们买了三副,省的您将来度数改变的时候现着急。”

乘老爷子看宝儿一样猛盯着郎延心瞧:“郎大夫呀,你可真是……太细心了。”

郎延心摸着后脑勺干笑:“应该的,应该的。要是二老不介意,看能不能以后别再叫我郎大夫了?我和飞扬是要好的朋友,你们就是我的长辈、亲人,如果不见外的话,就和飞扬一样喊我延心就行了。”

老太太在旁边看着,总觉的哪里不太对劲:“郎大夫……哦,延心啊,我说这话不知道恰当不恰当,你和飞扬也差不了几岁,也不小了,有没有对象呢?”

郎延心脸色一变,不自觉的望了一眼乘飞扬。不等乘飞扬帮腔,乘老太太自己把话圆了回来:“不过,你和我家飞扬不一样,你条件多好啊,追的姑娘肯定数都数不过来。挑一挑是应该的。”

郎延心没敢再多说话,只是吃进去的酸菜鱼味同嚼蜡。

乘飞扬看在眼里,疼在心里,终于驳了回去:“妈,现在,谈对象是不看条件看缘分的。只要有缘相识,只要是爱上了,条件多好、多坏都没有关系。”

乘老爷子迅速把看宝儿似的目光转移到儿子身上,眼镜瞪的倍儿圆。乘老太太被噎了一下子,一时不知说什么,倒是郎延心一句话打开了死局:“伯母的酸菜鱼真是好吃,肯定是自己腌的酸菜吧。比饭店里的还地道。”

老太太得了夸奖,当然喜洋洋:“嗯,还是郎大夫会吃。我家这小的常年不在家吃饭,这老的,味觉退化了。山珍海味吃起来和方便面差不多。白瞎了我这二级厨师的好手艺。”

郎延心呵呵一笑:“这菜么,只有懂得的人才吃的出味道,只有给懂得的人品尝才物超所值,伯母您说呢?”

老太太刚想说是,又觉得这话里有话,不是表面的意思。想想,虽不甚明白,但这话入情入理,怎么也不能辩驳回去,只能客客气气的接话:“哦,延心喜欢,我下次还做给你吃。”

郎延心要的就是这一句:“谢谢伯母。我肯定还会再来的。”

从乘家出来,乘飞扬要送他回家,郎延心拒绝了:“快回去看看吧,说不定今晚就是一场台风光临。”

乘飞扬摆了摆手,指着天上圆圆的月亮说不会,今天是人月两团圆的日子,台风不会登陆。

郎延心食指一弹,掸去他衣领沾上的一粒大米饭,笑了笑:“但愿。”

乘飞扬反手抓过他的掌,用力握了握:“不是但愿,是一定。”

送走郎延心回到家,果然一片低气压。乘老太太满脸疑惑的追着乘飞扬屁股后头问三问四。乘飞扬一概不答。直到老太太挑明了问,最近他的行踪甫定和郎延心有没有关系的时候,乘飞扬才点了头:“他是我选择要过一辈子的人。”

乘老太太脸色顿时青黑,一时没忍住,破口大骂,非说郎延心是妖孽勾引了自己优秀的儿子。乘飞扬皱了皱眉:“妈,我当卧底也有几次,哪回不是去灯红酒绿声色犬马的地方?可是那些都没拿住我,换句话说,我不受勾引。再换句话,郎延心是被我勾引的,我要定这个人了。”

老太太老爷子的嘴一晚上没合拢。

二十四 开虐

乘老太太第三百声叹息。乘老爷子还是不信:“你,你就当真由着他?”

乘老太太白了老头一眼:“不然能怎么办?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儿子有多倔!?认准的理,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乘老爷子还存着子孙绕膝的幻想:“可是我的孙子……不能赶走郎大夫吗?”

乘老太太恶狠狠的够上老伴儿的肩:“你是不是老年痴呆了?!赶走一个等于赶走俩,到时儿子都没了,你哪里去抱孙子?!”

乘老爷子想想也是,沉默了一会又乐开:“这样也不错,等于少了个孙子多了个儿,我倒没吃亏。”

乘老太太最恨他的盲目乐观,可事到如今除了赞同的苦笑一声,又能做些什么:“老头子,我忽然觉得,我要是跟你一样傻,该多好。”

“……”

不等老头反驳,乘老太太忽然又添一声长吁:“老头子咱们来打个赌好不好?你看他们熬得过三年吗?”

乘老爷子摸摸了刚刚架上鼻梁的清晰视野:“熬得过怎样,熬不过又怎样呢?”

乘老太太:“熬得过,咱们就二话不说,以后都支持他俩;但熬不过,咱们就按照原计划继续给儿子找漂亮媳妇,你还有抱孙子的希望。”

乘老爷子摇摇头,就冲给自己买三副眼镜的用心,也看得出郎延心有多爱自己的儿,又怎么会熬不过短短三年?乘老太太则宽慰的拍拍老伴儿的肩:“你别忘了,郎家可不像咱们小门小户的,能由着儿子上天,他们虽在国外,思想未必见得多开放,也未必会站在郎延心一边,你为什么又摇脑袋?”乘老太太扳正老头的脸,“你不信,走着瞧。”

乘家妈妈那时并不知道她竟真能一语成谶。

事情颇具戏剧性,起因在郎延心有次接大姐的电话时,乘飞扬在一边毛手毛脚,逼得郎延心忍无可忍的吼了一声,这一声像愤怒爆发,又夹杂无数宠溺成分的怪调被电话彼端的大姐听的一清二楚。

“弟弟,你家里养宠物了吗?”

“没……没有。姐,我正忙,以后聊。”郎延心是急匆匆的挂了电话,他哪里想的到,敏锐成精的大姐当夜就把自己听到的升级为绯闻传播到家中各个角落。结果,惊喜于儿子铁树开花的郎家爸妈,连同三个姐姐心急火燎的就赶回了国内。等掏出钥匙打开门,一家人的幸福期许戛然而止在客厅一对形影相拥的男子身上。

郎妈妈竟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她疯了一样砸向乘飞扬的拳头,也一个不漏的同时砸进了郎延心的心里。后者大喝一声,勇敢的站在了爱人身前,无畏的宣布自己的爱情:“我爱他,我要和他都在一起!谁也不能阻挡!”

郎爸爸狠狠的瞪了一眼他身后的乘飞扬,恨这个人蛊惑了优秀儿子的意志,但对于郎延心,他还是苦口婆心的劝:“你找个怎样的女子,爸爸都不反对,可是男子怎么行?两个男子生活在一起有多难过,你想过没有?人生苦短,你怎么就不知道好好珍惜着去生活?!”

郎延心悲哀的望着鬓角已经生出白发的父亲,忽然有相距千里之遥的感觉:“既然人生苦短,我为什么不能爱我想爱的人?!”

郎爸爸的脸色顿时一变再变,他觉察的出自己已经抓不住长大的儿子了:“你……你……是不是打算气死你妈和我就高兴了?”

郎延心摇摇头,他想的无非是家人的祝福,不过看来简单的事此刻已经是不可能了:“爸,你知道,我没有……”

郎爸爸根本不给他说完的机会:“住口!!你没资格管我叫爸!!我们郎家没有你这么个不知廉耻的不肖子孙!”不知廉耻几个字触动一个人的逆鳞,他捏起了拳头,郎延心发觉到身后人的异样,急忙背对着他伸出手来,轻轻一握已经僵硬的拳。随即往前跨步,跪倒在一家人面前,再次哀声乞求。如果成功得到他们的谅解,郎延心觉得怎么跪都无所谓,可如果不能成功,那么这一跪,让他们出出气也是好的。他哪里料到,有人跟着上前,无声无息的同样跪下。

郎爸爸正急着眼,根本听不进两个人说什么,越来越激动,最激动处更是一脚踏上了乘飞扬的胸口,狠命踹了下去。郎延心一声惊呼,父亲踏的正是乘飞扬的旧伤处!当时扑过来抬起父亲的脚就一丢,另一只手扶住了闷不做声表情有些痛苦的乘飞扬:“你怎么样?”

还没等乘飞扬说话,女人们那边已经炸开了锅:“爸爸!!爸爸!!”郎延心只得放下乘飞扬,凑上前,只见自己的父亲紧捂着胸口,牙关紧闭,全身抽动,两只眼睛血红血红。赶紧掐穴位,打电话,叫来救护车送进医院好一阵折腾,足足折腾到后半夜,郎爸爸才在镇静剂的作用下睡着了。郎延心长出一口气,出病房却不见了乘飞扬,只有大姐站在那里。

“飞扬去哪里了?你对他说了什么?”郎延心的直觉一向敏锐。

“飞扬?就是刚刚那个男的吗?原来他叫飞扬,枉我刚刚费那么口舌他都不肯告诉我叫什么……”大姐的答非所问惹恼了郎延心。

“你到底跟他说什么了?”郎延心现在就像一座活火山,随时可能喷发,“他怎么可能独自撇下我?”

大姐沉默了一会儿,终于不再敷衍:“我没说什么,我只是希望他想清楚。”

“??”郎延心狐疑的注视着大姐,他才不相信一向以狡猾着称的大姐会这样仁慈,“你刚刚为什么不进去看父亲?你留下来,就为说些无聊的话吗?告诉你,无论你说过什么,飞扬都不会离开我。没有除非,他不可能离开我。”郎延心自信满满。

大姐却噗嗤笑了:“太可笑了,我的郎大医师,我不过是请他确认自己到底是不是你真正的幸福而已,他就擅自走了,你还在这里和我说什么不可能,哈哈,真是太滑稽了。你们的爱情是不是总是这样口是心非?”

郎延心脑海里忽然闪过不妙的感觉,他笃定乘飞扬绝对不可能因为简单的几句说白就走掉,一定是有了什么事。掏出手机打过去,却是对方无法接通的回复。郎延心想了想,又打到了所里,得知确实是所长把乘飞扬叫回去有事,这才放下心来。可所长的下一句又让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可是他到现在都没有回来,电话也不通。”

因为怕父母尴尬,也是不愿同事介入自己的家事,所以郎延心并没有把爸爸送到自己的医院。他万万没想到的是,正是少了这个天时地利人和,他和乘飞扬竟错过了那么久。

就在郎延心心急如焚四处寻找爱人的时候,乘飞扬正躺在楼下的的脑外科昏迷不醒。他也没料到,恃宠而骄的郎家大姐竟会在恼羞成怒的状况下,狠狠砸过一只高跟鞋来,而这只要命的鞋,正砸在他的后脑勺上,造成了轻度脑震荡。他更没料到,郎家大姐居然跟上来救助的人们说并不认识乘飞扬,也不晓得他为什么会晕在楼道里。

在一片白色中苏醒来,陌生人的脸纷纷凑近:“醒了?你叫什么名字?”

乘飞扬只觉得脑袋沉的快抬不起来了,他下意识的摸了摸胸口,那里有点闷痛:“奇怪,我的伤是什么时候好的?”

二十五

郎延心好容易才把一家子安置好,就得到了这个可怕的消息——乘飞扬失忆了。他的记忆停留在第一次受伤之后,郎延心成了他感激不已的主刀大夫,救命恩人,仅此而已。看着床上和同事们微笑交谈的乘飞扬,看着他温和却疏远的眼神,郎延心只觉得心差点碎掉。莫非这就是代价?不被祝福的代价?那么为什么不报复在他身上,而要他眼睁睁的看着乘飞扬受罪?

挨了主任一个肘拐,郎延心才勉强走上前去,一边拼命劝说自己不要急,这件事得慢慢来,一边又忍不住想要去抱抱床上的人,想要问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几个小时不见,他们就倒退回最初?但是看情形,乘飞扬恐怕是记不得前因后果了。郎延心只能放下最大的耐心,做持久战的准备。

“你们看,多奇怪,我的伤已经自己好了。”乘飞扬拍着胸口向周围同事炫耀,众警察纷纷同情又默契的不去揭穿乘飞扬失忆的秘密,附和着也惊叹不已。

“郎医生,你说这是怎么回事?”乘飞扬好奇的问郎延心,他却不知,这一句‘郎医生’差点没把郎延心当场电击倒地。

“哦,说明你身体好……”郎延心舌头都没了气力,说话像蚊子哼哼。

乘飞扬不疑有他,一心欢喜:“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郎延心却一句话没答,转身快步走了。弄的一群人面面相觑,不知所以然。

等探病时间一过,郎延心去而复返,两只眼睛从一进门就呆呆的盯着乘飞扬不放,似乎有千言万语要说。乘飞扬被盯的有些不知所措,只好试探的询问:“郎医生,你是不是……有话对我说?”

郎延心笑着,却比哭还难看,他必须一试,只能一试,这一次破釜沉舟,用往事唤醒乘飞扬的记忆,或者干脆打动他,怎么样都比现在比陌生人刚刚好一点的状态要强。心一横,郎延心开始了讲述:“我给你讲个故事,有一个人男子,他和爱人分别了十年……”他没有拿自己的故事来,反而是用了老鹰的故事,因为那两个人当初彻底改变了乘飞扬。郎延心琢磨,这一次同样的故事或者也能灵验。

絮絮叨叨了一大段,乘飞扬却始终一个困惑的表情。郎延心不得不停下来问他感想,谁知乘飞扬思路根本就凝滞在了故事的最初:“男子和男子怎么相爱?怎么可能呢?”

“怎么不可能?我还有一个朋友,他也是爱上了同性……”郎延心开始娓娓讲述他们之间的故事,他讲的用心,听的那个人却一直在摇头,听到一半再也忍不住:“郎医生,你为了别人烦恼干什么?告诉你的那些朋友,唐老鸭和米老鼠根本就不是一对,别费这个心思,绕这个弯路,就什么忧愁都没有了。”

郎延心听这话脑袋里面嗡的一声巨响,剩下的故事已经没有必要继续讲了。

摇摇晃晃朝门口走,乘飞扬喊住他,还是那句老问题:“医生,我什么时候能出院?”

郎延心头也不回,或者说,是无力回首:“……快了,快了,再观察两天……”

郎延心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值班室的,他只记得同事看见他的脸时诧异的表情和伸出的援助之手,他只记得自己被扶到了值班室的床上,有人递来了热水。他迷迷糊糊喝了点,倒头便睡,一觉从头一天白天昏到第二天晚上。再起来,脑子里是一片清明:“如果你离开,我还留在这里,那么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再见?现在你我根本连朋友都算不上,到时候我该拿什么借口去找你?但是,如果你离开,我也离开,在一个有你的世界里流浪,会不会就能不断相见?不断相见,说不定有一天,你就会想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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