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贼心不改+插花——by飞檐走壁的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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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隔了三天,心情愉悦的乘飞扬的伤以惊人的速度愈合着。连郎延心都惊叹他是个超人,有可以为医疗事业做贡献的异常体质。乘飞扬听了便笑:“如果哪天你不愿意救我了,直接把我送到你说的什么医学院里去好了。我什么都能捐。”郎延心看了他一眼,没再把玩笑开下去。

按照诊疗计划,明天乘飞扬就可以拆线回家。而在这最后一天里,他居然很想要去看一个人,一个总用玩笑和他打招呼的同龄人,一个不仅救了他身体更救了他的心灵的天使,他想当面对他说一声谢谢。尽管可能对郎延心来讲这是可有可无的,他一天到晚救人无数,收到的感激不计其数,不会在乎自己这一声,但是乘飞扬就是想要对他亲口对他说一声,他觉得这是非常应该的。

然而,他去的不是时候。

郎延心正在察看新的病人的伤势,而那个人戴着手铐,浑身是血,旁边站着自己的同事。“肚子疼吗?”郎延心问。那个人低语了一句什么,郎延心显然没听清楚,他整个人便凑了上去……

不好!乘飞扬在病人抬头的瞬间已经看清了他豁亮的眸,知道郎延心有危险,刚要喊,郎延心整个人已经被裹在血人怀里,手铐紧勒着他的脖子,逼迫他跟随着退到了角落。

“给我一辆车,放我安全离开!”老掉牙的贪念,老掉牙的台词,郎延心不禁觉得好笑,什么时候自己也有了被挟持的价值。没等他调侃那凶徒几句,一个人已经傻兮兮的凑上前来:“郎医生,我又睡不着觉了。你再给我开点药吧。只有你开的药管用。”

谁这么傻帽?!这会来添乱,看不见小爷我正忙!郎延心狠狠瞪过去,对上乘飞扬一双温润的眸,他正捂住伤口假装虚弱,郎延心几乎说不出话,他当然知道这个家伙想要做什么:“你……”

“郎医生给我开药吧。一片就好。”乘飞扬看似无害却在不动声色的接近。

“站住!再靠近一步,我宰了他!”凶神恶煞的歹徒手铐勒的更紧,从乘飞扬的角度可以看见郎延心的脖子上已经被勒出红色的痕迹,不知道是血,还是瘀肿。

“郎医生,你身后这个人也伤了,你会给他治的吧?你救好了那么多人……”乘飞扬差不多已经装白痴了,但即便这样,他也不能确定是否能再靠近一步。其实,只要歹徒的手铐离开郎延心的脖子就可以,他就能毫不犹豫冲上去,把郎延心彻底保护起来。

那人听了乘飞扬的话果然松了劲,看起来还是不愿意伤害一个医生。乘飞扬心里有了数。而郎延心则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呼吸着失而复得的空气,他今天才知道氧气不是任何时候都免费提供的。

其他人已经乱成一锅粥,有尖叫的,有吓傻的,有被歹徒威胁不敢靠近半步的,有一时不慎让歹徒得逞而又惊又怕的,有通知领导的,有呼叫增援的,也有跑的飞快,不见踪影的。整个医院成了马蜂窝,乱糟糟,闹哄哄,各自为战,各自保命。

乘飞扬还是执着的装傻子,站在歹徒面前:“这样行不行?你让郎医生离开,让他去给我开药,我来顶替他的位置。”

郎延心比凶徒还先拒绝:“不行!这是我的位置,我不会让开!”开玩笑!他乘飞扬还是个病人,就算之前再能干,现在也有伤在身,怎么能够只身犯险?郎延心绝不容许这样的事发生。

然而歹徒却动了别的心思,他觉得这个伤病员似乎比健康的大夫更容易要挟,何况他并不愿伤害一个治病救人为己任的白衣天使。似乎感觉出他的心思,郎延心拼命的说不,甚至不惜激怒身后正掌管他生死的人:“你这个笨蛋!我一个小大夫,手无缚鸡之力,不是你绑架的最佳对象么?选什么别人,就是我了!”

乘飞扬只觉得全身气血直冲脑瓜顶,这个白痴大夫,什么时候逞能不行,偏偏挑这个紧要关头!简直是先救他的命然后再活活气死他。恨恨的盯住被要挟之人,乘飞扬用目光告诉他,快配合警方工作,否则抓你个妨碍公务。郎延心一点也不示弱,凶巴巴瞪回去,满眼都是挑衅:你抓呀,有本事你现在就把我抓回去,鞭笞拷打,随你大便,只要你有这个本事,小爷我统统奉陪。

歹徒不知道这两人打得什么哑谜,他只琢磨着病号似乎确实比大夫要弱些,便于挟持:“嘿,你!滚过来。”说着,手铐已经从郎延心的头顶上绕下来。

机会!

机会!

乘飞扬假装衰弱的趔趄上前,就在歹徒推开郎延心的同时,一头撞过来。

说时迟那时快,没等歹徒反应过来,人已经一步跨进他和郎延心之间宝贵的空隙里,拳头挥起,毫不犹豫用尽全力砸向对手的拳头,以硬碰硬,一击即中,愣是逼得歹徒后退一大步,乘飞扬趁机卡在正中,将郎延心牢牢护在身后。歹徒反应迅疾,意识到上当,立马红眼,飞起一脚踢过来。恰巧乘飞扬正分心瞥身后郎延心,因为他跃跃欲试的想要冲到前头来,毛手已经扒上了乘飞扬的肩。这一脚正当这时踹过来,正冲乘飞扬的胸口,乘飞扬只来得及稍微躲闪一下,那一脚错过他的要害,最后结结实实落在了他的伤口上。一阵钻心的疼痛瞬间从那里传遍全身,直闯脑海深处。

可乘飞扬只是晃了晃。他现在不能倒下,因为身后还有个郎延心。身为警察,他决不能这时候倒下,然后眼睁睁看着别人涉险,他自问不是英雄好汉,没有雄心壮志,以前或者以后都不会出人头地也不奇怪。但责任在心,保护在肩,他一定要顶住,也必须能顶住,顶住一切的压力和伤害,不叫身后人分担半分毫。尤其,身后那个,还救过自己的命……

歹徒见乘飞扬似乎没有事很是惊讶,他刚刚那一脚绝对踹的不轻。惶恐中,本能抡起了带铐的双手,他若制服不了眼前这个不要命的,就得搭上自己的命。

乘飞扬被疼痛刺激的头脑异常清醒,看到对手已经穷凶极恶的表情,知道他要来绝的,双手一张,正对对方捏紧的拳头,直接扑了上去,用身体做了郎延心的挡箭牌。

久经沙场的歹徒显然没有料到真有人愣到来拼命。还这么衰让自己碰见。一怔之间已经失了时机,被刚刚失手放他逃开此刻已经是等在旁边良久专门伺机而动的警察,纵身扑倒在地,逮个正着。

亲眼见那人被同事捉走,乘飞扬才感觉到伤口的疼痛不知何时已经扩展深入,用手一摸,满是红颜色液体。眼一黑,乘飞扬在晕过去的时候最后听到的是郎延心的声音,他在撕心裂肺的大喊:“笨蛋,你伤口裂开了!”

这一段意外,让乘飞扬早日回派出所的愿望成为泡影,偏偏郎延心还天天吃错药一样唬着脸对他,以前好歹是见面点头,说说客气话,偶尔开句玩笑什么的,现在可好,郎延心见了他就会冷面无情的蹦一个单字:“脱!”

不要误会,郎延心说这个字的时候是在换药室,自从乘飞扬伤口裂开再次接受治疗后,每次换药都轮不着实习学生和进修大夫,还有科室其他人,一概都是郎延心亲历亲为,就是有手术有会议,他也要先抽空给乘飞扬换好药才离开。乘飞扬知道他气,在关键时刻,哪个男人也不愿被别人庇护,何况还是自己精心治疗的伤员;乘飞扬更知道他虽然气,换药时下手却是小心翼翼,比以往更谨慎细致的。自己身上那道被缝了两回五六针的伤口,现在每次换药都像是被宠爱。郎延心把力道掌握的恰到好处。棉球擦过的时候,轻柔的仿佛天使的羽翼拂过,有感觉但不至于到疼痛的地步。还有一瓶据说是郎延心自己配制的什么药,闻着像苦瓜和大蒜的集合体,黑色糊状的药膏,每次也会细细的涂抹在乘飞扬的伤处,然后郎延心至少要花上半个小时等待它彻底干燥,再盖上两层软软的纱布,用绷带包紧,确定不会掉落或见风才会允许乘飞扬离开。

这样的礼遇是乘飞扬没有享受过的,他知道这是郎延心表达感激的方式,但他更想知道为什么在每次等药膏干燥的半个小时里,郎延心不去珍惜时间忙其他病人或者赶病历什么的,而是一声不响的坐在他旁边,静候。

其实郎延心怎么想怎么做,他乘飞扬是无权干涉的,他只是觉得这半个小时里独自面对因为生气而维持僵硬表情的郎延心,是有些难过的。如果可能,他宁愿郎延心彻彻底底发一顿脾气,骂骂咧咧,拳打脚踢都没有关系,只要泻火之后恢复当初他认识的那个成日里有些邪狞有些不羁的郎延心就好。至少,不必像今天这样尴尬。

所以乘飞扬冒死开口:“额,谢谢你,我的伤又麻烦你了。”

果然,郎延心的脸开始变色。无话。

乘飞扬继续:“这次什么时候能好呢?我想回去上班。”

郎延心的掌已经捏成拳,依旧无话。

“还好的起来吗?”

死穴!郎延心黑着脸噌的一下站起来,狮子吼:“你还在乎呢?!我当你是鬼,附到这肉身上,根本就没有五感五觉呢!那一脚踹上来多大的力气啊,你连眉头都没皱一下,我还以为你真是关公转世,刮骨疗毒还能泰然自若呢。现在知道疼了?知道问了?伤口裂开不好长这是常识,绕是你金刚不坏身也得等至少个把星期。看看你爸妈被你急得,一下老了多少岁?你同事跟着你上火,天天问我要三黄片败火。你倒好,牛,还想上班?哼哼,你上司把抚恤金都送来了,我看你就不必去了,你就等着在医院拿退休工资过清明节吧!!”

好家伙咧,乘飞扬暗中吐了吐舌头,乖乖,真是要命,这个郎延心怎么生起气来这么恐怖,好像原子弹爆发,什么狠话都往外撂。不想死的话,还是乖乖的,什么都别问什么都别应的好。

郎延心足足发了一个小时的火才勉强收住,那模样像极了喷火之后,鼻孔依然冒着黑烟的龙:“换好了,回去吧!”

乘飞扬发誓自己是用逃的,自打当了警察头回用逃这个动作回去病房,关上病房门许久,心脏还扑通扑通的乱跳。显然,它也吓得不轻。乘飞扬暗暗琢磨,这样下去可不行,万一真中了大奖,得了心脏病,就必须真如郎延心诅咒的那样,不必出院,直接“在医院拿退休工资过清明节”了。嗯,还是赶紧好起来最要紧,等伤口一长上,倒贴给他钱他也绝不再踏进医院的门了。

大概是晚上值夜班值惯了的缘故,住院一个多礼拜,乘飞扬每天晚上还是经常睡不着。半夜里更是时常被护士赶回病房休息。这天很是平静,没有新的病人住院,新来的小护士正给住院的患者挨个测体温量血压,看了几眼独自溜达在走廊里的乘飞扬,张了张嘴,终究没说什么。由他去了。

乘飞扬也得以从病人区域溜达到了医生值班室附近,慢悠悠走了一会,乘飞扬想起那个人此刻应该正在值班室。

门虚掩着,乘飞扬敲了敲,没动静,乘飞扬以为没人,正要走,却听见里面咕咚一声,似乎什么重重的掉落在地上。乘飞扬赶快推门进去,看见的竟是一个人灰头土脸的从桌子底下爬起来,重新坐回到椅子上,手捂着额头哎哟。

乘飞扬没忍住,噗嗤一声就笑了。引得那个人恶狠狠的瞪过来:“笑、笑什么笑?!”

“没有,我是想说,”乘飞扬忍的相当辛苦才控制住嘴角上扬,“你是不是把自己折磨的太辛苦了?居然在值班室坐着都能睡着。你好歹是个医生好不好,坐着睡觉有利于身体健康吗?”

那人愁眉苦脸的指了指乘飞扬手边的一个玻璃杯子:“把那个拿过来,我要敷一敷额头。否则真的要起包了。唉,我的偶像形象啊,毁了。”

乘飞扬把杯子递过去:“不要紧,我不是外面那群看见你就脸红的女粉丝,你在我这儿没什么形象可毁的。”

郎延心一记眼刀丢过来:“喂,大半夜的,你是来专程看我笑话的吗?又或者,”他又笑的坏坏,“你从两次受伤开始算,都是精心布置的苦肉计,为的就是接近我,看我出丑?”

乘飞扬忍不住再展颜,他实在喜欢现在这个在自己面前胡说八道,顽皮调侃的笑着的朗医生,就连唇枪舌剑听起来也是格外有趣:“郎大夫,我发现你不当童话作家太可惜了,你的想象力实在是太惊人了。”

郎延心故意理解错误:“哦?不是为了看我出丑?那一定是被我的魅力吸引了,抗拒不住才千里迢迢的赶来的吧?你这么中意我?”

乘飞扬脸都笑木了:“是啊是啊,我不仅仅是被你吸引,还妄想要吸引你。你怕不怕我的非常手段呢?”

“这就是你说的非常手段?”郎延心俊的脸不合时宜的黏着一个玻璃瓶子,滑稽至极。

“嗯。如何?”

“是够非常的,”郎延心挑了挑眉毛,“还是头次有人请我吃泡面。喂,说实话,是不是你饿了,想起我这里有微波炉可以煮面的?”

“我的确是饿了,你不饿吗?晚饭都没有吃。”只有一个饭盒,只能煮一包面,乘飞扬撇了口汤,挑了两根面,就全推给了郎延心。郎延心只顾着好生诧异的盯着他看:“你怎么知道?”

乘飞扬指指桌上,早就凉透的盒饭,那显而易见是郎延心的晚餐,现在还是完整无缺。郎延心撇撇嘴,想厉声数落他窥探别人的秘密,冷不防先笑出来:“呵,你这人干警察干的落下职业病了,什么都观察入微,累不累?”又扒拉了两口面,“这是什么牌子的?味道真不错,下回我也买这种。”

乘飞扬听了便笑,这人要是饿极了,什么都香。窝窝头都能吃出鲍鱼味道来:“多吃点,你今天是不是上了一天手术?”

“你又知道了?”

“你今天没给我换药。”

“!!”郎延心跳起身就去拿白大褂,今天好几个外地专家来参与手术,他一时激动,把乘飞扬给忘得一干二净,“赶紧走,赶紧走,趁我还清楚,不会把你当成别人,赶紧换药去。”

乘飞扬把他摁回椅子上:“吃完再去!否则我拒绝治疗!”

嗯?郎延心眼睛一瞪,制造一圈低气压,但乘飞扬无动于衷,依旧温吞的模样,毫不示弱的回望他,眼神说:“决不妥协!”

真是奴大欺主,客大欺店……病号大了欺负大夫。郎延心心不甘情不愿的把饭盒端起来,一口一口把面吃完,不知是方便面腾起的热气太盛,还是将要下雨空气潮湿,他竟觉得眼眶有些湿意……幸好,把脸早埋进饭盒里,乘飞扬看不见。

乘飞扬心里一直在怀疑是那碗方便面起了行贿的作用,还是他的伤口就要痊愈,反正这次的换药虽然费时有点长,但是什么疼痛感觉也没有,就像一阵风刮过去,凉飕飕的,很舒服的感觉。舒服的乘飞扬禁不住开口赞美:“郎医生,你换药的水平真是一日不见就突飞猛进,太厉害了。如果以后都是这样,多换几次也没关系。”

郎延心好笑不已:“多换几次?难道你不想好起来了吗?”

乘飞扬等他连绷带都缠好才半开玩笑半认真的回答:“你不是说我上司都把抚恤金送来了吗?我这样容易就好起来岂不是辜负了上司的好意?”

郎延心眼一瞪,黑眸分外明亮:“我警告你乘飞扬,你要是敢再出什么岔子,再拿自己的伤不当回事,我就立刻拿手术刀捅你几个窟窿,让你一直住院住到老死!”

乘飞扬眉眼舒展:“那样的话也好,我有钱天天请你吃泡面。”

郎延心没好气的捏了捏拳头,想了想,终于又松开:“……算了,回去睡觉!梦里写封检讨书给我!否则你就一觉别醒!”该死的家伙,他在心里骂,到今天居然还不知道自己到底错在哪里,太可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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