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时候我就给母亲打了个电话,母亲在那边好像很累,声音都有些哑了.打完电话
的时候我出门去买菜.看到里脊肉的时候发现很久没有给小马买那个了,于是就买了一
斤.风好像喜欢吃海鲜,所以也给他买了半斤的基围虾,还有三只螃蟹.
我一路上很是高兴,手里的虾还是活的,在袋子里一跳一跳的.今天好好的吃饭,风好像
明天就要走了.我想到风要走的时候,觉得今天大家好好的吃顿饭,毕竟已开学还有一
个月的时间呢,所以又特特意去买了一些酒.
风和小马奇怪的是没有在玩游戏,房子里居然没有他们两个,我打了手机,还好发现两
个手机都在屋子里,但是欣慰的同时感到更加的奇怪,他们去干什么了?
当然奇怪归奇怪,我还是耐耐心心得把饭菜做好.我的手艺向来不错,所以我很期盼他
们夸奖我的表情.红烧里脊以前没有做过,发现做起来还真是有点麻烦,不过做好的时
候觉得味儿不错,不知道小马会不会喜欢.
他们回来的时候,我吃了一惊,两个人都挂了彩,小马眼睛上面有个瘀青,风的鼻子下面
还有鼻血,我问他们这么了,他们一口同声的说,在路上和一群小流氓打架.
我说什么小流氓.多少人,风说4个,小马说6个.我说他们为什么和你们打,风说小流氓
吗.找事,小马则说,我看不惯他们欺负人....他们说话的时候不住的看对方.
我是个聪明的人,但是我只能装做不明白,他们吵架,甚至打架,我都没有办法,但是我
不明白他们吵架为了什么,难道真的是为了我吗?
现在我当然明白了,为了我,也为了他们自己.只是有些事情我一直被蒙在鼓里而已.这
也许也是我和小马最终分开的一个原因.
三十一
他们似乎还不像让我知道过多的事情,所以他们选择在我面前装做很少亲密,有说有笑
,甚至还有拥抱.而这样的举动对我来说确实再好不过了,至少我不用花很多的心思去
搞他们的团结.于是我招呼他们吃饭.
这是一桌还算丰盛的晚餐.我的手艺确实不错,小马吃得不亦乐乎,尤其是那盘子红烧
里脊,几乎都是他一个人报销的,不过他似乎也没有忘记要装出一副和风很友好的样子
,所以他还是给风夹了几块里脊,风也回报性的给他夹了些菜.反倒是我一个人在桌子
的一边吃着.连话都不觉得能说.
小马吃好饭的时候打算回去,他把我拉进房间里,抱了抱我,然后用满是里脊味的嘴吻
我.风则在外面看电视,声音放得很大.
建仁,今天晚上好好睡觉哦,明天风要走了,我们早点去送他.他说道.
嗯.你们...我本想问问他们之间的事情,但是终究还是没有问出口.小马笑了笑,用手
指敲了敲我的鼻子,不许瞎想.
他回去的时候,风说要和我一起送他下去.小马也没拒绝.只是三个人一起走在路上的
时候愈发显得没有什么话.风是个很善于说话的人,本来他每次都会找出话题来.可是
那天他没有说什么,他做的最多的事好像是看看我又看看小马,然后再看看天空,当然
天空是黑的,没有星星,就是有,也看不到.
不一会儿就到了小马的家门口,风在这个时候说了一句,你们还真近.
小马回了一声,嗯,很近,就差一点点.
我说我们两家一起的老家也住得很近的.
我和你们住的好远,风笑笑,不过距离不少问题.我听出他在意味这什么,小马似乎还没
有听出来,他嗯了一声,然后说要不要当我家去坐坐,嘿嘿,风来了这么多天,都没去我
家呢.
风说好,我也只能跟了进去.
小马的家对我来说是陌生的.虽然小马是我最熟识的人,程度甚至超过了我母亲.但是
他的家我在记忆里都可以数出去过的次数.我们两个一起,更多的是他到我家来,或者
说几乎都是他到我家来.这有很多的原因,当然家里的经济条件起了很大的作用,无论
小时候,我那些最新式的玩具,最酷的刀枪,甚至还有游戏机,还是现在的电脑,mp3,吉
他等,都是小马所没有的.他来我家可以玩很多的东西,我去他家似乎只有和他下下棋,
况且他对下棋这种动脑子的玩艺儿也不大感兴趣.只是以前也没有觉得很是陌生,但是
和风一起来到小马家,似乎平添了一份陌生的感觉.
小马的母亲也很客气,给我们又是水果又是饮料的.我们则更愿意去小马的房间看看,
进去的时候一如我和风所料的一样,
凌乱不堪,或者说琳琅满目,只是货品比较的单一,游戏杂志,游戏光盘,还有初中时候
玩得游戏机,以及那种电子宠物猫,就连仅有的一张海报,也是红警的贴图.
小马嘿嘿的笑笑,风也笑笑,你的游戏技术太差.浪费了这些资源.小马一瞪眼睛,靠,你
不是也这样炼出来的吗?
当然不是,这是天赋,天赋,懂吗?他们俩就你一句我一句,似乎又发展吵架的趋势,当然
风是故意逗着他玩.我不清楚小马是不是故意的,但那个时候我一直觉得他过于单纯,
所以很多我都觉得他是发之内心的.
我和风回去的时候,他揉着我,当然只是一只手放在我放在我的肩膀上,有些绕着脖子,
比较那个时候街上还是有很多的人的,出来纳凉的人们,永远是话最多的人.
那天晚上风很安静的睡在自己的房间里,我则有点睡不着,觉得他们之间有事情,但瞒
着我,我想到最多的就是小马知道了我和风的那些干系,所以觉得自己深深的愧疚,也
想着风是怎么慢慢的走到我和小马的两人世界的,当然最后的问题是,我和他们到底会
怎么样.
三十二
风在第二天的早上很早就起床了,他来我房间的时候,我还睡得死气沉沉的.他说他要
走了,得赶紧准备准备.我只是随便的应着他.那个时候自己确实很累,昨天晚上想的那
个问题,似乎一直没有答案.况且我以为风是下午走,而且也一直觉得他应该下午才走.
直到房门啪的关上的时候,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左右着自己,忙手忙脚的穿件衣服,
跑了出去.
风见到我的时候,我明显感到他沮丧的表情霎那间转为惊喜,但马上又变为平静.
你怎么这么早就走.我问他的时候还有点迷迷糊糊.
因为车子这么早呀.他说.
可是你昨天不是说下午才走吗?我继续问到.
嘿嘿,你自己忘了.他笑了,有点怪怪的笑.
不和小马说你走了吗?
不说了,他肯定还在睡觉.风说到.
你能告诉我,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他没有回答什么,只是摸摸我的头,然后说,建仁,我只要你相信,我比他更爱你,也更适
合你.
我好像记得他以前只对我说过他喜欢我,现在突然上升到爱我.这无疑让我有些惊诧,
虽然我不能否认,在这个时候,我已经喜欢上了风,至少他在我心里有了地位,而且似乎
还很重的地位,只是对于说爱这个词,我还是不能接受,我只爱小马.这是自己从很小的
时候就确定的感觉,爱是只能给一个人的,爱怎么能给两个人呢?我记得自己站在路上,
一脸迷茫的盯着风.风又笑笑,勾了勾我的鼻子,然后拿去包,你回去吧,我只要你知道
我的感觉,要不要我还要你自己决定.
你走了,怎么不叫我送你?小马居然出现了.他走过来,拉起我的手,靠近我说,怎么风要
走了,你都不来叫我一声.他异常的举动,让我极其的不舒服.我在那个时候才第一次发
现,原来小马远没有我想象的那样简单.
风笑了,他笑得很是愉快,小马,我们以为你还要睡觉呢,看看建仁,连脸都没有洗呢.
哦,回去我帮你洗.小马这样说到.
恩,建仁其实需要人照顾的.
呵呵,建仁,我照顾的来你吗?小马说到.
......
这是第一次看见小马这个样子,除了发现小马原来一直在意着我以后的高兴外,不可否
认,更多的是给我的诧异,不仅是他,还有风.他们两个表面上为了我的那些勾心斗角的
下面,是什么,我不知道,而我所能意识到的是,他们不会再很好了,以后我在他们两个
人之间,将处于一种努力寻求平衡支点的位子.我也不大清楚自己为什么没有马上选择
小马.毕竟小马和我一起似乎生活了二十年了.无论从时间的角度,还是从熟识的角度,
我都应该和小马在一起.
但是我抉择不了.因为我是从感情的角度出发.也许有人会问我,你不是爱小马的吗?是
,我爱他,一直爱他,到现在还爱他,但是风爱我,我不能伤害一个爱我的人.
只是现在看来这一切都过去了,风和小马之间的另一层关系,我在那个时候是永远也想
不到的,也猜测不到的.
三十三，空虚
风走后，小马也走了。母亲还没有回来，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我一个人。我本来想好
好的再睡一会儿，毕竟现在还比较的早，我也比较的累，但躺在床上却一直翻来覆去
睡不着。明明觉得眼皮不住地想要合上去，但一合上，马上是小马和风那两张熟悉的
脸庞，一个接着一个的转化着，这使我有些头晕，于是只好起床。
经过风的房间的时候，我下意识的走了进去，一个星期左右的时间，那房间里似乎没
有留下他什么东西，连气息也不曾闻的出，只是偶尔那淡淡的烟味，轻灵的飘过鼻子
，这让我想起了他吻我时的味道。我似乎问过他，为什么要吸烟。他说，你会喜欢我
的味儿的。不能否认的是，我确实喜欢拿味儿，那应该不是有着重重烟儿的味道，那
应该是他的气息夹杂着焦焦的味儿。风一直都抽烟，只是抽得不多。
出房门的时候我回了一下头，他确实已经不在了。
小马的电话在这个时候打来了，他告诉我的是，他还要去乡下的姥姥家，最近不会过
来了。我嗯了一声也没说什么话。他也没说什么话。只是我听见了他的呼吸声，还有
自己的呼吸声，最后他说，建仁，你是不是想风了？
有点。我没有掩饰自己的感觉。
小马也变得好像很平静的说，风好像真的喜欢你。
可是，，，我觉得自己好像真的说不出话来了。只是我记得最后我说的是，可是我爱
你。
然后没有听到任何的声音，我挂了电话，他也挂了。
在房间里，来来回回的走着，或者走到窗子边，静静地看着外面，或者坐在沙发上，
胡乱得按着遥控器，或者又坐在电脑前，点击着新闻。唯一的感觉，仿佛是缺少少了
什么东西似的。
那样的日子过了两天，母亲终于回来了。
她说风怎么走了呀，我还希望他能帮我处理处理公司的事情。还把有些合同都准备好
了。我看得出她是真的对风很有好感。
妈，人家高才生，看不上你的小公司的。我以后也不会进你的公司的。
母亲笑笑，到时候，看你找不找得到工作再说。其实我公司发展也蛮好的，每年也在
扩展中，与国外的客户也一直关系不错的。。。
妈，这个也要和我宣传呀，今天我给你做饭，这几天的手艺狂涨。我说到。
是吗？是不是风教的呀。
他那里会呀，他就知道讨好你罢了，整天欺负我的。我说出后才发现有点脸红。
幸好母亲没有在意什么的，她倒是问了问风的电话号码。
接下来的几天，我和母亲都商量着去旅游的事情，对风和小马也不是很在意。只是风
一直没有给我打电话，这让我有些迷惑，小马偶尔打个电话问问，但也只是问一些很
无关紧要的事情，比如你今天吃饭了没？
我的反应只有笑。
三十四
我是个不大喜欢游玩的人,但是母亲每一年都要带我去玩,她说男孩子,志在四方,到处
走走,长长见识也是应该的.我以前曾经为此赌过气,也曾经为此和母亲争论过,毕竟在
暑假里去玩,或者在十一五一这样的黄金周,你看到的也许更多的是人而已,而且暑假
头顶的太阳总是那样的火辣辣.连身上仅有的水分都似乎在一点一点地抽干.但是母亲
不这样认为,她说人的地方,总是有发现的地方,火辣的太阳总是考验的好东西.她一直
对我期望很高,也一直觉得我应该高人一等.
今年我们选的是济南.对济南我还是蛮有兴趣的,那里的趵突泉似乎在小学或者初中的
书本里早就有说描绘过,大明湖的名声也好像不是瞎吹的。
但是这次的旅游没有去成,母亲的公司似乎今年问题真的蛮多,也许是公司扩大了,有
些本来很忽视的问题就一下子凸现了出来.而公司里面,母亲也一直不大放心把重要的
活儿交给别人,这似乎和中国所有的私营企业一样.我看母亲每天都很晚回来,有时真
的是累的一进门就躺在了床上.我也尽量不去吵她.
妈妈,我到公司帮你吧!我对母亲不止一次说过这样的话,但是母亲总是摸摸我的头,然
后说,要是真的帮母亲,那现在就好好的学点东西,以后毕业了就来接我的班,让我好好
的休息休息.
她本来想让我一个人去的，但是有唯恐我一个人出什么事情，而且我也只是对济南有
兴趣，但想到那地方和我们这边的吃住什么的都大不相同，也就一个人不要去了。我
倒是更愿意去母亲的公司，即使帮她复印复印文件，或者倒一杯茶水，那也能替她分
担一些。只不过母亲没有这样的意思，我说过一两次以后也就作罢了。
这样我就只好一个人每天呆在屋子里，不知道干什么。也曾经试图好好的看看书，毕
竟回来的时候我和小马都是拿了一大堆的书回来，但事实证明风说的完全正确，暑假
里是不会看书的，大学生都差不多。于是不由的羡慕起他回家时候的轻便。
小马也不知道为什么，居然在他姥姥家一呆就是两个星期。打电话给他的时候总发现
他在外面玩，不少跟我说什么湖里的鲫鱼有多少大，后山的居然还有野兔，就是他的
那些表哥有多厉害，个个读书有多好，还说乡下现在比城里好多了。
当然他最后会有心无心的问我一句，建仁，要是你没事，到这边来玩吧。
风一直没有给我打电话，我也没有给他打，只是有时候觉得有点想他，倒不是因为什
么，只是觉得过了这么多天没有联系而已。
期间当然也和以前的几个同学小聚了几次，吃吃饭，打打牌，或者kk歌，只是都一般
的关系，也没几个要好的。他们见了我的时候总会问我小马去了哪里？这使我有些尴
尬，当然有时候会有些不快，比如有个人那天问我，你和小马是不是那个关系。
我没有回答他，也没有把不快表达出来，毕竟难得的一聚搞成不愉快也不大好。再说
我和小马什么样的关系和别人都没有关系，也不愿意和别人分享。
三十五
我听到小马说他明天要过来的时候委实很兴奋，于是我去理了一个发，刮了有点拉扎
的胡子，还特意买了两件体恤，一件给他，一件给我，看上去就像是情侣装一样。
只是我没有想到的是，开门的时候，站在门口的是风，而不是小马。
我诧异的表情没有挡住他的进门，也没有挡住他摸我脸蛋敲我脑袋的动作。他很是轻
松的样子，脸上还是挂着那种令人捉摸不透的笑容。
怎么，不欢迎我吗？他说到。
没。
是不是很惊讶呀？他把包放下，我看到他带了比较多的衣服，甚至还有一些专业的书
籍。
有点。他显然是觉得太热了，一下子脱掉了体恤，然后很熟悉的打开了我家的空调，
再然后就去卫生间洗澡了。他没有和我说太多的话，只是看我的时候总带着一股子胜
利的眼神。这无疑使我有点讨厌。
母亲的电话及时地打了过来，于是我知道了风这次来的原因。这原因确实能够让他感
到高兴或者胜利，毕竟从他的角度来看，我的母亲已经把他当作了很亲密的人了，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