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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by幻象摩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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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都在门外等着。”那是一个低沉的声音,不怒,却天然混成一种气势。
“是!”随着一声应诺,门再次被关上了。
他的面貌渐渐清晰起来,那是一张和剑泽有七八分相似,却显然成熟很多的脸。
他也默默的看着我,我们就这么对视着看了很久,终于,他开口了:
“你果然像陈靓文,不是很像,是非常像。”
开口就是我最痛恨的话题!
我不出声,再次把视线转移到地上。
他慢慢走到桌边坐下,把玩着茶盘里的杯子,突然道:“你信不信朕立刻赐你死罪?”
我冷笑了一声——我当然信,你又不是没赐过。
“那你知道为什么我又收回成命?”他像是知道我心里怎么想似的,又问。
我终于抬头看他,却依然不说话。
他慢慢倒了杯茶,轻轻呷了一口,笑道:“好个剑泽,把我御赐的太极碧螺也送到你这儿来了,这茶叶珍贵难得,我也不过赐了他一小包。”
他竟然把话题岔开!我一阵心痒,忍不住张了张嘴,他见了我的模样,淡淡的笑了笑,道:“其实你心里也明白,你这条命是剑泽替你争回来的,你还紧张这个答案,就说明你还没完全对他死心,朕说的对不对?”
我忍不住咬咬嘴唇。
他不愧是一国之君,论心思,我小小一介草民又怎么可能斗得过他?
他见了我的表情,得意的笑笑,又呷了一口茶才道:“其实,如果那天朕真的要你死,就算剑泽进宫来求朕又有什么用?他带着孟贤广回来的时候,只怕你早就毒发身亡了!”
“你……你什么意思?”我终于忍不住出声问道。
他却不说话了,悠然的品茶,突然问:“你喜欢这茶的味道吗?朕怎么觉得味道有些怪?是了!一定是水的温度不对!”
这家伙真是天生用来折磨人的!
我忍不住瞪眼,又问了一遍:“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这次的声音高了好几倍。
他看着我,竟然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啊,朕突然发现,看得久了,你和陈靓文有很大差别,你们的模样都是一顶一的,陈靓文过于斯文,缺少了一分灵气,但你一瞪眼,一咬唇之间,都带着那么一股诱人的风情……啧啧啧,就算是朕身边,也没有这样出色的人物,不如,你跟了朕吧,剑泽大势已去,你不可能有什么出头之日了!”
“你……你这个、这个下流胚子,流氓!”我被他一席话气得大脑发蒙,口不择言的大骂出来。
他竟然不怒,还一脸有趣的望着我,口里道:“朕总算知道剑泽为什么这么喜欢你了,你这只小野猫真够味道!你越野就越漂亮,朕真的有点动心了!”
他竟然大步朝我走过来,一把捏住我的下巴。
我被他露骨的描述和放浪的举动吓得浑身发抖,只能靠几句狠话壮门面:“你、你干什么!放手!听见没有!混蛋!放手!”
“看上去只是难得,没想到动起来,竟是个天生的尤物!”他盯着我的眼神亮得像只野狼一样,我吓得六神无主,躲也躲不开,打又打不过,一个情急之下,我竟然脱口而出叫道:
“剑泽!剑泽救我!剑泽!”
他猛地松开了我,我一怔,突然意识到自己刚才喊了什么,心里一颤,猛地举手捂住了嘴。
他有趣的看着我,竟然“哈哈哈”一阵大笑出来,边笑边说:“嗯!嗯!这才剑泽跟朕描述过的那只小野猫的本来面目,方才朕进来的时候,还诧异剑泽怎么会爱上这么个不死不活的东西!”
我惊魂未定,浑身戒备的盯着他,根本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却一转身,又走回到桌边坐下,悠然道:“你的确有趣,朕也有点喜欢你,如果让朕现在下旨赐杯毒酒给你,朕可能还真要犹豫犹豫,不过那天赐你的那杯酒,就没必要留什么情面,朕之所以把毒酒换成麻药……”
“麻药!”我惊诧的叫。
他却不理我的话茬,接着道:“朕那么做,并不是因为朕舍不得杀你,而是因为,朕也闹不清楚,剑泽对你的感情到底怎样,是简单的把你当作陈靓文的替身?还是真的有那么点喜欢你?剑泽是朕的亲弟弟,朕不能不顾及他的想法,就草率的办了他的人。”
说到这里,他停了停,看了我一眼,这才接着说:“这一步棋还真让朕试出点端倪来,朕没想到,剑泽竟然这么重视你!”
我猛地长大了嘴巴,傻傻的瞪着他。
他见了我的模样,再得意的笑了,“怎么样?”他揶揄道,“朕讲的故事好听不好听?你是不是也明白了,为什么朕是九五至尊,而门口跪着那些笨蛋却是常人?”
“自、大、狂!”我咬着牙道。
“哈哈哈哈哈……”他笑得几乎流出眼泪,“有趣有趣!小野猫当真有趣,朕越来越喜欢你了!”
他笑了个够,突然脸色一正,变脸像翻书一般,正色道:“朕问你,为什么这么多人在门外巴巴跪了两天,你都不同意去见剑泽?你真的不怕他就这么死了?”
他眼神突然变得锐利有神,像两道剑光似的,射在我的脸上,我情不自禁缩了缩身子,低声道:“他死了,我……自然陪着他。”
“哼!”他冷笑一声,嘲讽道,“果然两个都是笨蛋,要到阴曹地府去做恩爱鸳鸯,挺有趣的是不是!”
我禁不住他的激将,瞪眼道:“你少一句一个恩爱,你又如何知道……知道他喜欢我的。”这句话一出口,不知为什么,眼圈竟然红了。
他静静的瞧着我,突然叹了口气:“瞧你这个可怜的小模样……你这个问题,朕不会回答,如果你一定要知道,就自己去问剑泽,朕只告诉你,剑泽赴雁门关,是朕逼他去的。”
“为什么!”我脱口而出问道,话一出口,立刻意识到自己的反应太过强烈,讪讪的加上一句,“他不是你的弟弟,你不怕他死在战场上?”
他轻轻的笑了笑,反问道: “朕为什么这么做,为什么要向你解释?”
我顿时被他噎得怔在原地。
他见我无话可说,嘴角微微上扬,道:“朕能说的话,已经说得差不多了,你明白也好,不明白也好,朕都不打算再多说什么,所以,你没听明白的,只能自己去问剑泽。朕现在给你两个选择,第一,立刻过去剑泽院里,他见了你,自然就会老老实实的听太医的话,医治自己的病;当然,你可以选择不去,朕决不强迫你,你只要说一句,你不去,朕立刻下令撤走剑泽屋里所以的太医……”
“什么!”我惊叫出来,“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既然不肯治,朕就成全他!”
我张大了嘴巴,简直不相信自己听到的话:“你不是他的亲哥哥?我不信你狠得下心!”
他重重的一甩衣袖,凌然道:“李家的男儿,若不能堂堂正正的生,干脆就随他去死!剑泽是伤在战场上,是为国家牺牲,死,也是李氏的光荣、社稷的功臣!六王爷剑影就是为国捐躯,虽然英年早逝,却得万民景仰、千古传颂,这样的为李氏增光的兄弟,朕巴不得再多一个!”
他一口气说完,两条锐利的视线落在我脸上,问道:“朕的意思你已经明白了,现在朕问你,你是不是‘真的’有勇气看着剑泽死?”
“我……”我目瞪口呆望着他,大脑一片混乱,根本说不出话来。
他微微颔首道:“朕明白了。”突然扬声朝门外叫道:“安怀通!”
“奴才在!”门外立刻有个尖尖的声音应道。
“传朕的谕旨,撤走七王爷房里所有御医,昭告天下,荣毅亲王激战雁门关,却不幸为敌所伤,命在旦夕,令京城百姓焚香祷告,祈求荣毅亲王福大命大,不医而愈!”
他竟然来真的!
我大惊失色,猛地扑上去抓住他的胳膊,另一只手紧紧捂住他的嘴,大声叫道:“不算不算!这个不算!我还没回答!我去!我去!”
他被我捂住嘴,看着我的眼神,要有多诧异,就有多诧异。
我哪里还顾得上其他,一叠连声叫道:“我选第一个!选第一个!你是皇上,不能说话不算数!不能撤走府里的太医……啊!”
突然一阵天旋地转,我竟然被他拦腰抱了起来,他搂着我的腰,像个铺盖卷似的把我夹在胳膊下面,大步走到门口,“唰”的一声拉开大门——迎面而来的阳光赤裸的照在眼睛上,我竟有片刻的眩晕。
“公子出来了!”
“公子!”
“出来了!”
“出来了!”
我用了片刻的时间去适应那耀眼的阳光,慢慢的,我看清了门口的人,黑压压好大一片,难道全府的侍卫丫头都聚在这靓云轩门口了?
我还来不及看清楚,他竟然一把把我扔了出去,幸亏景山和徐风两个侍卫扑上来接住我,才没摔到地上去。
我惊讶的说不出话来,怔怔的望着他。
他瞧着我,一脸好气又好笑,道:“胡闹!剑泽就是这么没上没下,他的人竟然也是这么没上没下!朕真应该考虑把你们全都发配到蒙古去!”
话说完,一招手,大步走了出去,他这一走,院里的人立刻少了大半,原来方才那黑压压一片,倒有一大半是他带来的!
我还来不及感慨,突然,两个丫头冲了上来,一边一个抓住我的衣袖,异口同声道:“公子想通了就好,赶快去看看王爷吧!”
是侍文和雪初。
还不待我反应过来,两个丫头已经拉住了我,没命介跑了出去。


10


剑泽的院子,我已经三个月未入,如今再进来,说不清心底的那种青青涩涩的感觉。
幸好有两个丫头拉着我,不然真不知是否有勇气走进来。
剑泽的屋里竟然藏着七八个御医,其中就有给我看过病的石逢春和孟贤广,见我进来,他们竟然自觉自动分开一条路,让我通过。
我一步步走近剑泽的病榻,只觉得每走近一步,心上便跳快一分,嗵嗵嗵嗵之声不绝,我几乎要当场昏厥过去。
剑泽静静的躺在那儿,眼紧紧的闭着,他瘦了,整个人看上去好憔悴,甚至……有一点可怜兮兮的感觉。
我突然扑上去,在剑泽床榻前跪下,痴痴的瞧着他。
就是这个人,曾和我花前月下,对酒当歌,当时的一切仿佛还历历在目,可为什么物是人非,眼前这个他竟成了这副模样?没有了剑指乾坤的豪气,没有了泽被雨露的柔肠,现在眼前的这个剑泽,根本一点生气都没有!
我猛的咬住嘴唇,一时间心里像刀子剜似的,说不出的难受。
“羽白公子,”孟太医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王爷的情况不太好,但是只要他肯吃药,我们还是有治好他的把握。”
我不说话。
孟太医轻轻咳嗽一声,又道:“王爷现在昏迷中,公子陪陪王爷吧,我们出去了。”
一阵蟋蟋嗦嗦后,屋里静了下来。
我跪在床边,抓住了剑泽露在被子外面的手。
突然一把凳子放在身后,我蓦地一惊,还来不及回头,景山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公子坐下吧,这么跪着不是回事。”
我摇了摇头,自顾摩挲着剑泽的手,突然发觉有些异样,低头看去,赫然发现他手上竟有一条两寸长的粗大伤疤!
“这、这是怎么回事?”我惊疑回头,望着景山。
景山低头看看,道:“这样的伤疤,王爷身上起码还有七条,不过那些都是在战场上弄的,唯独这条,是五王爷划的。”
“五王爷?他们……”
“公子不要误会。”景山打断我的不安,“王爷和五王爷已经冰释前嫌,和好如初了。”
“嗯?”我疑惑的望着他,等着他下面的解释。
景山果然接着道:“王爷初到雁门关时,的确和五王爷不大对付,两个人经常争吵,有一次两个人吵得比每次都凶,五王爷不知说了些什么,王爷突然拔出剑来向五王爷砍去,五王爷随手一格,两人立刻打做一团,也不知怎的,五王爷就在七王爷手上划了一剑,七王爷愣了片刻,突然冲到帐篷外,当时天降大雨,王爷猛地把剑插进地里,就地跪下,突然对天长呼公子的名字,接着就一发不可收拾,一声连着一声,喊到最后,王爷竟然泣不成声……”
我下意识攥紧了剑泽的手,一波眼泪顷刻间涌了上来,模糊了视线。
景山接着道:“五王爷下令不许理会王爷,直到王爷喊到声嘶力竭,再也喊不出来,五王爷才命我和崔雷出去扶王爷回来,对王爷道:‘七弟,相当初我从你府里带走靓文,本就应好好和你谈谈,做男人的,只要能大大方方说出来,就依然是好兄弟。但五哥担心你脸皮薄,这件事就这么含含糊糊过去,只是没想到,这件事在你心里结下的疙瘩,竟然这么大这么久,是做五哥的不对,今日我们兄弟就好好聊聊,把这个疙瘩解开,七弟,你说好不好?’五王爷命我们都出去,他和王爷两个,整整聊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一早,我和崔雷进门去时,王爷正趴在五王爷腿上……属下从来没见过七王爷那么孩子气的哭法,王爷边哭边说:‘五哥,我现在好想羽白就在身边,我好想他,真的好想他……’”
我已经哭得淅沥哗啦,抓住剑泽的手在侧脸上摩挲,轻声问道:“他真哭了?他也会哭?”
“属下说的全是实话!”景山肃然道,“自从先皇驾崩以后,王爷就再也没掉过眼泪,即便是……即便是靓文少爷离开时,王爷也只摔了一地花瓶,决没流过一滴眼泪,属下们被那天的王爷吓坏了,所以,王爷中箭受伤时,他说要立刻回来,我们都明白是为什么,崔雷曾提出派人接公子过去,但王爷说,路上不太平,他不放心,而且……王爷还说,公子还在恨他,一定不会去,而且一去一回时间不短,王爷只怕自己等不到见那天。”
我痴痴的望着病榻上的剑泽,一句话也说不出。
景山又道:“属下是个老粗,不懂王爷和公子间到底有什么问题,但属下知道王爷把公子看得比自己的命还重要,公子……公子只怕也差不到哪里去,所以刚才那些话,景山一定要说,不然,景山一定会憋死……现在说完了,景山也踏实了……景山出去了,公子陪着王爷吧。”
景山离开了,屋里只剩一个无声流泪的我,和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剑泽。我望着他,一直在哭,一直在哭,直到我趴在他床前睡着了。
恍惚中感到有人在摸我的头发,我一个激灵,猛地直起身子,立时对上一双熟悉的眼睛!
剑泽……
他正痴痴望着我,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却说不出一点声音,我大急,凑到他耳边去,他绷紧身子,似乎用尽全身的力气,哑声道:“能见你……最、最后一……一面,就算……立时死了,我……我也甘心……甘心了……”
我眼圈一红,突然起身,大声叫道:“太医!太医!剑泽醒了!他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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