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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by木原音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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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中的柳泽这样说着,自己的后悔可以说是无以复加。如果那时知道会
与杉浦相遇,我一定放过你,不会杀了你。这样的话,就可以毫无顾忌地与
这个男人相爱了。
犯下的罪行是无法消失的,杀了人的事实也是一样。圭太弓起身咬紧牙
根,但忍不住喉咙中发出的小声的悲鸣。地论梦中有多苦,也要忍耐住。柳
泽的事到死也不能和任何人说,如果把尸体在无人知晓的情况下处理掉的话,
这就成为一个永远的秘密,会直带进墓场的秘密。
要怎么处理尸体呢??无眠的长夜里,就在不断的想像中度过。
比如把尸体埋到山里去?即使埋掉了,那里能算是安全的地方吗?现在
只是山,也许几年后就作为住宅用地开发了。
丢进海里去,让鱼把尸体吃掉?但不绑上一定程度的重量是沉不下去的,
可能会浮上来,灌在水泥里沉下去?就像过去黑帮电影里看到的一样,但那
太大了,自己无法搬动。
想着想着,头就刺痛了起来。哪个方法都是看来现实其实一点也不现实
的,自己什么也做不来。但是赶快把那具尸体消除掉就好了,从这个世界上,
把那个男人生活过的痕迹彻底抹消掉就好了。
失眠的圭太迎来了早晨,杉浦在整七点时像闹钟一样准时睁开了眼睛,
微笑着说早安。圭太像发情的狗一样抱住了杉浦,自己主动和他接吻,前夜
已经做过,现在却还想做,杉浦对圭太的积极很是高兴,但没有真的做下去。
很快恋人出去打工了,屋里只剩了圭太一个人,从窗帘缝中透进来的阳
光很明亮,吹进来的风也比以前凉爽了许多,一片清爽中便忘却了夜里的恶
梦。
过了中午,肚子空了,就去超币买东西,离开了房间。中途又去了书店,
买下了觉得有趣的系列小说,可是这套书是五卷完结的,偏偏缺了第四卷。
不喜欢中途打断的感觉,就跑了附近的好几家书店,却都找不到,没办法只
好向大学附近以藏书众多而闻名的书店走去。
在足足占满大楼整个五层的大书店里总算找到了第四卷,满足地乘上了
向下的扶梯。过了四层到三层时,前面的女性似乎在犹豫着是该留在这一层
呢还是坐扶梯下去,跟在她后面的圭太也只好站住了脚。
无意间,圭太向对面贴着镜子的墙壁瞥了一眼,忽然呀地发出一声惨叫。
镜子里映出自己,这是当然的,问题在于自己背后站着的男人。
是柳泽。柳泽站在身后。两人的视线在镜中相遇,男人眯细了眼,嘴角
向上牵动……他在笑。
圭太推开前面的女人,冲上了向下的扶梯,明知会被人骂却还是飞跑下
去,到了一层入口马上冲到了外面。
听不到的笑声在耳鼓深处反响着,做为男人太高了些的、令人不快的声
音。柳泽也喜欢看书,两个人曾常常一起到这家书店来。
在灼热的柏油路上忽然站住脚,对方是幽灵,无论逃到哪里都是一样的,
无论到哪里他都会追上来。汗从额头上不断地流下来,身体却冷得发抖,一
想到虽然看不见,但柳泽也许就在身边,背上就流过一阵寒意。发现两手空
空的,那么想着的书却被丢在店里了。圭太笑了,事情因为奇怪所以可笑,
而被自己嘲笑的自己也一定是哪里不对劲了。
“圭太?”
有人叫自己的名字,终于回过神来。原来正在吃着饭,想起白天的事就
迷糊起来,最近杉浦偶尔会早些回来,就像今天一样,他做了晚饭。
“你没食欲吗?”
卷在叉子上的意大利面已经变凉了。
“啊,嗯……对不起。”
“别吃那一口了吧?”
“我吃。”
勉强把冷掉的意大利面塞进嘴里。
“别勉强吃啊。”
伸过来的右手抚摸着圭太的头。
被门齿咬断的面条掉在盘子上,意识到自己是在闹别扭,就放下了叉子,
之后再也没有去动它。
桌子对侧的杉浦靠过来,将自己抱到他看来不粗却肌肉发达的膝盖上,
不由两手抱住了他的脖子。他抚摸着自己的背部,还像哄小孩一样轻轻地拍
着。
“你寂寞吗?”
抬起脸来看着他。
“看起来好寂寞的样子,有我在你还会寂寞吗?”
“如果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就不会寂寞了。”
紧抱的双臂更加用力了,不禁为这可信赖的强力陶醉起来。
吻一个又一个地落下来,不知何时衣服已经脱掉了,在全身的爱抚中擅
自热起来的身体内部毫无抵抗地接受了男人,贪婪地箍往不放。
在持续的摇撼和愉悦的喘息中,头脑奇妙地冷静下来,无论柳泽在梦中
和现实中怎样出现,都不可能对自己造成危害,幽灵是什么也做不到的。
也许问题出在那具尸体上。为了让秘密成为完全的秘密,不将它收拾掉
是不行的。所希望的就是让那个固体不再成为固体地消失掉,像垃圾一样丢
掉?可是,把尸体整个装进垃圾袋的话,不但太重而且太显眼了。
那就分尸吧,把切开的东西装进垃圾袋里丢掉,变成肉片的柳泽会在垃
圾焚烧炉里被烧成灰。啊,可是要怎么样把冰冻的尸体切开才好呢,菜刀是
不可能的。
忽然间想起了儿时看过的恐怖电影,手拿链锯袭击人类的怪物,还有在
恐惧中吓得发抖逃都逃了掉的人。
圭太打了个冷战,杉浦问他“冷吗?”圭太摇了摇头,主动去吻了男人,
体内的杉浦的阴茎因为角度变化受到了刺激的缘故变得更大了。
“哪,你喜欢我吗?”
明知对方会回答什么,还是这样问了,一个月前怎么也无法想像会有一
天自己主动发出这样甜腻的声音。杉浦表情认真地在圭太的耳边低语“我最
喜欢你”,摇动着腰,在两人不知道是第几次的射精后,杉浦缓缓地将让圭
太兴奋的那个拔出,摩擦的感触令圭太又是一阵战栗。
“圭太,那个……”
仰面朝天看着天花板时,男人搭话了。
“圭太会一直留在我的家吧。”
像确认一样地问道。
“可是,圭太也有着圭太的屋子。”
“嗯。”
“既然一直都在这里,圭太租房子还要花钱,所以,那个……搬到这里
来吧。”
脸有些红的杉浦挥动着手说。
“这里地方太小放不下圭太的东西的话,我们就搬到更大的地方去。”
圭太的脑海里浮现出冻着尸体的冰柜,杉浦与自己和冰柜的生活?那样
的生活只有自虐而已。
“太麻烦了,这样就好。”
“可是……”
“反正搬不搬状况都是一样的。”
以为这样对话就会结束了,杉浦却不愿意,一直重复着“搬过来吧”。
“反正不是和现在一样吗?”
避不开这个话题的圭太生气地丢下一句,但杉浦大大地摇着头。
“不一样,我想让圭太回来的地方是有我在的屋子,我和圭太就像家人
一样住下去。”
杉浦的两手包也似地紧握住了圭太的右手,“我和家人处不好,大家头
脑都很好,只有我……只有我脑子很笨。就像捡来的孩子一样,妹妹和弟弟
老是被夸奖,我却老是被骂。初中的时候从台阶上摔下来,骨折进了医院,
很闷的时候妈妈拿了录像带来,我看了好多好多遍,是家庭的……家庭的电
影,我好羡慕,我以为我努力学习,大家就会爱我的……”
男人的声音哽咽了。
“所以,我拼命地勉强自己学习,如果我考上高中的话,大家……大家
就会夸奖我。后来考试失败,我说我想去工作的时候,爸爸说像你脑袋这么
笨的人,根本做不成事,大发了一顿脾气。”
紧握的手颤抖着。
“这句话我没法否定,本来想离开家一个人过活,家族什么的根本不需
要,可是不行。我很寂寞,也跟向往被谁爱着和爱着谁,与要好的人一直在
一起。我想成为圭太的家人,虽然真正的家人是不可能的,但好想像家人一
样啊。”
孤寂的情感流淌过来,圭太抱住颤抖着的男人,紧得连自己的胸口都被
挤压得疼痛起来。
“打工回来的时候,我好高兴,一想到房间里有人在等我,有圭太在,
我就开心极了。”
想要两个人一起,不只是为了自己,也为了杉浦,不想再寂寞了。
揉着男人那柔软的头发,心想着杉浦的双亲为什么不爱他呢,他明明是
这么真诚又温柔的男人的。
“两个人一起去无人岛吧。”
杉浦呓语般地说。
“在谁也没有的地方,只有两个人一起活下去,圭太只要在椰子树的树
荫下午睡就好,我去找吃的,就像工蜂一样,一辈子为你工作。”
男人宣誓着自己的忠诚,但在激烈的爱的感情中,忽然响起冰柜的嗡嗡
声。
如果知道自己是个杀了人的男人的话,杉浦会怎么想呢?
“你喜欢我吗?”
这句话又脱口而出,被问的男人眯细了眼睛快乐地笑着说“最喜欢了”。
松了一口气紧紧搂住了男人。但是,事实也好,罪也好,还有尸体都是不会
消失的,不会消失。
公寓的房间里,嗡嗡作响的冰柜,冰冻的尸体,到底要怎么做才好呢…

一个月未归的工寓房间,紧闭的空间连空气都是沉郁的,充满了霉臭味。
将刚买来的链锯箱子放在地板上,将窗帘紧紧地拉上,锁上了门,又插
上了门链。
戴上手套,开了箱子,拿出里面的东西。这凶暴的机械居然如此简单就
买到了。
戴着蓝色的棒球帽,换了一付黑框眼镜,变了装去买来的。这是为了万
一柳泽的尸体被发现而确认链锯是特定的店里买来的时,从监视的录像带里
也认不出是自己。
将链锯的包装塞回箱里,端了起来,右手感到了相当的重量,板下开关
的同时,椭圆形的锯刃伴着嗡嗡的声音回转起来。
男店员问自己“要切多大的木头?”打量着店员的身体,特意以压低的
声音答“大概三十公分粗吧……”
“要带到山里去吗?”
不出声地点了点头,店员转了个身,从里面拿出一把小型的链锯。
“这个怎么样?又好用,又方便携带,别看尺寸小,马力却很强哦。”
银色的锯刃放着纯光“这个能切开冷冻的东西吗?”
店员歪了歪头。
“比如冻金枪鱼或冰块?没问题,不过之后会长锈,不涂油可不行的。”
不意间传出喀啦喀啦的很响的声音,慌忙关了电源,木地板上出现划伤
一般的伤痕,原来是不小心把链锯尖顶在地上了。
冰柜的风扇发出转动的声音。首先要把那里的尸体取出来,拖到浴室去,
打开袋子再切断。因为冷冻着,是不会流血的。切得尽可能的小,用报纸包
得从外面看不出来,放进塑料袋去。事先准备了许多个垃圾袋,一定装得下
的。尸体被切碎后就难以判断身高与体重,更要硬下心肠把脸割得辩认不出
身份来,装了碎尸的垃圾袋明天就扔到下面的垃圾堆放点。
后天或者大后天尸体就会被烧成了灰,完全犯罪成立了。链锯和冰柜在
深夜里丢到什么地方去,海……海里比较好,马上就会锈掉成为废品。一切
都结束后,搬出公寓,像杉浦所希望的那样,搬进那个房间里。
圭太慢慢地走近冰柜,把手放在门上,却就这样停住了,不把尸体拿出
来是什么也做不了的,很明白这一点,但就是无法打开它。
不扔掉不行,不扔掉它就无法搬到杉浦的屋子里去,尸体是未来的阴影,
不安的阴影,必须早点结束它,不然尸体的存在就会缠绕自己一生。
房间里是如此闷热,额头浮起汗珠,身体却颤抖着,手指像麻痒一样地
疼痛。
像狗一样呼哧呼哧地喘着气,觉得自己的喘气声是那么刺耳。想要变得
像儿时看到的恐怖电影里的怪物一样,只有现在就好,想变成那个毫不留情
地切开人体的怪物。
圭太越来越畏缩了,在冰柜前颤抖得像风中的树叶,眼里渗出了眼泪。
可以勒住他的脖子,放进冰柜里去,却无法将他碎尸。很怕,怕看到尸体,
不想看到死去的柳泽。
曾以为杀了他,他给予自己的屈辱和背叛的伤口就会愈合的。但现实却
是自他死后就一直被他的阴影追逐着,没有了实体的男人无论在梦里还是白
天都堂堂地出现……而亡灵现在就在这个房间里吧。
抬起头来,听到蝉鸣的声音,柳泽似乎正在这个窗帘紧闭的房间灰暗的
天花板上笑着。
回到杉浦的公寓已经是下午过四点了。换也不换被汗湿透的衣服,就在
屋角团成一团。
黄昏过了,夜晚到来。没有开灯,屋子里很黑,但不想站起来,肚子也
没有饿的感觉。无法处理掉柳泽尸体的自己以后要怎么办呢,明天能把尸体
切碎吗,还是后天……
有脚步声接近,钥匙开门的声音,然后玄关的门开了。抬起脸来,窥探
似的小声地问了一句“你回来啦”,没有听到回答,倒是房间里叭地亮了起
来。
“圭太?”
杉浦冲到缩在角落里的圭太前面,“你不舒服?”
“不是……”
“那为什么不开灯?”
像闹脾气的孩子样摇摇头,杉浦温柔地抚上圭太的肩膀。
“暗着可不行哦,不觉得黑了就什么也看不见了吗……”
“我什么也不想看。”
柳泽的亡灵,冰冻的尸体,响着风扇声音的冰柜,这些都不想看。
“……你也不想看我?”
他用悲伤的声音问着,不由抱住了神情不安的男人,把脸贴在他的脖子
上。没想到一闻到杉浦的味道身体里的力量就一下消失了,泪水汹涌地从泪
腺中涌出来。
“再用力抱紧我。”
如圭太所愿的、紧得连气都喘不过来的拥抱。
“再紧,再紧。”
已经如此接近了,寂寞和恐惧却仍在脑海中盘旋下去。
“你喜欢我吗?”
“喜欢。”
“真的喜欢吗?”
“喜欢。”
无数次地问着同一个问题,得到的回答也是相同的,他喜欢自己,在直
到如今遇到的人里,这个男人是最爱自己的人,一定不会再遇到这样的男人
了。所以不想被他讨厌,不想被他冷淡疏远。
与想要被抱紧的心情相反地生起气来。正因为这个人说让自己搬过来才
不得不处理掉尸体的,也正因为与他相遇了才会后悔杀掉柳泽,一定是这样。
“你喜欢我吗?”
认真的男人以认真的表情回答“喜欢”。真的吗?知道了自己是杀人犯
的事,还会同样地说喜欢吗?很想问,却不能问,问了的话,也许一切就结
束了,会被抛弃,一个人坠入绝望中去……
圭太盯着杉浦的脸,一个人会怕,那找个伴儿就好了,两个人就不会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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