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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始深情——by月落猪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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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周平良既给他打了电话,也曾经亲自上门来拜访过——当时谢天诚不在,周平良是到了门口才给他电话。

对此,谢天诚颇有些困惑,他道:“你知我是不喜欢称人什么‘老板’、‘老总’之类,当然也更不喜欢被人这么叫……还有,那人找我,什么事都没有,含含糊糊得说了一大串,我完全不懂他想干什么。”

“这个么……”我轻笑着揣测道,“也许因为你是未来的‘店主’吧,跟你打好关系,对他有利呀。”

谢天诚皱眉,不解道:“奇怪了,他在我面前装得好像跟你很熟悉似的——景辉,你怎么会认识他?”

我约略得将与周平良的结交过程简单叙述了一遍,但不曾提及当初帮助周平良的目的,不过希望给生活添点乐趣。

还好谢天诚没有追问下去,就这人的性格来说,跟周平良可称得上格格不入。周平良想施展“缠”这一招,无论董婉还是谢天诚,都算用错了地方。

我没打算拖延,一有了空,立刻打电话给周平良,约他出来。周平良对我主动找他有些意外,答应我邀约的时候,他有点为难,告诉我工作的期限快到了,但目前为止,他仍然不能作出让对方满意的作品,对方刚刚勉强同意再宽延一周,他现在正在赶工。

用大事化小的口吻安慰周平良,我对他说我会出面让对方再多宽限几天,周平良这才宽心得同意赴约。

乍见他,我差点吓了一跳,一段时日不见,这人之前的意气风发居然全为憔悴不堪所取替,胡乱梳理不成形状的头发,以及不消细看便能察觉的黑眼圈和布满眼中的血丝,都在警示这人的精神状态非常不佳。

不管怎么说,我认为对周平良而言,睡眠恐怕远比跟我的这场谈话要来得重要多了。

 

五十、

董婉说,压根儿就没办法和周平良讲道理,这点体会,我在与周平良开谈大概十分钟后,深有同感。

寒暄之后,我委婉得问起了他和董婉之间的事情,周平良竟然信誓旦旦得告诉我,他跟董婉好事将近,若非已听过董婉的告状,就周平良那胸有成竹的态度兼且步步周详的规划,说不定连我都要当真了,奈何我偏清楚这一切不过他自作多情,好笑的同时,我发觉到要圆满完成这一次的任务,恐怕需要一些运气。

尝试着打断了周平良滔滔不绝的梦想狂潮,我问道:“你征求过董婉的意思吗?她……同意?”

周平良笑得很开心,果然如我所料,他的回答是,没想过董婉会不同意,在他看来,董婉对他一往情深,他现在只是私下得筹备,只等机会一来,就给董婉个惊喜。

可以想见,当我听说了这番异想天开的话之后是什么样的啼笑皆非,琢磨了片刻,我只好旁敲侧击得道:“周大哥,我觉得这事,你还是先跟董婉商量一下比较好。毕竟,她见识不比你少,多听听她的意见,也是你对她的尊重,不是吗?”

然,这么字斟句酌得说法,周平良却完全不悟,他依然自信满满得笑着说:“没有问题的,呵呵,女人嘛,不就想要一些花俏的东西……等我把这次的工作结束,在圈子里有名气了,也够配得上她了。”

一时间,我哑口无言,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董婉对他没有一点喜欢的意思,只是存了耍弄的心态,才跟他玩了这么一遭。

于是,我只好确定,周平良跟我、董婉是彻底两个世界的人,在他的观念里,跟一个人上了床,尤其是女人“委身”于某个男人了,那就是死心塌地跟了他的意思——我无力去扭转这个在今天看来已经是“奇迹”的观点,唯一用得出来的招数,就是让周平良去征询董婉的意思,我想除了董婉亲自直截了当的拒绝外,别人对他的妄想症已经是无能为力了。

告别了周平良,回到家中,并不见谢天诚的影子。我知道他最近正跟经理一起,仍然不放弃寻找白烨的努力,突然有种感怀,无论谢天诚还是周平良,都仿佛是外星生物,他们的想法举动,很多都不在我能够理解的范围内。

懒散得倒在沙发上,拨通了董婉的手机,向她汇报这次的出师不利,董婉默然,半天才咬牙道:“真正该死!”

我轻笑出声:“你自己招来的,能怨得了谁?”

“没劲透了。”董婉很委屈,“我怎么知道这男人缺女人到了这份上啊,唉,不幸,太不幸了……看来,老处男是不能随便碰的,毛病真多。”

听着董婉的咕哝,我不禁大笑起来,笑中不忘调侃:“吃一堑,长一智。我相信你下次再选玩伴,会更加用心了。”

“喂,景辉,你真的不出来玩了?我很想你呢……”

意犹未尽的挑逗让我不自觉得也换上了低沉的笑,“想我什么?跟你上床却不会拉你结婚?”

“少来了,”这句话的声调仿佛海女妖的歌声,我禁不住又笑起来,然后听到她的笑嗔,“景辉,你那个情人,到底有什么魔力啊?把你捆得那么死?该不会是传说中的母老虎吧?”

好,母老虎!我不得不佩服董婉的想象力,连带着连我也做了不少关乎“母老虎”的遐想。

董婉又道:“嘿,别告诉我,你想要结婚哦……”

“结婚?”我失笑,这真是连想都没想过的事情,因为不可能,也因为——天晓得,尽管我确知自己爱着谢天诚,但那种偶尔会出现在我们之间的隔阂,一直是我的心病——我想,那也是他的。

“不,”我收敛笑意,叹了口气,“我不会结婚,不会。”

董婉并不意外,发出了“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吧”的得意之笑,她嘲弄起人来,也不在我之下:“嘿嘿,就知道你不会结婚。你们男人啊,统统都这样,口口声声说着自己有多爱对方,爱得有多深多重,一谈到结婚,立刻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逃得比兔子要快多了!”

“说这个干嘛,”我轻笑,反击,“现在倒是有个男人巴不得跟你结婚,是谁逃得比兔子还快?”

“算了,不跟你说了。看来这事,还非得我亲自出马不可了!”董婉被逼得一窒,抛下句冷哼,挂断了电话。

我放下手机,起身正打算去洗澡,哪料到一转身,竟见房内黑暗中立着一个人影,一惊之下差点叫出声来,还好,影子开口了:“干嘛不开灯?”

“……你来了干嘛不说话?”我余悸仍在,没好气得回道。

“听你讲电话呢,跟谁聊得这么开心?女人?”谢天诚走近我,笑道。

我方知刚才跟董婉的一番谈话已尽数被他听去,不禁露出一丝苦笑:“是啊。干嘛?”

“为什么不结婚?”谢天诚不动声色的提问,听在我耳朵里,更像是责问。

“跟谁?你吗?”我不禁好笑,“这是学法律的人该问的问题?”

“你知道我不是问这个。”他微叹了口气,拍开客厅的灯,光亮中,他脸上那隐隐游动的悲哀一清二楚,“你不想有个家庭?”

我沉默了良久,笑着重复:“跟谁?你吗?”

 

五十一、

为这个莫须有的问题争论真是世间最没有意义的事情,我的感觉是,与其讨论我们是否需要婚姻家庭,还不如去研究上帝是不是真的存在。

可惜,谢天诚对此却表现得仿佛虔诚的基督徒,表面温和,骨子里固执得可做磐石。

他问:“景辉,你不考虑未来么?”

“考虑未来?”我无力,“你有能力让国家通过法律允许同性结婚,那个时候再考虑都不迟。”

“……法律是法律,那不是一码事。”

听听,这还是法律专业的高材生说的话么?我只笑不答,并非不懂,然,问题到此,谢天诚,你未免欺人太甚——

要婚姻,要家庭,这些都不过是你站在你的立场渴望获得的东西,但在我,从未动过这些不切实际的念头。在我的爱情里,你已经是我的唯一,我已心甘情愿为你缚上枷锁,背上一份责任,那么婚姻家庭,你还需要我放弃什么,来维持与你的关系?

同性也好,异性也罢,其实性别在你我眼中,都不是什么难过的关,就像你所说,这不是法律的问题,而是心态……一家人是什么概念?

谢天诚,你要的,竟然是我一生的爱情,一世的责任,你说,在我毫无准备的情况下,我能回答你什么?

等不到我的回话,他也不着急,施施然去洗澡,扔我一个人在沙发上越坐越闷,烦躁到了一定程度,我沉不住气,几乎是一脚踢开浴室的门。

谢天诚已经关了水喉,正拿着毛巾擦头发,见我进来,也不诧异,轻笑道:“你这样闯进来,当心我喊流氓。”

忍不住苦笑,我道:“你还真是我的克星,行了,你想说什么,说吧,我听。”

“我不想说什么啊。”他走过来,吻着我的唇,“我想要的东西,你很清楚。你接受不了,我暂时也没有任何的办法。”

“你想要家庭?”我不由得嗤笑。

“你,跟宝宝。”谢天诚耸耸肩,丝毫不在意我嘲讽的态度,神色自若得把话说完,走出了蒸汽弥漫的浴室。

我只好追出去:“我们不可能结婚的,大律师!”

“亲爱的,我不认为你愚蠢到不明白我的话,请不要再三重复这个理由,否则我会鄙视你的智商。”话说着,谢天诚已经闪进了房间,大剌剌得躺倒在了床上。

我被他堵得语塞,没奈何也进了房间,陷进窗边的单人沙发中,谢天诚则懒洋洋得靠着床头看起书来,仿佛不打算再跟我作任何的争论。

他这个态度,自然让我不平衡起来,我走过去提走他手中的书,压到他身上,叹了一声问:“难道你觉得我们这样还不够?你要我象白痴一样对你发誓一辈子都不离开你?天……这很蠢……”

“我不要你发誓什么。”他看着我,眼睛很亮,“你怎么想,是你自己的事情,你的承诺,也只对你有效——我不可能要求你坚持一段感情,或者……把你锁在身边?象你说的,那很蠢。”

我不禁呻吟了一声,为什么,这个人仿佛能看透我的心?

“那你呢?”我问,“你不也一样吗?”

“我问过我自己了,”谢天诚笑着,从我身下抽出右手,轻轻一点自己的心口位置,“它说,它只要你和宝宝,其它东西,都不重要。”

我无言深吻了他,不是点燃欲火的亲吻,而是确认伴侣的证明——“给我时间,好不好?”

让步了,再一次得妥协,我越来越发现自己没有办法去违拗这个人的意愿,也许,仅仅是因为他的心愿是那般得简单,简单至极,实现的困难度却不亚于愚公移山。

“好,给你时间,你考虑一辈子都可以……”

一辈子吗?我失笑,面对他浮现的调皮的表情。

这天晚上,很不幸得,我辗转难眠,听着谢天诚在我身边匀称的呼吸,愈发烦乱。

他要的东西,我能给吗?我给得起吗?

天真的岁月中,我不止一次憧憬过至爱一生,深情一世,我也曾渴望过、幻想过白头偕老,可是如今,这种想法早已烟消云散多时,难道我还能够重拾起过往的信心与情怀,跟这个人共度余下的岁月?

那常在影视文学作品中见到的西方婚词自然得钻入了脑中——无论富有贫穷,无论健康生病……只有死亡才能将你们分开……

 

五十二、

难得安静几天,我庆幸自己是Mary的上司而不是下属,还有权利将她放到外面去跑,不致亦步亦趋得跟着我,她送我的手表,我在万般无奈中还是戴在了手上——尽管这款闪闪发光的表更像专门给娱乐圈的“星星”设计的。

Mary的眼神何其尖锐,便这等小事,足让她喜滋滋得乐了半天。谢天诚自然也看到了,赠送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也不发表意见。

前段时间还觉得有这两个助手在,如虎添翼,现在却知道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我只好尽量避免和Mary的独处,也尽可能缩短三人共处的时间,Mary别有居心,谢天诚莫测高深,这两人都不是好摆布的。

恰好,Mary对现在上马的工程项目非常感兴趣,我顺水推舟,堂而皇之得以让她多加磨练为由,指派她四处通关,Mary不以为忤,当我是肯定了她的工作能力,表现得更是积极努力。

就这么拖了一周,我终于顺利得让Mary没有余暇再提及做客之事。

然则,不等我再作什么长远的部署,一件突如其来的大事打乱谢天诚与我的暂时平静的生活。

就某种意义上而言,这件事情跟我可以一点关系都没有,但把谢天诚卷进去了,我也只能跟着身不由己。

谢天诚久寻不着的白烨,在一个深夜突然给经理打了个电话,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经理大惊,不敢来找我,而是直接打了电话给谢天诚,我那时并不跟谢天诚在一起,于是当我闻知此事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前晚谢天诚给我来过电话通知不回,我模模糊糊睡到七点多,又被经理的电话吵醒,他见事情闹大,势必瞒不了我,就跟谢天诚商量了之后,给我打了电话。

经理的含糊其辞仍然让我吃惊不小,尤其是当我知道谢天诚已经去了警局的时候,更感头疼如裂。

“要不要通知方先生?”经理小心翼翼得问我。

我说还不需要,看情势发展再说,挂了经理的电话,我赶紧拨通谢天诚的手机,一片嘈杂声中,他的声音穿透力极强得冲入我的耳膜:“景辉,经理给你打电话了?”

“大致情况我知道了,你现在能详细说说吗?”

迟疑了一下,谢天诚道:“我现在马上带白烨回酒店,你先过去好吗?”

我同意了,二话不说匆忙得收拾了一下赶往酒店谢天诚的住处。大概半个小时之后,谢天诚果然牵着白烨回到了房间。

白烨应是已经知道我在这里,进门就先怯生生得叫一声“老板”,我答了句,很快得打量遍这个青年——屡遭磨难之后,白烨的身上多出了一股成熟的味道,尽管他的神态还是张皇,紧紧攥住谢天诚手臂的姿势还是象个孤儿找到了依靠,说不清楚究竟是什么地方让我感觉到他有了本质的变化。

布满泪痕的脸上挂着忧郁的微笑,白烨轻轻得在向我和谢天诚道歉:“对不起,老板,我没想过麻烦你们……事情太突然了,我不知道找谁好……”

谢天诚扶着他在沙发上坐下,搂着他的肩柔声笑道:“好了,不用道歉了,这不是你的错,不是你们的错。”

我用眼神征询谢天诚,现在是否可以详细得问白烨事情的经过,谢天诚向我作了个稍候的手势,起身给白烨倒了杯水,再问他是否需要早餐,在白烨摇头之后,他轻轻拍了拍白烨的头,然后一把揽过我往房间去。

“情况怎么样?”

“……唉,早说过洛佩兹不会就此甘心,可惜,还是晚了一步。”谢天诚轻叹了口气,压低声音,“我在医院见了那个男孩,厉害,一对五,把对方打趴了,他仅是手臂被划了一刀,轻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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